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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这个良人归我了

第六章:红妆

重生后这个良人归我了 九枂析 4063 2021-09-02 22:42:51

  锦绣阁是有限购的划定。同一主顾在一个月内购置衣物不得凌驾三次。订购首饰,尤其是像“无双”那般特制的,每位主顾在三个月内只能定制一套。

  哪怕你是皇亲国戚,哪怕你再有钱,想购置锦绣阁的工具你也得凭据它的规则来。

  既如此,当顾清影回到顾家的时候只能是空手而归。

  “二姐。”顾清影在路过自家大厅的时候看到顾华年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品茶。漂亮的胭脂膏色在顾华年的脸庞上不外只是锦上添花的存在。

  “阿影,你回来了。”顾华年将手里的茶杯放在茶托上。

  今天一天都在是试着妆面,明日便出嫁了。顾华年虽然有着这个年龄的少女该有的激动。可同样,在顾家也有她放不下的事物。

  “阿影,你先别急着回院子。二姐想和你说说话。”顾华年叫住顾清影。

  说完,陪在顾华年身边的丫鬟们都自动下去。给顾华年和顾清影两人留下空间。

  顾清影本就没有直接回自己院子的计划。于是往茶几的另一侧坐下。

  “阿影,二姐知道。你虽然看起来不在乎,可你心里比谁都敏感。这么些年倒一ㄇ难为你了。”

  “你自小聪慧,才三岁便已经会背诵整本艰涩难懂的《古辞》。才艺琴棋更是一项也不落。你努力的让自己远超同龄人,为的只是想让父亲和年老对你多一份关注。

  阿影,你真的很优秀。父亲……父亲他对你其实也是给予的厚望。他,他……”

  说到这,顾华年顿了顿,继续说道:

  “虽然父亲总是喜怒不形于色,可他照旧很爱你的。只是因为母亲,父亲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而已。”

  “二姐,我知道。”顾清影回道。脑海中闪现着顾老侯爷严肃的模样。

  在顾清影影象中,父亲一直都是严肃的模样。无论是对他照旧对年老和二姐,似乎都未曾笑过。

  “另有年老。父亲故去后,年老一小我私家掌管着这个家,他也不容易。

  永安侯一职位,虽然看起来风物无限。可朝堂上,想把顾家拉下马照旧大有人在。顾家手握的那三分之一的军权,如今既是我们顾家唯一的护身符,可同样也会使我们顾家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往后,二姐不在顾府,阿影你要多体谅体谅年老。

  年老即是再不喜欢你,至少在顾家你照旧顾家的三令郎。手足之情,年老不会掉臂的。”

  顾家?军权?

  当顾华年说出这几个词后,顾清影像是想起了什么。那些像是被遗忘却又时常在他脑海中闪现的影象现在涌现出了冰山一角。只是那追寻影象的灵感像是闪电般,快得顾清影险些抓不住。

  顾清影忍着头疼,继续深思。有些影象能够被再次想起,定是对他而言极为重要的。

  他知道顾家如今的现状可能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清闲,可当顾华年这么明着跟他说时,顾清影照旧免不了心里一惊。

  顾家的危机,是在这时候便有的么?

  南垣国,虽然是国君执政,但军权却并不在国君手中。

  一分为三的三份军权,成了制约皇室的存在。同时,也成了树大招风的活靶子。

  但这是南垣国自开国以来便存在的律法:国君不行直接掌管军权。

  南垣国律法是初任国君所立,且严厉勒令今后的继任国君都不行擅自修改律法。而这也是南垣国与其他邻国所差异之处之一。

  但是,军权又关系着一个国家和社稷的安危。集中归一人掌控又怕与皇室脱节,以至于会倒霉于国君的统治。因此,先帝便把兵权一分为三。

  这样一来,既遵循了南垣国律法,又能弱化军权对皇室的威胁。

  如今,三分事后的军权划分存在于上将军府——沐家、丞相府——舒家、永安侯府——顾家。

  上将军是圣上任命,丞相是百官推选。至于侯爵和伯爵,大多都是世袭。

  前两者拥有部门军权,在南垣国的律法中看起来通情达理。但顾家不外是众多侯爵中的之一,却也能拥有一分军权,怎能不招其他人红眼。

  倘若圣上需要兴兵,直接召开“三日谈判”即是。军权虽名义上不在圣上手中,可能够调动兵权的只有圣上才有这资格。

  那么前世挑起沐家和顾家矛盾的人会是谁呢?那个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又会是谁呢?顾清影在心里问道。

  只这一瞬,困扰了顾清影多日的问题总算是有了个头绪。

  开端可以确定,背后的人和军权有关。或者说,那人想要的是军权,因此设下了一个又一个局。只是设局的人目前还不知道是谁。

  顾清影在心里小心求证。只一会儿,便理清了思路。尔后,继续听顾华年讲。

  顾华年先是说了一些关于顾清影小时候的事情,然后才说到正题上。

  “所以,二姐照旧希望在日后你与年老能够好好相处。究竟,现在顾家只有我们了。”

  顾华年说完后,眼里带着些许期待的光线看着顾清影。

  往后她不在顾府,顾清影和顾清远两人会如何相处,这认真是她心里最放不下的问题。

  “可是,如果……”

  这不能说。他想。

  顾清影薄唇微启,可一想到什么后立马停声。

  只一瞬间,顾清影就差点把这句“如果有一天我和年老到了兵戎相见的局面,二姐你会帮谁”给说了出来。

  现在另有许多事情没有查清楚,万一……万一一切也都是误会呢?说不定,顾家也是被人利用了?

  在真相没有水落石出前,照旧先不要惊动二姐,免得她担忧。

  顾清影在心里推测地想着,徐徐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其时,年老为什么要让他把沐家谋反的伪证送到圣上面前?然后……

  思索到这,回忆便终止了。有什么工具像是在脑海中被蒙上的层层迷雾般,让顾清影能够感受到,却始终想不起具体来。

  然后?然后怎么了?后面又发生了什么?顾清影努力追念,却没有获得答案。

  后面一定是还发生了其他事情。顾清影在心里想着。

  思索过急,顾清影感受又有些头疼,悦目的剑眉也微微皱着。

  “阿影?阿影?”见他走神,顾华年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阿影,你怎么了?”顾华年体贴的问道。

  自从顾清影去了一趟桃源庄回来,顾华年就发现顾清影时常走神。偶尔还喜欢一小我私家独自深思,像是在思考什么大事般。

  这次回来后又突然练起了剑来。顾华年可未曾知道他另有习剑的喜好。

  更为反常的是,以往顾清影最喜欢做的是事即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奏琴了。可这几天,顾清影却是连碰都未曾碰过他那宝物般敬服有加的“砚雪琴”。

  听到顾华年的声音,顾清影猛地缓过神来,找了个理由说道:

  “二姐,我没事。只是刚刚我在想,我把要送给你的礼物弄丢了,该拿什么补上才好呢?二姐,对不起啊。”

  顾清影眼睑微微垂下,低着头,一副犯错了的模样。

  这倒把顾华年看笑了,又哪里会去盘算顾清影刚刚是在想什么入迷呢?

  顾华年知道,顾清影有事情瞒着她。可顾清影不愿意告诉她,她自然也要好好地配合顾清影装作什么也没有察觉。

  只是微笑道:“哦?阿影也给姐姐准备礼物了?”

  “嗯!可惜不小心被我弄丢了。姐。”

  顾清影又唤顾华年一声“姐姐”,抬头事后,眼底尽是对姐姐的歉意。

  “礼物丢了没关系,阿影的心意姐姐都收到了。姐姐……很开心,真的。”顾华年对上顾清影的视线。

  “我会与年老好好相处的。姐姐不必再因为这些烦琐小事而担忧。”顾清影认真的对顾华年允许。

  “如此,便好。”

  顾清影这几日的矛盾变化,顾华年自是都看在眼里,可她现在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翌日。

  从永安侯府到昌宁伯府的长平街和永宁街都热闹特殊,街道两旁更是多了不少黎民的围观。各人都想给这对新人最诚挚的祝福,顺便也沾沾这喜气。

  当顾华年身着喜服,凤冠披霞坐上许家迎接新娘子的花轿时。心里止不住的厦悦,让顾华年有着如梦的感受。

  今天开始,她将不再只是永安侯府的二小姐,她照旧昌宁伯府的少夫人,许重衍的妻子。

  身着盛装地嫁给心爱之人,这或许是每个女孩子都期待的幸福开端。

  顾清远给顾华年准备的妆奁丰盛,种种古玩宝物那是应有尽有。所有妆奁加起来竟然都快遇上二十几年前景阳郡主的那场婚礼。

  安国都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在花轿从顾家到许家经过长平街时,围观人数更是多。

  在街道两旁的酒楼、茶室里,也有许多贵族世家未婚的令郎和小姐倚栏而望。

  在那些令郎眼中,顾华年一直都是他们心中永恒的白月光。只是从今天起,他们的白月光将成为别人的妻子。

  虽然遗憾,可顾华年嫁的人是许重衍,是与他们这些事事都要仰仗家里的令郎哥差异的许重衍。便也就释怀了。

  但凡今天迎娶顾华年的是他们这些人中的其中之一,恐怕其他人都市有去抢亲的念头。可今天顾华年要嫁的是许重衍,他们也就只有默默祝福的份。

  而在世家小姐们看来,今天则是她们最喜欢的心上人娶了别人为妻。许重衍在世家令郎排行榜中一直都是各人望尘莫及的存在,自然是深得女人们喜欢。

  倘若今天许重衍要娶的是别家的小姐,她们定会跑到新娘面前来比比高下,她凭什么能嫁给许重衍?

  可如今花轿里坐着的是顾华年,是连她们站在人家面前都感应自惭形秽的顾华年。在这安国都里,没有谁家千金不喜欢与顾华年结交挚友的。

  这么看来,许重衍与顾华年倒还真是最为匹配的一对。男才女貌,天生一对。即是他们这些看热闹的,拆散谁也不会舍得拆上许重衍和顾华年他们俩。他们俩能在一起,竟是各人认为的最好结果。

  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长长的送亲队伍愣是能从顾府排到许府。顾侯爷这怕是把顾家家底都给掏出来给顾华年当陪嫁了。

  有人叹道。尤其是安国都里那些还未出嫁的女人们,瞧着这架势,也都体现着深深的羡慕之情。

  昌宁伯府,许家后院。

  “啊啊啊!沐姐姐,我现在好激动啊!”

  许岚芝现在像是一刻也停不下来般拉着沐容君的手左摇右晃地说道。

  从今早到现在,沐容君随着沐夫人来到许府时,许岚芝就把她拉到后院就是一阵兴奋与焦急。

  这要是给不知道的人瞧了,还以为今天是许二小姐要嫁人而不是许长令郎要娶妻。

  “行了,这话你今天已经说过许多遍了。来,坐下喝口茶。”

  沐容君十分淡定的把许岚芝拉到石桌旁的凳子上,让许岚芝坐下。然后倒了一杯茶放在许岚芝面前。

  “你以前又不是没见过顾二小姐,怎的就偏偏今日这般激动?”沐容君有些不解的看着许岚芝。

  往日也没见许岚芝这般兴奋与紧张。

  许岚芝放下手里的茶,疾声说道:“那能一样吗?我以前称谓叫顾二小姐都是喊姐姐的,现在她是我嫂嫂,想到这我能不激动吗?”

  “倒是你,怎么现在是这个不熟那个不识的?以前你可和我一样,都很喜欢我嫂嫂的。”

  准确的说,在这偌大的安国都里,像她们这般年龄相仿的女人,但凡识得顾华年,那即是没有谁不喜欢的。

  顾华年在平日与各人相处的历程中,无论是从言辞到谈吐,照旧从学识到为人处世,那一言一行简直就是世家贵女、各人闺秀的规范。

  “若不是嫂嫂与我哥早有婚约在身,怕是到顾府提亲的人恐怕早就把顾府的门槛给踩烂十频频了。

  而且我听我娘亲说,就连皇后娘娘,都曾有好频频想要我嫂嫂成为皇子妃。”

  “其实我也并非是没有印象,不外是没有你这般激动而已。”

  沐容君对许岚芝说。

  虽然不认识顾令郎,但顾二小姐声名远扬,在安国都险些没人不知道她。沐容君自然也是识得顾华年的。

  在这安国都里,能够像顾华年一样集才气美貌于一身的贵女可不多。能被皇家看重,说明顾华年是真的很优秀。

  像沐容君和许岚芝这般同龄的,即即是没有见过顾华年本人,那也一定是听过顾华年这个名字。

  安国都里有关顾二小姐的美谈那可是人人都津津乐道。

  “不外啊,岚芝。你说今日顾令郎会来吗?”

  沐容君不经意状问向许岚芝。

  “那肯定的啊!”

  许岚芝肯定道。

  随后又凑近沐容君,对她说:

  “要不,我们现在去前厅看看?”

  许岚芝知道沐容君现在在想什么。

  顾令郎在锦绣阁购置的那支要送给顾华年的发簪,现在在沐容君这里,她肯定急。

  在许岚芝影象中,认识沐容君以来,沐容君即是这性格。

  最怕麻烦了。

  “好啊,你带路。”沐容君回复她。

  沐容君也来过许府频频,现在叫许岚芝带路,肯定不是不知道许家后院到大厅的偏向距离。

  叫许岚芝带路,是因为她对那个顾令郎真的没印象。万一到时候要是认错人了,那肯定会很尴尬的。

  但许岚芝,应该是认得顾令郎的吧?沐容君在心里想道。

  当沐容君和许岚芝来到许府前厅时,新娘子已经被迎进许府。

  凤冠披霞、身着盛装的顾华年在喜娘的指示下,与同样身着喜服的许重衍一同牵着一根红绸带走进许府大厅。

  顾华年和许重衍,走过大厅门前的火盆后,在管家的一声声祝词下,两人敬过天地、拜过高堂,再伉俪对拜。随着一声“礼成”,顾华年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走到内院。

  顾华年出嫁,顾清影定然是跟在随亲队伍里。许岚芝问了迎亲的下人后,沐容君便知道顾清影现在在许家别院。

  昌宁伯府与永安侯府两家结亲,这样的喜事给许顾两家都带来了利益。同官者自然也是很给这两家面子,都带着贺礼前来贺喜。

  现在,许伯爷和许夫人都忙着招待来宾。下人们也都在忙着给在场的列位来宾添喜酒加茶果点心什么的,完全是忙的不行开交。

  这样一来,许岚芝竟成了许家唯一的闲人。

  许老伯爷这几年身子骨越发的不行,经常都是卧病在床。但今天却在许老夫人的搀扶下也来到前厅会客。

  今天来往的来宾中有许多都是和许家交好的世家。各人都对有着八旬高寿的许老敬重有加。

  在安国都里的各大世家,像许老伯爷这辈还健在的只剩苏老侯爷了。两位高寿之人晤面便有了说不完的话语要聊。

  许夫人走不开,又正悦目到无所事事的许岚芝在前厅晃悠,便把她给叫住,对她细声说了几句。

  “好吧。”听了许夫人的话后,许岚芝点了下头。

  随后,又对离她不远的沐容君说道:

  “沐姐姐,你先去。等我闲下来后再去找你。”

  话说完,许岚芝便离开了。

  既如此,沐容君只好自己去别院找顾清影。

  许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别院没有前厅和主院那般热闹。在别院的险些都是那些追随怙恃来到许府庆贺的未出阁的世家小姐或者是还未娶亲的世家令郎。

  “沐女人,坐啊。”其中一个女孩看到沐容君后,连忙像她招手。

  沐容君记得她,上次景阳郡主的百花诗会上见过。是林家的巨细姐,林抒然。

  “不了,林女人。我另有事,待会儿再会。”沐容君婉拒。

  沐容君致歉后,林抒然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回道:“这样啊,那便不打扰沐女人了。”

  然后转身又和其他小姐们谈笑风生。

  许府用来招待客人的院子多,别院也有好几个。

  沐容君对许府也不是很陌生,可这别院都是有名字的。沐容君并不清楚哪个才是“雅院”。

  正当她犯难时,一个手里拿着装着果点盒子的丫鬟从旁边经过。沐容君只好把人拦下。

  “沐小姐,前面即是‘雅院’。”丫鬟指着前面的院子回覆沐容君。

  “好,多谢。”

  丫鬟回覆了沐容君问题后,便急遽离开,前往待客的主院。

  “雅院”,院如其名。看起来十分的清雅。

  院子里栽种有许多的文竹、墨菊、君子兰以及现在还未到花季的腊梅。“四君子之花”全齐了。

  沐容君走进院子,便看到文竹旁的凉亭里坐着一位正在品茶的令郎。衣服款式是锦绣阁里深受世家令郎们喜爱的“凌云锦”。

  “顾令郎。”沐容君唤道。

  只见那位令郎放下茶杯,起身后转向沐容君。用温润的声音说道:

  “沐小姐,在下舒如墨。”

  沐容君看向舒如墨,见自己认错人了,于是表达自己的歉意。

  “无妨。”舒如墨说。手中折扇未启,只是这么静静地看着沐容君。

  舒如墨就是那种谦谦君子型,眉眼舒畅,加之容貌也是上乘。给人的感受就如同春分拂过般,难免叫人不心动。

  不经意间,沐容君有些看呆了。

  在沐容君看来,用“陌上令郎,其人如玉,举世无双”这样的誉词来形容舒如墨也不为过。

  许是意识到自己这么直盯着人家是失礼的行为,沐容君连忙转移视线,看着周遭成片的文竹。尔后开口道:

  “雅院景致优美,舒令郎是来赏景的?”

  闻言,舒如墨笑道:“此处风物甚佳,沐小姐这不也来了?”

  舒如墨这话让沐容君听了后,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但现在她也欠美意思说失事实来。

  在景阳郡府时,两人也算是见过面了。所以舒如墨能认出她来,沐容君也不感受奇怪。

  虽然不是第一次晤面,却也算得上只是初识。

  沐容君走了几步将这雅院审察了一番,除了舒如墨,没再见到其他人,于是寻了个理由离开。

  “嗯……岚芝她还在等我,所以我先去找她。舒令郎,再会了。”

  “好,再会。”舒如墨回道。拿着折扇的右手一晃,只听“咔哒”一声折扇启开。

  沐容君。

  舒如墨看着沐容君离开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沐容君离开雅院后,朝之前来的路往回走。

  “顾令郎,您不再坐坐吗?”只见一小厮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顾令郎”这三个字瞬间就入了沐容君耳朵里。

  沐容君停了下脚步,往声源偏向望去。

  只见小厮面对着的那位令郎穿着墨蓝色的锦服,腰身束着同款的腰带。此外,一枚碧青色的玉佩悬于腰间。

  周身气质出尘,整小我私家看起来更是有种凌然于世之感。

  似乎往人群中一站,其他人皆成了陪衬鲜花的绿叶般,黯然失色。除了一人以外。

  “嗯,不了。”声音不轻不重,却让人感受很有分量。

  明明才不外是十四五岁的年龄,语气中却能让人感受多了那么几分不属于少年该有的稳重。

  没等沐容君思索完,只见顾清影微微侧身准备离去。那小厮也没再说什么。

  见此,沐容君连忙作声喊道:“顾令郎。”

  听到这个声音,顾清影身形一顿,有过那么一丝僵硬。停下来继续前进的脚步,过了几息刚刚转过身来,没有说话。

  四目相对,少年的眼中闪过沐容君看不懂的神色,不外只有那么一会。

  两人伫立了好一会,一旁的小厮见状,悄声离去。

  良久,顾清影开口道:

  “请问有事吗?”语气清冷,充满着本不应有的疏离之感。

  沐容君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般感受。这种微妙的感受似乎像是跌落在了云端般,迷失在烟雾里。说不清,道不明。

  沐容君清了清嗓音,从随身的袖子里拿出之前拾到的锦盒,递了已往。

  “这是昨天我在离锦绣阁不远处的‘长平街’拾到的。经过一番询问,才知晓这是顾令郎送于顾姐姐的礼物。如今还于顾令郎,也算是物归原主。”

  在安国都里的各个世家千金,但凡年龄小于顾华年的,都是以“顾姐姐”或者“顾家姐姐”来称谓顾华年。沐容君也是。

  顾清影接过锦盒,然后说道:

  “谢了。”

  对于沐容君递过来的锦盒,顾清影没有任何的意外。只是语气仍是一如先前的那般清冷,短短的两个字脱口而出般,不夹杂一丝情感。

  沐容君瞬间觉得顾清影这人欠好相处,或许不是谁都能像舒如墨那般对人都是温柔以待。

  “如果没事,我先走了。”顾清影看了沐容君一眼。

  “没……没事了。”沐容君丹唇微启。

  明明是生的这般悦目,怎性格如此欠好相处?沐容君盯着眼前那张险些令她着迷的脸庞,在心里嘀咕道。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但悦目的容颜任谁看了都市心生喜悦。况且沐容君仅仅只是抱着欣赏的态度,绝无冒犯之意。

  沐容君低了下头,顾清影便转身离开。

  留下了一个和昨天见到的一样的背影。差异的是,这次的背影不是“凌云白”,而是“墨叶黛”。

  沐容君抬头,看着顾清影离去的背影,启了启唇,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是啊,她们并不熟。

  只是,貌似自己并没有哪里冒犯过顾令郎?沐容君摇了摇头。抬脚离开,去找许岚芝。

  许岚芝完成许夫人交接后的任务后,便回到前厅。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同样刚刚来到前厅的沐容君。

  于是,许岚芝急遽走了过来。拉着沐容君的手说:

  “欸,沐姐姐。你去哪里了?我刚刚听下人说顾令郎现在已经离开了许府。”

  只是,现在的许岚芝发现沐容君兴致不高。

  “嗯,我知道。”沐容君点了颔首。

  “那锦盒怎么办?”许岚芝惊讶的问道。

  “已经还给顾令郎了。”

  沐容君长舒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什么困难任务般。

  “已经还了?”

  “什么时候?”

  “那你这是见过顾令郎了?”

  许岚芝一连抛下三个问题,追问着沐容君。

  “见过了,就刚刚。”

  这个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沐容君本是不想再谈论有关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却耐不住许岚芝好奇式的连环追问,终是一五一十的把刚刚发生过的事情与许岚芝讲了个彻底。

  “所以?也就是说,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不仅见到了顾令郎,还认识了舒令郎?”许岚芝简练的归纳综合沐容君说出的话后问道。

  “这是重点吗?我认错了人,然后……算了,懒得跟你讲。”沐容君将自己被许岚芝拉住的手抽回。

  体现不想再和许岚芝费舌。

  “好好好,这不是重点。那沐姐姐你倒是和我说说舒如墨呗!是否真如各人所说的那般温文尔雅?”

  许岚芝又抓起沐容君的衣袖,像沐云辞那般在沐容君面前撒娇。

  许岚芝虽然知道舒如墨,可到底没有接触过。许家家规严,平常接触的也就哥哥那几位时常走动的朋友。

  因此,怀揣着这个年龄该有的少女情怀。许岚芝向沐容君眨了眨眼睛,满是好奇。

  沐容君:“……”

  顾清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顾府的,手里握着的锦盒都被捏出痕迹来。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顾清影将手中的锦盒放在房间里的桌子上。盯着它深思。

  刚刚遇到沐容君的那幕在脑海中已经闪过了许多遍。他知道自己刚刚体现出来的状态并欠好,说话的语气是如此的狂妄。

  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没人知道,他在看到沐容君时心里的排山倒海;

  也没人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那份刻在骨子里的情感给压制。

  可他只能这样做。

  这夜,沐容君一夜好眠。可在这安国都另一方的顾府,在顾清影的小院,顾清影在此练了一夜的剑。

  现在已经快到初夏了,夜里风依旧有些凉意,可顾清影像是却未曾有过丝毫感受般,手执利剑,练习着剑法,直到东方掀开了鱼肚白。

  顾清影知道,现在一定有什么工具改变了,可又像是有些工具无法改变。

  好比,沐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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