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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周记

水中看花

保安周记 木子白七 4952 2022-04-13 00:51:00

  “你其时喜欢我什么?”湿黏的汗似乎要将我们两小我私家粘在一起。她似乎也是嫌弃了这湿热,翻了个面,和我面劈面抱着。

  “纯粹,我觉得我们性格很像,我不喜欢那些外貌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我很笨,我只想安牢固稳的过和你一起的生活……”她说完这段话,轻轻所在在了我的唇上。

  “我也喜欢你的任性,你的性格。”我回吻了她一下。

  “你看着我的眼睛,你会一直这么爱我吗?”她起身半跪了起来,窄窄的血流顺着洁白的大腿慢慢流下,像一只蜗牛拖着红色爬行。

  “我会的,哪怕赌上我的一切,我也要给我们一个未来。”我抬起头,看着她红透的小脸上镶着的那对不大不小的眼睛,里面似乎噙着泪,使眼睛里的血丝更容易被看见。

  画面似乎静止了,她散乱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成多簇,暗里露出长着淡淡雀斑的脸,阳光洒在她半跪的躯体上,那是种具有颗粒感的白,如同白茫茫一片大地,不耀眼但十分耐看。锁骨,胯骨和胸部投下的阴影使得整片白色大地嵌进一些崎岖差异的渐变轮廓黑,腿上的丝丝红色发散开来,似乎是这片白色大地上的缕缕河流。

  “万一赌输了呢?”她徐徐张开稍微有些干涩的唇。

  “我的前二十年都在赌,从农村到都市,从上学到辍学,从游戏到职业。我一直在赌,原本我的结果一直比力好,直到发现了我自己的天赋,这个才气让我越发出人头地。”我看着她,眯起了眼。

  “阿奇,谁都在赌,是赌就有赢有输。我只想你能平安,平平安安地和我在一起。”她眼里噙着的泪水照旧滑下来了。“这两年,你太顺利了,越来越多的目光看着你,我很畏惧,你越走越高,赌的越来越大。”

  “我没有措施,既然上了桌,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还没赚到足够我们稳定的钱,我只能一直在这里玩下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我的每一次判断更准。”我闭上了眼,似乎想到了当初那个刚接触大逃杀的我,我觉得我就会是那万分之一,最后出人头地的人。

  “阿奇,你知道吗?我多希望你能输,我们回到一年前那种我们一起开直播,赚些钱够我们生活的日子。那个时候我不用担忧你在外面认识了此外人,我不用担忧你会蒙受不了压力,我不用担忧你会因为纯粹而被别人骗……”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我真的畏惧,我也希望你可以一直赢下去,走上真正属于你的那个舞台,我真的畏惧,阿奇,畏惧有一天你会离开我!畏惧有一天你变得我都不认识。”

  “若儿,等我拿了冠军。我就不打了,我们就结婚吧。”阳光徐徐移动,找到了我略显瘦削的身体上,我的白和她的白相互融会,但又分界明显。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能拿冠军的。”她慢慢抱住我。“实在不行输也没有什么,我不想看你这样,我们晤面的时间越来越少,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等我拿了冠军,等我有了钱,我一定会加倍对你好,亲爱的。”我把她抱的更紧,阳光将我们合为一体,在狭小昏暗的出租屋中,她最喜欢的轻音乐《鲸落》仍然在单曲循环着。屋外的灰土气息夹杂着她独占的体香,一股脑的涌入我的影象中,我抱着她沉甜睡去。

  ……

  我似乎回到那个下午,那是我第一次成年,也是我开始玩大逃杀的第二年,我辍学的第一年。我来到出租屋四周的网吧,他们早已在这,给我递上了一瓶啤酒。

  “尖子,成年了,该喝点成年人该搞得工具了,打完了晚上哥带你去干点成年人该干的事情。”阿勇对我吼到,他长相魁梧,剃着一个寸头,头后还留个很小的小辫。黝黑的胳膊上带着一片看不懂的花纹,他说是当年在道上的的时候留下来的,右手一边夹着香烟一边熟练地敲着键盘。

  “qnmd,说了几多遍我ID那个字念尘,你ID叫个啥子龙,就你这样子还子龙,我也姓赵,我的样子都比你像。”我把酒打开拿到了阿勇面前,“这个我从不喝,给我给前台点杯柠檬水。”

  “cao,还真把自己当爷了。”阿勇手一甩。

  “勇哥,我给我们报好名了,今天下午网吧的连锁赛。”一旁默默打着游戏的小念,慢慢地说道。他正在训练营里熟练的练习差异距离压枪,硕大的屏幕都映在他小小的眼镜片上。

  “他们不值得我们打,今天拿到10000块我们带小齐去会所嫩模。”小念旁边的阿遥接过了话,头转过来,朝着小念挖苦到,手指依然流利的驾驶着摩托车。

  “你可真是tm的像你的ID一样,乍看逍遥还以为是哪个大神,原来就是风骚逍遥的那个逍遥。”阿勇用拿烟的手指着阿遥。弹下来点点烟灰,“10000块哪够找嫩模,一小我私家包个钟都要三四千,我们有四小我私家,一万块够锤子。”

  “那我们四个就找一个,我靠,我摩托撞树上了,都顾着和你们聊天了。”

  “你自己也撞树去吧,不知道我们队里怎么有这么猥琐的人。”我拍了下阿遥,“准备上号,要开始了。”

  我转身看了他们一眼,阿遥似乎在盘算着这一万块钱怎么花,嘴里捣鼓着,小念依旧是盯着屏幕,检查着每一个键位设置,阿勇又点起一支烟,喝了口酒。

  一切都很是顺利,四场角逐四场第一,总击杀数76,我们以高积分晋级了总决赛。

  总决赛的赛制没有预先果真,我们在角逐前十分钟收到网吧角逐群运营卖力人的消息:总决赛接纳一回合赛制,不看击杀,凭据生存的队伍排名决定角逐的排名。

  微信群吵了起来,有队伍说这样的赛制不公正,有的说这样的赛制偶然性太大,不正规等等……

  运营又发了一段消息:我也和上面的人交流过这个问题,他们的意思是角逐就是这样,这就是大逃杀的魅力,现实也是这样,没人在意历程,人们只看结果,每人只有一次时机,祝你们好运!

  有三支队伍因为缺人退出角逐,又有两支队伍坚持赛制不公正抵制参赛,剩下十一支队伍开展了最后的角逐。

  ……

  我犹记得劈面的队伍名称叫color,就是和我们在最高的山顶对质的那四小我私家。我眼中只有他们,相信他们也是一样,最后的4v4。

  “335树后,一杆狙。”阿勇被打掉了一大格血,正趴在地上打药。

  “小心雷,270坡下一小我私家。”小念朝着270绕了已往。

  “335一枪头。”我和335对了一枪后,被打掉了一半血。“335树后我丢火了,逍遥和小念去解决270的人,我给你们架狙。”

  “我被雷了,别来救我了。”

  “阿勇,给你烟了,往后爬。”

  “270倒,270倒。250坡下一个,我倒了。”

  “坡下倒,我血量欠好。小念,给你封烟了。”

  “我被雷了。”

  “我也被雷了。335丢的雷。”阿勇高声地叫着。

  “250和270被补了。我倒了,335一杆狙还没倒。”阿遥努力向坡下爬。

  “300石头后倒,我很残,我就知道他在那。只有335一个了。”

  “他要拉雷,你小心。”

  我坚决从左侧跳了出去,我赌他会架他的左侧也就是我的右侧。

  “啪”机瞄98k一枪爆头,跳出开镜锁点开枪收镜一秒内完成。我右侧石头后的一颗雷瞬间响起。

  “牛逼!”我们四个站了起来,劈面隔着一排的一个女声叫了一个高声“cao”。

  她徐徐站了起来,带着猫耳耳机,一头齐肩的头发,画着厚厚的眼影,汗水稍稍让她的妆有些花。

  “阿奇牛逼,不愧今天是寿星!”阿勇叫得声音很大,似乎要把这份喜悦传到网吧每个围观者的耳朵里。

  “你叫阿奇是吧?最后和我对枪的人是你是吧?”她徐徐摘掉耳机,“你开挂了吧?”

  “开挂也轮不到你说我吧?”我看向她。

  “你们全队都开挂,和你们这种人玩没意思。”她摘下耳机,纤细的手拉了拉松掉的领结。

  “你tm谁啊?我要开挂我就把这台屏幕吃下去!”阿勇朝着她高声叫着。

  “没素质。”她白了我们一眼,徐徐的收起粉红色的耳机和键盘,似乎是订制款。

  “我看了你的ID,你叫若兔吧。我认可你很厉害,但是输了就是输了。”我走到她面前。

  “行了,别和娘们盘算,她是钱丢了心疼,我带你去耍去。”阿遥想把我拉走。

  “我最看不起开挂的人,竞技就是竞技,骗人有意思吗?”她小脸涨得通红,连带着手上也泛起红来。

  “再说一次,我没开挂,输了就是输了。”我盯着她。

  她也缄默沉静了,似乎在思考那一秒内发生的事情。小小的鼻翼呼呼地一扇一扇,涂着正红色的嘴唇紧抿着,眼睛不停地眨起来。

  “走吧,阿遥说的对,和她一般见识啥。”阿勇也想把我拉走,直接拽起我往前台拉。

  “切。”我转过身走了。

  “有种你和我单挑对狙,输了你就永远别玩这个游戏。”她险些是失控地大吼着。

  “我要是赢了你呢?”我不想去看她歇斯底里的样子。

  “那我就永远不玩!”她依然大吼着。

  “我管你玩不玩。”

  “那你要怎么样?”她声音稍微小了点。

  “赢了今晚你就陪爷睡!”我也在气头上,在我成人的生日这件事让我不开心。

  “好,你等着,上号!”她思考了几秒,险些又是歇斯底里地吼出来。

  “好啊!来就来!”

  “今天是老娘成人礼!老娘说到做到!”

  她最终输得很惨,所有狙击枪械,无一例外全输。她把键盘砸在地上的那一刻。粉白相间的键帽四散而去,就像展开的一朵花,她唇口紧闭着,精致的眼妆下眼泪不停地打转。

  “再说一次,我看不起骗人的,老娘愿赌服输!”她照旧忍住了泪水。“今晚隔邻亚朵,房间号我加你微信了,待会发给你。”转身要离去。

  “tmd,这小娘们不会要跑吧。”阿勇把手里的烟含到嘴里,正要上前阻拦。

  “阿勇,就让她走吧。她已经够丢人的了。”我叹了口气。

  “你tm,到嘴的鸭子飞了?”阿遥打了我一巴掌。

  “qnmd,你照旧不是男人。”我白了阿遥一眼。

  “小姐,我们网吧的玻璃碎了一块,你先别走。”

  “我来赔吧,歉仄歉仄,之后我在问她要。”我拦住了要走上去的网管。

  她走出通道前看了一眼我,目光对视。如同我们对狙的那一秒钟,她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攒着单肩包的肩带。我两手插在口袋里。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出,这一秒,她又输了。

  “310”。等我送走了兄弟们,回过神来结她留下的“债务”的时候,我的手机屏幕上泛起了这几个字。

  走出商圈,太阳挂着一半在都市的最远端,晚霞正朝着西方聚集。夏末的风吹着略微浸出的汗,让人有些舒爽。我吃了个卷饼,犹豫着要不要赴约,相比我怕她找人把我打一顿又让我赔钱,我更怕她是骗我……

  我第一次来到这种高等酒店,酒店内一尘不染,随处都是明亮的样子。我找不到电梯,从楼梯往上走,似乎还惊动了高层楼梯上不知道在做什么的几人,忙乱地高跟鞋踩楼梯的声音响了许久。

  我在门口彷徨了许久,喝了一口从网吧拿出来的柠檬水。咬了口牙,叩响了门,门的声音异常降低。

  她拉开了房门,房间内徐徐播放着轻音乐,似乎是《鲸落》。她湿漉漉的头发被两根木质发簪盘起,留着一缕在额前晃动着。看起来胖嘟嘟脸上的妆容已经被卸去,只有那红色似烟火的口红是刚涂的,浴巾松垮垮地包裹着她犬牙交织的身体,脚上半踩着半湿的一次性白拖鞋,第一次,我发现一个女生可以这么的诱人。

  “有门铃。不用敲门。”她转身走到了桌前,桌上放着一个新的小盒子,她静静地呆坐在那,低着头,绕着手指,似乎在期待着接下来的宿命。

  “哦,下次我知道。我想我该走了。”我在尽力地克制自己,我不想攻其不备,我看到她的侧脸似乎红的要滴出血,她照旧一言不发。

  “你tm,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是不是!滚!”她一跃而起,手指猛的指向我,眼里的泪水流了下来,印照着脸上的红,恰似流血了一般。本就松垮的浴衣彻底涣散,掉落在她的脚边,盖上了她的左脚。

  我紧闭双眼,这一秒,欲望和理智在我的脑子交织。我抱住了她,狠狠地吻住了她。

  “工具在桌上,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唇齿松开时,她在我的耳边说的唯一一句话,可能是时间已往地太久了,她显得有气无力。

  “你穿上衣服吧。”我松开了她,坐到了桌边的椅子上。

  “你该不会是……”她披上浴袍。“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果真什么事情都有价钱!”她语气很重,似乎是找到了一个抨击我的方面。

  我缄默沉静着,一把把她拉到怀里,她坐到了我身上。

  “你干嘛?”

  “你感受到了吗?”我抱着箍紧她,不让她站起来。

  “嗯……嗯……感受到……了”我手一松,她便起身。“那你为什么?”

  “你不是我女朋友。”我喝了一大口柠檬水,“我不想趁人之危。”

  “那你还……亲我!”她有些迷惑。

  “总得让你支付点价钱,另有我没忍住。”我又一次喝了一大口柠檬水。

  ……

  这一晚,我知道了她叫沈若,母亲早逝,父亲找个后妈,家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小一点的孤儿院,所以17岁她从县里就辍学来H市打工,在桌游店做伙计,一小我私家养活自己……

  也是在那一晚,我发现小小的她躺在大大的白色床上,就像白色雪地里生长出的白色雪莲,静静地睡着,留我在桌边嚼了半夜柠檬籽……

  也是在那一晚,我才知道一个女人她的初吻可以那么缱绻炽热,一切都像一场幻梦刻在我的影象里,那么真实却又那么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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