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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袖

第十三章 战火中的硬骨头

鸳鸯袖 昆明佬 8466 2024-04-12 10:29:56

  明月如镜,秋风瑟瑟。

  今天是中秋节,唐玉良和家人们团聚在四海客栈内。用饭饮酒,很是热闹。

  唐玉良站起来拍了拍巴掌说:“听我说。今天家人们都聚齐了,真希望这样快乐的日子永远继续下去。可是,如今外面的情形很不安宁。关外的大真国不停地向大成帝国进攻,各地的饥民纷纷举旗造反。大成帝国岌岌可危啊。

  去年驾崩了两位天子,新天子登位,也没能安宁下来。我料想,朝廷会征调我们的军队到关外去作战,也可能会叫我们去搪塞造反的起义军。我们怎么办呢?如果不听从调令,当年明珠的父亲就是教训。各人都说说,如果朝廷的军令来了,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殷明珠说:“千万不能背上违抗军令的罪名啊,我的父亲和良人另有几万潘州人,都死在了这条罪名上。”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唐玉良说:“明珠的担忧是对的。我们作出的决策,必须首先保证石城县的宁静。如果朝廷要调我们去打仗,我们必须去,但不能全去。一定要留下足够的军力守卫家乡。

  另有,如今我们面对的敌人,差异于当年在大丽国时候的敌人。那时的敌人是凶残无比的东极兵。现在我们面临的,无论是大真国人照旧造反的饥民,原来都是大成国的子民。所以,一旦打起来,要有分寸。不行赶尽杀绝。凡投降的,一律放他一条生路。”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客栈门口的两个大灯笼已经点亮。街上另有许多人,商铺货摊的主人都还在吆喝着。

  一阵大风吹来,一个货摊上的布匹被吹得快要飞起来。主人用手按住布匹,抬头看看被风吹得弯了腰的大树,自语道:“要变天了。”

  果真,石城军很快就接到了朝廷的军令,让他们敏捷赶到关外,抵御大真国军队。

  唐屏和唐民率三千士兵作为前军,先行出发。

  唐屏和唐民骑马走在队伍前端,身后紧随着两名骑马的旗手,大旗上书“石城唐”。

  唐家的第三代唐翼、唐拱和唐佐都在队中。

  士兵们大步向前,挺胸抬头,很是威武。

  唐翰押运着粮草紧随前军。

  唐翰坐在头一辆马车上,后面追随着数十辆装满粮草的马车,每一辆车上都插着小旗,上书“石城”。马车两边各有一列士兵护卫。

  前军出发两个时辰之后,唐玉良率领的五千人马也出发了,他们拖着大炮、冲锋车等辎重。司空晓、悟远、牛祥、张凤儿和潘龙在行列中。

  李嘎妹等将领驻守石城。

  唐玉良的队伍开进到丰城四周,突然从岔道跑过来几匹马,马上的人都身着官服。看见唐玉良的队伍,马上的人跳下来盖住队伍。

  牛祥问:“什么人?竟敢挡我雄师!”

  那几小我私家一起跪下,领头的急切地说:“请将军恕罪。丰城知县胡静参见将军!”

  唐玉良等人下了马。

  唐玉良说:“胡大人请起来说话。”

  胡静起身道:“敢问将军台甫?是那边人马?”

  唐玉良说:“我是唐玉良,我们是石城县的戎马,要赶去关外作战。”

  胡静:“唐将军,请先救救我们丰城啊。”

  唐玉良问:“丰城怎么了?”

  胡静:“有一个外县的流寇,名叫佘敬明的,率领一万余人攻打丰城,本县仅有一千人的卫队,皆被贼寇打死了。本官侥幸得以逃脱。有幸遇到将军,还请将军助我剿灭流寇,救我黎民啊。”

  牛祥说:“可是我们有军令在身,不行延长啊。”

  张凤儿说:“你说流寇有一万多人,我们只有八千人啊。”

  唐玉良问:“那些流寇什么样的装束,用什么武器?”

  胡静说:“他们穿得跟普通黎民没什么两样,只是都在头上绑了一条白色的头巾。武器么,锄头、镰刀、斧头,另有杀猪刀,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唐玉良说:“乌合之众,没什么战斗力。我们可以快速剿灭他们,然后继续赶路。先生觉得如何?”

  司空晓:“我觉得可以。不外,这都是些被逼造反的穷人,把他们赶走,解了丰县之围即可,不要赶尽杀绝。”

  唐玉良:“先生说得对,胡知县,请前面带路。”

  队伍随着胡静拐向岔道而去。

  很快就到了丰城县城门外。

  唐玉良率领军队距城门十丈处停住。

  唐玉良下令:“摆开攻城阵式。”

  旗手摆动大旗,队伍马上由纵变横,盾牌在前,枪手在后,射手张弓搭箭,大炮就位。

  唐玉良命牛祥:“祥儿,去喊话,叫他们投降。”

  牛祥单骑跑到城门下喊道:“城上的贼寇听着。我们是石城县雄师,赶忙开门投降,饶你们不死。要是顽抗,格杀勿论!”

  城头上的人胡乱地挤作一团,当中蜂拥着佘敬明。

  三十余岁的佘敬明剃着秃顶,上身的小褂解了纽扣敞开着,手里摆弄着一把鸟铳。其他人妆扮各异,手里挥舞着种种农具、刀具。

  佘敬明不理会牛祥的喊话,骂了一句:“小兔崽子,吃我一鸟铳!”

  佘敬明抬起鸟铳开了一枪,声响很大,可发出的铁砂飞了几丈远便散落在地上。

  牛祥策马归队。

  唐玉良:“放炮!”

  数门大炮一起轰鸣,炮弹砸在城头上,上面的的人四散逃去。

  佘敬明躲在柱子后面大叫着:“别跑,守住,守住!”

  唐玉良下令:“冲!”

  大旗往前一指,士兵们向城门冲去。

  城头佘敬明和几个随从上面抛下一些杂物,都被士兵们用滕盾轻松挡开。

  冲锋车撞向城门,很快就撞开了。

  悟远、牛祥和张凤儿率先冲进城内。

  城头上。佘敬明和几个随从还在往下扔杂物,牛祥和张凤儿划分从两头冲过来。

  几名随从跪下投降,被士兵们绑起来。

  佘敬明扔掉鸟铳,摆出一副格斗的架势。

  悟远从人群中出来,轻蔑地一笑,放下手中的长棍,赤手上前。

  佘敬明一拳打来,悟远不躲不挡,迎上去当胸一脚。

  佘敬明被踹得往后连退几步。

  佘敬明挥拳打来,悟远一把攥住他的拳头,再往下一掰,佘敬明被迫跪倒。

  佘敬明疼得喊到:“啊呀,我投降!”

  牛祥命令士兵:“绑去给胡知县处置。”

  两名士兵上来把佘敬明捆绑起来拉走。

  唐玉良和胡静在城外观战。

  张凤儿策马跑来。

  张凤儿:“母亲,贼寇全都投降了。”

  唐玉良说:“胡大人,看来是结束了。你可以回去继续当你的知县了。”

  胡静说:“很是谢谢将军!请将军移步进城,本县当好好酬谢雄师。”

  唐玉良说:“好吧,天色已晚,今天就在这里歇一个晚上。”

  天色已晚,前军也停在一条小河滨,架起帐篷宿营。

  唐屏、唐翰和唐民围坐在火堆旁。

  一名士兵骑马跑来。他来到火堆前下了马陈诉:“陈诉,唐夫人命我陈诉三位将军。他们在路上遇到流寇,待剿灭流寇后,尽快遇上来。请三位将军继续率队前进。”

  唐屏:“知道了。这天下大乱,随处都可能遇到流寇啊。”

  唐民说:“既是流寇,也没什么战斗力。姐姐他们会很快解决的。”

  唐翰说:“对。没什么担忧的。咱们也该休息一下了。”

  三人起身向各自的帐篷走去。

  草丛里,躲着几个黑影。

  领头的问:“都看清楚了吗?他就在那个帐篷里。一定不要弄作声音,否则这些投军的会把我们撕碎的。”

  几个黑衣人允许道:“知道了。”

  唐翰躺在帐篷里睡得很沉。

  一股白烟从帐篷底下冒出来。

  睡梦中的唐翰皱了一下眉头,睁开眼想坐起来,却无力地倒下去。

  几个黑衣人进来,把他抬起来就出去了。

  田野一片黑暗,田间的一间小棚屋透出一点微弱的灯光。

  几个黑衣人警惕地守在棚屋外。

  小棚内,唐翰躺在地上,身下垫着些稻草。

  刘志忠坐在唐翰身边。

  刘志忠掰开唐翰的嘴,把一小瓶药水灌进他嘴里。

  唐翰悠悠醒来。

  刘志忠问:“老哥,还认得我吗?”

  唐翰定睛一看,认出他来。

  唐翰:“刘志忠。”

  刘志忠笑了,说:“我的唐年老,照旧没忘记我这个小兄弟啊。”

  唐翰左右看看,问:“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刘志忠笑着说:“这是荒郊野外,是我把您偷出来的。”

  唐翰摇摇头:“不明白老弟这是开什么玩笑。”

  刘志忠拿出一包烧牛肉摊开来,又拿出两只小碗,取出一壶酒斟满。说:“唐年老,别怪罪我。我这样偷偷摸摸的,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咱们这层关系。以免日后兄弟的事情牵连到您。”

  唐翰说:“我是唐二哥。你这样特意偷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刘志忠说:“唐二哥,说真的,现在还没什么事情。只是碰巧看见您带着队伍在大路上走,就想私下和您见个面,叙叙旧。来,咱哥儿俩先喝上。”

  两人端起碗喝了一口。

  刘志忠:“来,吃点烧牛肉。”

  唐翰爽快地抓起一块肉就啃。

  唐翰说:“兄弟,咱们分手后,就没了你的消息了。你现在做什么营生?”

  刘志忠说:“实话告诉您。我造反了。”

  唐翰很惊讶地问:“是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刘志忠说:“如今这大成帝国是真的乱。里里外外随处在打仗。那天子顾头顾不了尾,整天只知道打仗。打来打去。把钱也打光了,就向黎民加税。又遇到天灾,农民简直没有生路了。这随处去要饭,还不如反了。搞得好,咱们自己建设一个新的王国,有饭各人吃,岂不是好事?所以,我就带着几百小我私家造反,如今已经有两万多人随着我了。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有几十万人,上百万人。真到了那个时候,你我难免会再打照面。我只希望咱们兄弟之间不要刀枪相对。”

  唐翰想了想说:“你们造反,自有你们的理由。我不想多说什么。只要你们不要侵犯石城,那就跟我们没关系。可要是朝廷硬逼着我们和你打仗,那怎么办?”

  刘志忠说:“我知道,要是朝廷给你们下了军令,你们也不得不平从。如果在战场相遇,我会尽量避开你们。希望你们也能手下留情,不要穷追猛打。行吗?”

  唐翰:“好吧,我回去跟我妹妹他们说说。究竟,你帮过我们,我们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刘志忠端起酒碗:“二哥痛快!来,咱们干杯!”

  两人把酒一口喝下。

  两人聊起了家常。

  刘志忠:“二哥有妻室了吧?”

  唐翰:“有了,儿子都长大成人了。”

  天亮了,士兵们正在收帐篷。

  唐屏问唐民:“老二还没起来吗?”

  唐民说:“我适才看了,他没在帐篷里。”

  唐翰从远处走过来。

  唐翰:“该出发了吧。”

  唐屏问:“你去哪儿了?”

  唐翰说:“我醒得早,去那边走走看看。”

  队伍整装完毕,继续上路。

  振阳城是关外一座很大的城池,有高峻的城墙和雄伟的城楼。周围有很深的护城河。

  攻守大战正在进行中。

  大真国军队把城团团围住猛攻,城内的大成国军队奋力死守。

  城内大炮不停向外开炮。天上箭矢往来密集,地上大真国射手在铁甲兵掩护下频频向城上射箭。许多士兵踏过浅易木桥,把一袋袋沙土往城墙脚聚集。

  努赤凯尔率一众随从将官端坐马上督战。他面色冷峻,冷静地指挥着战斗。

  榆关是大成国的最后防线,北接长城,南临大海。

  关内街道纵横,衡宇遍布,犹如一个大集市。

  城中一座大院,门上大匾刻有大字“总兵官府”。

  总兵官李策正召集众将在研讨战局。

  李策五十岁出头,体态臃肿,神态慵懒,全无武将神采。

  一幅大舆图挂在墙上。

  李策手握一条马鞭,用鞭杆指着舆图上的振阳城说:“振阳城被大真国军队四面围住,攻守大战正在进行。城内的武器粮草越来越少,恐难以坚持太久。”

  将领们站在下首。其中有东海兵将领戚铁、辽东军将领姜良、石城军将领唐屏、辰阳军将领金花等人。

  李策继续说:“如今,东水师、辽东军、蜀军都已集结到此。今日就在关外扎营,休整一日。明日凌晨,各部向振阳城进发,与城内守军内外夹击,击退大真国军队。不得有误。”

  将领们拱手道:“遵命。”

  榆关外,各部军队已扎下营盘,连绵数里,帐篷林立,旌旗招展。

  唐家三兄弟和金氏三姐妹聚在一起。

  金枝说:“据说,大成国十万军队都被大真国军打得损兵折将。如果振阳城被攻破,我们这么点军力能挡得住人家吗?”

  唐屏说:“如果说要主动攻击,军力肯定不够。只守不攻,应该能支撑一下吧。”

  金叶说:“就算只是防守,伤亡也会很大。”

  唐民说:“既然来了,照旧要尽力去打。不能失了蜀军的脸面。”

  金花说:“是啊,上了战场就不能胆怯。越是胆怯就越要挨打。”

  唐翰说:“若是守卫家乡,士兵们一定勇猛无畏。可现在是在为天子打仗,士气很难振奋。大真国是怀着对天子的恼恨而来,他们同仇敌忾,上下一心,确实很难反抗。我们呢,是皇命难违,不得已而参战。所以,我们能战就战,也算是尽了一份职责。切不行恋战。”

  士官王子跑过来,急切地说:“列位将军,失事了。东海兵和我们的兵打起来了。”

  唐屏等人赶忙跑去检察。

  在两个兵营的结合处,几十名士兵赤手相搏,打作一团。

  唐屏等人大叫:“住手!”却没用,士兵们仍然在打。

  东水师将领戚铁也跑过来,他看看这局面便举起鸟铳朝天上放了一枪。

  打架的士兵都愣住了。

  唐屏和戚铁划分命令自己的士兵列队。

  唐屏和戚铁走到士兵中间。两人相互拱手致意。

  唐屏问:“为什么打架?”

  一名石城兵回覆:“陈诉将军,他们讥笑我们的武器不如他们好,说我们是乌合之众,就这样吵起来,然后就动了手。”

  戚铁问自己的士兵:“人家的武器优劣关你们什么事?你们说人家干什么?”

  一名东海兵说:“我们说的是实话啊。”

  戚铁说:“算了,都闭嘴。该休息就去休息,别他妈惹事。去吧。”

  东海兵都散去了。

  唐屏问:“戚将军,你不处罚打架的士兵吗?”

  戚铁不屑地说:“处罚什么?一点小事,明天就要打仗了,别小题大做。”

  说完,戚铁便大步走开了。

  唐屏转向自己的士兵说:“在兵营里打架闹事,要领到什么处罚,你们都清楚。但是,明日就要打仗,就先记下你们的过失,等打完仗再说。解散。”

  士兵们各自散开。

  唐玉良、司空晓、牛祥和张凤儿率领的队伍正在行进中。

  刘志忠和几个手下躲在树林中。

  刘志忠对手下说:“看清楚了,前面那个女人就是唐玉良。以后要是遇到她,就躲开点,别和她打,你们打不外她。”

  深,夜振阳城外,上万名大真国士兵趴在地上,在夜色中一动不动。

  几名士兵扛着一个木排悄悄来到护城河滨,把木排放在水里。后面十几名士兵身上背着干柴,他们上了木排,划过水面,来到城门下。随后,解下身上的干柴堆放在城门脚,再浇上灯油,点着了火。

  高峻的木质城门瞬间燃起大火。

  城头的守军大叫大叫起来,有人用木桶装水往下浇。城下的大真国士兵发箭射倒了浇水的人。

  火势越来越大,城门轰然倒下。

  伏在地上的士兵一起朝门洞里放箭。

  门洞里传来一声声惨叫。

  火势徐徐小了。城下的士兵冲进去,很快放下了吊桥。

  大真国军队擂响战鼓、吹响军号。数万名士兵冲进城内。

  努赤凯尔骑在马上,左右有数十名官员、将领和侍卫。在火炬的映照下,他显得神采奕奕。

  努赤凯尔一挥马鞭:“进城!”

  天一亮,榆关外的各部军队拔营启程。

  蜀军率先出发了。

  振阳城内,努赤凯尔从一个大院走出来,身后随着世子多极和一队侍卫。

  他们上了马,在城内巡视。

  街道上一片杂乱,满地杂物和一滩滩的鲜血。黎民们在士兵的督促下搬运着尸体。

  他们来到一个十字路口。

  努赤凯尔用马鞭划了一圈说:“把这片民房都拆了,在这里建一座宫殿。”

  多极问:“您是要把国都定在振阳吗?”

  努赤凯尔说:“对,在攻陷大成国之前,暂且定都于此。多极,你觉得如何?”

  多极说:“儿臣觉得甚好。可以就近指挥攻打大成。而且,这周围物产富厚,可以恒久保障供应。”

  蜀军正在渡过浑河。

  河面搭起了几座浮桥,八千人马有序地快速渡过河去。

  唐屏等将领已经过了河,正站在河滨检察。

  一名传令兵骑马过了浮桥,来到将领们面前。

  传令兵:“总兵官有令。振阳城已经被大真国军攻破。命令各部停止前进,就地扎营。如遇敌军进攻,则给予阻击,期待援军。”

  唐屏说:“那就按总兵官的命令执行,在此地扎营。”

  总兵官府内,李策坐在太师椅上,手捧着一本书在看。

  一名军官进来:“陈诉。各部已遵命就地扎营。”

  李策指着墙上的舆图问:“各部的位置都在哪里?”

  军官来到舆图前指着舆图说:“蜀军已渡过浑河,在浑河北岸扎营;东水师在浑河南岸五里处扎营;辽东军在东水师之后十里处扎营。”

  李策说:“如果大真国军进攻,会先遇到蜀军。告诉东水师,如果大真国军与蜀军交战,命他们渡过浑河,与蜀军一起阻击敌人。辽东军怎么这么慢?命他们把扎营地前移十里。”

  军官答:“是。”

  努赤凯尔正在振阳城内大宴群臣。

  努赤凯尔坐在上首,身边嫔妃相伴。

  众将领在下首分两排坐。

  劝酒的、嬉戏的、唱歌的,乱成一片。

  努赤凯尔站起身,他把马鞭一甩,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然后高声喊道:“平静!”

  众人平静下来。

  努赤凯尔说:“今天,我们取得了一个伟大的胜利。这个胜利让我们向帝国复仇的进程跨了一大步。我们入关推翻大成天子的时候不远了,列位不行松懈,要有必胜的信心和勇气,继续攻击前进。大成必亡,大真必胜!”

  众人一起欢呼:“大汗万岁!”

  努赤凯尔:“我命令,明日,前军开始向浑河进发。中军随后推进,后军据守振阳城,筹集军粮物资。”

  众人答:“遵命。”

  东水师兵营,戚铁坐在大帐中,几名将领站在下首。

  戚铁说:“你们要仔细检查兵营的防御,随时准备迎击敌军。再派出探子,打探振阳城的消息。”

  外面有人喊陈诉

  戚铁:“进来。”

  传令兵进来报:“禀报将军。总兵官令,若浑河北岸的蜀军遭到攻击,你部须迅速渡河支援。”

  戚铁挥手让传令兵出去。

  一名将领问:“将军,总兵官的这道命令,我们如何应对?”

  戚铁说:“他们守他们的北岸,我们守我们的南岸。什么支援不支援的。别管他。只要守住我们的阵地就行了。”

  辽东军兵营,姜良站在兵营中间的瞭望塔上,一名军官陪在身边。

  一名传令兵上来陈诉:“禀报将军,总兵官有令。令你部往前推进十里扎营。随时准备支援蜀军和东水师御敌。”

  军官说:“刚扎下营来,怎么又要前移?”

  姜良说:“是他命令我们就地扎营的,刚过了一晚上,又叫我们拔营。不动,看他能怎么样?”

  唐玉良率领的队伍到达了榆关。

  一名传令兵策马过来问:“请问,是唐玉良将军吗?”

  唐玉良回覆:“是我。”

  传令兵:“总兵官有令。你的前军已在浑河扎营,你部可在榆关稍事休整,尽快赶到浑河北岸,与前军汇合,准备抵御敌军。”

  唐玉良答:“遵命。”

  浑河北岸,蜀军兵营里,士兵们身着甲胄都在做着战前准备。有人在磨枪头,有人在整理弓箭……

  突然,瞭望塔上的士兵吹响了军号。

  士兵们马上摆出防守阵式。

  唐屏和金花登上瞭望塔视察前方。

  只见一股大真军队从远处过来。

  唐屏说:“这有三千人吧?”

  金花说:“是,应该是他们的前军。三千前军,中军可能有两三万人。”

  大真军在蜀军兵营前百丈外停住。

  唐屏说:“他们停下了,要等中军到来才会进攻。”

  努赤凯尔率领大队人马行进中。

  传令兵策马从前面跑来陈诉:“禀报大汗,前军在浑河北岸发现敌军兵营。预计有八千人。”

  努赤凯尔说:“八千人就想盖住我的雄师?快速前进!”

  军官们策马上前高声下令:“快速前进!”

  队伍加速了速度。

  浑河北岸,大真军前军开始搭帐篷扎营。

  唐屏见敌军在扎营,对金花说:“他们在扎营。就不怕我们突然攻击吗?”

  金花:“他们连连取胜,基础不相信大成国军队会主动攻击。”

  唐屏:“那就让他们吃点苦头。”

  金花:“好,打他个措手不及。”

  唐屏付托传令兵:“下令,摆出攻击队形。”

  蜀军很快在兵营外摆出攻击阵型。

  唐屏和金花下了瞭望塔,唐翰、唐民和金氏姐妹围过来。

  唐屏说:“趁敌人不备,我和金夫人各带两千人杀已往。把他们的三千前军干掉。你们做好接应的准备。”

  唐屏和金花策马到了队伍前排。

  唐屏高举长剑往前一指,大叫:“冲!”

  蜀军先冲到距离敌军二十丈处停下,张弓搭箭。

  唐屏下令:“放箭!”

  箭镞纷纷飞向敌营。

  一阵箭雨之后,蜀兵向大真军阵营冲去。

  正在扎营的大真兵陷入杂乱。指挥官大叫:“退却!”

  蜀军杀入敌营,以鸳鸯阵法推进。大真军被杀伤数千人,少部门向后逃去。

  远处升起灰尘,隐约可见努赤凯尔的雄师过来了。

  唐屏命令:“停止攻击。撤回大营。”

  蜀军迅速撤回兵营。

  努赤凯尔率雄师进入尚未建完的兵营,见随处是大真军伤兵和尸体躺在地上。

  努赤凯尔震怒,下令:“马上派出一万步兵和两千骑兵,给我攻陷敌人兵营!”

  大真军排好阵式,向蜀军兵营前进。

  最前排是重新到脚穿着厚铁甲的士兵,箭镞射在他们身上毫无作用。其他士兵跟在铁甲兵的后面,骑兵跟在步兵后面放箭。

  唐屏下令:“全体迎敌。”

  八千蜀军在兵营外摆出防守阵式。

  手持长盾牌和藤盾的步兵在最前面,后面是一名手持竹筅的士兵,竹筅兵的两侧是长枪手,弓箭手和骑兵在后面张弓搭箭。

  两军相遇,展开猛烈厮杀。

  双方都有死伤。

  唐屏纵马上前,手持长枪冲杀。

  唐屏的马突然撞在一个铁甲兵的身上,铁甲兵被撞倒,马也翻身倒地。唐屏被摔下来。大真国士兵举枪便刺在他胸部。

  唐翰大叫:“年老!”举枪突入阵中,唐民和金氏姐妹也冲了上去。

  大真国士兵死伤越来越多,将领下令:“撤,撤。”

  大真国士兵丢下上千个尸体,撤回兵营。

  蜀军也无力追击。

  唐民身上被划出几道伤。他四处找,见唐屏和唐翰都倒在地上。

  太阳落下了,晚霞散发着骇人的血色光线。

  唐民目光呆滞地坐在地上,一手挽着一个哥哥的尸体。唐翼、唐拱和唐佐跪在旁边,低头流泪。

  振阳城内,努赤凯尔躺在宽大的床上,旁边的妃子已经熟睡,他却睁大了眼睛,眉头微锁。

  翻了频频身,照旧无法合眼。他起身披了一件长袍走出房间。

  努赤凯尔走出房间,门口的几个侍卫向他鞠躬行礼。

  努赤凯尔在庭院里漫步。在微弱的灯光下,他的脚步显得很是极重。

  见假山旁的石凳上有小我私家影,努赤凯尔问:“谁在那儿?”

  那人站起身回覆:“是儿臣。父汗,您怎么起来了?”

  努赤凯尔走到多极旁边说:“睡不着。起来走走。”

  父子俩在石凳上坐下。

  多极说:“今天这一仗,不仅没有攻陷敌人的兵营,我们的损失还很大。士兵死了一千三百人,另有三位将领。”

  努赤凯尔说:“是啊。已经搞清楚了,这支军队是远道而来的蜀军。以前从未交过手,没想到有这么强的战斗力。我们一万多人对他七八千人,竟然打成这个样子。”

  多极说:“上次投降的炮兵已经连夜赶来。下次先用大炮轰击,然后再提倡冲锋,一定能够取胜。”

  努赤凯尔:“我把北路的人马调了两万过来。等这两万人马和大炮到了,再提倡进攻。这次,大炮开路,定要攻破敌营。”

  多极说:“好,今日我们太轻敌了。下次进攻一定能攻破敌营。大城大关我们都攻破了那么多,不行能一个小小的兵营都打不下来。”

  努赤凯尔说:“巨细是一回事,差异的对手,就有差异的结果。申饬各部将领,今后遇到蜀军,一定要小心应对,不行轻敌。”

  多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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