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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荒:深渊彼岸

第二章《侧击》

天荒:深渊彼岸 深居蟹 3206 2021-04-24 20:20:38

  漆黑的夜色,一抹煞星无声无息从天际划过...

  彼时。

  天穹霎时间随着煞星的划过被染成了血色,短短的一瞬之后,天穹那浓浓夜色又将这片刻的肃杀之意掩盖了起来。

  长夜,终将使人无眠。

  铁将军坐在桌前,未发现适才天穹的异变。

  他仔细地端详着虎口的伤势,想起一个月前与紫幽道人在虚空中谈话,他还觉得谬妄不堪。

  但,确实在十几天前,他碰到了这位名叫孟鳌的年轻人,其时测试孟鳌实力时,种种现象都讲明了他就是个普通人,可为什么...铁将军实在是想不通,思来想去,他决定再次试探孟鳌一番。

  “来人啊!把孟鳌叫过来。”铁将军掀开桌上的绘卷,对外喊道。

  “差池,差池,我似乎发现了什么。”铁将军心里嘀咕着。他看着手上一个神秘人交给他的绘卷,一下子明白了些什么。“难道他也是血武士?”铁将军看着图上的血色圆形图案,口中不停叨咕着。

  血武士是一种富有异能的一群战士,曾经的他认为这种武士只是传说。

  看着绘卷上的血色标志,他赶忙撸起袖管,检察着自己的右臂:“一模一样,深红色代表着先天的血武士,红色代表着后天降生的血武士,我是红色的印记,难道他是天生的血武士?”

  “将军!孟鳌到了。”

  “进来。”铁将军将绘卷收起,面无心情地看着孟鳌。

  “将军,今天...”孟鳌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出于对铁将军的敬畏,他只敢将眼神尽可能的往地上移去,不敢随意直视将军。

  “我要跟你比试,明天,在校场。”铁将军看着眼前的孟鳌冷冷说道。

  “将军饶命,我只是个厨子,不会什么武功,也不会什么术数,这不是要我死嘛。”

  孟鳌最担忧的事情照旧发生了,他可不傻,眼前这人是谁啊,那可是禁军统帅,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人物,天下第一妙手,只是因为找不到对手了,才向大王申请成为禁军统帅。

  而他啊鳌又是什么人,不外渔村出来的小混混,村中耍耍无赖还好,出了村,那不得夹起尾巴做人。

  “哦?你在发抖。别担忧,我只是技痒而已,不会真下死手,我只是测试你能不能完成我交给你的下个任务而已,明天你来用这把剑。”说完,铁将军伸手去引挂在墙上的剑,用力甩在啊鳌的面前。

  这一击将地上的石板砸出了几尺深,剑身通体散发着阴森的气息,虽说是剑,但看起来与剑鞘无异,仔细一看,这本就是一把木剑,并没有剑鞘封存。

  啊鳌被眼前的玄色木剑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将身子往后缩了一下说道:“将...军,也不必如此,你交接我的事,我一定做好,打...就免...了吧,而且这剑有些...差池劲。”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啊鳌的身体却很老实。

  他的眼神始终离不开身前的那把宝剑,像是被剑蛊惑了一般。

  “这把玄棺,你明天不管输赢,都赠与你。”铁将军心情庞大,若有所思的说着。

  “这是我从曾经的手下败将那夺来的,战神的儿子究竟不是战神,赢了也没什么感受,我是一个武痴,宝剑赠英雄,究竟当今世上敢与我正面交锋的人没几个了,这算是对你应战的夸奖。”

  话音未落,一阵狂风将孟鳌额前的散发吹起,一只手不知道何时竟已经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

  铁将军用眼神检视着孟鳌,遍寻全身,结果让他大失所望,虽然肌肉的轮廓很是明显,但却没有他想要看到的工具——血武士印记。

  但眼前赤身的孟鳌至少向铁无垢证明了一件事,他已经不是前些日子的孟鳌了。

  因为之前的他只是一只白斩鸡,短短几天的禁军生活怎么可能让他立马锻炼出这样健硕的身材。

  虽然心中仍然有许多谜团没有解开,但这样突然将下属衣物撕扯下来,铁将军也感受这样行事有些莽撞了点,只好尴尬的拍了拍孟鳌的肩膀说道:“下去吧,好好准备一下。”

  孟鳌伸出右手用力将剑拔出,怀抱着剑,颤着因发力有些酸痛的手向铁将军离别,随后赶忙关上房门,飞快地躲到了将军府后院的假山后面。

  孟鳌对适才发生的一切还没反映过来,瑟瑟提倡了抖:“虽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是我从小立志要成为有为青年,怎么就能死在这小小的利诱之下呢,我今夜乘马车出城,向西,哦,差池,向东回老家,哎呀,不行不行,这个铁无垢能够日行千里,马车哪能比他快呀,完了,那我不是死定了。今天早上要不是铁无垢这个老忘八叫我无论如何都要装得天不怕地不怕,不能给禁军丢脸,我早就吓尿了,我还那么年轻,还没娶到小美人,哎呀,天啊。”

  “嘭。”一声巨响,假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成了破坏。

  “你在这哭天喊地什么?”铁无垢看着泪流满面的孟鳌,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点想笑。

  孟鳌头上滋滋向外冒着冷汗,心里直打鼓:“完了,我忘了这家伙听力也很失常,这家伙简直就是无敌嘛,他这个名字是先王荡亲自赐名,就是因为他无坚不摧的同时,还刀枪不入,我虽然被那个妖道赐了些妖术加持,鬼知道能不能砍伤他哦。”

  想到这,孟鳌越发伤心起来了。

  “我告诉你,我再三申明过,我铁无垢的禁军在何时何地都不能丢我铁家军的颜面,就算是死,你也得站着,今天廷尉司的事我听说了,你没有露泛起在这幅鬼样,很好。但是你要记着,明天在校场,那是成百上千的人在看着你,你要丢人了,全天下的人都市说你是懦夫。如果你只是输给了我,那也不外是意料之中。”

  “那...万一要是侥幸赢了呢?”孟鳌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颤颤巍巍的说道。

  “你要是侥幸、万幸能够赢了。我!铁无垢以后唯你马首是瞻。”

  铁无垢不知为何,心中越发期待起明天的对决了。

  “不外那是...不行能发生的事情。”

  “那,将军,你所说的任务是指?”孟鳌用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呆呆的问道。“我明天输了还能动吧,不会缺胳膊少腿的吧,究竟要是缺胳膊少腿,以后生活就难了。”

  “放心好了,我铁无垢随着先王四处征战,历经万场战役,但也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人,我会手下留情,究竟另有一项重要的任务交与你。”

  铁无垢从腰间剑鞘中抽出一柄鲜红的长剑,再次说道:“这把是我今天刚收到的名剑,与你手中那把玄棺平分秋色,你可认得?”

  “这是名剑赤鳞。”孟鳌对着这把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因为这把剑是他们祖祖辈辈守护的镇村之剑,如果这是真的赤鳞,那么村子...

  “我杀了些人,费了些日子才拿到。不外这把剑确实好用,可惜那个小渔村只把它看作是一把镇村的破烂。”铁无垢眼神不停挑衅着孟鳌。

  但让他不解的是,他未能从孟鳌的脸上看出任何波涛,难道这次神秘人的情报堕落了?

  神秘人很是确定孟鳌是渤海人,理论上来说,不应该会堕落的,神秘人给他提供情报多年,无论何等难以令人信服的情报都没有堕落过,那么会不会是...孟鳌影象也随着紫幽道人给予的力量改变了?

  又或者是...时空在这个节点又发生了庞杂,铁无垢迷惑的盯着眼前的孟鳌,期望能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

  “明天我会全力应战的。”孟鳌被铁无垢这审视般的眼神盯着,心里不觉有些发毛,将怀中抱着的剑用右手提着,转身向着前门偏向走去。

  “你态度规则了不少,我很欣慰,啊鳌。”铁无垢玩味的看着孟鳌离去的身影,心里感应了一阵满足。

  不外在解开这个谜团的同时另一个谜团又困在了他的心中,他对神秘人的身份越发感兴趣了起来,似乎这位神秘人无所不知。

  以前都以书信往来,唯独这次孟鳌的事,破天荒的见上了面,虽然隔着帷帽,但已经能感受到这位神秘人不仅情报准确,实力也可能与自己平分秋色。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神秘人居然建议他让孟鳌三天后出城迎接世子,这可是一件大事,单凭一句话就交给这个曾经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未免有些荒唐。

  但,今天的那道刃风让他下定了决心...

  “喂,孟鳌,你明天不管输赢,你记着三天后,去城外接世子政。”

  “政!?”孟鳌像被雷击中一般立在了原地。

  铁无垢看着突然停下的孟鳌,脑海里又浮现出了神秘人交给他的绘卷时的场景。

  虽然他天下无敌,但是这个神秘人却能毫发无伤的与他交战并逃离,虽然对神秘人实力进行过预测,但实在没想到能这么强。

  脑中浮现出无数妙手的身影,但这么多人里面,确实没有任何一号人物会这么无聊与自己交好,更不会将这柄赤鳞交给他这样的绝顶妙手,想到这,他感受孟鳌与神秘人的身份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人可能渊源颇深,可能是时间庞杂的缘故又或许是其他原因,不管是哪种原因导致神秘人突然对孟鳌的泛起这么体贴。

  既然自己思量不出什么头绪,目前也只好凭据神秘人教的去做,静观其变吧。

  “我会去接世子的。”孟鳌别过头望向铁无垢,眼中泛起了片刻的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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