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日,天蒙蒙亮,孔丘离开帝丘,没有解释原因,只是重复嘱咐子路:近日行事要万般谨慎,否则不得好死。
子路心中郁闷,送紫衣到温玉楼,一路无语。准备离别时,才说了句:“按入师门顺序,我们是师兄妹,以后有何烦恼事,来找我即是,我定当尽全力资助。”
紫衣白了子路一眼,说:“置β以后,照旧我帮你多些。现在时候尚早,我们去饮两杯。”
子路摆摆手说:“我已经两天没有去孔悝贵寓,现在必须前往了。”
紫衣侧身拦住,拉着子路衣袖说:“此番前去,恐怕凶多吉少。”
子路不解,说道:“孔悝与我是几十年的友爱,怎会有事?”
紫衣反问:“你以为孔先生为何离开帝丘?”
子路说:“所为何事?”
紫衣说:“这两日城内驻派了大量官兵,随处在盘查人口。据我所知,只怕朝廷已经生变,孔先生受此牵连,不得不前去曲阜。”
子路低头沉思,喝口水的功夫,抬头对紫衣说:“我们去军营打探一番便知。”
两人坐车出恶魔谷,行一个半时辰,到禁军营帐。子路曾任战时先锋,熟识的人不少。恰好有两个都尉走出营门。
子路认出其中一个,名介子云,便凑上去问:“最近可有什么战事?”
介子云忙拜道:“见过子路将军。托大王天恩,目前国泰民安,无异常情况。”
子路追问:“军营中可有戎马调动?”
介子云回忆一会,说:“前日夫隐领一万人马,调入帝都,听说在协查晋国逃犯。”
子路颔首称谢,外交一番,遂启程返回。
马车上,紫衣首先开口:“孔丘先生与你乃卫国股肱之士,可谓文治武功之保障,孔先生突然离别,其中必有隐情。”
子路颔首称是。
车马行至恶魔谷,两人有些乏了,放马吃草的间隙,取了干粮和水壶,在路边迁就着吃。
紫衣很开心,在谷内小跑,长发及腰,裙带飘舞,别有一番风味。几只大雁重新顶掠过,柔和的秋风带来枯草的香味。此情此景,子路有些呆住了。
遛狗的功夫,紫衣气踹嘘嘘回来了,拿茅草撩了撩子路的脖子,说:“我虽然已经拜孔先生为师,但另有一个条件,你须允许我。”
子路把茅草刨开,颔首说:“你说来听听。”
紫衣看着子路的脸,语气有点严肃:“第三个条件是:你做我良人。”
子路哈哈大笑,说:“你这玩笑大了。我连你容貌如何,家在何方,尚且不知,怎能允许你。”
紫衣一本正经说道:“我现在解下面纱,你看事后,就是我良人了。”
子路摇摇头,思虑再三,说:“不妥。倘若你能允许我三个条件,我就娶你。”
紫衣欢笑起来,兴奋的说:“快说来听听。”
子路故作深沉,说:“我还没想好,想好了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