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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李二我真的没有不老药

第十一章 干洁净净

  从立政殿告退,两人一路上皆是缄默沉静不语。

  李承乾眼神庞大,看了一眼太极宫宫殿。

  这算是郑先第二次帮孤了,可是……这厮为何给人的感受与众差异。

  郑先心有余悸,一阵后怕,背后早已被冷汗打湿。

  幸好自己了解过唐史,史书上清楚纪录了李世民和李承乾一生的评价。

  否则他也不敢枉然开口。

  庆幸李承乾适才没有揭穿自己,这太子属官看来做不得,等这次事情结束,得赶忙想个措施辞官。

  李承乾顿了顿:“郑先,今天……这事,孤谢谢你。”

  郑先虽然知道李承乾谢他的原因。

  李承乾多年以来,对于李世民的话那是言听计从,努力在李二面前做个乖孩子,好楷模,但是却忘记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人一旦被压抑太久,就会生病。

  否则历史中的李承乾也不会在万千痛爱基于一身的情况下,还会选择造反。

  除了长孙皇后去世给到他不小的攻击。

  另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老子太强势,以至于每次他还没有向李世民汇报一件事情,心里就开始畏惧起来。

  至于历史的走向,郑先虽然不想改变,可是历史的漩涡又有谁能逃脱。

  咧嘴一笑算是回应。

  落日余晖洒在两人的身上。

  远处的李世民站在高台,看着两名少年,嘴角微微上扬。

  从一刻开始。

  对于李承乾而言,郑先也不是那么可恨。

  “太子,鼓声了,微臣得回家了。”

  还没等李承乾反映过来,郑先就急遽向承天门跑去。

  下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郑先刚穿过承天门,就见自家马车周围聚拢一群大汉,时不时发出一些倒喝。

  人群中站着一胖子眉飞色舞,一笑一笑有点贱。

  “你们还不知道吧,俺还不是最牛的,俺家少爷才凶猛,上次俺足足在门外等了两个时辰,啧啧啧……少爷……他……少爷。”最后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明显带着颤音。

  看见郑先是笑非笑的看着他,连忙轰走一旁听闲磕的大汉,颔首哈腰跑到郑先身前:“少爷……适才小的随便讲讲,少爷莫怪,小的再也不敢了。”

  郑先没好气的拍了拍富贵的毡帽,佯怒道:“混账工具,这种事情怎么能对外人讲,容易招人嫉妒,懂不懂!”

  富贵忙不迭的颔首,体现明白。

  早先下朝的大臣们,不乏也有侧耳听到富贵所讲的闲话。

  当听到郑先口中那句招人嫉妒。

  不约而同的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年轻了不起啊,老夫当年也是平康坊有名的夜七郎。

  ……

  怀德坊。

  郑先下了马车,选择步行。

  他能清晰感受到,街坊邻居看向他的眼神发现了变化,多了些善意。

  小女人迎面碰见郑先英俊的面孔,只敢飞快的瞟一眼,羞涩一笑急遽跑回屋子。

  虽然也有一些斗胆的直勾勾盯着他看,还不怀美意的比划了几下。

  饶是郑先这个两世为人的老湿夫,都有点招架不住,俊脸一红。

  郑家老宅。

  郑先摸了摸肚子,看来是中午吃的豆腐有问题,眉头一皱:“富贵,去书房给我找本书来。”

  接着向茅房的偏向走去。

  富贵脸色一变,眼中露出惊恐。

  少爷刚去了东宫一天,就如此……如此用功,难道太子的那些师傅真是神仙转世。

  也不敢多问,连忙跑去书房。

  郑先一脸畅意。

  在这里没有手机可以容忍,但是,用瓦片或者木棍如厕,打死都不行,这也是他的底线。

  富贵一路小跑,赶忙去书房随便找了一本书,急遽向茅房的偏向走去,深怕误了少爷的学习大事。

  “站住。”

  刚从外归来的郑观礼见富贵怀里抱着一本书,偷偷摸摸,立马大喝一声。

  富贵身子一颤,腿脚一软,呆呆站在原地,支支吾吾道:“老爷……我……少爷他。”

  郑观礼眉头一皱,心情变得严肃,夺过手中的书本,怒目而视:“少爷怎么了,富贵啊富贵,老爷我平日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这鸡鸣狗盗之事。”

  劈头盖脸的一顿数落,富贵一愣,怎么帮少爷拿书还成了鸡鸣狗盗之事。

  “老爷……你误会小的了,这都是少爷付托小的做的。”连忙用手指了指茅房的位置:“少爷正在如厕……小的也是听了少爷的付托,才去书房拿书的。”

  郑观礼听完,这么说来,误会富贵了。

  接着眼前一亮,呼吸变得急促。

  先儿这算是废寝忘食,头悬梁锥刺股,有了想要念书的激动了。

  果真没错。

  看来太子的那些师傅不愧是天下大儒,短短一天的时间,竟然能让先儿有如此大的转变。

  长年累月下来还不得……

  郑观礼手臂微微哆嗦,面色潮红,接下来的画面,他不敢再往下想。

  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书本塞给富贵,哈哈大笑道:“快……快去把这本书送到少爷手中。”

  富贵还搞不清楚状况,哦了一声,委屈巴巴的向茅厕偏向走去。

  其实也不能怪郑观礼误会他。

  主要是这厮……圆润的身材再加上那长年累月的贱笑,很难不让人往那方面想。

  郑观礼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的髯毛,脸上的激动之色还未褪去。

  不行。

  得赶忙去给祖宗上柱香,这是祖宗在天之灵保佑先儿啊。

  另有陛下的御赐圣旨,也要供奉一遍。

  ……

  郑先撕下两页纸,揉碎,尽量让外貌变得平滑。

  蹲在花园空地上的富贵,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圈圈,嘴里小声念叨:“俺有这么猥琐吗?”

  郑先轻咳一声:“富贵啊,有时候猥琐也是一项本事,有的人想猥琐还猥琐不了呢,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嘛。”

  富贵身子一震。

  少爷这是在体贴俺?对啊,少爷都不嫌弃俺,俺还在乎个求。

  眼神立马变得坚定起来,重重的点了颔首。

  郑先径直走去。

  心里发出叹息。

  富贵这厮……猥琐中带着一丝朴直不阿,难道是我看错了。

  第二日。

  东宫。

  郑先靠在一根柱子上,打起盹来。

  昨天夜里他重启系统,发现系统竟然升级了。

  从原来的大比兜酿成打屁股。

  让他夜里一顿无语,心里恨恨立誓,一定要把大唐的猪都给割了。

  唯独占一点利益,上次完成任务后,特别赠送了五积分。

  一晚上都在逛积分商城,导致他第二天眼睛有了黑眼圈。

  “殿下,臣以为,此举万万不行,若是开了先河,以后每次举行科考,其他考生的用度都需要朝廷救济,朝廷拿不出这么多钱财补助,其二,这六千贯只是杯水车薪,恐怕长安城中的考生连一半都接济不到,到时候越发会惹出是非,患寡而患不均。”

  上班的日子就是这么枯燥且无聊,听着东宫这群老爷们争的面红耳赤。

  还不如在夜香楼听小香姐妹吹曲。

  端坐上首的李承乾听完于志宁的汇报后,眉头紧锁。

  他何尝不知道,此次赶考的寒门子弟何其多,单单是父皇拨款的六千贯完全是杯水车薪。

  可是他却不忍心看着那群寒门学子忍饥受饿。

  眼神看向打瞌睡的郑先。

  随即摇了摇头,倒是孤自讨没趣。

  李承乾处置惩罚完东宫事务,身心俱疲的依靠在软垫上。

  于志宁与杜正伦并排行走在路上:“杜侍郎,以你看,这事如那边置惩罚。”

  杜正伦停下脚步,也是一筹莫展,顿了顿道:“仲谧,殿下这次是铁了心要救济寒门子弟,我们这些做辅臣的自然需要为殿下分忧,可老夫也想不出个万全之策。”

  杜正伦也加入过科考,当初照旧前朝的秀才,他看过太多人因为念书,而导致原本不富足的家庭雪上加霜。

  先不说其它,单单就是请先生教学,都需要花上一笔不菲的用度,这还不包罗买书籍纸张。

  于志宁听完这话,也是深深叹息,两人同为太子属官,任太子左庶子。

  他们却看到了更深一层,太子接济了寒门学子,笼络天下士子之心,这是一件好事。

  可是唯有一点,这次开了先河,那么下一次怎么办,如果选择不接济,反而被受其害。

  “照旧再想想措施吧,或者将此事禀告给圣上决断。”

  两人边说边走,心里却在想,到底是谁给太子出了这样一个主意。

  郑先睁开眼睛。

  运动了一下脖子。

  见大臣们都走光了,确定没自己什么事情,朗声道:“殿下……若是无事,微臣先告退了。”

  也不知道富贵那厮准备好没有,老子今天丝绸都穿好了,就等着去听曲了。

  李承乾神情落寞从软榻上站起,背着手,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郑先,陪孤去长安城转转吧。”

  “这件事情是你提出来的,你也有份。”

  郑先倒吸一口凉气,哎呦握草,太子怎么如此恬不知耻,这是和谁学的。

  富贵赶着马车小声询问道:“少爷,咱们这是去哪?”

  “随便转转就行了,往人多的地方去。”

  郑先心情急躁的随口应了一声。

  李承乾换上一身平凡人家的穿着,拉开车帘,看着街上的人来人来,眼中满是憧憬与落寞。

  常年身居深宫,他有时候在想,若是自己只是平凡人家该有多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夜幕降临。

  大臣们的马车没有驶向回家的门路,而是去往那灯火通明的地方。

  郑先微闭着双眼,心里盘算着,积分兑换物质的事情。

  一个积分能兑换一个小物品。

  现在取舍在于是要红薯照旧花生。

  辣椒肯定是必须要有的,否则吃暖锅没灵魂。

  正好李世民赏赐的一万亩地,不种点工具那岂不是可惜了。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郑先侧耳聆听马车外面的声响。

  预感大事不妙。

  握草!

  富贵这狗工具,怎么能来这里,不知道车上有太子在嘛。

  富贵拉开车帘,伸进半只脑袋,兴奋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贱兮兮道:“少爷,令郎,到了。”

  李承乾刚下马车,突然鼻尖钻进一股浓郁的芬芳,睁眼一看,怀中多了一个女人。

  芬芳正是夜香楼老鸨身上散发的。

  老鸨谄媚的搂住李承乾的胳膊,笑得合不拢嘴,这年轻人一看穿着就不是一般人。

  寻凡人家谁敢穿金丝。

  预计是某位皇族。

  郑先慢悠悠的下了马车,还不忘瞪了富贵一眼。

  老鸨见状,心里的料想越发明确,笑得越发欢快:“郑令郎,您可终于来了,小香两姐妹都想死你了。”

  李承乾脸色一黑,这种地方他虽然从未来过,但是也有耳闻。

  拔开老鸨搂住的手,整理了一下衣冠:“本……本令郎不屑进这花街柳巷,郑先送我回去……做人一定要干洁净净。”

  得手的鸭子怎么能飞,老鸨心急道:“令郎,奴家明白你的心意。”

  李承乾一头雾水,这……老鸨这么通情达理,莫非是孤的正义作用了他。

  正在这时。

  老鸨向楼上大叫道:“静静!下来接客了,贵令郎一位!”

  李承乾:“……”

  郑先:“……”

  富贵嘿嘿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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