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鸳昨夜和我一样没有怎么休息,他请这山中修炼的小妖凭据凶手作案的历程制造了一些难以发现的线索,用来掩人线人,看成正儿八经的证据写进案件文档。
案发当天的雨水很大,留下的痕迹少之又少。
那只小麻雀妖想来想去,苦笑道:
“夜哥,你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呢嘛?事物有它自己发现的进程,你刻意制造那些本不应被发现的工具,岂不是难上加难?”
但她拗不外夜鸳,也可能无法拒绝他那张帅气的脸,最终照旧去做了。她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比力隐秘的地方留下些抓痕、手印、或者把尸体上的物件丢在某些角落,看起来像极了那些学生身陷险境中为警察留下的线索。
“这些地方你们没有搜吧?为什么?”夜鸳质问道。
“呃……上面有人说,这案子自有人会来处置惩罚,不归我们管,所以,我们就不敢满山乱跑。”小警员支支吾吾的回覆道。
“看来是江局下达的命令,”夜鸳点起一根烟,趁他们都去收集那些假证据的时候,低声对我说。
我点了颔首:“应该是吧,江局他认定这桩案子是灵异事件,所以不想让无辜的警察涉险。”
果真,顺着小麻雀留下的踪迹,我们在绕事后山走了或许一小时的路程之后,找到了深山之中其他两人的尸体。
这是一男一女,被以一种交合的姿势绑在一起,同样被掏空了内脏。
小警员拍摄完现场,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抱着旁边一棵树就是一顿吐。
我递给他一包纸,他说:
“谢谢,你不觉得画面不适吗?”
我说:“我是医生,已经习惯了。”
另一个警员走过来,一起讨论着:
“这凶手也是有两下子,简直是疯子中的疯子。话说……您是江局请来的犯罪心理学的专家吗?怎么找的这么准,您尊姓啊?”
夜鸳说:“不敢不敢,叫我小洛就行,我就是个业余的,跟老江关系好而已。”
小洛?好家伙,反映还挺快。
这时,一只小麻雀落在夜鸳肩头歇脚,不知它在和夜鸳交流什么,夜鸳只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是你昨晚托付的那位麻雀姐姐吗?”我小声问。
夜鸳点颔首,小麻雀随着探出脑袋来看着我。
夜鸳笑着对我说:“她说你这小女人挺可爱,讲话挺有礼貌。”
我除了被众多尊长夸之外,这照旧头一次被一只小麻雀夸,不仅觉得荣幸之至,还认为今生无悔,我今后即是名副其实的人见人夸、鸟见鸟夸了。
“不不不,应该的,谢谢,谢谢。”
我忍不住低头哈腰地一边自谦一边致谢。
夜鸳说:“她适才说看到人类这样自相残杀,下此辣手,觉得很是可悲啊。”
我于是也随着夜鸳不禁摇头叹息。
我们一直在原地期待着法医结束自己的事情之后,才准备和尸体一同回去,我打了个哈欠,疲惫得很。
夜鸳见了,问道:“怎么?累了吗?”
我摇摇头,说:“我不累,你呢?”
“我虽然不会累啊,以往这种时候,我早就甩手不管了。他们人类的事让他们人类去斗智斗勇。”
“可是你跟他说这不是妖怪干的,他能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