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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女将:相爷,来一战!

第2章前尘往事

彪悍女将:相爷,来一战! 玉面婆婆 4110 2017-10-25 08:40:47

  呐,我与沈老夫人的恩怨要追溯到八九年前。那时我刚被沈暄和接回去,进门的第一天,我便一个不小心,一巴掌拍碎了她最喜欢的青藤椅…其时若不是沈暄和护住我,用她的话来说,我早被乱棍打死了。厥后,我因为孤身一人漂在江湖的时间久,所以身上少不了暴戾之气,时常随处惹是生非,老夫人更厌我入骨,三番四次想将我撵出府门。

  不外她对我动杀心,照旧在我与沈暄和心意相通时。她无法接受自己唯一的孙子喜欢上她最讨厌的人,而且这小我私家出生乡野,身份低微。纵然我曾试图讨好她,我们之间的关系仍旧不行缓和,隔着鸿沟。所以三年前我选择出征,就是为了替自己挣一个名分,以便让她不再轻看于我,也让沈暄和不因我们二人为难,不外这些到现在都是后话了。

  我让顾承影给她拿了根舒适的凳子,沈老夫人凶狠的脸面一览无余绝不保留,“沈将军荣升镇国将军,可喜可贺啊?”,她刻薄刻薄的口气照旧没有变,这脾气就是脾气,是不会随着人老去而淘汰半分。

  我半低着头,“多得皇上抬举,不敢妄自邀功。”

  “沈蛮!”,她一声喝在我身上,“不要以为你当了将军就有多不了得!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轻重,别蹬鼻子上脸!”

  我听见北舒窈一声轻哼,实在没明白这老夫人又哪里来的意思。顾承影在一旁有些忍不住,幸亏令仪将他拦住了。

  “老夫人的话,我不明白。”

  “沈将军,暄和前日从朝上回来,脸上红了五指印。”,说话的是北舒窈,原来是这事,看来是为夫寻仇了。

  心中莫名扬一股厌烦,横竖她们与我差池付,索性点了颔首,“不错,是我打的。”

  “你好大的胆子!你…沈蛮啊沈蛮,你为什么没有死在战场上!为什么又要回来折腾我孙子!”,沈老老夫人见我回覆得如此不屑又坦然,气急松弛,说着还将手里的手杖挥了过来,我微微侧了身子,让她扑了个空。

  “沈夫人,说话需得积点口德,蛮儿她在边关誓死守卫北朝守得一方安宁,你不应这般咒她!”,令仪终于忍不住开口,态度也是十分强硬。

  “苏令仪!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庶女,在这里还轮不到你开口!”,北舒窈连忙将沈老夫人扶住,除了瞪我一眼,更是狠剜了令仪。

  以前我还没进学堂时,令仪原本与北舒窈交好,厥后因为看不得舒窈的一些作风,便与我走得近些,这让北舒窈很不悦,无论何时何地揪着令仪,总说她是叛逆。

  “沈少夫人。这里是镇国将军府,令仪有没有资格说话由我说了算。”,我瞥了一眼沈老夫人,“看来老夫人今日身体有不适,照旧先回贵寓休息休息罢,岁数大了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将军!”,顾承影来不来阻拦。

  啪的一声,脸上传来一阵刺痛,北舒窈的巴掌落在脸上是丝毫没有留情。她扬了扬头,“沈将军,这一巴掌——是我打的。你敢同暄和动手,那我自然敢同你动手,今日来原本只是想警告警告你,不外看你的样子,是许久不低头不知天高地厚!”

  一瞬间,我想将她的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直到令仪酷寒的手笼罩在我脸上惊呼了一声:“蛮儿!”,我放下了这个念头。

  沈老夫人有人撑腰,立马从气急松弛到趾高气扬,对于北舒窈甩了我一巴掌这件事,她很是赞同,“沈蛮啊沈蛮,你照旧这副贱样子!你以前不敢跟我动手,现在照旧不敢动手,你这贱骨头几辈子都配不上我家暄和!”

  我顺了顺气将令仪推到身后,低身附在她们耳侧:“是,老夫人说得对,我沈蛮贱骨头自然配不上他沈暄和,因为有些狗喜欢吃屎,不喜欢吃骨头。”

  “你……”

  没等老夫人有再生机的时机,我背着袖子离开前厅,“承影,刚刚觉得旧疾复发,今日不待人,歇门送客罢。”

  ……

  以前沈暄和上学的地方后面有一座小山坡。那山坡只比太华的衡宇高一些,但是却独得好景。坡上春天青草绵绵夏日柳絮纷飞,秋天黄叶满天冬日大雪飘扬。最奇特的,还数坡上有一弯清澈的方塘,塘沽旁长着棵弯腰的老桃树。听沈太师说,这棵桃花树在他照旧孩童时就已经这般大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方塘浸润着桃树,桃树倾慕着方塘。

  那时我照旧沈暄和的书童,沈太师讲书时我只能待在门外,有时听听,不外更多时候我都是一小我私家跑到后山倚在桃树旁睡上一觉。就算一不小心睡过头了也不用着急,因为沈暄和下学时会来那里找我,一边数落我,一边教我背两首诗。

  我记得每一年桃花开的时候,沈暄和都市抽闲带我去踏野,手把手教我作画,我们画青山绿水,画塘沽桃花,画对影成双。

  “将军,小马哥带过来了。”,顾承影将马儿牵了过来,小马哥是我的坐骑,尚且年轻,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我摸了摸小马哥的鬓毛,又拍了拍它的额头,“走,我带你去吃太华最嫩的草!”

  太华城方方正正,太和宫在中,官家学堂在北。将军府在西城集市,临近黄昏,这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回家了,所以一路沿着大道已往,险些流通无阻。

  山坡远远望已往,仍旧是那般静谧。隐约间有人上山,不疾不徐。我催了两声走近,那身影挺拔,一根玄色衿带将墨发束在身后,青丝之下是一袭宽松的黛色长袍。

  是远山的感受,清幽而神秘。

  “萧…萧湛…”,我呢喃了一声,他似乎察觉到身后有人,便停下身转了过来,迷蒙的眼眸里清了清。

  唔,萧湛这些日子帮了我不少忙,这时他要上去,我不捎他一把岂不是相当不隧道。

  我向来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萧大人可是要去顶上?恰好我也要上去,若大人不嫌弃,与我同乘一匹罢。”

  萧湛吞吐均匀,看来身子骨也是不错,“这里草色好,将马儿留在这儿罢。你与我走上去。”

  这!是个什么原理!

  我乖乖下马,将小马哥留在这里啃草,它朝我哼哧一声体现很满意我的做法。

  坡虽不高,但这段路很长。萧湛走得不快但步子大,一步当了我两步在走。幸亏我这三年也算练了一身好筋骨,否则可要在他面前再出一回丑。正当我专心致志的追赶他的步子,萧湛木的一下停了下来,我没留神猛的撞在他后背。

  “今日沈家来寻你麻烦了?”

  他连这事儿都知道了!

  “嗯,你也知道沈老夫人和北舒窈不喜欢我,她们早晚是要找我麻烦的,更况且我还甩了沈暄和一巴掌。”

  萧湛继续往方塘那里走已往,“你现在是镇国将军,就算打了沈暄和,沈老夫人也不敢跟你动手,你应当拿出点气势来,不要叫人随便欺负你。”,萧湛的额头渗出丝丝汗水。

  我喘了口气,语气中颇有无奈:“甩我巴掌的是北舒窈,我是将军又有何用。更况且我这个将军也是个虚名,皇上他给了我钱财给了我封号,却独独没有将兵符交给我,现在我的手里还只有回城时的三千精甲兵,如何能与她反抗。与她面子上扯得太破,受伤的只会是我将军府的人。不外…虽不能还这一巴掌,我嘴上可没亏损。”,想起沈老夫人铁青的脸色,嘴角不由浮出笑意。

  方塘到了,池边吹着风,温和的风里带着桃花的味道,遗憾的是错过了桃花最好的季节。

  萧湛青丝上的衿带被风轻轻吹起,我总觉得这绢布我曾在哪里见过。“不敢还北舒窈的手,你可以将气发在沈老夫人身上。”,萧湛眉头挑了挑,看样子是在同我开玩笑,他这么正经一小我私家,怎么会教我对老婆子动手。

  我摇摇头,低眉将脚边的石头踹进塘里。“我不能打她。”

  “因为沈暄和?”

  “不,因为沈太师。”

  萧湛侧身将我望着,满脸写着‘为什么’很是滑稽,我噗嗤笑了一声,“萧湛,我可以相信你吗?”

  他愣了愣。

  眼前浮现出多年前的事,有些似乎就发生在昨日,影象犹新,我说得很轻很轻,像抚摸着脆弱的玉石,“沈老夫人虽不待见我,但沈太师却对我有恩。是他允许我做沈暄和的书童,在学堂里的吃喝也是给我的官家娃娃待遇,有时我在沈家犯错,他也会护我一程。”

  “沈太师确实是难得的良师良臣。”

  “良臣…可惜良臣却不得好果,在最该享受儿孙满堂的年纪含恨而终。萧湛,你身在政界这么多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畏惧吗?”

  沈太师的儿子,同时也是沈暄和他爹,之前是西山巡抚。那年他与沈暄和的娘在太华过年,一家人欢聚一堂笑声满天,看得我好生羡慕。

  “我永远记得大年初二那天,太华下着鹅毛大雪,腊梅花上盖着白云,兰花长叶被雪压得很低…巡抚大人带着沈暄和沈夫人回母家审亲,因为我之前眼巴巴望着,沈夫人心善便将我一同带上了。审亲的路上,沈夫人还笑我太粘人…杀手早就埋伏好了,就等我们进他们的陷阱。那些人将陷阱部署在人烟稀少的路上,又因为我们人少而占了上风。他们一个个很冷血,挥刀的瞬间绝不犹豫,沈夫人为了救巡抚大人,被敌人一刀断了一半脖颈…尽管如此,巡抚大人也没能逃过这一劫,他满手鲜血的将沈暄和交给我,要我无论如何要保住沈家命脉。最后,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倒下,雪地被鲜血占领…那是我第一次杀人,尖锐的刀刃袭向沈暄和,被我用手接了下来,我也是用那把刀杀了所有的杀手,带着沈暄和逃回了沈家…也是那年,沈太师放弃做内臣,不再管政事,一心教书。”

  萧湛也是官家子,这些事他应当也听过,不外这并不是我想说的,只是心间积了太多事,有时压着人喘不外气来。“杀手的雇主是谁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而沈太师却在某一日明白过来,大病一场。他不愿告诉任何人,直到前些年他离世时我才知道——太师是一品重臣,敢对沈家下手的,不用想也知道。他为别人忿不平,差点断送了整个沈家,亦失去了所有的精神与信仰。”

  我每说一句话,便看一眼萧湛的眼睛,他的眼睛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平稳清澈,让我很是放心。直到我说起这些不堪的事时,他的眼中才荡起了涟漪,就像一滴水落在平静的方塘里,一圈一圈划开波纹。

  萧湛他有,比我更切身的故事,所以他能明白。

  黄昏的风变得有些急促,萧湛眼中的波涛平静下来,他轻声与我道:“这些事今日你同我说了,我便替你记着,现在你身在政界,有几多人盯着你这个位置,所以你要将这些事忘了,彻彻底底的忘了。”

  我低头苦笑,眼里的氤氲化作水,回城的日子丝绝不比在边关省心,“萧湛,这么晚,你怎么会来这里?”

  “等人。”,萧湛淡淡。

  “等人?都这个时刻,那人还来吗?”

  萧湛将目光落在我身上,半晌没有回话。

  “那你呢,这个时候,你来这里做什么?”

  “散步喂马。”,我指着那棵老桃花树,“因为身有怪力的原因,我的瞌睡比一般人多上许多,所以往前你们在堂上念书时,我最喜欢来这里睡觉。”

  萧湛压眉笑了笑,“走吧,天黑了我们该回去了。”

  “萧湛,从我回城至今,多亏有你脱手相帮。这份膏泽我以后会还的…”,我跟在他身后低喃道。

  “以后?”,萧湛顿住,我险些又撞在他身上,“既然要报恩那便及早,别等以后了,明日便开始报恩罢。”

  “啊…什么…啊…”,我连忙转到他跟前,抬头望着他,“不是…你…一般我说这话时,难道你不应当说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么,你认真要我报恩?”

  他郑重的点了颔首,“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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