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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死在2021

第四十六章 冻结

我的女友死在2021 繁大人 5200 2022-09-16 22:52:06

  目送着山羊胡大叔的背影,消失在穿越虫洞之中。

  八秋椿转过脸,看了一眼严狩。

  “9号,你怎么想?”

  “我想,至少任务难度降低了,我们俩更轻松了。”严狩伸了个懒腰。

  “先别管任务难度,你难道不觉得,理事席做出的这个最新决定,内容上……很是不妥吗?”八秋椿似是有些心情欠好的撇嘴,用埋怨的语气问道。

  “我觉得,是有一点不妥,但我们又没有妄议否认的资格,因为我们只是一等席的打工仔。”严狩无奈摊手。

  八秋椿也无话可说,只能叹气,甩了甩小脑袋,驱散心中的不忿。

  “究竟我们只是卖力执行的人,不是做决定的人,唉!前三位的理事席,不知道有生之年,我能不能有时机坐上?”严狩感伤道,眼神颇为憧憬。

  八秋椿轻轻拍了拍严狩的肩膀。

  “放心好了!9号,你这么能干,又是这么会拍马屁的超级马屁精,随着会长好好混,早晚会被提拔上去的!”

  “借你吉言,椿姐,不要再喊我9号了,任务结束了。”

  “好的,9号。”

  “8号……你这淘气鬼!话说回来,椿姐你难道就没有坐上理事席的梦想吗?”严狩好奇问道。

  八秋椿摇头。

  “没有,我没有任何兴趣,而且8是我的幸运数字,我到死之前都市守着我在NSC的8号席位。”

  “幸运数字?这是什么鬼扯的原因?椿姐你果真照旧一如既往的不着调。”严狩摊手。

  八秋椿娇滴滴的哼了一声:“我就是喜欢喜意!好了,先说正事……我们的新任务,要怎么办?”

  “我暂时也没想到什么主意,不外既然有这个在,剥夺时潜能力的事,就不用担忧。”

  严狩拿起刚刚山羊胡大叔给他的那只玄色锥形玻璃瓶,轻轻摇晃。

  不醉之药。

  就连严狩和八秋椿,也是第一次知晓这种工具的存在。

  “喝下去就能剥夺时潜能力的奇异效用,或许是从时间归墟里……获取质料制作的?”八秋椿推测道。

  “应该是,我原本一直以为,成为时潜者后,就再也没有转头的时机,现在看来,只是我们下潜的深度,还不够深,见识太过短浅。”严狩感伤道。

  八秋椿挠了挠她的双马尾发辫,思忖道:“进入时间归墟的条件,是要时潜深度到达至少一万米以上,我们整个NSC里,也只有1号能做到吧?就连会长恐怕都很勉强!”

  “是啊,这次的最新决定,也是因为在会长没有亮相的情况下,1号他行使了建议权,看来,1号他真的是相当不喜欢那个名叫方图南的家伙。”

  严狩小心翼翼的把不醉之药放进邮差包里。

  “总之,椿姐,剥醒目标的时潜能力很容易,抓到他把药强行灌进他嘴巴里就行,任务的唯一难点,在于清除目标相关的全部影象。”严狩皱眉道。

  “嗯……可是,我们不是有会长给予的,这个世界上最强的时间遗物吗?”八秋椿眨了眨眼睛。

  “对,但即便有永恒之枪在手,目标要被清除的影象信息量,有些过于庞大了,他如果不愿配合,我们很难做到。”严狩轻轻摇头。

  “所以?”

  “我们需要威胁目标,强迫他配合我们。”

  “诶?好主意,可我不太擅长威胁别人。”

  “哼哼,我不这么觉得,椿姐,这明明是你的强项,哦,对了,天快要亮了,九点钟……另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你是指目标的那个胖子朋友?呀,确实,知晓我们NSC最高秘密的人,还留着他一个活口呢,你计划怎么办?杀了他吗?”

  “我不知道,到时再随机应变吧。”

  “行,那小狩,胖子的事交给你,傻子的事交给我,怎么样?”

  “可以。”

  与此同时,“永安欢喜大世界”游乐园里。

  方图南从员工宿舍间的床上起身,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是谁在想我吗?照旧在说我坏话?”

  去卫生间简朴洗漱后,方图南来到救护车的车舱里。

  “使命哥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没什么问题,凌晨两点多,他醒来后,我给他喂了些米汤,另有一粒睡眠胶囊,老胖说他需要多睡觉休息。”

  方图南走到担架床旁边,眼看床头监护仪上各项体征数据,都很正常平稳。

  “很好!他的小命保住了,不外……他身上是不是有些臭臭的味道?”方图南皱眉,抽了抽鼻子。

  “似乎是……但我昨晚刚用酒精给他消毒清洁过身体。”景羽说道。

  “我闻闻,喔!他的身体不臭,是头臭!是他一直都戴着这个针织帽,我从来都没见他摘下来过!这小子是不是从来没洗过头啊?也太邋遢了!”方图南语气嫌弃道。

  景羽也凑了过来,用力嗅了嗅。

  “简直,他就是头臭!”

  “把酒精壶给我,对他的头发喷一喷。”

  方图南一手拿着酒精壶,一手拽掉了针织帽男孩的针织帽。

  “诶?这是……”

  方图南愣了一下,然后杀猪般的惊叫了一声,手中的酒精壶也掉在了地上。

  景羽的反映也是一样,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脸色酿成惊恐的煞白。

  只见针织帽男孩的颅顶发际线下面,有着一个指甲盖巨细的圆形空洞。

  这处空洞,赫然是直接贯串了他的整颗头颅。

  甚至可以从正面的洞口,看到他后脑勺所枕着的担架床蓝色护垫。

  “这……这是枪伤吗?很久之前遭受过,现在痊愈的枪伤?把头颅大脑都给打穿了!他又是怎么活下来的?”景羽惊愕到下巴险些要掉下来。

  “不像是枪伤……伤口的创面太过齐整平滑了。”方图南伸出微微哆嗦的手,拨开针织帽男孩的头发。

  把视线贴的近一些,甚至能看到洞口里面,粉红色的筋膜和脑组织。

  “原来人类的大脑是粉红色的,我一直以为是灰白色的。”景羽呆呆道。

  “死掉的大脑才会是灰白色的,使命哥他现在还在世,因为大脑血液循环和氧气作用,自然是粉红色。”方图南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跟景羽解释道。

  “可是……怎么能有人大脑开了个洞,还能在世?”景羽不解的问道。

  “这个……其实并不算很奇怪,因为人类只需要一半的大脑就能存活,我记得我曾经看过一则外洋的新闻,一个铁路工人在进行爆破事情时,一根被炸飞的铁棍,意外把他的整颗头颅从上至下贯串,伤口面积至少是使命哥的五倍还大,可那个工人只接受了不到两个月的治疗,就恢复了康健。”

  “啊?这么勇?我一直都以为人的大脑很脆弱,稍微震荡一下都市没命。”

  “大脑简直脆弱无比,但受伤的结果,也要分差异的人和情况,就好比我适才举例的那个工人,他在遭受如此严重的颅脑损伤后,依旧能恢复康健,只能说是万里挑一的幸运奇迹,绝大多数人,照旧像你所说的那样,大脑只要稍微震荡一下,就没命了。”

  “那使命哥他……也是单纯以前遭受过像这样的意外吗?”

  方图南摇头。

  “不,我怀疑使命哥的这个脑洞伤口……是他自己故意制造的。”

  “啊?”

  “因为,他这个脑洞伤口,所损伤的脑部区域……就是褚教授的理论研究结果所发现的,控制时间感知能力的大脑区域。”

  凝视着针织帽男孩的宁静睡颜,方图南的眉头皱成了一团疙瘩。

  凭据胡行所说,这个针织帽男孩,在很早之前,就被褚教授收入门下。

  那么,他很有可能是褚教授第一个乐成的试验品,第一个通过主动干预破坏脑部时间感知区域,从而获得时潜能力的人。

  彼时,褚教授还没有发现通过亚显微粒子病毒,来破坏脑部组织特定区域这种最有效率又稳妥的要领。

  所以,褚教授对针织帽男孩,进行了无比骇人的,物理意义上的大脑区域破坏!

  如此平整齐滑的伤口创面,或许率是伽马射线刀,直接进行了简朴粗暴的穿透性灼烧。

  得以真正“脑洞大开”的针织帽男孩,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气跳脱了正凡人的逻辑思维,突破固有认知和想象力,展现出极其特殊的,潜水机械人模样的时溺姿态。

  如此,他日常生活中一系列怪异行为,也能得以解释。

  好比说话只能一个字两个字往外崩,时不时进入对外界毫无反映的“关机状态”,都是这般“脑洞大开”所发生的残酷后遗症。

  笼罩在针织帽男孩身上的谜团,暂时解开了一部门。

  但随之,更大更深的谜团阴影,让方图南心头疑云不散。

  为什么?

  为什么这家伙要这么做?

  掉臂丧失性命的可怕结果,成为褚教授如此疯癫狂想的试验品。

  不行能是被欺压威胁的。

  因为这种实验,如果针织帽男孩不予全身心配合,伽马射线刀就无法精准破坏掉脑部的特定区域,只会把他的整颗头颅烧灼成灰烬。

  而且,最重要的是。

  针织帽男孩最后叛逆了褚教授。

  又是为了什么?

  答案。

  方图南其实很清楚。

  针织帽男孩从始至终,都在不停念叨的那两个字。

  “你的使命,到底是什么?”方图南看着针织帽男孩,心中思绪乱成一团麻。

  但随着方图南的脑海之中,快速闪过从开始到现在,有关针织帽男孩的一切线索和事件,又让他冥冥之中觉得,答案有迹可循。

  只需要把一条线索捋清楚,用力拽成一条直线,乱麻一般的疑惑,就会随之解开。

  可这时,手机的闹钟铃声突然响起。

  八点半了。

  “闹钟备忘录提醒:九点整和老胖碰面。”

  方图南急遽戴上鸭舌帽和口罩,跟景羽打了声招呼后,急遽跑出游乐园。

  扫了辆共享电动车,一路上小心戒备着,来到育才路和南大街的交织路口。

  这里地处县城中心商圈,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而且旁边就是南大街的街道派出所,让方图南稍微放心下来。

  走进那家“36度咖啡厅”的大门,坐在角落里的符江连忙对着方图南招手。

  方图南走了已往,在符江劈面坐下。

  “怎么了?老胖?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找我劈面说?”方图南问道。

  这时,恰好过道旁有另一名主顾经过,符江被吓的身躯一震,对方图南做出嘘声手势。

  “老胖你到底搞什么?神经兮兮的?”方图南疑惑歪头。

  符江刚要张嘴,又看到咖啡店里的服务员朝着方图南走来,急遽闭嘴低头。

  “这位帅哥,请问喝点什么?”服务员微笑问道。

  “嗯……我没想好,咦?你手里端着的是什么?看起来挺好喝的。”方图南看着服务员手中托盘里的这杯咖啡。

  “是那边那位先生……差池,是女……呃,是那边那位客人点的卡布奇诺。”

  “好,那我也要一杯卡布奇诺,多放糖。”

  “先生,我们店里的卡布奇诺不推荐加糖,喜欢甜度的话可以多给您加巧克力酱。”

  “行。”

  服务员漫步走开,端着那杯卡布奇诺,向着坐在离方图南和符江没多远的位置,一个穿着黑白格衬衫的短发中性人走去。

  正是严狩,他双眼微微眯起,正在不停的左顾右盼,嘴里念叨着些什么。

  “东105度大门,水滴流向静止,三十秒之内不会有人进出。”

  “西30度走道,水滴流向悬停,有一小我私家会经过,但5秒钟之后,我将会处于他的视野盲区。”

  “北15度摄像头,水滴流向静止,会捕捉到我的突然消失,但不会造成颠簸,说明没人会去检察监控。”

  严狩转头,看着朝他走来的服务员。

  “唯一有碍于行动的因素,就是你,但我已经看到了改变你周身水滴流向的要领。”严狩在心中呢喃道。

  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卡布奇诺,严狩抿了一口。

  “欠美意思,感受不太甜,能麻烦你再多给我加些巧克力酱吗?谢谢!”严狩露出辉煌光耀的微笑。

  “虽然可以!您稍等!”

  服务员重新接过咖啡杯,转身走开。

  严狩打开手边的邮差包,摸了摸那把漆黑的格洛克G22手枪。

  “这种情况下,用这把枪,显然不够明智。”

  反手打开那个玄色的盒子,取出那把钛灰色的螺旋扫描枪。

  “我是不是该在消除的同时,笼罩植入一些什么工具呢?这样才会越发合理,不容易露馅。”

  严狩的心情陷入思索,闭上眼睛,拿着那把螺旋扫描枪,枪口瞄准他自己的脑袋。

  按下枪柄握手处的白色按钮,严狩却是迟迟想不到合适的内容。

  这时,看到旁边已经没有了其他人,符江神情紧张且凝重,让方图南把身体凑过来,耳朵贴近他的嘴。

  “方南。”

  “这件事你肯定不会相信。”

  “但我绝对没有在开玩笑!”

  符江的嘴唇,随着声音一起微微发颤。

  严狩徐徐睁开眼睛。

  “而已。”

  “来不及了。”

  “虽然这个内容很鬼扯,但只能用这个了。”

  咖啡厅里,舒缓的轻音乐在空气中流淌。

  可符江的情绪,却是激动紧张到了极致。

  他双手抓住方图南的肩膀,喉结因为紧绷而微微兴起。

  “方南,你听我说,林依然她……”

  抬起左手,严狩轻轻打了个响指。

  “冻结。”

  冰蓝色的光线帷幕,在一瞬之间,以严狩的身体为中心点,朝着周围光速蔓延!

  一个正端起咖啡饮用的上班族女郎,整小我私家连同咖啡的热气,一起凝固住。

  端着托盘准备收走喝完咖啡杯的服务员,维持着伸手的姿势,木头人一般,身体连同眼珠子一动不动。

  双手抓住方图南肩膀的符江,心情凝固在了兴起喉结,瞪眼张嘴这一刻。

  整个咖啡厅里的一切,被定格在了这一刻。

  经过严狩精准盘算的周遭五十三米之内,恰好涵盖咖啡厅的全部区域。

  时间,被暂时冻结停止。

  尚有余裕的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付下咖啡钱。

  严狩背着邮差包,快步走到方图南和符江身边。

  瞄准符江的脑袋,按下螺旋扫描枪上的蓝色按钮。

  一团脉冲一般的靛蓝色菱形光线,渗入符江的大脑之中。

  随即,严狩头也不回,从咖啡厅的大门快步离开。

  恰好九秒钟。

  冻结解除。

  时间恢复流动。

  上班族女郎喝了一口手中的蓝山咖啡,觉得有些微苦,加了些糖。

  服务员拿起喝完的咖啡杯,放在托盘上走回前台。

  抓住方图南肩膀的符江,心情依旧紧张激动,喉结微微兴起。

  “林依然她!昨晚给我托了梦!说她在阴间没有钱花,让方南你去给她烧些冥币!”符江大吼道。

  方图南歪头,圆圆的眼睛里,满是大大的疑惑。

  “老胖,你还说你没有开玩笑?你特地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是啊,这件事难道不重要吗?唉哟,我的头……突然好疼啊!像是被驴踢了一脚那么疼!”

  符江双手捂住太阳穴,心情似是戴上痛苦面具。

  “老胖,我觉得你的脑袋,确实被驴踢了,不外……好吧,林依然她在阴间没有钱花,是很重要的事情,我马上去给她上坟,多烧些纸钱。”方图南叹息道。

  此时,咖啡厅的外面,严狩穿过马路上的人行横道,身影逐渐淹没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之中。

  掏脱手机,严狩给八秋椿拨去电话。

  “8号,虽然千钧一发。”

  “但是。”

  “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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