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章从上小学开始,放学回家就资助洗米,摘菜,洗菜,烧火。
放米水和炒菜这些有技术含量的事,则由年老大姐们来完成。
长到八九岁,阿章已经可以独立煮饭和炒菜。
每天还能洗完家里所有人的衣服。
家里扫除,切猪菜,煮猪菜,喂猪,洗洗刷刷,家务事已经能独立完成。
最爱的事,是放寒假。
收割完稻谷,不用像夏天一样接着播种。
除了日常的家务事,煮饭,洗衣,扫除,管好猪圈里养着那些猪的吃食和冲洗。
就可以和小同伴们一起上后山摘野果和采药材。
虽然小同伴们上山经常会遇到野黄山蜂追着叮咬到满地打滚。
但上山的乐趣比野黄山蜂叮咬的痛要多许多。
小同伴们可以摘野果,也可以采黄枝子回家煮一下晒干拿去镇上的药店卖。
山上有许多药材可以采了晒干直接卖给药店换钱,这些钱可以买最新潮水的新衣裳和折叠花伞。
因为可以挣钱,小同伴们手上有了余钱,就多了零食和喜欢的工具。
一天,经常一起结伴上山采摘的小男生,召集所有经常一起玩耍的小同伴说第二天一早,约在后山的一棵老荔枝树下晤面,说他有各人未曾见过的运动要给小同伴们来一个演出。
第二天,小同伴们早早把自己手上的家务活做好,要带弟弟妹妹的,也把弟弟妹妹带上,十几个小同伴带上自己的弟弟妹妹,一起站在那约定的老荔枝树下等着看演出。
在约定时间里,那位体现总是很神秘的样子的小同伴终于泛起,他两只手收在背后,似乎拿着什么工具。
来到各人面前,原来他背后藏着一把金属手柄,很精致显得比力高等次的黑伞。
阿章和小同伴们都以为他要演出蹩脚的魔术演出。
觉得他的演出会是蹩脚的魔术演出,是觉得他这小我私家鬼点子多,历程很开心,但基本不靠谱。
还记得七岁那年,放寒假,同村的小同伴们结伴一起去放牛,寒风砭骨,他建议各人出门时口袋里装盐,他要带各人不用放牛,牛回家的时候,喝水也能饱,保证家长看不出来牛没吃草。
省下各人放牛的时间,可以一起去挖他家地里的甘薯,大伙可以躲在背风的地方烤甘薯吃。
好吧,十几个小同伴口袋里都藏了盐,牵了牛出来,随着他一起找地方拴了牛。
再到他家甘薯地里挖了甘薯,找背风的地方烤甘薯吃,甘薯烤的黑乎乎,闻着焦香,吃着外熟内生,只是烤了个半熟。
就算是这样,各人也全部吃完,还很兴奋。
黄昏要回家前,他指挥各人牵着牛一字排开,轮着牵牛去喝水。
指挥各人把盐擦牛嘴上,牛喝水喝到咸味就拼命喝水,一会就喝肚子胀胀的。
可是没用啊,牛两只后腿连接肚子的位置有两个凹陷,左腿前的凹陷是吃草才气兴起来。
右边凹陷是喝水能兴起来。
右边喝水确实是凸起来鼓鼓的,但吃草才气兴起来的左边凹陷照旧凹进去厉害,一点看不出来牛吃过草。
各人只能在外面一起等天黑了才敢牵牛回家,希望家长没看见。
结果第二天,小同伴们有好几个被家长揍了一顿。
另有一次是他要领着各人烤故事里的乞丐鸡,虽然小同伴不行能弄到鸡。
他领着各人去抓小鸟,抓住一只,就在树下挖了黄泥浇点水,用黄泥直接把一身毛的小鸟包裹起来,包成球状。
各人找来柴火,将黄泥包裹着的小鸟放在火上烤,各人盯着,众目睽睽之下,烤到黄泥干了,也烤焦了。
在各人激动又期待的注视中,他小心翼翼地掰开泥团。
好吧,各人看到的不是一只被黄泥粘住毛,剩下香喷喷鸟肉的乞丐鸟,而是看到中间只有一小坨内脏。
鸟毛和薄到看不见的鸟肉一起被黄泥粘住。
他很尴尬,笑笑,把手上的黄泥连着小鸟一起扔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主意许多,很不靠谱,但动手能力很强,让各人感应开心快乐的人。
话说回来。
他从背后拿出一把精致,看起来很结实的黑伞。
他把黑伞开关按下,黑伞“砰”的一声自动打开。
他收起来,又按下开关,黑伞再次在“砰”的一声中打开。
他眉飞色舞,自得洋洋地对大伙们说:“这是我哥刚刚结婚用的新伞,这个时间,我哥和我嫂子已经去田里做事了,我就偷偷把他们的伞拿出来,给各人演出一个跳伞运动”。
他说完,之后熟练爬上树,树上有一横向分支,三米高,已经断了一半,只剩下一节光秃秃很粗的树杈。
阿章想,他之所以选这棵老荔枝树,可能就是看上这棵老荔枝树上有这样一个光秃秃只剩下树干的分支,周围无遮无挡,可以随便跳。
他站在横向光秃秃的树杈上,稳定了身子,把伞打开,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他高声宣布:“现在跳伞演出正式开始“。
他打开伞,两只小手紧紧握住伞柄,跳了下来。
帅不外一秒,伞就因为下坠速度与风反抗不成,迅速向上翻成一个锅。
在小同伴们的惊叫声中,他直挺挺的摔了下来。
屁股先着地,跌倒在地上,心情很痛苦。
各人呼啦一下子围上去扶他。
他带着哭腔说不能扶,可能摔断腿了,他痛到眼泪都出来了。
各人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章说,照旧回村里找他父亲,让他父亲来救他。
于是,跑的快的几个小男孩飞快跑回村里喊人,很快他父亲来了,抱上他跑飞快,赶医院去了。
医院诊断,股骨错位,拉伤了,要正骨,还要躺床休养。
暑假,对于农村孩子来说,说是天气酷热,给学生放假。
还不如说是夏收接着夏播,农耕忙不外来,让学生放假回家支援夏收和夏播。
自革新开放,分田到户之后,每年播种和收割,阿章都和家里人一起去稻田里劳作。
播种的时候,铲秧苗,挑秧苗,插秧。
收割的时候,天刚亮已经挽起裤脚,在稻田里割倒大片大片金黄金黄沉甸甸的成熟稻穗。
年老和大姐把脚踏打禾机用大板车拉来,抬到稻田,阿章又接着和他们一起打稻谷。
打包装,扛到路边,再用大板车拉回家里,晒干,经风柜分流储存。
忙完夏收夏播,阿章又拿上杆秤,骑单车把母亲种的菜拉到镇上去摆地摊。
自己的镇上人少欠好卖,又去外婆家所在的镇上集市摆摊。
有其中秋节,阿章除了卖青菜,还把年老摸的螺蛳带上一起卖。
青菜卖完,螺蛳没卖完,整个菜市场卖螺蛳的就剩下阿章和另外一个小男孩。
有个老伯来到阿章的摊前,对阿章说:“我逛过了整个市场,市场现在就剩下你和那边那个小孩在卖螺蛳”。
他伸手向远处同样卖螺蛳的小孩指了指。
又说:“小女人,我教你一个措施,你现在卖四毛钱一斤螺蛳,我可以教你卖到八毛钱一斤”。
阿章很疑惑,问老伯:“阿伯,怎样可以卖到八毛钱一斤”。
老伯笑笑,说:“你去把那小孩的螺蛳全部买回来,全部要,出价两毛五,他不愿卖,就加价到三毛,他肯定卖给你,你把那小孩的螺蛳全部买过来,市场上就只有你有螺蛳卖了,我们这里中秋节吃螺蛳是习俗,所以螺蛳是硬货,整个市场没别家可以买到,只有你一家有卖,你可以抬高价钱卖八毛钱一斤,这个价钱有点小贵,但也属于可以接受规模,所以你可以卖这个价”。
阿章想想也是,不外把那小孩的螺蛳全部买过来,万一卖不出去怎么办?
老伯看到阿章在犹豫,知道阿章的记挂。
对阿章说:“要不,我帮你保底,买那小孩螺蛳的钱我出,卖出去了,你把资本还我,卖不出去,你把螺蛳给我”。
阿章犹豫了一下,看着平和的老人,应该不会骗自己。
于是让老伯资助看着地摊,阿章拿自己的钱去把那小孩的螺蛳以两毛五的价钱收购回来。
阿章和老伯一起看档,果真,如老伯所料,黄昏前,螺蛳以八毛钱一斤全部卖完。
阿章算了一下账,把从小孩哪里挣来的钱分给老伯一半,谢谢他教自己做生意,
老伯笑哈哈地说,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五湖四海随处去做生意的。现在退休了,没事干,看阿章样子长得伶俐,忍不住教阿章一招。
老伯不要阿章的钱,自顾自的走了。
平时,阿章每天早早去市场占位摆摊,时间恰好是四周大排档和餐厅,酒店,老人院的采购时间。
可能阿章一个小女人在地摊里,夹杂在大爷大妈这些群体里特别显眼,很快认识了四周餐厅和酒店,老人院的采购。
有时候采购直接让阿章每天送指定数量的青菜到他们所在的单元。
阿章也在送完客人订购的青菜之后,再把剩下的青菜拿到市场继续摆摊。
量少,卖自制点,卖完就回家把钱全部交给母亲。
吃完午饭,午休之后,再去田里资助母亲除草干点此外农活。
每年暑假,阿章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脖子都晒红变黑再脱掉一层皮。
甚至在劳作历程中,中暑。
假期对于小同伴们来说,可以有许多乐趣。
所以小同伴们都喜欢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