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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映江月

番外:江纵篇三

宫墙映江月 桥烟雨 2129 2023-10-29 00:01:00

  回家以后,面对一桌子的菜,江纵十分感伤的对他娘说:“皇上真好。”

  江清月警惕道:“咋了。”

  “没什么。”江纵不愿告诉她,别人说了她什么。

  安平静静的吃了会儿后,江纵突然问:“我生父是不是还在世?”

  联合上句“皇上真好”,和下一句“我爹”……

  江清月一口汤喝呛,使劲咳嗽了半天。

  江纵赶忙给她拍背。

  但她这反映,叫江纵明白了七七八八。

  江纵很贴心的说:“你不愿说他还在世,也不愿告诉我他是谁,是因为当初他辜负了你吗?娘,他是不是欺负你?”

  江清月摇摇头:“没有没有。”

  江纵心疼母亲:“你放心吧,我只认你一个。”

  “好孩子。”江清月五味杂陈的握着他手。

  江纵又说:“不外,皇上人真的很好。”

  江清月脸色一僵,良久后,徐徐叹了口气。

  “既然你都知道了,现在你也大了,我应该给你个自主选择的时机。你要认爹也可以,但是不要离开娘和爷爷就好了。”

  江纵道:“我怎么会离开你跟爷爷?只要你差异意,我绝对不认他。”

  江清月语重心长道:

  “你的父亲人还不错,他没有辜负我,也没有欺负我,至少对得起我。”

  江纵心想,既然母亲这样说父亲,父亲应该简直是个还不错的人。

  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离开?

  “我带你离开金陵城,只因为我不想再受权势纷争所扰,我和你的祖父深受其苦。

  但你有心入朝为官,已身在此局,我就不应再瞒着你那些实情。

  你要想好了,做他的儿子,比做户部郎中更不容易。

  你和你的兄弟会有血雨腥风,你死我活,但我只有一个儿子,我希望你平安活下去。”

  江纵心想,究竟是王府,普通大户人家都有家产之争,况且王府。

  “娘,”江纵发自肺腑道,“我不在乎生父能给我几多职位,我不稀罕。我一切听娘的。”

  江清月却说:“你不必一切都听我,你长大了,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

  -

  再回到户部,天翻地覆。

  侍郎停职,而谢渊一夜之间被查出贪赃枉法,已被押入大理寺待审。

  户部的人对江纵的态度也大变,见到他都端着笑容毕恭毕敬的打招呼。

  甚至户部尚书竟然在休沐日邀他一道去寻芳阁用午膳。

  江纵有点张皇,这寻芳阁吃一顿太贵,娘很有钱他却没有,他月例还得攒下来娶媳妇。

  但尚书有请,他欠好拂了这面子。

  宽敞得包间内居然没有其他人,就他僧人书两个,江纵坐得有点儿羁绊。

  户部尚书亲手给他倒满酒:“今日咱们不务公,你就是我一个小辈,不必拘谨。”

  江纵尴尬得不知如何拿酒,跌跌撞撞的与他碰了一杯:“谢尚书大人。”

  户部尚书看着他的脸,慈蔼道:“你的满月酒我去喝过的,这一眨眼,都二十年过来了。”

  江纵好奇:“你与我母亲是旧识?”

  “是你父亲,”尚书说,“宣王殿下人缘是极好的。”

  江纵心道:果真,他爹果真是宣王。

  怪不得娘和祖父那么有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尚书握一握他的手:“你父亲若是能见到你,肯定欢喜。”

  江纵低下头,“我没见过我父亲。”

  “我带你去见一见,可好?”

  这句话,江纵没有拒绝。

  -

  江纵在寻芳阁的另一个包间里,见到了正在喝酒赏舞的宣王沈故。

  尚书把他推到沈故身边,“王爷,这是户部郎中江纵。”

  沈故早已听闻江纵入朝为官的消息,现在人站在他面前,他有些热泪盈眶:“纵儿这么大了?”

  看到宣王眼底一红,江纵便情绪上头,扑通跪倒在他面前。

  “爹!”

  沈故一愣,面上心情特别庞大。

  徐徐后,他摸摸江纵的手:“好孩子,起来吧。”

  江纵哽咽道:“我都这么大了,爹还当我是孩子。”

  沈故叫他在身边坐下,揽住他肩膀,醉醺醺的靠在他肩膀上。

  “……纵儿,你在扬州好玩欠好玩……咱们金陵城也好玩,你空了便来找我,我带你玩个遍!就像当年我跟你娘……”

  江纵温声对他说:“娘说你很好,是个很好的人。”

  沈故双眼一亮。

  “是吗……你娘也很好,是个很特此外女子。”

  沈故在金陵城中没见过第二个像江清月那样的女子。

  就是她身上那股什么男人我都不在意的劲儿,一门心思利用完走人,你对我多好是你的事情,一点儿负罪感都没有的那股劲儿,很特别。

  -

  江纵和沈故父子相认闹得满城风雨,自然传到了沈霄耳朵里。

  沈霄邀了沈故进宫品茗,看着他,唇边勾起挖苦的笑意,道:“你倒挺配合。”

  沈故笑笑:“白捡个前途无量的儿子,有什么欠好。”

  沈霄道:“你帮了她大忙。”

  “他管我叫爹,我能不允许?”沈故云淡风轻的说,“究竟曾是我王妃,帮一把就帮一把了,”

  沈霄轻嗤道:“她对你不外是利用,你倒是热忱。”

  沈故举茶杯敬他:“相相互互,她对谁不是利用?你以为你是个例外?”

  沈霄淡漠道:“你不懂我们之间。”

  “我从来都比你懂她,”沈故笑着道,“她真正深爱的,唯独她的怙恃和她的孩子。”

  若非江纵志在政界,江清月又怎会再踏足金陵城。

  沈霄不为所动,语气冷淡的说:“你倒是一如既往的有种,当初敢娶她,如今敢认下江纵。”

  宫人们都退避得远,沈故提壶给他倒茶。

  “也全凭她不喜欢我。她若是真喜欢我,就不知道我命还在不在了。”

  沈霄笑了笑。

  “几十岁的人了,还把喜欢不喜欢的挂嘴上。”

  这说的也差池。若是江清月真心喜欢这个弟弟,那他更不能下手。

  叫她恨死自己有什么利益?平白无故多一份罪孽。

  沈故再次坐下来,看着他的皇兄,语气稍沉:“皇兄,她很在意江纵这个孩子才会为他再入金陵,你不要为难她了。”

  沈霄干巴巴的一笑。

  “我什么时候要为难她了?”

  沈故也笑:“皇兄不惦念了,那皇兄为何二十年没有立后?”

  沈霄觉得他问的莫名其妙。

  难道还惦念就得为难她?他是小我私家,又不是张云麾那样的畜生。

  “滚,”沈霄口气不太好的说,“跟你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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