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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今天贩剑了没

第二十一章 我不叫喂,我叫行诀

师姐今天贩剑了没 谈何了了 2054 2023-08-26 12:52:25

  悬崖之下看似是深不行测的万丈深渊,实则是一汪湖水,水面上集聚着浓浓的水汽,宛如一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雾。

  时漪跌入湖中时,水花四溅。

  冰凉砭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咆哮而来,像是被恶鬼抓住了四肢,将她往地狱里拽去。

  好冷。

  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放弃了挣扎,合上了极重的眼皮。

  这一瞬,她好想自己酿成画本中的女主,拥有重生的特异功效,那样她就能回到已往,回到初次和云阙晤面的时候,她要狠狠地甩他一耳光,再藐视地竖起中指,骂一句“渣男”。

  但光是这么做,还不足够解气,所以她接纳第二种方案,将成为好女人之三十六步全都用到云阙的身上,把他酿成恋爱脑后,她再甩了他,潇洒转身。

  可画本终究是画本,不外是作者美好的理想,就如同神族的永生不老之术一般,永远只是传说。

  即便如此,她照旧想做个美梦,梦中一觉醒来,她还在好剑堂,师父也还在眼前,她会投入师父的怀里,将所有的委屈都哭诉出来。

  她好想师父啊……

  “呕——”

  突觉一阵恶心,时漪猛地睁眼,惯性地歪过身体,往旁边作呕着。

  黑压压的液体吐了满地,她皱起眉头,一边擦嘴一边嘟囔:“看来我真的要死了,吐的血都是玄色的,而且怎么比黄连还要苦啊,呸呸呸!”

  “那不是血,是我刚给你喂的药。”

  突然有一道陌生的男声传来,令时漪立马清醒。

  她挤眼望向门口,就见一个不认识的英俊男人端着碗接着道:“别动,好好躺下。你失血太多,骨头还没有愈合,我再去给你煎一份药,苦也必须喝掉。”

  被他这么一提,时漪刚刚感受到从肩上袭来的强烈痛觉,疼的她是龇牙咧嘴,虚汗狂飙。

  她身体发颤,牙关哆嗦问:“冒昧问一下,你是哪位?”

  男人没有理睬,扭头就走了。

  摸不清状况的时漪老老实实地躺好,属实一动就锥心砭骨的痛,她是不敢再乱动了。

  时漪转动着一双眼,审察着这间茅草屋,看起来像是年代久远,可屋里面是洁净整洁的,究竟只放着这一张床,自然是不会乱到哪里去。

  按理来说她应该是沉入湖底死去了,怎么会突然泛起在这里,而且适才那个男人,她肯定自己没见过。

  莫非……莫非她认真穿越了!还被人救起来了!

  如此推断的时漪,头脑陷入杂乱之中,万一若是穿越,那是穿越到已往,照旧未来?是穿越到其他国家,照旧仍然在西夏?

  对了,凭据画本里的剧情,女主穿越后遇到的第一个帅哥肯定是男主,之后不是女主以身相许了,就是男主以身相许。

  时漪想到适才那个男人冷冰冰的一张脸,简直就是第二个南渡!

  哦不!她拒绝!

  时漪决定坦白,结束这段绝无可能发生的孽缘!

  过了一会,当陌生男人重新端着一碗汤药过来时,时漪目光如炬,一脸坚贞果决地体现:“对不起,我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我们是不行能在一起的!请你死心吧!”

  男人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暼了她一眼,把药递已往,冷漠开口:“既然有耍嘴皮子的力气,那也能自己喝药了,省得我动手。”

  时漪心塞地问:“你没听到我说什么吗?我说我们没可能,你至少得回个好的,对不?”

  男人缄默沉静,半晌反问:“你以为自己穿越了?”

  时漪颔首:“难道不是吗?”

  男人嘴角一抽,静默片刻,徐徐解释:“那天我恰幸亏湖边钓鱼,结果你嘭的一声掉水里,吓跑了我的鱼,我本想抓住你质问一通,让你赔我的鱼,却见你受了重伤昏厥不醒,只能将你就近安置在这间屋子。”

  闻言,时漪不行置信地张大嘴巴:“不是吧?这么巧合?”

  男人白她一眼,道:“至于医药费和我照顾你的辛苦费,等你痊愈后,我会一直随着你,直到你结算完债款为止。”

  时漪怔愣了很久,才缓过来。

  而在她目呆口咂失神时,男人直接将汤药灌进了她的嘴里。

  太苦了!

  全部喝下去的时漪控制不住地干呕,可只要一作呕,就会扯到肩胛骨的伤,她又只能忍,但这种事怎么能忍得了嘛!

  时漪泪眼汪汪,心里难受,无处宣泄。

  男人熟视无睹,还从怀里拿出一个梨子,随意地用衣袖擦了擦,就坐在门口啃了。

  时漪哭泣喊道:“喂……”

  男人没有转头,说:“我不叫喂,我叫行诀。”

  时漪可怜巴巴地张嘴:“行诀……”

  男人有点烦,侧身看着她:“又要干嘛?”

  时漪委屈嘟嘴:“能不能给我尝一口你的梨子,我想吃点甜的,嘴里好苦哦……”

  行诀低声说了一句“真是麻烦的女人”,随即用匕首切下一块梨肉,顿了顿,他又把梨肉碎得更小,挨个缓慢地放入时漪的嘴里。

  果真,香甜的梨子咀嚼在唇齿再入喉后,药的苦味褪去一泰半。

  时漪照旧很谢谢对方救她的,就要张口说谢谢时,行诀率先酷寒作声:“谢谢之类的话,日后自然有你说的时候,但工具不是我。”

  时漪懵懵地问:“你不就是我的恩人吗?”

  行诀语气淡淡:“我不需要你欠我人情,你更别把我当什么恩人。你只需记着,我是你的债主,在你没有还完债前,这个临时搭建的家里财政大权由我掌控。”

  这小我私家讲话好冷漠,呜呜。

  时漪收回刚刚的推测。

  这个男人和南渡一点都不像!

  南渡只是对舒窃以外的人或事,冷漠寡言,绝不体贴。

  而行诀外表看似冷酷无情,本质上照旧冷酷无情,否则怎么能残忍地张口缄口就是对一个伤患索要医药费。

  可目前看来,他是个好人。

  呸呸呸!她怎么又开始发好人牌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准哪天行诀就把她卖了换钱了。

  想到这儿的时漪握紧小拳头,警醒自己必须要擦亮眼睛,哪怕对方是恩人,可只要是坏人、骗子,她就立马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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