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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当冤大头?抄家夺爵了解一下

第20章 幼小随亲长

  别说女儿了,崔五也又气又耻。

  他们再怎么说也是正经崔家人,长兄怎么能因子女小龃龉就这么下脸面!

  他才不会和他女儿那么蠢,以他长兄的性子,如果不是默许,琅瑰郡主不会这么对他们的!

  怪不得阿父不疼他!

  他忿忿回车,想硬气地说“回家”,但面对自家娘子的眼神,他又缄默沉静了。

  崔五没什么大能耐,生母又是青楼罪妾,除了子女还姓崔,吃住都靠岳家贴补,险些和入赘没两样了。

  岳父身子越来越不硬朗,崔五又没混着名堂。

  可家里要用饭,两个儿子和女儿也到要说亲的时候了。

  要是能和长房那里缓和关系,不说让琅瑰郡主牵线做媒,说出去也好听。

  “等着吧。”

  崔五的妻子卢娘子叹了口气,建议:“谁让你我有求于人呢。孩子们的脾气多磨磨,也不是坏事。”

  崔柔也上了车,听了怙恃打退堂鼓,气鼓鼓:“阿父阿母,你们怎么能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闭嘴!越发没规则!坐回来!”

  卢娘子板起脸来,对女儿很有威慑力。

  崔柔只好愤愤不平地坐回去:“要是祖父还在……”

  尽管她没见过祖父,但听阿父说,是个很慈祥的老人。

  崔五一家等了一会,梅袖才慢悠悠地来:“五郎主来吧。”

  崔五的车驾这才停靠好。

  卢娘子是商贾身世,自知爽朗直接总比弯弯绕绕好,她的侍女小菊递上一只镯子:“劳烦这位女郎说说好话,是小妇人教养不善,郡主别跟我们一般盘算。”

  梅袖没有收:“娘子,梅袖不外一介婢女,不敢左右郡主心意。”

  但她也乐于给个提醒,以防他们再犯蠢:“不外今天是归宁宴,郡君与姑爷的大喜日子,郡主要有许多事情外交,太多事情忙不外来。若是客善,主人也会欢喜。”

  卢娘子听懂了:“是呢,孩子们快乐,怙恃都欢喜。”

  没想到崔五娶的娘子还算智慧。

  差池。

  要是智慧,基础不会放任儿子女儿嚣张跋扈成那样。

  算了,要是他们再不循分,令郎总会让他们喝一壶的。

  今日是大喜日,国公府连曲水流畅桌都摆上了,另有进过宫里,陛下赐名的妙音班在唱戏。

  光看桌上珍馐琼浆,给客人备的擦手丝帕,崔柔就止不住酸水往心口外冒。

  ——凭什么呀。

  崔智光除了一张脸脾气臭的要死,明明不常年在国公府,但所有人都痛爱她纵容她。

  明明嫁给了一个破落户庸才,明明就损了清誉,大伯父大伯母照旧十里红妆,天子甚至下赐封爵添妆!

  “妹妹妆安。你是谁家的妹妹呀?没有见过。”

  有名碧色绫罗裙的女孩见崔柔孤零零地坐在角落,也没人和她说话,笑盈盈地和她搭话。

  她有双小鹿眼,双腮凝荔,看着可爱,声音甜美似黄鹂。

  可崔柔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没好气地回:“我是崔家五房的崔柔!”

  “哦……你是五叔父家的崔柔妹妹呀,我是没见过你。”

  饶是女孩好脾气,才没有甩脸色,只当崔柔脾气急:“我是二房的崔岚光。”

  她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崔二爷虽然是庶出,但被柏夫人记名收养,两房相处才像真正的手足骨血。

  而崔国公虽然厚遇二弟,现在崔二爷已经做到左谏议医生,娶的妻室也是大族闺秀。崔岚光加入的有时照旧郡主公主出席的雅集宴会,和崔柔真的不常见,忘了也情有可原。

  但无意识流露的一些意味照旧刺痛了崔柔,她瞪了崔岚光一眼:“是啊,我哪配得上和列位姊姊一起晤面玩耍呢?”

  “是啊,那你坐到其他桌去吧。”

  崔智光刚送完柏夫人,来到女客席位,计划去先和客人们谁说话,就听到有个生面孔刺崔岚光。

  崔柔循声望去。

  崔智光螺髻上珠翠琳琅,华衣加身,褪去少女的青涩懵懂,更映衬容光焕然,雍丽端庄。

  她头微微一偏,睥睨崔柔:“五叔家里落魄到连教习嬷嬷和西席都请不起吗?竟教得妹妹粗俗无礼,兄弟也飞扬跋扈。”

  崔柔一听崔智光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是你们先欺负我的!”

  她又蓦地换了一副柔弱面貌,衣袖掩面,泫然欲泣:“阿姊你为何如此说我!我……我没说错啊,你们嫌弃我是庶出,不愿与我玩耍!”

  崔智光一挑眉,后面宁邦彦的声音让她马上明白:“智光怎么了?”

  崔柔的声音越加婉转凄惨:“阿姊!我美意美意来贺你和姊兄,你要是这么说我……我……我……去死算了!”

  她帕子一捂脸,做出被逼哭的模样。

  崔智光爽性翻了个白眼,冷笑不语。

  宁邦彦不知道前因结果,但看崔柔哭得可怜,于心不忍:“智光,有话好好说,好歹是你妹妹……”

  对了,忘记自制夫婿会怜香惜玉的臭品德。

  崔智光还没开口,崔岚光说话了。

  她颦蹙着行了一个落落大方的拜礼:“姊兄,此时和姨妹也有关联,可否请姊兄听我解释前因结果?”

  宁邦彦又转向她:“你说。”

  “姊兄,刚刚我好好同妹妹讲话,她语气不善为先,又说我们不带她玩……小辈不言尊长是非,但五叔父常年奔忙,与亲戚来往不密切。”

  言下之意,他们家都不跟我们来往,我怎么和她玩啊?

  宁邦彦听到“五叔父”,对崔柔眼中的温和也没了,对崔智光有了些愧疚:“我不知道……智光。”

  崔智光“哼”一声别过头:“郎君是吃一堑还不长一智?”

  宁邦彦讨巧:“有智光,为夫当个傻子都行。”

  瞧着这匹俦俩没想自己料想的那般红脸,崔柔不宁愿宁可,又想作妖:“姊兄,阿姊,我真的没有想要你们打骂,你们要是看不惯我,我走就是。”

  她暗地里扯扯手帕。

  不是说那宁邦彦只是个哪里都一般的人嘛?明明身形高峻,还长得俊秀!

  其实说宁邦彦中庸是没错的,但也不是一无是处。

  德庆侯在儿子的教养大偏向照旧会掌握,宁邦彦起码看上去照旧身段板正,仪态过关。

  他只是在那些出类拔萃的贵令郎里不出挑,但戚夫人年轻也是美人。

  子肖其母,他哪怕在娘胎里不会挑,林林总总加起来,气度弥补庸人貌,总能到达中上水准。

  更况且他自知不足,会顺着崔智光。

  这么好脾气,在崔柔见过的人里,已经是顶顶好的了。

  崔智光不外靠家世而已!

  谁知宁邦彦看都不看一眼:“你这既然没事,女客席我也欠许多几何待,我先走了。”

  他一拱手:“惊吓到诸位女令郎,宁某在此请罪。”

  崔智光也赞同:“我这郎婿随我领兵打仗的君舅,就是急脾气,列位别见谅。”

  说着她举起一杯酒,喝了一口,以示赔罪。

  “不会不会。”

  “这就是侄女婿啊?真是一表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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