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一大早儿,夫人去加班儿了。
母亲对我说:“你给孩子们蒸个蛋羹吧。”
我说:“小时候您不是总给我蒸吗,怎么?不会啦!?”
母亲说:“嗐,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蒸欠好了。可能是鸡蛋不新鲜吧。”
于是我拿了两个鸡蛋开始准备蒸蛋羹。一边儿做我一边儿跟母亲解说做蛋羹的要领。好比鸡蛋要充实打散、要过筛去沫、要加一倍半的水、水要用凉白开、必须蒸12分钟等等。其实这些要领都是我从网上看来的,现学现卖。虽然没有亲自验证过,但我深信不疑。总之我讲得头头是道,母亲也听得频频颔首……
可现实总是无情的啪啪打脸!
掐着点儿12分钟后,揭开锅盖一看,我俩都愣了!
刚揭锅的时候,碗里的“蛋羹”装若海绵,颜色灰白,然后揭锅的瞬间就软趴趴的缩在了碗底!?
母亲看着尴尬的我,赶忙说:“我说吧,就是鸡蛋不行啦,现现在都是饲料喂的!”
我是一个认死理儿较真儿的人。不行就重做!俗话说得好,哪儿跌倒哪儿爬起来嘛!
然而我终于是没有再爬起来!
一个小时已往了,我俩看着垃圾筐里半下子的鸡蛋壳儿,相视无语。
第二天一大早儿,夫人对我说:“给孩子们蒸个蛋羹吧。”我激灵一下,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然后赶忙说:“你来你来,我手头儿的稿子还没写完,编辑催呢!”说完便赶忙溜进了书房。
耳畔听着夫人打鸡蛋、加水、开火……
我偷眼去看,也没什么出奇的呀,就那么鼓捣两三下儿就完啦?甚至锅盖都没盖严实。
说也奇怪,夫人蒸出来的蛋羹就那么的黄澄澄的,状若凝脂般的在碗里哆嗦。被刀划成的四方块儿们,以及漏洞间的生抽和香油,似乎一起在向我招摇取乐!?
孩子们都争先恐后的大吃起来,完全不像昨儿面对我做的“海绵蛋羹”那样,拧眉瞪眼、苦大仇深的样子嘛!
我是一个认死理儿较真儿的人。不会就问!
于是我虚心向夫人求教了一番。
这一问我才名顿开!什么过筛,加一倍半的水,还得是凉白开,还必须蒸12分钟,都是扯淡!
最最最要害的,是温度!确切的讲是温度不能太高,要控制在100度以内。怪不得夫人不把蒸锅盖儿盖严呢!
虽然,那些扯淡的因素也有点儿用。过筛确实能使蛋羹外貌光洁,但不外筛也说得已往,究竟咱不是在做一件艺术品!加一倍半的水,口感也确实是最好的,但多点儿少点儿也无所谓。用什么水就更不是问题了,只要不用开水冲就行,除非你是要冲鸡蛋茶!
可见,抓住问题的实质才是最最最重要的,花架子往往是混淆视听,蒙外行的!
幸好,我是一个认死理儿较真儿的人。
明天一早儿,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