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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遥远的恋人

第二十六章 你想要的幸福我给不起

最遥远的恋人 文小琼 8462 2014-08-23 13:50:54

  转眼进入了冬季。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到了早上,外面已经是白雪皑皑,整个世界如同童话般纯洁、美好。方琪从小就憧憬雪的洁白晶莹,这也是她一心想到北方来的原因之一。然而此时现在的她,对雪景毫无欣赏的兴致。她和刘阳分手已经有二十多天了,虽然嘴上从不提起他,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忖量着他。恋爱就是这样,一旦分手,刻骨铭心的爱换来的总是刻骨铭心的痛。

  正在入迷时,被任飞猛然推了一下,她吓得魂都快没了。任飞心知自己太莽撞了,急遽致歉:“小琪,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吓着你。”

  方琪定了定神,笑道:“我没事。”她的笑容有些勉强,自然逃不出任飞的眼睛。

  “小琪,你说过,和我在一起,每天都是快乐的。可是现在的你并不快乐,反而比以前跟刘阳在一起时还要痛苦……你照旧忘不了他,对吗?”任飞的脸上充满了忧伤。

  “不是这样的,阿飞!”方琪抬头望着任飞,然后又低着头,说:“我会忘记他的,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任飞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傻瓜,我不会勉强你的,你能够回到我的身边,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阿飞……”

  “我们出去打雪仗、堆雪人,好欠好?”

  “好啊。”

  他们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戴上皮手套,手牵着手跑出去了。雪地里俨然是孩子们的天下,他们堆雪人、打雪仗、滚雪球,快乐得不得了。他们也加入了孩子们的行列,兴高采烈地打起雪仗来。

  笑声阵阵,在小广场上激荡开来。

  “唉!”刘阳忧伤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你说得对,你想要的幸福我给不起。也许,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他才是你的天,他才气为你撑起一片快乐的天空……”原来他心中烦闷,出来散心,却不知不觉来到这里;看到他们嬉戏的场景,心里不禁感伤万千。

  “琪,我爱你,你知道吗?只要你快乐,我就心安了。你一定要很幸福很幸福……”他最后望了方琪两眼,恋恋不舍地走了。

  方琪突然停下来,四处张望,自言自语:“阳,是你在召唤我的名字吗?”然后自嘲地摇了摇头,苦笑:“怎么可能是他呢?基础就没有人召唤我的名字,是我又在犯傻了……”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呢?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有情人呢?为什么要让相爱的人离开呢?方琪站在原地,越想越惆怅,忍不住稀里哗啦地落下眼泪。

  远处,正在和孩子们玩耍的任飞转头看了她一眼,却被孩子们袭击乐成,把一把酷寒的雪洒在他的脖子里。

  孩子们欢笑起来,任飞也笑了起来,然后向方琪挥了挥手。

  方琪一面哭,一面笑,眼前一片模糊,用手抹了一把眼泪,却越抹越模糊:模糊的阿飞,模糊的孩子们,模糊的世界……

  又开始下雪了,纷纷扬扬,落在方琪略显苍白的脸庞上,冰凉冰凉的,一直冷到心里面。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对着双手不停地哈气。

  这时,任飞跑过来,拉起她一边跑,一边说:“孩子们都玩疯了,我们照旧逃吧!”

  孩子们追着他们随处跑,大嚷大叫,乱扔乱砸,可开心啦。

  欣儿一直认为,只有近乎完美的人才配得上刘阳,所以她严格要求自己,努力使自己到达完美的田地。然而,当所有人都觉得她完美的时候,她和刘阳的情感却因此而拉开了距离。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更不愿意相信完美也是一个错误,甚至傻傻地想过,就算这是一个错误,她照旧会一直错下去。直到有一天,杨晓欢来找她,给她讲了一个故事,她才幡然醒悟:原来在恋爱的世界里,所谓的完美,都是带着一丝瑕疵的。

  那天是苏鹏辉结婚的好日子,她没有加入,一小我私家在家里回忆已往的美好时光。快要落泪的时候,杨晓欢气急松弛地过来找她,一进房间就把门锁上,然后噼里啪啦、狂轰滥炸一般地数落苏鹏辉。她耐心地解释,终于减轻了晓欢的恼怒。

  晓欢诉苦了几句之后,开始大谈特谈金庸武侠小说《笑傲江湖》中令狐冲与任盈盈和岳灵珊之间的情感纠葛。因为不久前才看完,所以影象犹新,说起来的时候更是栩栩如生,极富熏染力。最后她引用金庸在《后记》中的叹息:任盈盈虽然和令狐冲结合了,但令狐冲的自由却今后被“锁住”了。

  “这话极有原理,”晓欢分析道:“因为任盈盈太完美了。她的完美使令狐冲不敢有丝毫的冒犯。在仪琳面前,令狐冲可以说‘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在田伯光面前,令狐冲可以豪饮,可以放浪不羁;但是在任盈盈面前,令狐冲只能是个乖小孩。虽说这讲明了他对任盈盈的尊重和在乎,但又何尝不是说明他的天性被扼制了。在任盈盈面前,他无法做真正的自己。既然如此,又谈何幸福,谈何快乐呢?”

  欣儿被彻底震撼了,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厥后,她找晓欢借了《笑傲江湖》的全集,没日没夜地看,终于看完了,被任盈盈感动的同时,也开始反思自己。

  外面正飘着雪花。欣儿在房间里急躁不安,踱过来踱已往,频频想拨电话给刘阳,但是每一次拿起来又放下了。她轻轻地抚摸着腹部,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线,说不清是惊恐照旧喜悦。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看到屏幕上面显示着刘阳的名字,急遽按了接听键:“喂,阳……”很明显,她的声音有些哆嗦。

  “欣儿,我在你家门外。”

  “我马上出去。”欣儿急遽忙忙跑下楼,打开门,然后愣愣地站在那儿。

  刘阳站在离门口一米远的地方,轻声说道:“我想过了,我们结婚吧!”

  欣儿绝不犹豫地扑进刘阳的怀抱,激动地说:“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一刻,她等了很久;这一句话,她等了很久。

  刘阳把脸埋进她的头发里,肯定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欣儿,我会好好爱你的。”

  董雯南站在门口,看到他们拥抱在一起,既兴奋又心疼。过了一会儿,见他们仍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急遽招呼道:“快进屋吧,外面太冷了!”

  欣儿听到母亲就在他们身后喊着,羞得满脸通红,急遽推开刘阳,然后赶忙跑进屋子里去了。刘阳也随着进去了。

  “阿姨,给两个孩子倒杯热茶暖暖身子吧!”雯南付托道。

  保姆给他们倒了茶就下去了。

  刘阳喝了一口茶,站起身,郑重地说:“林叔、南姨,我和欣儿决定结婚了,希望你们能够玉成。”

  雯南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听了之后依然有点受惊,怀疑似的问道:“阳阳,你是认真的吗?”

  “是,我是认真的。”刘阳底气不足,所以不敢正视他们,眼睛有些游离。

  雯南看了看欣儿,只见她红着脸,眼里嘴角无不带着喜悦。知女莫若母啊,雯南明白女儿的心思,也愿意玉成女儿的愿望。她亲眼看着女儿爱得死去活来,怎么忍心在这种要害时刻说“不”呢。但是她对刘阳仍然存有戒心,生怕他是在利用欣儿来填补失恋的空缺,等到有了新欢又会抛弃旧爱,于是语重心长地说:“阳阳,我们家欣儿是一个死心眼的女孩,除了你,心里再也容不下此外男孩了。她对你的好,她对你的一心一意,你全都知道。既然她愿意嫁给你,我和她爸爸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了,但是有一点,我不得不说,你是个好孩子,一定要对自己的行为卖力,娶了欣儿之后,要好好待她,千万不要辜负她以及她对你的一片真情。”

  刘阳点颔首,说:“我知道。”

  刘阳和欣儿要结婚了,最兴奋的自然要数时丽玲了。听到这个好消息时,她差一点就要忘记自己的年龄而蹦起来了,高呼着:“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然后热泪盈眶。她乐不知疲地张罗着婚礼,该想到的、该做的、该准备的,一一被她搞定了。

  婚礼就定在一个月之后的情人节那天,虽然时间很紧促,但是对他们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只要有钱,另有办不成的事情么?然而刘阳并没有要当新郎倌的那种兴奋心情,还埋怨母亲把日子定得太早了。

  时丽玲不以为然,滔滔不停地说:“早一点结婚,早一点放心;早一点结婚,也早一点为刘家开枝散叶。我和你爸,另有你的岳父岳母,都希望你们早点把婚结了,免得日长梦多。急是急了一点,但是我们会把婚礼办得风风物光、热热闹闹的,况且那天宜于嫁娶,又是情人节,多好的日子啊!”

  “好日子多得很……”

  “别再说了!”时丽玲瞧了儿子一眼,见他心神不宁,难免有些担忧,便试探性地说:“儿子,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千万不要三心二意啊!”

  “妈……”刘阳有一种赤luoluo地站在母亲面前的感受。

  “我是你妈,你的心思怎么可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呢?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个臭丫头了?——你这个浑小子,那种臭丫头有什么好想的?不要忘了,是她甩了你!”

  “我不怪她,是我自己没有本事,不能带给她幸福……妈,老实说,我真的很想她,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怕自己再不想念她,以后就没有时机了。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不起欣儿,明明下定决心要娶她,可心里却还想着另外一个女人……”

  时丽玲勃然震怒:“以后禁绝你说这些傻话!阳阳,听到没有?从现在开始,不许你见她,也不许你打电话给她,总之,你要和她断得一干二净!——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当你的新郎倌,听见没有?”

  刘阳缄默沉静了。

  方琪听到这个消息时,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良久,她才回过神来,嗫嚅道:“他们要结婚了,他们真的要结婚了……是我把刘阳推给欣儿的,是我玉成了他们……”说着说着,眼泪就哗哗落下来了。

  任飞不知道如何慰藉,只是一个劲地递纸巾。

  突然,方琪放声大笑,既而失声痛哭,就这样哭哭笑笑了一会儿,感受累了,才凄笑道:“我真傻,既然已经放弃了,既然已经没有关系了,我还在乎他干什么呢?他爱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关我什么事啊……”她以为她可以不在乎,她以为她可以很坚强,原来他一直在她的心里,未曾离开过。

  “小琪,别这样,我宁愿你哭,也不愿听到你说这些话。”任飞握着她酷寒的手,想要给她温暖,然而她却触电般地抽回手,无力地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走进卧室,徐徐地关上门。

  “小琪,既然已经选择了放弃,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自己?难道我所有的爱依然抚不平你心里的伤痛吗?我要怎样做才气取代刘阳在你心中的职位?”

  没有回应。

  任飞感受心里一股阵痛,不由得捂住胸口,慢慢做了个深呼吸。

  要怎么样才气皆大欢喜呢?

  半夜,任飞醒了,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里异常急躁。突然,他听到客厅里有轻微的哭泣声,另有男人女人的说话声,他赶忙下床,轻轻地打开了房门,看到方琪抱着一个枕头,孑立地缩在沙发里,看她最喜爱的电视剧《神雕侠侣》——古天乐饰演的杨过站在断肠崖上,伤心欲绝……

  这个傻女人,心情欠好还看悲情剧,不是成心折磨自己、不让自己好过吗?任飞走已往,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揽着她的肩膀。而她只是侧头看了看他,然后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哽咽着说:“阿飞,你不要生我的气,请允许我最后一次在你面前为他哭泣……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想他,再也不为他哭泣了……他要结婚了,今后以后,我们就再无瓜葛了……”

  “小琪,如果你忘不了他,就去找他吧,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而离开他,我相信他都市谅解你的。我也会玉成你们的——我知道,失去你,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我也会因此而痛苦,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快乐。只有相互真心相爱,才会获得真正的幸福;你不爱我,纵然勉强跟我在一起,也不会有任何快乐可言……”

  “不,阿飞,我爱你,我知道我是爱你的!”

  “可是你更爱刘阳。你说得对,如果没有刘阳,你一定会爱上我,但是老天已经让刘阳存在了,我们就没有措施改变这样的局面了。小琪,我明白了,我也清楚了,你对我是友情多于恋爱,而对刘阳却是刻骨铭心的爱恋。”

  “阿飞……”

  “你看,杨过和小龙女虽然经历了重重磨难,但是最终照旧在一起了,不是吗?磨难才气见真情,同甘共苦更是弥足珍贵。你和刘阳面临的困难只是暂时的,只要同心同力,没有过不了的坎。小琪,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方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伏在任飞的肩膀上哭了起来。她欠他的,实在太多太多了,今生今世恐怕都送还不了了。

  “阿飞,谢谢你,谢谢你这么爱我,我会永远记着你对我的好。如果另有下辈子,我希望你是女人,我是男人,让我好好照顾你、掩护你、一生一世爱着你……”

  两人相拥而泣,心里纵有千言万语,也化作了眼泪。

  距离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刘阳的心却越来越不安了。他经常一小我私家在办公室里发呆,少则十几分钟,多则半个小时。除了发呆之外,他还经常唉声叹气,完全没有即将成为新郎倌的那种喜悦之气。

  这一天,他对着桌上的电话发了一阵子呆,接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的助理LINDA见此情形,忍不住问道:“经理,您有心事?”

  刘阳吓了一跳,支支吾吾:“没、没有。不,有、有……”他顿了顿,恢复了以往的冷静老练,不露声色地说:“LINDA,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虽然可以。”LINDA笑着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一个男人深爱着一个女人,但是却和前女友发生了身体上的关系,而这两个女人都很是爱那个男人,你觉得那个男人应该选择谁呢?是坚持真爱而选择心爱的女人,照旧因为责任而选择前女友呢?”

   LINDA显然有些为难:“总经理,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啊?”

  “哦,”刘阳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随便问问,你不想回覆就算了,你先出去吧。”

   LINDA走到门口,又返回来,轻声说道:“总经理,您适才问的那个问题有点难……不外,依我浅陋之见,我觉得那个男人应该选择他心爱的女人。”

  刘阳问道:“为什么?”

  “人生只有一次,能够真正地爱一小我私家是很幸福的,只有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才气将这种幸福延续下去。如果因为外界的某些因素而作出与自己内心相悖的决定,那么痛苦的不再是一小我私家,而是三小我私家——因为不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无疑是一个悲剧,而跟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在一起,无疑也是一个悲剧。”LINDA小心翼翼地说道。

  刘阳怔了怔,说:“这样啊。”

  “总经理,我只是说说自己的看法,纷歧定是对的,仅做参考吧,那,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刘阳已经陷入沉思之中。

  二月十四日,又是情人节。

  婚礼如期举行了。

  教堂里,来宾们面带微笑地看着这对新人,纷纷赞美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双方的怙恃听了,心花怒放。穿着婚纱的欣儿犹如超凡脱俗的仙女,美得眩目,美得如梦如幻。她盈盈地笑着,淡淡的娇羞更增添了几分妩媚。

  与此同时,方琪终于想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了,急遽忙忙打的赶往教堂。

  神父庄严地问道:“刘阳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林欣儿小姐为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市与她同甘共苦,而且一生一世照顾她、疼爱她、对她不离不弃吗?”

  刘阳久久没有回覆。

  众来宾和双方的怙恃难免有些骚动不安,既而忧心忡忡;欣儿也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会说出一个“不”来。

  “我,愿意。”刘阳艰难地吐出这么三个字,让在场的每一小我私家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欣儿,她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总算宁静落地了。

  神父又问:“林欣儿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刘阳先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市与他同甘共苦,而且一生一世照顾他、敬爱他、对他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欣儿很激动,真诚地说道。

  “我以主的名义宣布:刘阳先生和林欣儿小姐结为匹俦!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流戒指。”

  方琪下了车,拼命地跑向教堂……

  刘阳左手拿起欣儿的手,右手拿着戒指,徐徐地套已往……

  “等一等!”方琪冒冒失失地跑进来,高声叫道:“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当啷”一声,戒指落在地上,所有的人都受惊地望着这个不速之客。

  时丽玲立即骂道:“臭丫头,你来捣什么乱?出去,赶忙出去!否则的话,我就叫人撵你出去!”

  欣儿惊恐地望了望刘阳,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又望了望方琪,眼里充满了企求,似乎在企求她不要破坏他们的婚礼。

  方琪原来是想阻止这场婚礼的,但是当她看到欣儿惊恐的眼神时,情不自禁地取消了这个念头。她忍着悲痛,微笑着说:“各人不要误会,我、我是来祝福他们的。刘阳、欣儿,祝福你们,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一滴眼泪滑过脸庞,她急遽擦掉,“我没有什么礼物送给你们,就唱一首歌为你们祝福吧!”

  “你的身影总是我梦中的风物,你的真诚总是我心中的感动,你的微笑总是我美好的回忆,你的照片总是我影象的永恒。你说早已远离天真,可你的纯洁明白书写着真诚;你说历经风雨沧桑,可你的爱心明白展现着晶莹。好人终将获得好报,祝你幸福不只是言语的激动。

  你的赞美总是我梦中的风物,你的问候总是我心中的感动,你的痛饮总是我美好的回味,你的生日总是我影象的永恒。你说早已离别风华,可你的舞姿依然显现出轻盈;你说已经远离抗争,可你的坚韧常把我带回年轻。好人终将一生平安,祝你幸福永远是稳定的虔诚。”

  “祝你们幸福!”说完,方琪徐徐转身,徐徐地向外面走去。

  任飞正想随她而去,但是刘阳却抢先一步,拉住了她。

  “阳——”欣儿失声叫道。

  刘阳转头,满脸愧色,对欣儿说:“对不起,欣儿,我爱的那小我私家始终是方琪;我不能娶你,请你原谅我吧!”

  欣儿听罢此言,只觉得天旋地转,自己似乎站在海上的三尺浪尖上。“阳,不要这样对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她无力地召唤。

  任飞急遽上前扶住欣儿,慰藉道:“欣儿,事已至此,你不要再惆怅了,是你的怎么躲也躲不掉,不是你的怎么抓也抓不住……”

  刘阳和方琪对望着,眼里只有对方,其余的人似乎都不存在了。

  “琪,我们走吧!”刘阳牵着方琪走出各人的视线。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各人就地都愣住了,等到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阳——”欣儿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任飞,冲出教堂。

  “欣儿!”任飞和众人急遽追出去。

  欣儿跑到路边,远远地看见刘阳和方琪走在大街的劈面。此时,冷风咆哮而过,她穿着薄薄的婚纱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寒意,眼看他们就要消失在人群中,她低声叫了一声刘阳的名字,然后掉臂一切横穿马路。

  不幸的是,一辆汽车正好驶过来,然后戛然而止……

  欣儿倒在血泊中,雪白的婚纱依然随风飞翔……

  刘阳接到电话,急遽和方琪赶到医院。抢救室门口,任飞不停地来回踱步,心情十分伤心,身上的白衬衣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林母早已哭成了泪人儿,林父和杨晓欢陪在她的左右,也黯然垂泪;刘氏匹俦神色伤心地坐在一边的长椅上,相互扶持着。

  刘阳焦急地问道:“怎么会这样?欣儿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时丽玲气冲冲地站起来,走已往,重重地打了方琪一个耳光。

  刘阳急遽护在方琪的面前,冲着母亲大叫道:“妈!你要打就打我,不关小琪的事!”

  时丽玲震怒:“如果不是她突然泛起,你就不会逃婚;如果你不逃婚,欣儿就不会追出去,也就不会出车祸了——都是这个贱丫头,是她害了欣儿!臭小子,你走开,不许你护着她!现在欣儿还在生死线上挣扎,你居然另有脸护着这个贱丫头?我告诉你,万一欣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不仅你林叔南姨不会饶恕你,我和你爸爸也不会饶恕你!让开,我非要教训这个贱丫头不行!”

  刘阳拦着母亲,说:“妈,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欣儿,你要打就打我吧!”

  “啪——”刘阳的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就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时丽玲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两次三番顶嘴自己;在儿子的眼里,她这个母亲远远比不上那个臭丫头。她有些心酸,对方琪的怨恨又加深了几分。

  “你这个不孝子,我打死你算了!”说着,又扬起巴掌。

  “不要再打刘阳了!”方琪快速地挡在刘阳面前,而时丽玲绝不心软地挥手已往。就在这要害的时刻,一只修长的男人的手抓住了时丽玲的手腕,任飞冷冷地说:“伯母,请您注意形象!”

  时丽玲挣开任飞的手,面带愠色,说道:“我在教训自己的儿子,关你什么事情?”

  任飞冷笑:“既然是教训儿子,为什么还要打方琪呢?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你——”时丽玲气得肺都要炸了,一个小小的子弟居然敢用这种没大没小的口吻跟她说话!

  “够了!”董雯南站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说:“欣儿还躺在抢救室里,你们在这里追究责任有什么用?要追究责任时,我自然会追究,你们通通给我闭上嘴巴,让我清静一下好欠好?”

  抢救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医生焦急地对他们说:“病人失血过多,医院的血库存量不足,你们眷属当中有谁愿意献血?”

  林伟民说:“我是O型血,跟我女儿一样,就抽我的血吧!”

  也许是因为愧疚吧,方琪绝不犹豫地站出来,说:“我也是O型血,我比力年轻,照旧抽我的吧!”

  “好,你跟我进来吧!”

  方琪随着医生走进抢救室,看到医生正在全力抢救昏厥的欣儿,心里一阵疼痛,原来“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滋味让人如此难受。她躺下来,一根针插进手臂的血管中,接着即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医生,只要能够救她,抽几多血都没有关系,你们一定救她……”

  “女人,你放心吧,我们会救她的。”

  方琪看到自己的血液在慢慢地流进欣儿的体内,心里有了些许慰藉。抽完血之后,她的身体有些虚弱,在护士小姐的搀扶下走出抢救室。

  刘阳急遽上前扶住她,关切地问:“琪,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轻声回覆。

  “我送你回去休息。”

  时丽玲抓住刘阳的手臂,说:“儿子,你不能走!欣儿还没有脱离危险,你怎么可以一走了之?”

  刘阳说:“妈,我只是送小琪回去休息,一会儿就回来。”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必须留在这儿!”时丽玲态度强硬地说。

  方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轻地说:“刘阳,听你母亲的话,留在这里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任飞走过来说:“小琪,我送你回去。”

  “嗯。”方琪把手交给任飞,然后慢慢地往外走。

  他们刚走到医院门口,就被杨晓欢叫住了。她走到他们面前,狠狠地剜了方琪一眼,咬牙切齿地喊道:“方琪,你这个魔鬼!你把欣儿害成这个样子,兴奋了吧?满意了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害死几多人才肯罢休?在两个男人之间跳来跳去很好玩吗?照旧觉得这样才气显示出你的魅力?你玩弄了刘阳,玩弄了阿飞,你与那些水性扬花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杨晓欢,你给我闭嘴!”任飞震怒,扬起手,恨不得打她一个耳刮子。

  “阿飞,你会忏悔的,她不值得你这样支付!”晓欢看着任飞那么维护方琪,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了。

  “我说过是不打女人的,你不要逼我动手!滚开,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见晓欢不让道,便拉着方琪横冲直撞已往。

  晓欢摸着被撞的肩膀,委屈极了,站在原地大叫:“任飞,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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