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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红一哭

第三章

千红一哭 魏宝船 824 2009-06-23 23:05:55

  老贾带着儿子开车已经快一年了,一年来,他可没少费心,先是贾晔辍学,说什么也不去学校了。他始终没搞明白孩子到底为啥不愿意上学了,他再三追问,儿子只有一句话:我学习欠好,看见书就头疼,不想念了。反来复去就这一句话,老贾真没想到,他一辈子精明,没想到生了这么个窝囊废儿子,家里白面供着他吃,给他一小我私家租间屋子住着,隔三差五还捎点家里做的好吃喝,学习用具和衣服总是挑最好的买给他,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所有的事都顺着他的心思,从来没短缺过什么,就农村来说真可谓是要什么有什么,但他就是不愿意念书,你问他他也不说为啥不愿意念书,一回抵家来两只眼睛只管瞅着个电视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贾是真弄不明白儿子为啥不上学了,他曾背着儿子到学校探询过,带课老师也说没发现有什么差池的地方,除了老在课堂上打瞌睡之外,其余和此外学生没有什么区别。

  让老贾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挑担家的邺海和明霞,反倒一个比一个学习好,他们一放学回来就帮着大人料理家务,挑水做饭,喂猪喂羊。他们家这两年让娃姨姨害病拖跨了,借了一河滩债,两个娃娃经常为买一个作业本一枝铅笔而愁的直哭,他好频频给贾晔买作业本时都多买几个,让贾晔在学校里偷偷的送给邺海,还听贾晔说明霞初中用的都是他哥的旧书,连交书费的钱都没有。尽管条件这么艰辛,他们兄妹俩倒是一个比一个争气,一个比一个学习好,听村子里上初中的学生说,邺海这次考试都考到全年级前十名了,在这个山村中学,能考到前十名就是个很了不起的结果,因为初三年级有快要一半的学生是补习生,每年加入中专考试的前十名,历年来全是补习生,从没听说有哪一位应届生进过前十,甚至许多几何家长都是克意让自己的娃娃在初三补习一年,争取考到前十名,争取考其中专学校,争取早几年加入事情。甚至于另有些家长索性让初三结业的学生再彻底“回炉”一次,回到初中一年级重新再上一遍初中,为的就是未来能够加入中专考试,能够考取一其中专学校,能够早日分配一份事情。他也做过这样的计划,如果儿子学习爽性跟不上,还不如叫他从初中一年级重新开始,再供应三年。结果他刚把这个计划说给儿子听时,就遭到了儿子的强烈阻挡,甚至给他使气两天两夜不用饭,以此来和他反抗,无奈之下,他只好允许儿子放弃念书。但是儿子不念书确实又没个什么事可干,让他坐在家里帮他妈妈种地,显然是不现实的,再说现在农村种地的年轻后生,险些没有了,让他种地预计儿子也不愿意,但他实在又想不出什么好措施,让他可以有件事干,不要整天到晚窝在家里看电视。

  儿子从学校回抵家里一个月,天天险些是吃了睡睡了吃,那时候电视上正在演《射雕英雄传》,而且一天连着播五集,他是从早看到晚,有时候晚上还要接着看,横竖能收到的几个电视台都在播,老贾是真搞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会对这些打打杀杀的工具如此执迷,电视上演的那些都是编来骗人的,人哪有那么好的功夫,飞檐走壁、刀枪不入,不是编出来骗人的还能干吗?

  但是现在年轻人就喜欢看这个,你还真拿他没措施?

  眼看一个多月已往了,学校已经开学,贾晔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到学校里去。最后实在没有措施的情况下,那天晚上吃完饭正准备睡觉,老伴给他出了个主意说:“横竖小晔已经不上学了,这样蹲在家里啥也不干也不是个措施,还不如跟你去跑车,路上相互也有个照应。”老贾听完思谋了好一会说:“这样也好,先让他随着我跑两年,我给他教教开车的,实在不行未来考个驾照开车去,也能混口饭吃。”

  第二天早上,贾晔刚刚起床,正蹲在厨房吃早餐,母亲端着个破脸盆喂完鸡转身进到厨房说:“昨晚我跟你爸商量了,他再不逼你去上学,你就随着他去跑车,他还说跑两年熟炼了就给你考个驾照,未来和他一起开车。”贾晔一向就很反感自己的一切都被怙恃给部署了,上学时穿什么衣服,住校吃什么工具,每个月还给他许多零化钱让他买水果吃。他最反感怙恃的这一套了,一点自由的空间都没有,周末想出去玩会球都不行,非要把他关在家里写作业。但是对母亲提出的这个建议,他倒是欣然接受,连忙把一个鸡蛋塞进嘴里说:“我去、我去!”由于吃的太急,一口噎住半天喘不外气来。母亲笑着说:“去吧,你爸已经到村头收拾车去了,听他说要去趟西安,你随着一块去,我也放心。”

  就这样,贾晔随着老贾开起了汽车,起初感受很新鲜也很刺激,翻山越岭、走州过县,西安城很大,他和父亲开着车转了好长时间还没转出去。跟了一个多月,有一次父亲去内蒙拉货,他也随着去了,过了银川进入沙漠后,一条路上开一天有时候也碰不见一辆车,于是老贾就一边开一边给他讲什么是离合,什么是挡位,怎么样抬离合加油等开车的基本要领。别看贾晔念书比力笨,但是学起开车来似乎天生就继续了他父亲的优良传统一样,经老贾这么一说,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琢磨一比划,上车不到两个月,他就敢在没人的地方单独开了,这时老贾就像个经验富厚的导师一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指挥着儿子,这一来二去之间,不出半年,贾晔的水平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有时候一翻过六盘山,老贾就把偏向盘交给儿子,自己坐到一边专心致志的听秦腔,有时候心情好了还哼上两句,父子俩的关系也泛起了空前的融洽,老贾不再责怪儿子欠好好念书,贾晔也不再躲着父亲,两小我私家一路拉着话,给寥寂的远程旅行也增添了些许温情。贾晔既是儿子又是徒弟,老贾既是父亲又是师傅,俗话说师徒如父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况且他们又是正儿八劲的父子加师徒,关系自然纷歧般了。

  这天从家里出发时,天空中已经飘着雪花,车开了两三个小时,还没到六盘山,雪越下越大,已经在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临近中午,他们到隆德县城用饭,听饭馆里的食客们说六盘山上翻了一辆拉煤的大车,司机受伤拉到医院去了,车上的煤撒了一路,周边村子里许多几何人都去抢着捡煤,交警畏惧再发生事故,临时把路封了。老贾一听这样,他经常跑这条路,要翻六盘山就只有这个312国道可以走,一旦有交通事故堵上了,就这大雪天,没有一两天,门路是不会通的。索性问老板要了一瓶当地产的将军酒,爷俩坐在小饭馆里一边吃一边就喝上了。

  贾晔随着父亲跑运输,也慢慢的学会了喝酒,虽然他才刚开始学着喝,酒量还不行,没喝两盅就眼红脖子粗了,老贾看儿子喝不了,也就不给他倒了,一小我私家自斟自酌起来,这一来二去之间,一瓶将军酒险些有七八成就叫他一小我私家喝上了,将军酒是庄浪当地产的一种酒,价钱不贵,酒劲倒是挺大。七八两下去,他也感受有些飘飘然起来,酒一喝多话也就多了起来。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父子俩亲热的似乎兄弟俩,窗外飘着鹅毛大雪,屋子里觥筹交织,倒也热闹特殊。

  酒是个好工具,喝醉了什么话都说,这不,爷俩喝多了就开始互诉忠肠,说着说着,贾晔就给老贾说他不想上学,其实主要是学校里的同学们老拿他和明霞开玩笑,他受不了了,有一次一个同学又在他面前拿明霞和他订婚的事开玩笑,他一拳已往把那个小子的鼻子打出了血,班主任让他当着全班的同学给那个男生致歉,他愣是不愿意,还高声的追随主任老师争辩了几句,这个老师是新分配来的大学生,觉得贾晔这个样子窝了他的面子,让他在全班学生面前丧失了威信,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把贾晔打人的事情一番添油加醋直接告到了校长跟前,这个校长也是个权要,基础没有进一步的去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把贾晔暴打同学辱骂老师当成一个典型,在周一升国旗仪式结束后的全体师生大会上当一件恶性事件在全校通报,而且就地开除贾晔的学藉。

  九十年代的农村中学,校长就是太上皇,开除一两个学生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一件小事,就这样彻底改变了一小我私家的命运。今后,贾晔就放弃了上学念书。这件事可能在其时他自己并没有多想,随着他离开学校的日子越来越久,随着他和父亲在外面跑远程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他在内心深处深深的体会到了上学的利益,可惜一切都已经为时以晚。人在少年时代生长的历程中,真的有几步路是很是很是要害的,也许一步踏错,人生的轨迹就会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往往一件小事就有可能影响一辈子的幸福。人们经常把这些怪罪于命运,其实什么是命运,命运就是你在受了挫折时的自我慰藉。大凡有大作为的人,都不拿命运当回事,命运让他这样走,他偏偏要那样走,他就是不认命,他就是要跟命运抗争到底,敢于和命运抗争的人,他的人生门路往往会越走越宽畅,而一味认命的人往往会被命运摆布的无处安身。

  老贾听儿子述说完,气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借着酒劲站起来,高声嚷嚷着非要找学校领导评理去,贾晔见父亲喝多了,自己的酒已经醒了一泰半,就赶忙扶着父亲去了他们常住的旅店休息。到了旅店,老贾还一个劲的诉苦贾晔不早给他说,早说他非找学校领导去不行,乡上不行就找县上,他总要给儿子讨个说法。这时候,反倒是贾晔慰藉上父亲了,说他退学已经一年了,再找领导又有什么意思,去了无非又是打骂,吵完就算学校同意他继续上学,他也不想上了。原来学习就欠好,这么长时间没看过书,其时学的那些早就忘了,让他再重新学他也学欠好,未来也考不上高中,与其再乱来一年,还不如就现在学开汽车,待在学校是瞎延长功夫。老贾听儿子如此说,也就只能顺其自然,对此也就无可奈何了。

  第二天父子俩在旅店里睡到中午,一探询路还没有通,就胡乱吃了点饭,在隆德转着买了一点干粮带上,回去继续睡觉。

  撇开上学的事不提,令老贾更发愁的是,如今儿子只会开车还不行,要想单独跑车,就必须自己考个驾照才行,这个工具不像此外可以遗传,把他的驾照遗传给儿子是不行的,开车的手艺他可以教给儿子,但是考驾照的事他一点忙都帮不上,而且一点门路都寻不着,这让他很是犯难。

  九十年代,汽车这个庞然大物就似乎八十年代的黑白电视机一样,悄然走进了黎民家,虽然电视机只能给人们在茶余饭后提供个消遣的玩意;而汽车确差异,它带来的是沉甸甸的真金白银,村里首先富起来的几户人家,除了在外面包工程的老赵家女婿(胜利姐夫),其它几家全是跑远程车富起来的。庄浪地处偏远山区,周边险些没有什么大一点的都市,而且四周全被高山阻隔,所以各项物资很是匮乏,这里又不通火车,随着人们日常生活的改善,对于物质的追求从最初的吃饱肚子到现在的吃好,尤其是在吃好的前提下,农村开始大兴土木,各家各户都在翻盖祖辈手里的老屋子,对于修建质料的需求更是旺盛,革新开放给农村带来的最大变化首先是翻修新房,其次才是日常生活中的自行车、大立柜、缝纫机、电视机等等,而这些工具的运输又都离不开汽车,所以那一段时间只要听说你有汽车,基础用不着发愁货源的问题,自有八杆子打不着的人上门来找你,而且每次都是现钱交易,先付一半定金甚至七成以上的定金,然后再去拉货。这样一来,老贾当初化了三千块钱在内蒙办的这个驾照就配上了用场,很快他就挣脱了外出打工的命运,自己贷款买了一辆东风汽车,天南海北开始跑运输,儿子现在不念书了,也随着他跑运输。这是好事,但又美中不足,没有驾照就算你开的再好也是闲的,一旦被警察抓住,罚款不说,严重些还要扣留汽车和货物。当初他在内蒙用快要两年的打工收入买驾照时,同样出来打工的同村人都笑话他,这两年再没人笑话了,纷纷效仿,随处拖人找关系化钱弄驾照,但是他又上哪给儿子弄一个驾照呢,总不能专门再跑内蒙去办一个吧,再说这已经七八年已往了,其时他找的那个大队支书还不知道在不在,就算在,照目前这个形势,恐怕也很难弄一个驾照了,现在都实行考试,而且先要上半年学,除了练习开车外还要学习交通规则以及汽车修理。小晔比力笨,还不知道肯不愿好勤学,再不能像在学校念书一样弄其中途而废。

  老贾把这个问题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也始终找不到一个时机给儿子弄一张驾照。

  转眼之间,冬去春来,这年春节,村子里照样闹社火唱秦腔,老贾是个戏迷,不管远近,只要有唱秦腔的,他总是要去看,他才不愿意看电视上演的武打片呢。秦腔唱的多得劲啊,听起来要多过瘾就有多过瘾。心中的一切烦闷皆可以随着这高昂的唱腔消失迨尽。他听的是如痴如醉,直到蹲在他旁边的大队支书刘灼烁递过来一根带嘴纸烟,他才把心思从《铡美案》的剧情中抽出来,接过烟点着吸了两口,笑着跟支书寒喧了几句,纸烟抽完,支书说了一句话,把他彻底从《铡美案》中拉回了现实。

  只听大队支书刘灼烁说:“老哥啊,有件小事还想过年后麻烦麻烦你!”

  老贾心里思谋着:看来支书这根烟不是白抽的,不外支书能有什么事麻烦他呢,无非又是让我捎带着在外地买个什么工具吧,是不是他的二女子要出嫁了,想让我帮着给办件妆奁吧。他这样想了想就满口允许说:“你有啥事尽管说,只要我能给你帮上的一点推辞都不打,你跟我从小一起玩大,就甭客气了。”

  支书说:“不瞒你说,这事拖给别人我不放心,我和孩子他娘商量了几宿,觉得你这小我私家忠厚老实,不玩心眼,心底又好,前几年生活困难时也不奴颜媚骨,这几年生活条件好了也从不拿腔作势。你的为人在前村后庄没有一个说你不是的。所以我今儿个才给你说这事。”老贾听了个糊里糊涂,这支书当的,说了一大堆话居然没听出个眉眼,看来照旧领导有水平,领导就是领导,不平不行,说的句句都是你爱听的话,但是说完又偏偏不知道他有啥事求着你,值得他为你绕这么大个弯子,我老贾再有能耐也只是个开车的,况且村里有好几户开车的,而且日子过的都比我要好,就说开车,也泛不着支书低三下四的来求我啊,我有什么可求的呢?把大天说破,人家也是这一个村子里的怙恃官,虽说现在不像已往农业相助社时代支书的权利大得能呼风唤雨,就这几年,上粮、计划生育、年轻娃娃投军、就连外出打工开个证明也获得支书门前去求人家,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老贾祖宗几代贫农,值得村里的支书给他说这些“溜沟子”的话,他觉得这肯定是一件纷歧般的事,说不定这老工具又谋算着什么呢?先听听他说什么。

  老贾接过话茬说:“老支书,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我能给你帮什么忙,你尽管付托,何须绕这么大个弯子呢?”

  只见老支书又抽出一根烟递给老贾,用洋火点着后才说:“是这样子,既然咱俩把话说开了,我也就直说,行不行都没关系,以前我俩是啥样以后照旧啥样!”

  老贾听的不耐烦了,这支书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全不像平时雷厉流行的做派。老贾就敦促支书说:“是什么事嘛你快说?”

  老支书这才说:“我后人和你们家小晔一个班的,他不上学了整天在家闲着。这年轻人嘛,整天闲在家里也不是个事,所以我就拖人给他办了个驾照,证已经下来了,我寻思着也给他买个车,让他去跑运输,但是这开车又不像干此外,可以一边干一边学,实话跟你说,他这个驾照是我花钱买回来的,我想送他去驾校学习,他又不愿,去了没两天就跑回来了,说师傅尽让他干一些提茶倒水,跑腿卸货的力气活,开车的事一件都没给他教,我把那小子训了一顿,但训完照旧什么作用都没起,你把他送到师傅跟前,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出来躲到别处去了,没措施我就和他娘寻思着让他随着你练练,咱们的娃娃从小没受过气也没吃过苦,弄个生人我不放心,娃娃心里也不舒坦,所以就求到你跟前来了。”

  老贾听完一拍大腿说:“这有什么,我当是什么天大的事呢,明儿个初六,我准备去阿左旗拉货,你就让他来吧,多穿几件衣服,那边冷。”

  支书说:“只要你允许我就放心了,你也不要刻意惯着他,该说还得说,该骂还得骂,我回去给他再紧紧螺丝,明天一早我就把他领到你们家来。”

  第二天一早,书记提着两瓶包装精美的金徽酒,领着儿子来了,贾晔一听小强和他一起跟父亲去跑车,兴奋的什么似的。小强也是,一听贾晔和父亲一块去,也体现出前所未有的兴奋和激动。书记满意的放下酒瓶回去了。

  小强随着跑了两个月,就可以单独开了,这时轮到贾晔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老贾只好缩到后排座的长条靠背上一边吸烟一边迷糊着睡觉去了。

  半年后,支书又提着两条“黄金叶”香烟,两瓶宁夏产的枸杞酒,一把鲜黄的香蕉来拜谢师傅了(香蕉在其时的山村属稀罕物,只有出门在外有事情的干部才买回来给家人吃,穷人家的孩子往往捡起吃剩的香蕉皮在上面舔一舔尝个味。)

  老贾一看支书如此热情,尽欠美意思起来,其实他没给小强教几多工具,那小子脑子灵,许多几何工具说上一遍就知道了,示范着做一次自己就能做,练习上三五下就已经掌握了。学车比小晔还要快。前几个师傅可能是像他爸说的叫他跑腿尽干体力活,他心里不痛快,故意不学。他把这个情况给支书一说,支书听了哈哈笑着说:“师傅领进门,学艺在自身,一个好的师傅要比我这个当爹的重要的多,你教给他的首先是怎样做人,你们在一起他感受到是平等的,所以学起来也快,这些小强每次回来都给我说过,所以当初我没把你看错,把孩子交给你不仅学会了手艺,重要的是学会了如何做人,这是很是重要的,开车时手里握的不光是偏向盘,还握着家里亲人的牵挂,握着自己的生命以及车上价值不菲的货物,握着货主对你的信任,稍不留心就会出大事,尤其是心态一定要放平稳,遇事不能急躁,这些我给他讲了几多遍他都听不进去,随着你跑了几个月,似乎换了小我私家似的,我谢谢都谢谢不外来呢,这点工具算不了什么,另有一件事,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我听小强说你给贾晔还没弄上驾照,正在发愁呢,这件事你如果信得过我,你准备上些钱和娃娃的几张照片,我去给你办一个,不到两个月就下来了。我们老了,也该让娃娃们去闯天地了。”支书说完又掏出一根带嘴纸烟递到老贾手里,弄的老贾倒有些手足无措了。连连说:“如果这样,就再好不外了,至于钱多钱少都无所谓,不瞒你说,我真为这事发愁呢?”

  支书说:“那好,我给小强办时花了五千块,你准备上五千块钱,我明儿个就找小我私家给你办去。”

  老贾一听他愁了一年多的心事,支书三言两语就给解决了,兴奋的赶忙喊老伴:“拾辍两个菜,我和支书喝两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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