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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山月,等天明

第十二章 舌尖上的关山月

观山月,等天明 方醉翁 2066 2022-04-30 01:10:40

  “没有,什么都没有...”

  “又或者说是我的眼睛已经被蒙蔽?”

  这时,关山月终于想起来了什么,又快速去翻找这几天新获得的工具。

  “妈的,这个手枪!!”

  被发现的一瞬,在枪口,手枪徐徐睁开了眼睛。

  “轰~”

  巨大的海浪凭空向他拍来,他恰似已在船上。船舶摇摆,悬挂的提灯剧烈晃动。

  迷雾的海面,飘忽的歌谣。

  【大雁啊,逐影吗...】

  【悲悼着挥舞翅膀】

  【真理的光,你昨晚梦到...】

  关山月用瞬身携带的一把匕首用力把手枪捅烂。

  身遭的幻象如镜面般破碎,关山月大口喘息。

  差一点,差一点自己就万劫不复了...

  对四周一切发生质疑,焦虑不停加深,竭斯底里,疯狂,恐惧,人的心灵防线很快就会瓦解。

  而现在,祂同样也污染了自己。

  那种无孔不入的扭曲景象,疯狂、呓语,不停颠覆的世界观,无时无刻想让他瓦解。

  如果自己是普通人,恐怕适才就已经发狂了。

  关山月有些后怕的看着被摧毁的银币。

  天黑下来,阳光逐渐红下去。天边起了一片云,苍白苍白,翻着无数死鱼肚皮,瞪起无数死鱼眼睛。山上有一股风,无声无息地吹下去。

  关山月起了睡意,他奋力跑到有人家的地方,找了个小酒店,马上睡了下去。

  冰雪襟怀,琉璃世界,夜气清如许。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了。不去想些此外。

  先吃早饭,

  有一对年轻伉俪专做鸡蛋灌饼,关山月也是他们的老主顾。

  年轻匹俦行动都很利落,一人站在后面卖力做饼坯,剥生菜,切烤肠;另一人则站在锅前卖力烙饼,不到一分钟便能烙好一个。

  通常都是丈夫卖力烙饼,他接过妻子递来的饼坯,随手“啪”的一下摔在抹了油的锅面上,浑圆的饼皮立即分了层,下层紧贴在铁锅上发出“滋”的一声,上层却被膨胀的空气顶的鼓做圆团,被男人一筷子戳下,面皮“嘭”地破开瘪掉,还没彻底落下,又被实时伸来的筷子挑着,从刚破开的小孔中灌入一整只鸡蛋。

  卵白还没来得及凝固,便被老板用筷子连带着整个饼夹着翻了面,又是“滋”的一声,煎蛋的香气渗在寒风中,相隔数米也闻获得。在等下层面皮与鸡蛋煎熟的间歇,老板从面前几个划分放着辣酱、甜酱、咸酱的罐子中,按客人的要求选出一把蘸满酱汁的软刷,薄薄刷在微微焦黄的饼皮上。等再撒几颗葱花芝麻,饼也熟了,整个用筷子夹起一卷,生菜和其他添头也加了进去,厚实的长卷一齐放在纸袋里,递给期待的人,连之前冻僵的手都要被那热度小小烫到。

  拿到饼的人在天寒地冻里站了半天,早就啼饥号寒到极点,往往是一拿到饼便直接上口咬。薄薄的饼皮其实还分了若干条理,层层起酥,一口咬下去满是化渣,而蛋黄夹在饼皮之间,都是熟的,但不老,嫩的清香。再配着生菜的水脆与葱花芝麻的遮盖,风味极好。从饼店走回宿舍,一张饼也差不多正好吃完。在这短短的一截路上,就因为有了这张鸡蛋灌饼的陪伴,多了饱腹,少了彻寒,心境便都差异,似乎一小我私家的委屈有了出口,一整日的辛劳也得了慰藉。

  这张鸡蛋灌饼能顶小半天,过了一点,又该思考午饭要吃什么了。

  他选择吃清汤米线。只需三块钱一碗的米线,其实汤头是寡淡的清汤,米线是寻常的细线。但师傅妙手艺,一双特制的大长筷子从翻腾大锅里一捞一甩,便见一排细长线条整整齐齐叠在通透的汤汁中,再配几片烫过的青菜,脆生生的衬在碗壁,其上托着三四片薄切牛肉,肥厚纹理间一点点油星被热汤浸出,浮在汤面,晶黄发亮,围住那几颗新鲜葱花,白的,红的,绿的就都聚齐在那一碗里了。被腾起的水汽一撩,带出一股热腾腾的香气,淡的若有似无,最是诱人。

  但这还没完,师傅大手一撒,一把黄豆落在碗中,才算是整碗的点睛之笔。这黄豆经大火炒过,质地硬实,表皮皱成半透明的一层,焦香酥脆,得赶在它们都沉入汤汁之前,先夹几颗放进嘴里,细细嚼开,满嘴都是香气。然后再就着这香气再吸溜两筷子米线,也很惬意。

  黄豆在汤汁里浸泡过几秒,焦脆的表皮便充盈松软起来,而内里照旧紧实的。此时再混着米线同嚼,又是另一种口感,与炒肉粒类似。米线顺滑,青菜脆嫩,牛肉绵鞣,一筷子下去,种种滋味都混在嘴里,富厚的令人无暇分心。等一大碗米线吃得七七八八,先前略烫的汤汁现在正是温醇,最适合端起碗来一大口灌下,热意直接从嘴里暖到胃里,满身都舒坦。待汤汁喝尽,碗底另有几颗漏网的黄豆,浸的发胀松散,吸饱了种种食材的滋味,拿筷子扫进嘴里,算是又把整碗米线回味一轮,收尾的很是完美。

  吃完这顿,就该等夜宵了。

  夜宵是蛋炒饭。做饭的师傅先是用那柄大铁勺在锅沿上“梆梆”敲两下,算作开场,一勺子亮油在锅里烧热,从旁边筐子里捞出鸡蛋,铁锅沿上一嗑一甩,只听“滋拉”一声,鸡蛋便落在热油里,冒出青烟,烫起白泡。

  卵白没有凝固的时机,师傅手中的大铁勺捣在锅里,“哐哐”几下便把蛋清蛋黄打散拌匀,结成蛋花嫩黄,激起喷香。趁着蛋花将老未老,再一碗白饭从天而降,直接扣进锅里。

  白饭是头天煮好备着的,成团发硬,师傅熟练地挥着勺子在锅中打圈儿,又是一阵叮叮哐哐,米粒就都散了,跟蛋花混在一起,白里夹黄。此时炉火烧的更旺,大叔一手持锅,一手把勺,就这么翻炒起来。米饭与锅底短兵相接,“卡兹卡兹”蹦得热闹,底下又有炉火呼呼作响,热浪香味扑了各处,勾的馋虫摩拳擦掌。

  吃完夜宵,就该睡觉了。虽然这一天关山月什么也没干成,但吃了这些美食,他感应幸福和充实。明天,他又要离开这。答案,永远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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