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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春祭司不觉晓

第10章 初髓花开

眠春祭司不觉晓 雀词君 2001 2023-08-15 08:34:08

  满地金黄的银杏叶,混着微凉的风,卷了一地萧瑟的秋意。

  扶允搂着顾延歌,柔缓的嗓音惹得怀中小人儿眼睛涩涩的,,眼看泪珠子就要掉下来:“我没有娘亲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没娘亲,也没有爹爹。”顾延歌觉着这小我私家有些不讲原理,莫名的急躁,马上忘了哽咽。

  这有什么可比力的,比谁更惨吗?

  “所以,小延歌?”

  “嗯?”

  “我会等你,等你长大。”

  “长大之后呢?”

  扶允没有回覆,只是将脸埋进顾延歌小小的颈窝,闷闷地笑。

  他没有说,小小的顾延歌却似乎懂了,脸粉扑扑的,试图回应这个拥抱。

  真麻烦,娘亲说过男女授受不亲的。

  “长大以后……嫁给你就是了。”顾延歌说得很小声,说得比蚊子大不了几多。

  但后面的话扶允却听得明白。

  嗯,我等你嫁给我,我的阿月。

  男子一身暗绣雪山川流的月白祭司袍,自白银鸢尾花镂空额饰垂下的面纱遮住眉眼,看不清情绪。

  只他的唇角挑起的悦目的弧度,恰如其分,眼眶的泪雾透了面纱。

  多一分落了红尘,少一分冷了仙山。

  又足足睡了三天,顾延歌醒来的时候,梦境的场景再现于脑海时,心里像住了一只不循分的小鹿。

  顾延歌按了按心脏,再抬眸又是那副冷心冷肺的模样,险些要在眼底结上一层冰霜。

  她不停地提醒自己,扶允在意的仅有他鸢尾圣女,如珠似宝的从来不是自己。

  而眼前人也不是扶允。

  “醒了?”溯月模样的扶允眉眼没有半分杂念,走近榻前,伸手准备探一探顾延歌的额头。

  顾延歌像是被惊吓的小动物,惊慌地避开。

  怕羞了?

  扶允冒充一脸不解地歪了歪头,视线没有错过她变得通红的耳尖,眼底的笑意一点一点蔓延:“顾巨细姐可还介意马车上的冒犯?”

  “可,医者眼里只有病人。”扶允扯过顾延歌的手,修长的手指搭在她枯瘦的手腕上,悄悄抿唇。

  太瘦了,要补补。

  顾延歌倒是想抽回手,但是如此一来就显得自己先心虚了似的,只能僵硬地忍着,偶尔轻轻咳嗽。

  原来扶允只是要凑近乘隙摸摸小手,却闻到了血腥味。

  他心下一沉,将顾延歌另外一只手扯过来,掀开袖口。

  雪青的布料赫然洇开一小片暗红,让他感应触目惊心,眸色一沉:“什么时候的事?”

  顾延歌原来想顺嘴说出来,但是想起扶允残念消失的那一刻绝望,喉头一哽。

  顾延歌咬了咬嫣红的唇,轻轻摇头:“不知道,怎么了?”

  “你这样,情况很欠好。”扶允语气凝重。

  顾延歌悄悄嗤笑,有些无奈。

  自己这样的破落身子,有哪天好过,不外苟延残喘而已。

  “你先再睡会儿,我去写新的药方。”扶允亲自喂顾延歌喝下一碗安神汤,看着人徐徐睡着,这才点了香炉就放下帷帐出去。

  一盏茶室是汴京有名的茶室,客朋满座。

  熙熙攘攘的茶室里,二层隔间坐着仙风道骨的老头,泡茶的行动倒是像模像样。

  “久等了?”

  朴素的红木门被推开,走进来月白袍衫的青年,身材颀长,眉眼秀致,唇边挟着一缕习惯的薄笑。

  如若江南烟雨图,微凉淡雅,却是雅俗共赏的景致。

  “是呀,确实让我等了很久。”显空道人无所谓地笑笑,依旧摆弄着那些茶道的物件。

  他将一盏茶放到扶允面前,这才抬眼审察扶允的神色:“怎么,小丫头又欠好了?”

  “嗯,似乎是在祭司墓时冷气侵体,加之平王世子对原先顾延歌的影象造成动荡,神魂不稳,伤了基础。”

  平王世子那小子就是个祸殃,当初见到的时候下手就不应该那么轻。

  鹤发老头瞧着扶允的神色,心里有些暗爽,能让老怪物吃瘪的人可不多。

  “那你计划如何呀?”

  “听说你才是神医,不应该由你来想法子么?”扶允用手捻起茶杯,凑近鼻尖闻茶香,终究没有放到唇边,重新放回了茶桌。

  凉了。

  鹤发老倒是不在意,很是顺手地替他换了一杯茶,扶允这才端着抿了一口。

  见他受用,话里带上些意味深长:“依我所见,唯最近有那座山上的初髓花能力挽狂澜,就是不知道祭司大人敢不敢去采。”

  月白袍衫男子修长指尖捻着茶杯,思忖这件事的可行性:“那这段时间,就劳烦显空道人替我照看小延歌了。”

  “你居然让我帮你带女儿,明知道她已经不是当初的束月圣女。”显空道人不满道。

  “可没有她,阿月这凡胎生的灵魂就什么都不剩了,不是么?哪怕只为了阿月,我都应该接受。”溯月模样的扶允垂眸,掩盖瞳眸中的恐惧。

  一想到他的阿月化作齑粉的那一刻,他只觉着血液一寸寸凝固,痛得不能呼吸。

  哪怕是混上了巫子的灵魂,他也愿意护一辈子,因为那样的阿月,也是阿月。

  平王府里,迷醉的酒香四溢,和满室腥甜分不清。

  裴双软软地依偎在霍云归的怀里,直接相贴的触感中,还含着汗水的黏腻。

  室内酒香迟迟不散,地上一片衣物散乱,一片狼藉。

  成了。

  裴双杏眼眯起,眼尾勾出狡诈的弧度。

  今后以后任裴家的人如何,都没有措施将她卖给年过五十的所谓丞相了。

  她,裴双,要飞上枝头。

  门外众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裴双的笑容越来越显,有一种抨击的狰狞。

  倒春寒过,夏日的绿茵笼罩庭院,初现草长莺飞的模样。

  顾府别院内,顾延歌睁开眼睛,意识徐徐变得清晰。

  病弱美人一只枯瘦的手扶在榻沿上,轻咳着撑起身子,想找人倒水喝。

  清冷的眼往远处一瞥,就看乌木桌上放着一封请帖。

  裴双什么时候喝碗茶也下帖子,指不定又是说那捞什子平王世子的事,忒死心眼。

  请帖上简朴地写着:“还钱,速来。

雀词君

是糖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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