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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遥远的恋人

第二十八章 千错万错都是你一小我私家的错

最遥远的恋人 文小琼 8984 2014-08-23 13:51:58

  一个阳灼烁媚的日子,欣儿远远地看到刘阳和一个女孩在聊天,她叫了刘阳一声,而且走已往。刘阳有些忙乱,然后向她介绍那个女孩,方琪,一个充满活力的可爱的女生……在她的生日Party上,她又见到了方琪,意外的是,她居然成了任飞的女朋友!她注意到任飞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深情、那么的热烈。更令她感应意外的是,刘阳似乎很紧张方琪,不时地望向她……第二年的正月,刘阳突然告诉她,他爱上了方琪。心高气傲的她并没有哭泣,也没有大吵大闹,只是无奈,只是伤心……不知道为什么,方琪提出了分手,然后和任飞一起把行李搬出了刘阳的公寓。刘阳很受伤,一小我私家喝了许多酒。她也随着心痛,劝慰他,然后他们狂热地拥吻……刘阳终于允许娶她了,那天她特别兴奋,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在婚礼上,他们许下了庄严而神圣的誓言,刘阳徐徐地为她戴上戒指,突然,方琪闯进教堂,戒指“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方琪唱完一首歌,转身准备离开,刘阳却快步走已往抓住方琪的手,转头对她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带着方琪离开了教堂。她又惊又怕,慌张皇张追出去。一声难听逆耳的汽笛声乍然响起,她倒在血泊里……

  欣儿惊叫着坐起来,大汗淋漓。

  “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突然伤心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刘阳哥哥……为什么你不爱我?为什么要逃婚?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刘阳哥哥……”

  欣儿坚决要求出院。一回抵家,她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任谁敲门也不开。刘阳接到董雯南的电话,急遽赶到林家。雯南似乎看到了救星一般,急遽拉着他来到欣儿的房门前,焦急地说:“快想想措施吧,欣儿最听你的话了,你劝她出来她一定会出来的。”

  刘阳敲了敲门,说:“欣儿,我是刘阳,你先把门打开,让我进去,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商量,我或许可以帮你解决;你千万不要憋在心里,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回复,那样会损害身体的。欣儿,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他看了看林伟民匹俦,突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莫非她已经恢复影象了?身体不由得一颤,喉结艰难地震了动:“欣儿,你是不是什么都记得了?车祸的事,你完全记起来了吗?”

  林伟民匹俦听得心惊胆战,他们最怕的就是女儿突然什么都记起来了,然后让他们措手不及。

  “欣儿,你开开门,听我解释,好吗?欣儿……欣儿……”刘阳险些是在拍门了。

  这时,任飞和方琪,杨晓欢和金莎莎,陆续赶来了。杨晓欢看到任飞扶着方琪,心里极不舒服,醋意大发,便暗骂道:“狐狸精!贱女人!就会装模做样,博男人的同情……”

  任飞问道:“刘阳,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听医生说,是欣儿自己坚决要求出院的。”

  刘阳低声说:“我想,欣儿可能已经恢复影象了……”

  众人吃了一惊。

  晓欢急遽敲门:“欣儿,你快开门啊!你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啊!”

  任飞一把拉开晓欢,没好气地说:“你乱说八道些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我担忧欣儿嘛!”晓欢一脸无辜。

  刘阳急遽提腿踹门,踹了几脚,门丝毫无损,而他的脚却已经有点麻木了。他快步走向窗台,打开窗户,然后爬上去,小心翼翼地攀着一根水管,最后跳到欣儿房间的阳台上。

  “小心!”各人纷纷叫道,着实为他捏了一把汗。尤其是方琪,看到那种局面,一颗心简直要跳到嗓子眼上了;待刘阳宁静落地之后,她的心仍然悬着,许久才像降落伞那般徐徐而下。

  刘阳打开落地玻璃窗,只见欣儿抱着一个枕头蜷缩在床头,头发凌乱地散开着,看上去十分落寞。

  “欣儿!”刘阳轻声召唤着她的名字,然后轻轻地走已往,轻轻地拨开她前面的头发。

  “别碰我!”欣儿打落他的手,抬起头,恼怒地看着他。

  “欣儿,你听我解释……”

  “你滚啊!你是个大骗子!我再也不想再见到你!滚啊——”欣儿抓起床头上的布娃娃扔已往,却被刘阳一个一个接住了。这些布娃娃都是刘阳送的,曾是她最心爱的工具,连抱一下都怕弄坏了,如今却用来砸人,完全没有敬服之心,可见她是真的很生气,真的很恼怒了。

  “开门!刘阳,快点开门!”外面的人着急了。

  刘阳开了门,门外的人一蜂窝地全挤进来了。

  “欣儿!”他们见她双眼通红,脸色憔悴,心里好生惆怅。

  “你们不要过来!我谁也不想见!我谁也不要见!出去!你们出去!你们统统给我出去!出去啊——”欣儿拼命地喊,声音嘶哑。

  刘阳连忙叫各人退后,自己却走已往,轻声说:“欣儿,别这样,千错万错都是我一小我私家的错;我知道,我无论做什么都难以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可是——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只要能够让你消气,你想怎么处罚我都可以,我绝对不会有半点怨言……”

  欣儿听了此言,心中更是惆怅。突然,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凄苦的笑容,随即抓起刘阳的手,对着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

  马上,钻心的疼痛袭过来,刘阳皱着眉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地忍受着。欣儿的怒气消了些,便松了口。他的手臂上留下了深深的牙齿印,还不停地渗出鲜红的血。

  方琪见了,心疼极了,急遽拿着纸巾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血迹,转过头急切地问道:“有药箱吗?快拿消毒棉和药水来!”

  “有有有!我马上找来!”林家的保姆急遽去客厅找药箱。

  刘阳又是谢谢,又是欢喜,柔声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忧!”

  方琪走到欣儿面前,握着她的手,愧疚地说:“欣儿,都是我的错,我抢走了你最爱的人,还害得你受了重伤,你要打要骂就冲我来吧,请你原谅刘阳,饶恕刘阳吧……”

  欣儿猛地推开方琪,悲愤地叫道:“你走开!不要碰我!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开!我不要见到你们!走啊!走啊!走啊!走——”又胡乱地扔了一阵工具。

  雯南流着眼泪说:“你们都出去吧,让她一小我私家静一静。”

  刘阳扶着方琪走出去,其余人纷纷跟了出去。

  方琪一边往外走,一边转头看,看到欣儿痛苦的样子,心里充满了罪恶感。要怎么样才气弥补对欣儿的伤害呢?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她宁愿不要刘阳的恋爱,这样就没有痛苦和伤害了。

  这天,欣儿依旧不吃不喝,半卧在床上,眼睛直直的,毫无生气,似乎一朵被霜打蔫了的花儿——出院已有三四天了,她一直靠输液提供营养。

  门开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帅气男生轻轻地走进来。他一脸风尘,一副舟车劳顿的样子。他坐在床沿上,温柔地抚摸她瘦削的脸庞,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心好痛好痛,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子,真的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林欣儿吗?以前的林欣儿是何等的意气风华、色泽照人啊!可是现在,却憔悴得不成样子。

  “欣儿……”未语泪先流。

  终于,欣儿的眼光开始慢慢地集中在男生的脸上,当她看清对方的面孔时,眼泪却情不自禁地落下来。

  “阿恒……”她的声音细若游丝。

  “欣儿,你怎么会酿成这个样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知道吗,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你允许过我,一定会幸福快乐的,难道你忘记了吗?怎么可以这样虐待自己?”司徒恒痛心地说。

  “阿恒,对不起……”

  “好了,什么话都别说了,吃点工具吧。”

  雯南端了一碗香喷喷的肉粥过来。原来她知道司徒恒要过来看望欣儿,早已准备好了食物,希望他可以劝欣儿吃点工具。司徒恒说:“伯母,让我来吧!”然后接过碗,一勺一勺地喂欣儿。果真,欣儿没有推开,只是含着眼泪,一口一口地吃下去……

  司徒恒气愤极了!一听到欣儿出车祸的消息,他就马不停蹄地办妥手续回国了,没想到欣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惨:整小我私家瘦得险些是皮包骨头了,原来灵动的眼睛也变得呆滞无光了。黄昏,他把刘阳约出来,一晤面就朝他脸上打了一拳。

  刘阳没有还手,他明白阿恒为什么如此恼怒。

  “你说!为什么要这样看待欣儿?”

  “阿恒,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可以换回欣儿的笑容吗?‘对不起’可以让欣儿不再那么痛苦吗?你这个忘八!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欣儿?怎么可以!?”司徒恒攥紧拳头,恨不得揍扁刘阳,“我不想听你说‘对不起’,我要你马上跟那个女人隔离关系,然后恳切诚意地向欣儿致歉,请求她的原谅!”

  “阿恒,我不能,我已经伤害了欣儿,我不能再伤害小琪了。”

  “忘八!”司徒恒一拳把他打垮在地上,气呼呼地喊道:“你说,你到底爱谁?是欣儿,照旧那个可恶的女人?”

  刘阳徐徐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老实地说:“我没有措施欺骗你们,更没有措施欺骗自己,我爱方琪……”

  司徒恒气得简直要爆炸了!当初他为了玉成欣儿的心意,宁愿退出,本以为刘阳会让欣儿幸福,没想到他竟然会爱上另外一个女人。要知道,放弃欣儿是他一生中最艰难的决定啊!

  “你滚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好兄弟!”

  “阿恒……”刘阳大吃一惊,“我们十几年的兄弟情谊……”

  “就到此结束吧!”尽管心里很惆怅,他却必须这样做。

  “阿恒,冷静点好吗?十几年的兄弟情谊,怎么可以说断就断呢?”

  “住口!你还美意思说这个?你另有资格这样说吗?好了,我心意已决,不要再多费唇舌了!滚吧!”司徒恒一向就是这样,脾气倔起来的时候,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刘阳只得黯然离去。

  司徒恒的怒气并没有消退,一时不知道往哪里发泄,看到地上有一个易拉罐,便走已往狠狠地踢入江中。这时,他的眼光无意中瞥见了刘阳的手机。原来如此,适才他把刘阳打垮的时候,也把他的手机抖了出来,而冲突之下,谁也没有觉察。突然,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于是捡起那部手机,以刘阳的名义发短信约方琪过来。

  约莫二十分钟之后,方琪就赶过来了。看到一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她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轻声叫道:“刘阳,是你么?”

  司徒恒转过身,上下审察了她一番,冷笑道:“果真长得纷歧般啊,难怪刘阳会为你痴迷,连欣儿那样的好女孩都舍得放弃……我叫司徒恒,是欣儿的好朋友。”

  “司徒恒?”方琪突然想起四年前在欣儿的生日Party上听过这个名字,身体不由得一颤,“你就是那个最爱欣儿的人?”

  “你知道我?”司徒恒显然吃了一惊,然后发出一声诡异的笑,“既然如此,我就不必详细介绍自己了。方琪,是吧?想必你也猜到我找你的目的了吧?”

  “你想干什么?”方琪不由得退却两步。

  “我想干什么?问得好!”司徒恒一步一步迫近,“你也说过,我是那个最爱欣儿的人,既然你把欣儿害得那么惨,那么你说,我能放过你吗?”

  方琪走后不久,任飞家的门铃就响了。任飞打开门一看,竟是刘阳,只见他鼻青脸肿的,甚是狼狈,便料想他一定是被人殴打了,不由得暗自欣喜。凉爽话还未说出口,心里突然一惊,伸出头看看他后面,连个影子都没有,哪里见方琪啊,便问:“小琪呢?”

  刘阳觉得差池啊,应该是他问才对,便说:“我正要找她,怎么,她不在么?”

  “你不是约她出去晤面吗?”

  “没有啊,我刚刚见了阿恒,这才过来找她。”

  “哦,原来如此!”不觉莞尔。才一会儿,脸色突然大变:“什么?你没有约小琪出去?可是,小琪是收到你的短信之后才……你真的没有发短信给她?”

  “没有啊,我没有发短信给她啊。”平时找她直接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快把你的手机拿出来!”

  刘阳摸了摸口袋,惊道:“糟糕!我的手机怎么不见了?”

  “不见了?你把手机借给谁了?照旧你把手机弄丢了?”

  “欠好!可能是阿恒拿了我的手机!”

  “阿恒?可是他为什么要约小琪出去?难道……他会不会……”

  “跟我来。”刘阳也觉得不妙,急遽朝来时的偏向奔跑。

  “等等我!”任飞把拖鞋一扔,随便穿了一双鞋子,顺手关了门,快速追上去。

  “你会游泳吗?”司徒恒突然收回注视她的目光,漫不经心地问。

  方琪看了看脚下的江水,以为他想把不会游泳的她推进水里折腾一下,急遽说道:“我会游泳。”

  “好,会游泳就好,我可不想看到任何悲剧发生。”

  “喂,我会游泳,但是……”方琪想说她一进入水中脚就会抽筋,但是她来不及把话说完,就被司徒恒推进水中了。果真,她在水里挣扎了一会儿,小腿就开始抽筋了——她从小就有这样一个毛病,一入水腿脚就抽筋,所以小时侯很少与同伴们去四周的江中游泳,也就失去了许多可以回忆的童年乐趣。

  “救命——救命——”方琪痛苦地呼叫,声音越来越弱。

  司徒恒刚开始还觉得这种处罚太自制她了,可是过了一会儿,听到她在喊救命,心里就慌了,感受自己似乎玩得太偏激了,于是想到要救人,但是定睛一看,江面上已经没有她的影子了。

  “喂,方琪!方琪你在哪里?”由于夜色正浓,而路灯比力昏暗,再加上江面上也没有什么消息,方琪就如同消失了一般。

  “糟糕!”司徒恒急遽脱掉皮鞋,纵身跳进江里。

  “有人跳江了!快来救人啊!”四周的人们发现了,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方琪,你在哪里?”司徒恒不停地钻进水中寻找,终于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方琪。他把她带到岸上,顾不得喘口气,双手交叠着压在她的胸口,试图把她喝进去的江水压出来,然后慌张皇张地给她做人工呼吸。

  “天啦!她全身都在抽筋,好可怕啊!”一个妇女惊叫起来。

  “方琪,你不要吓唬我,我不是故意的……”司徒恒抱起方琪,向医院跑去。幸亏四周有一家医院,他跌跌撞撞地跑进去,高声叫喊:“医生!医生!赶忙救救她!”医生和护士急遽把她接过来,推进抢救室。司徒恒跌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惊魂不定。

  刘阳和任飞赶到江边,没有看到司徒恒和方琪,却惊奇地发现了司徒恒的鞋子。

  两人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适才说方琪全身抽筋的那个妇女走过来对他们说:“你们在找人吗?”

  刘阳急遽问道:“大姐,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帅小伙儿和一个短头发的漂亮女孩啊?男的二十六七岁,女的二十三四岁。”

  “男的没有戴什么眼镜,长得倒是很英俊,或许二十六七的样子;女的跟你们描述的一模一样,短头发,漂漂亮亮的……”

  “他们在哪里?”他们异口同声。

  “我看到你们俩在这里找来找去,料想可能是来找那两个年轻人的,所以就美意地过来问一问——唉,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似乎是女的先跳进江里的,其时有许多人在四周散步,都没有注意,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呼叫,接着就听到‘扑通’一声响,原来又有一小我私家跳江了。我们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男的抱着一个女孩上岸了,男的把女的放在地上,先替女孩把喝进肚子里的江水压出来,然后给她做人工呼吸,最后抱着她去医院了。哎呀呀,可怕呀,那个女孩全身都在抽筋,可怕极了!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畏惧!”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拍打着胸口。

  “谢谢你!”他们慌忙道了谢,拔腿就朝四周的医院跑去。

  他们跑进医院,问也不问一下,直奔抢救室。然后看到司徒恒抱着头坐在抢救室门口的长椅上,全身湿淋淋的,地上淌着一滩水,他们就什么都明白了,马上怒气冲天,攥紧了拳头。司徒恒抬起头,看到他们,立即站了起来。

  “忘八!”刘阳一个箭步冲已往打了司徒恒一拳,把他打垮在椅子上。

  任飞急遽扯开刘阳,却厉声质问司徒恒:“阿恒,你到底对小琪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对她下辣手?”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会突然抽筋,她说她会游泳,我才把她推进江里的……”

  刘阳抓住司徒恒的衣襟,吼道:“阿恒,你打我骂我我没有任何怨言,为什么还要找小琪的麻烦?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天气吗?就算她会游泳,这么冷的水也会把她冻死的!辜负欣儿的人是我,伤害欣儿的人也是我,一切都与小琪无关!她是无辜的!”

  “可是,她抢走了欣儿最爱的男人!如果不是她,欣儿就不会这么惨,也不会这么痛苦!我说过,为了欣儿,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任飞也抓起司徒恒的衣襟,恼怒地说:“你可以为欣儿做任何事情?包罗伤害小琪吗?我曾经对小琪许诺,不管是谁,都不行以伤害她,否则我会找他拼命!如果小琪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司徒恒挣开他们的手,站起来,觉得很不行思议:“阿飞,你在说什么?你居然袒护方琪?难道你也移情别恋,爱上那个方琪了吗?难道你也要叛逆欣儿吗?”

  “没错!我爱上了方琪,而且很爱很爱她,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在乎欣儿!”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一些,“欣儿曾经是我最爱的女人,而我现在最爱的女人是方琪,所以欣儿只是我的已往式,而方琪是我的现在式,甚至未来式!不管是已往照旧现在,她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我不会偏袒任何一个:看到欣儿痛苦,我会意痛;看到小琪痛苦,我也会意痛……”任飞突然把矛头指向刘阳,“千错万错都是你一小我私家的错!你凭什么让她们惆怅?你凭什么伤害她们?你说话啊,你凭什么?”

  刘阳也正在气头上,被任飞推了两下,火爆的脾气便上来了:“你以为我想让她们惆怅吗?你以为我想伤害她们吗?不!我不想!我不想伤害她们!在我的眼里,她们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司徒恒打了刘阳一拳,义愤填膺地说:“欣儿的心里只有你一小我私家,你怎么可以爱上别人?你对欣儿不忠,就是对我不义,像你这种不忠不义的人,不配当我的兄弟!”

  刘阳还了一拳,说:“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们今后恩断义绝,不再是兄弟!”

  任飞忍不住打了刘阳一拳,说:“这一拳,是我为欣儿和小琪打的。你没有好好照顾她们,没有带给她们任何一小我私家幸福,相反,你带给她们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痛苦。哈哈,现在倒好,你还要和自己的兄弟隔离关系……你凭什么?阿恒做错了吗?他只想为自己心爱的女人报仇,这也有错吗?就算错了,应该恼怒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没有资格责怪任何一小我私家,因为导致这一系列悲剧的人,就是你!”

  “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要吵要闹,请你们出去!”一个护士过来气呼呼地说。

  三个男人终于平静下来,纷纷坐在长椅上,期待着,祈祷着。

  第二天早上,司徒恒拖着极重的脚步来到欣儿家中,雯南见他鼻青脸肿,眼里充满血丝,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便关切地问:“阿恒,你怎么啦?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司徒恒张了张嘴,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歉仄地说:“对不起,伯母,麻烦您帮我煮一碗姜汤,昨天晚上着凉了。”

  “好,我马上去煮。”雯南照旧放心不下他的伤,“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啊?要紧没关系啊?”

  “伯母,您放心吧,没事的。我上去看看欣儿。”

  欣儿听到司徒恒的声音,已经坐起来了,愉快地说:“阿恒,你来啦!”

  司徒恒推门而入,说:“欣儿,你好些了吗?”

  “嗯,许多几何了——阿恒,你怎么啦?和谁打架了?”

  司徒恒转过身,接连打了几个喷嚏,然后用纸巾擦了擦鼻子,坐在欣儿旁边,微笑着说:“我没事……昨天晚上,我和刘阳,另有任飞,我们三小我私家打了一架,都受了一点儿伤……”

  “你们三小我私家打架?为了我吗?”

  司徒恒点颔首,说:“也为了方琪。欣儿……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昨天晚上我犯了一个错误,为了替你报仇,我把方琪推进江里了……”

  “什么?”欣儿想到酷寒砭骨的江水,想到方琪在水中不停地挣扎,不由得提倡抖来,吞吞吐吐:“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我离开医院的时候,她还没有醒过来。不外,医生说她已经脱离危险了。”

  “阿恒,你怎么这么糊涂呢?万一、万一她控告你杀人未遂呢?你怎么办?”

  “我其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为你报仇。欣儿,对不起,我太莽撞了!”

  雯南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急遽进来,说道:“欣儿,你想想措施吧,阿恒是为了你才闯这么大的祸,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司徒恒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忏悔!”

  “阿恒!”欣儿叫道,又是谢谢,又是责怪。“方琪一直觉得愧对我,总想弥补心中的愧疚,只要我出头替阿恒求情,我想,她一定会放过阿恒的。走,我们马上去医院!”

  “等一等!”雯南把姜汤端给司徒恒,“身体要紧,喝一碗姜汤,去去冷气!”

  “谢谢伯母!”司徒恒由衷地说。

  方琪睁开眼睛,看到刘阳和任飞划分坐在她的左右,笑了笑,说:“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飞起来了,一直飞啊飞啊,飞到了天堂,那里金碧辉煌,人们人给家足,热情好客,我觉得好幸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脚踩空,便跌落下来,一直往下跌,一直往下跌,似乎没有尽头……”

  两个男人纷纷亲吻她的手背,情不自禁地落了眼泪。

  她也流泪了,哽咽着说:“我以为我会孤零零地死在水中,连你们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那个时候,我好不宁愿宁可哪,我还这么年轻,还没有享受过做新娘子的甜蜜和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幸福,还没有享受过婚姻的快乐和家庭的美满……刘阳,阿飞,我舍不得你们,真的舍不得你们……”

  “小琪,没事了,我们都在你身边陪着你呢。”任飞呜咽着说。

  “是的,琪,你不会孑立,因为我会永远陪着你。”刘阳也哽咽了。

  方琪点颔首,两只手划分为他们拭去眼泪,自己也止住眼泪,心满意足地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这么爱我,拥有你们这么多的爱,另有你们的陪伴,就算要我这一刻死去,我也无怨无悔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来了。刘阳擦去脸上的泪痕,走已往开门,却是司徒恒推着轮椅站在外面,而轮椅上面的人竟是欣儿!

  他吃了一惊,任飞和方琪也吃了一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欣儿居然会在此时现在此地此境泛起!

  欣儿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代阿恒向方琪致歉,并请求获得她的的原谅。对不起,方琪,我感应很歉仄,我没有想到阿恒会为我做这种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原谅阿恒,他没有要置你于死地的意思,他只是想替我出口气而已。方琪,我可以原谅你对我的伤害,也请你原谅阿恒对你的伤害,千万不要控告他杀人未遂……”

  方琪挣扎着坐起来,急遽说道:“欣儿,你别这么说,真正应该致歉的人,是我。况且我并没有怨恨司徒恒,更没有计划控告他杀人未遂或着什么——他的所做所为,我完全可以理解,如果不是爱之深切,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呢?”

  “谢谢你的理解,也谢谢你的谅解。”在这一刻,欣儿已经从心里宽恕了她。

  司徒恒走到方琪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内疚地说:“谢谢你能够原谅我,我现在真诚地为我做过的错事向你致歉,对不起,我只是想处罚你一下,却没有想到结果会这么严重。”

  “我接受你的致歉,也请你接受我的致歉,我不是故意伤害欣儿的。”

  司徒恒点了颔首,和欣儿对视了一眼,然后推着她往外走。

  “欣儿!”方琪叫住她,“你原谅了我,是不是意味着也原谅了刘阳?你真的可以原谅我们吗?我们三小我私家还可以做朋友吗?”

  “也许吧!”欣儿不确定地说,心情有些淡漠。

  刘阳轻叹一声:“欣儿……”

  “不要说了,给我一点时间。阿恒,我们走吧!”

  司徒恒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是啊,这件事情实在太庞大了,他一时没有措施解决,多说也是无益。

  过了几天,司徒恒的假期结束了,不得不马上返回美国。欣儿送他到机场,恋恋不舍地握他的手。

  “欣儿,可以给我一个时机吗?”司徒恒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出了这句埋藏在心底很久的话。

  “阿恒,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最珍惜的朋友。”欣儿把话说得很清楚,她不想拖泥带水,造成以后越发尴尬的局面,所以她一定要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行能逾越朋友的界线。

  两人相拥作别,接着司徒恒吻了欣儿的脸,看成是“Good-byekiss”。

  “好,我们永远是相互最珍惜的朋友。”说完,司徒恒转身走向检票处。

  “阿恒,”欣儿叫住他,“你是一个好人,一定会找到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她会很爱很爱你。加油!”

  “我会加油的,你也要加油啊!——重新寻找一份属于自己的恋爱!”司徒恒挥了挥手,没有转头,因为他畏惧被欣儿看到他的两只泪眼。也许有些人注定有缘无分,无法相爱,亦无法在一起,就像他和欣儿。以前他总是不愿相信世上有命中注定的事情,但是现在由不得他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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