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无双
“哪有，许是姐姐看错了。”顾清影回道。
接下来的几天，顾清影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练习剑法，从效果来看已经没有刚开始时那么生疏了。
这几天顾华年忙着筹备婚礼，倒很少出门。因此不会有人来顾清影的院子，便不用担忧会伤者谁。
顾清影的院子里种有一棵海棠，此时节又正值花期。
寻常植卉在此时大多都是枝繁叶茂，经过风吹雨打皆是绿肥红瘦。唯有这海棠，花期一到，险些是看不到几多叶子。满树桃红，连绿叶都被隐藏在花下。
这棵海棠树是顾清影小时候自己亲手种下的，如今倒是长得五彩缤纷，已经高过衡宇了。顾清影即是在这棵海棠树下练剑。
虽然剑法还未到精湛，但顾清影已经能把招式练得游刃有余了。剑到之处，留下的是一片残影。
待顾清影稍作休息时，便会看到地上落了一地的海棠花。若非海棠花肥，怕是现在早被他的剑给折腾得只剩枝桠。
由此看来，此剑法实在是不能仅用一个厉害来形容。否则，何苦仅仅只是剑气就让这海棠花落得满地都是。
也幸亏顾清影不是伤春悲秋之人，若换了像顾华年那般惜花之人，岂不痛哭？
顾清影停歇半刻又继续练习。现在对他来说，浪费的每一分时间，都是罪恶。
时间如光阴似箭，马上便到顾华年的婚礼了。
“三令郎。”
这天下午他没有再继续练剑，而是出了府。在离府之时正巧遇上管家。
“嗯。”顾清影点了颔首，没有再说什么便往府外走。明天就是顾华年和许重衍的婚期，顾清影也不知自己该送些什么来给姐姐添妆。
顾府的库房里有的是宝物，但顾清影照旧觉得自己应该送些什么给顾华年。
来到全城最大的商铺，这也是全安国都最大的商楼，锦绣阁。
锦绣阁一、二层卖的皆是衣物，款式繁多、气势派头各异、颜色亦是多样。不外价钱也是有天差地别。
一楼主要是为平常黎民所服务，二楼则主要是王侯将相才气消费得起的。
至于三楼，销售的均是女孩子们喜欢的首饰珠宝一类。锦绣阁的珠宝房也接受定制款式，可以交由设计师全权卖力，也可以由买家自己出样稿进行定制。
顾清影并不懂这些，只跟掌柜的说了句“要最好的”。
“令郎稍等。我这下就去取来。”掌柜付托了绣娘几句便一同走向内阁。
不多时手里拿着一个锦盒泛起。
“令郎可以看看，这款发簪是本店三日前最新出的‘无双’，送心上人最合适不外了。而且这款发簪不仅在安国都、即是整个南垣国那都是举世无双的存在。”掌柜将装有名为“无双”的发簪放在顾清影面前。
这款发簪是锦绣阁最有名的绣娘‘于娘’所制，无论是材质照旧造工，那都是此外簪子所不能相比的。也正因为是‘于娘’的封笔之作，因此价钱也是远远高于其他的饰品。
在顾清影之前，也有其他贵家子弟看上了这款发簪，但无一例外都被这昂贵的价钱给劝退了。
“不外，我是要送的人是我姐姐，她明日便要结婚了。不知这样，能否送？”
听到掌柜说是送给心上人，顾清影有些皱眉，便对掌柜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疑问。
“虽然可以。这款‘无双’就是为客人唯一无二之人所设计。令郎如此有心，想必令姐即是永安侯府的顾二小姐吧。”
说话的正是设计这款发簪的“于娘”。
“顾二小姐？那令郎即是侯府的三令郎了。”听到于娘这话，掌柜才反映过来。怪不得说是不差钱呢？
于娘在一旁扇着手里的团扇，站在一旁，没再说话。
永安侯府也是世家之一。顾二小姐与许长令郎的婚期在这安国都倒是没几小我私家不知晓的。
听说顾二小姐的弟弟顾三令郎打小便不被顾家重视，幸亏顾二小姐是个心疼弟弟的。无论什么都市想着三令郎一份。
因为顾华年也经常来锦绣阁看衣服，店里的人也都认识她。每次采购，都市顺带给顾清影也带上一份。就是顾清影身上如今正穿着的“凌云锦”，也是昔日顾二小姐来锦绣阁买的。
现在顾二小姐即将出嫁，做弟弟的送姐姐一套首饰倒也不外分。
“正是。”顾清影颔首。
“顾令郎不必介怀，此簪也并非只能送予心上之人。顾二小姐若是知道顾令郎如此有心，定会感应欣慰。”于娘增补道。究竟出于锦绣阁的工具，并不自制。
欣慰不欣慰，顾清影不在乎。只要二姐幸福就好，许重衍也确实是二姐的良婿。
“那便包起来，有劳了。”顾清影付托道，随后又随着掌柜去结账。
“令郎不必客气。”
这是顾清影今生第一次来锦绣阁买工具。而这只发簪也险些花去了他十几年来所有的零花钱。
虽然贵是贵了些，但幸亏此簪造型漂亮，也足够惊艳。一想到二姐收到礼物后定会感应兴奋，顾清影便认为这钱花的值。
顾清影出了锦绣阁后，已经是寅时三刻左右。
没有做过多的停息，顾清影加速脚步回首府，想早些把这发簪送给顾华年。
“真是的。岚芝你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辰来买工具？”沐容君无奈的从许岚芝的马车里下来。
沐容君的音色清脆，听起来很是悦耳。只是这语气却多了些不常有的诉苦。
原来今天好好的，许岚芝吃完中饭后便到上将军府去找沐容君玩。玩着玩着便把沐容君给拖来陪她买首饰。
“哎呀，沐姐姐最好了。你也知道明天我哥哥就娶嫂嫂过门了，我这不还没什么拿的脱手的礼物嘛。这到时候，多尴尬。”许岚芝拉着沐容君的衣袖撒娇。
横竖都快到锦绣阁门口了，许岚芝不相信沐容君还真能打道回府不成。
“那走吧。”沐容君说。
正当许岚芝让车夫停在此处时，在离马车四五步远的距离时有两小我私家发生争吵。
“你谁啊你？走路不长眼啊？知不知道你爷爷我是谁？”只见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胖男人拦下一个穿着白衣的令郎，并口出狂言。
顾清影感应莫名其妙，明明是这个喝醉的人撞到他，他都还没说什么反倒被对方骂。
真是明白昼见鬼了。
也亏得是顾清影平日素养高，才没和对方盘算。
最主要的是他听到了他熟悉的声音。
险些不用转头，就知道那人是谁。
“……最忏悔的事即是认识你。”这句话瞬间闪过脑海。
顾清影忍着转头的激动，没理会胖男人，直接推开人就走。
脚步有些凌乱，恰似后面有猛兽在追赶般。
顾清影之所以如此，很大一原因是怕自己转头，怕自己会忍不住走向沐容君。
她说过她忏悔认识他，她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
虽然安国都是南垣国的中心国都，但地也就这么大。或许日后两人也少不了晤面，但显然现在不是晤面的时候。纵然要晤面，那也不是现在。
要想改变一切，那就得从源头上改变。
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远离沐容君会是对她最好的掩护。谁让前世沐府被灭也和顾家有关。
一想到这，顾清影感受一阵头疼。可脚步却没有停下，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或许离开，便没那么想见她。
纷歧会，顾清影就只剩下背影在众人视线里。转过街角后更是连背影也看不到。
见顾清影直接这么走了，胖男人打了个酒膈后，朝着顾清影离去的偏向又骂了句：“什么素质？撞了你爷爷我也不致歉。”
说完后便跌跌撞撞的计划离去，可奈何酒喝多了，走起路来疯疯癫癫的，随时都有倒在大街上的可能。
许是酒喝高了，胖男人这会子看什么都是重影，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因此把自己撞到顾清影，看成是顾清影撞到自己还不致歉在他看来倒也没错。
许岚芝一看，发现这个走路摇头晃脑的胖男人就是自己那整天除了喝酒就是逛花楼的四叔。认真是给许家丢人。
在许家这个各人族还没有分居前，他们许家大房和四房一直是住在许家老宅。许岚芝的两个姑姑在她未出生前便已经出嫁，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娘家一趟。
倒是她这个四叔，因为是她父亲这一辈分中年龄最小的，所以从小深得许老匹俦溺爱，哪知长大后越来越歪，就他干的那些荒唐事，好频频都把二老气得半死。
许家二老虽然悔不妥初，但究竟是从小宠到大的孩子，终是下不了手没把他从许家族谱除名。
只是再这么下去，昌宁伯府几代积累下的声誉和工业，再多也会被这么个不孝子给败光。更况且因为许岚芝四叔老是找许伯爷、找许老匹俦要钱，把许家弄得一团糟。连带着她父亲这一家也都受了影响。
于是，为了不让许家受影响，许老匹俦便让许伯爷和她这个四叔分了家。每月的银钱倒是一分不少的给她四叔送去。
也正是有了她四叔的这个先例，所以许伯爷看待许重衍和许岚芝极其的严格。唯恐许家再泛起这么一个“四叔”。
许岚芝是女孩子倒没什么，她哥哥许重衍那可就惨了。
从小许家家规甚严，许伯爷赏罚明白。许重衍小的时候若是有什么错处，那即是家法伺候。
许岚芝有次和林家几位小姐聚会回家晚了，许伯爷便让她尝了尝戒鞭的滋味。不外两鞭，便让许岚芝在床上躺了半月之久。
那次家法完全让她发生了心里阴影，以至于她到现在看到林家那几位姐妹都市感应后背一阵火辣的疼痛。那滋味让许岚芝这辈子都不想再尝到。
“四爷，可算找着您了。”
许岚芝四叔的几位小厮看到他摇摇欲坠后，连忙跑过来搀扶他。
“我的爷啊，您怎么又喝了这么多酒？夫人看到后怕是又要闹腾了。”其中一个小厮说道。满是恨铁不成钢。
“你管那婆娘作什么？老子跟你说啊，老子回去便休了她。你等着，回去……呃……”许四叔推开说话的小厮，又是一个酒膈。
“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四爷喝多了吗？”被许四爷推开的小厮说。剩下的那几个也太没眼力见了。
“走开，我没喝多。我还要喝，我要去找春芽。跟你说哦，春芽可比那凶婆娘许多几何了。找春芽，找春芽……”许四爷嘟囔着。任由小厮把他放上一辆勉强还能用的马车上，那是许四爷家的马车。
看许四爷这般，其中另外一个小厮小声嘀咕着：
“有本事四爷你这话到夫人面前说去？看她不撕了你？”平常也就只敢在他们这些下人面前耍威风。
许岚芝这位四婶她有过印象，出了名的彪悍。虽然没什么学识，长相也一般。可好歹是个会过日子的人。若非有她四婶，光她四叔这随处欠债的脾性，现在恐怕是早就得上街乞讨、喝西冬风去了，哪另有钱喝酒、逛花楼。
在这安国都里，能把好好的日子过得这般糟透的，怕是除了她四叔也就没谁了。
“沐姐姐，让你见笑了。”许岚芝十分欠美意思的说。
有这样一位四叔，出门在外真是够丢人的。
“没事，不外你四叔似乎丢工具了。”沐容君说道。
在许四爷离开后，看见许四爷和那位白衣令郎刚刚争吵过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一个锦盒。
沐容君和许岚芝走近后，许岚芝捡起锦盒后看了看。对沐容君说：
“这是锦绣阁的工具。我四叔可没有那么多钱能进锦绣阁。”要害是锦绣阁已经把她四叔给拉黑，她四叔就是有钱，锦绣阁也不会让他进门，更别提买工具了。
更况且，这锦盒上的三道彩纹体现，这锦盒里的工具定不自制，极有可能是私家定制。
“那即是适才那位白衣令郎的了。”沐容君得出结论。
那位令郎周身穿着也是锦绣阁的衣裳，这锦盒也十有八九是那位令郎的。
“有可能。”许岚芝点颔首后便把锦盒塞到沐容君手上。
“你塞给我干嘛？待会儿到锦绣阁去查询一下是谁购置的，再还回去不就行了吗？”沐容君不解。
“沐姐姐，你先看到的。这锦盒便由你还回去吧。”说着，也掉臂沐容君现在是何心情，直接往旁边的锦绣阁走去。
时间不多了，得快点去挑礼物。
“还愣着干嘛？沐姐姐你进来啊？”见沐容君还停在原地不动，许岚芝在锦绣阁门口敦促道。
锦绣阁三楼。
刚刚卖出最为自得得一件作品后，于娘现在正坐在雅间品茶。听下人说有人找，便又拿了先前的那个团扇边扇边走来。
“哟！许二小姐来了，稀客啊。”于娘笑道。掀开珠帘，走进沐容君视野。
“这位是？”
“于姐姐，这是我好朋友，名唤沐容君。我们来找您是有事情想请姐姐您资助的。”许岚芝说道。顺手还把于娘往一旁待客的桌椅旁带。即是娘坐下后，又给于娘倒了杯茶。
“就你嘴甜。”于娘笑着接过许岚芝倒的茶。已经半老徐娘的她，能被十几岁的小女人叫“姐姐”，怎么能不让她兴奋呢？
待沐容君拿出刚刚拾到的锦盒时，于娘险些都没怎么看就知道锦盒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不是刚刚顾令郎来我锦绣阁买的‘无双’么？”
“这是我们刚刚在路边拾到的，想来应该是被它的主人不小心弄丢了。所以……”
说到这后，沐容君有些犯难，她不知道该怎么称谓于娘。于娘虽然调养得好，可再怎么看，“姐姐”这个称谓似乎并不妥当。难不成真要随许岚芝一样叫“姐姐”么？可这样是不是又不太礼貌。
见沐容君稍有停留，许岚芝开口继续沐容君还未说出来的话：
“所以我们是想让于姐姐您资助检察，是哪位令郎掉的。”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顾令郎呀。”于娘笑道。手里的团扇再次有风没风地扇了起来。
“顾令郎？”沐容君重复道。
知道是谁丢的后，许岚芝便没再追问。只是锦盒依然放在沐容君手中，让沐容君去还。
许岚芝挑了对羊脂玉质的耳坠后，便爽快的付了账，只花了这对耳坠五分之四的钱。看来那几声姐姐照旧没白叫。
许家虽然位列伯爵，可有了许四爷那样的反例后，许伯爷对她和许重衍的严格便不仅只是家规上。平日零用的例银也比一般的世家子弟少得多。
光是刚刚花去买耳坠的钱，许岚芝可就攒了泰半年。可把许岚芝一阵心疼。
在回去的马车上，许岚芝说出了自己刚刚没有问出的疑问。
“哎呀！沐姐姐你怎么回事？上次是不认识舒令郎，这次怎么连顾令郎也不认识？我记得小时候你们应该是都有过晤面的才对。”
虽然可能并不熟，但再不熟也不至于连人都不知道啊。
横竖现在的沐容君在许岚芝看来，真是越来越难解。性子也没以前生动了。难道是因为女红？
可许岚芝听说过病发后遗症、过敏后遗症，并没听说过刺绣后遗症。
“我也不知道。最近几天晚上老是被梦惊扰，可醒来后又都不记得梦见过什么。”沐容君说道。
“沐姐姐你肯定是被沐夫人逼着练习女红，压力太大了。”说完后，许岚芝又提议道：
“要不哪天我们去昭华寺去求求菩萨，或者让医生开些安神的药或者熏香什么的。”
听到许岚芝说要去昭华寺，沐容君觉得她有些小题大作了。
“昭华寺就不必了吧。”只是没睡好，哪里用得着去昭华寺求神拜佛？
“嗯，我也就随口一说而已。”许岚芝思索状说道。
马车内平静了一会儿后，许岚芝见沐容君盯着锦盒发呆，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再次作声打破宁静。
“只是想不到这锦盒里的发簪竟然是顾令郎送给我嫂嫂的。‘无双’，举世无双，唯一无二。天下独占的一份。这名字取得真好。”
“沐姐姐，你在想什么？”许岚芝仔细询问。
虽然把人无故骗来陪她买饰品，但若是再来一次，许岚芝照旧会这样做。
闺蜜就是用来坑的。
“啊？我在想刚刚于娘说的顾令郎是顾家哪位令郎。若是没记错的话，顾家是有两位令郎的对吗？”沐容君问道。
心想着，这样以来，岂不是不知道这锦盒到底是顾家哪位令郎落下的?
沐容君这话问得，许岚芝忍不住一个白眼，无语道：
“顾老侯爷，也就是我嫂嫂的父亲，前年离世。顾长令郎继续侯爵，现在只要是见到他，各人都是以顾侯爷称之。所以现在各人所说的顾令郎一般指的都是顾三令郎。
至于顾三令郎叫什么……？似乎是叫顾什么……唔……方正姓顾就是了。”
听到这话后，沐容君把锦盒往许岚芝手中一放，然后说道：
“既然是顾令郎的锦盒，想必由岚芝你送还给顾令郎更为妥当。”
“妥当什么呀妥当？再说了，我虽然认识我嫂嫂顾二小姐，但顾三令郎我也不认识啊？”许岚芝反驳沐容君的说辞。随及把沐容君放到她手里的锦盒又塞回沐容君手里。
顾清影回府后一路走到自己的院子，期间有下人问礼他也都没有理会。
可等顾清影准备拿出发簪送给顾华年时，他才觉察锦盒早已不在自己身上。
看来是刚刚起了争执后不小心给遗落了。无奈，顾清影只好再次出府，去寻回那只发簪。
“刚刚倒是有两位女人来过，顾令郎的锦盒被她们拾到了。”于娘告诉顾清影。
顾清影一路返回，途径一路都没有发现锦盒的踪影。于是再次来到锦绣阁，看能不能再买一套。
锦绣阁生意火爆，同时也有着较为成熟的运营模式。本店商品一经售出，概不卖力。
所以当沐容君提议要把锦盒放在锦绣阁，让于娘转交于顾清影时，于娘直接拒绝。这其中也有避嫌的因素，怕日后再发生此类事情。
倘若日后再泛起这么种情况，时间一长，难免不会被人说是黑店。
锦绣阁能在安国都站稳脚跟，且生意如日中天长达历经十年之久。靠的是什么？
靠的不就是口碑么？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就是有些工具价钱会离谱一点，但交易都是双方自愿的，因此也从没见过谁来锦绣阁闹事。
在安国都里，谁不以穿着锦绣阁的衣服、戴着锦绣阁的首饰为荣？
“‘无双’仅有那一份，顾令郎只需再稍等一些日子。刚刚那两位女人可是特意来锦绣阁询问是谁丢了发簪呢？”于娘说道。
“若是顾令郎等不及，也可以自己到两位女人贵寓去取。拾到顾令郎‘无双’的那两位女人是许二小姐和……”
“我知道了。谢过于娘，打扰了。”没即是娘继续说完，顾清影已经准备离开。
顾清影虽然已经知道拾到发簪的人是谁了，可他并没有亲自去要回发簪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