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蠢有蠢的好

　　“……你们这一对小年轻呀，和话本子里说的一样，英雄救美，也是一段韵事呀。”

　　琅瑰郡主也坐到席上后，这归宁宴就算开始了。

　　推杯换盏，勺筷过碗，各人也有点上头。

　　有位年长夫人帕子一挥，津津乐道:“宁世子仗义相救，热心快肠，刚刚看你们俩打情骂俏，看来这桩亲事是不错的。”

　　“您说笑了。您与良人携手多年，才是我们的模范呢。”

　　崔智光和她敬盏，举手投足温然如春。

　　那夫人都有点受宠若惊:“哎呀你这好孩子说得！我都有点艳羡你君姑了！”

　　要不怎么说比力发生美呢。

　　出嫁前的崔智光脾性离奇，可是多一句话都懒得和不熟的人多说，时不时还会用似笑非笑让人满身刺挠，主打一个随心所欲，离经叛道。

　　现在居然这么懂事！

　　有些夫人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崔智光嫁人后如此知书达理，她们其时为什么会想着崔智光脾气欠好，不试着提提自家儿子和崔智光的亲事呢！

　　比起德庆侯府宁家，他们也差不到哪里去啊！

　　有夫人皱起眉头:“唉，智光是好孩子。只是在戚氏手下讨生活，确实会吃点苦头。幸亏侄女婿看着不是个不讲理的。”

　　崔智光也没诉苦，只是淡然轻笑:“君姑脾气张扬了些而已，证明君舅和郎君好说话。”

　　“是你好说话啊！”

　　那夫人打开了话匣子:“要我说，教出那种泼皮的妇人，早该被禁足了！”

　　为了照顾崔智光和琅瑰郡主的颜面，她其实还隐去了戚夫人被皇后殿下申斥禁足，还礼冠被罚走的事情。

　　虽说天子也为了崔智光着想，没轰轰烈烈地去，但国都这种风云地哪里有什么秘密，多几几何各人都有风闻，不伤情面而已。

　　说着说着，崔智灼烁白了，那位柳夫人为何会这么不客气。

　　她女儿的脸就是被戚夫人女儿弄坏的，要不是她家有门路请来名医，好好的女儿家，脸就毁了！

　　到了那个田地，这和杀了她女儿有什么区别？

　　这回她来，也是冲着国公府的面子，但也是忍不住要给戚夫人上眼药。

　　自家那个惹人嫌君姑崔智光也没计划维护，但欠许多几何说，只好低头丧气:“唉，竟有这档子事，说来我家那个小姑被太君姑带去老家抚育，应该性子改许多了。长嫂如母，若是不行，我这里有些护肤的润容膏，柳姨母不嫌弃……”

　　柳夫人是琅瑰郡主手帕交，不耐烦一挥手:“你这孩子，谁让你给我致歉赔罪了，我让小心你小姑呢！就算女婿好，但究竟是妹妹，欠好管太多，她那个脾气……说句不客气的，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单纯去老家教养算什么？包了头发做姑子也使得！”

　　这话是真话，但琅瑰郡主也欠好让它继续下去，请人给她再倒了酒:“阿柳啊，你脾气是越发爆了，来吧来吧，多喝点酒，消消气。”

　　柳夫人自知失言，顺坡下:“没措施，虽说是女儿打闹，但我家女儿是哭得我心肠都碎了，真是每追念起都气得什么都不想顾了。”

　　“知道你慈母心肠，谁不是觉得自家子女最要紧呀？”

　　“好了好了，自知失言，罚酒一杯！”

　　“在场另有其他女儿家呢，你真昏头了啊！”

　　在场都是人精，哄笑着给柳夫人灌了一杯酒，就把话题带已往了。

　　她们开始聊起其他未出嫁女儿也能聊的世妆时服，四周的新奇事。

　　崔柔听到她们说这些，有心插上话，她家里走南闯北，确实能提起些有趣的话题。

　　“……你是说，北边的皮货价钱要提了？”

　　琅瑰郡主听崔柔说。

　　“是啊，我阿父说，北狄商人现在不爱卖我们皮货了，价也提了许多几何。”

　　崔柔究竟是个小女人，看琅瑰郡主和她搭话，就迫不及待地知道什么说什么，“可能是冬天要来了，他们自己要留着用吧，究竟北狄不像我们养蚕蓄棉。”

　　“五叔父从商那么多年，应该不是第一次和北狄商人打交道吧。”

　　崔柔以为崔智光服软在夸她家，傲娇抬起下巴:“我阿父还会说北狄话呢！就说我二兄骑的马，也是北狄的细足马，现在买不到！”

　　“原来现在北狄人反面我们交易了啊。柔妹妹知道得真多。”

　　崔智光继续哄着她。

　　果真，崔柔自得洋洋:“才不是呢！我阿父认识的许多几何北狄人现在想来我们这儿生活，说现在日子欠好。”

　　崔智光和琅瑰郡主对视一眼，心下有了注意。

　　琅瑰郡主付托梅袖:“去吧，给五弟和五弟妹妹一碗羊羔酒，暖暖身子。另有阿柔，大伯母有只芙蓉玉金圈，你阿姊现在嫁人了，不合适戴。你喜不喜欢？大伯母送给你了。”

　　另一个侍女已经捧着木盘过来。

　　崔柔可没有这么好材质的项圈，粉嫩嫩的她满心欢喜，说话都小心忐忑许多:“真……真的吗？”

　　“是呀，大伯母给你的，不喜欢？那……”

　　“喜煌２欢！谢谢大伯母！”

　　琅瑰郡主其实说的是让崔柔再选其他首饰，但崔柔误以为琅瑰郡主要收回去，急遽回应。

　　她的婢女给崔柔戴上项圈，崔柔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