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盗墓贼

　　小镇由于地理和气候条件特殊，生长的苹果口味特别好，采摘后越放越香而且还不坏，不像许多地方的苹果放久了从心里往外烂。每年收获季节都有不少外地客商前来收货，但客商不熟悉行情，会找个当地人作为代庖协助。

　　有个客商收货之余还会开展私人喜好——挖坟掘墓，或者说客商的另一个身份是盗墓贼。客商早年属于大型盗墓团伙成员，事发后坐了八年牢，出狱干起了贩卖水果的生意。可俗话说：“酒是白的，喝下去脸是红的，银子是凉的，攥在手里心是热的。”客商总忘不了盗墓时挖出金银的感受，收苹果之余就重操旧业干起了盗墓的事。

　　客商打洞的技术很高，一个洞只需挖出最上面的几筐土，钻进去后再挖出的新土都市培实在盗洞四周，洞口基础不往外出土。一般挖的都是农人的老坟，尤其祖上是田主的人家。去世两三百年的先辈也就几代人，子弟在清明还都烧纸祭拜，所以并不难找。

　　这种事客商和代庖一拍即合。

　　代庖是当地人，为了帮客商谋利益多给自己挣点代庖费，会向当地的果农使出砍价、压秤、除水分等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这批人深为小镇果农厌恶，可又没措施，大量的果子总得卖出去。

　　砍价就是字面意思。压秤是通过水果框子压低净重，一个十斤的框子可能按十公斤去除重量，相当于把十斤苹果白费了进去。更狠的是除水分，说是苹果在包装、运输、存储中都市蒸发水分，这个水分损失要算在果农头上，按百分之十盘算，相当于给苹果直接打九折。这些事针对的都是当地人，要蒙受蜚语蜚语，脸皮薄的人干不了。

　　代庖就利用自己对当地的熟悉状况探询哪些人祖上是田主，老坟埋在哪儿，和客商以找苹果为掩护在野外四处转悠，一旦发现目标找准时机就会下手。

　　这样的老坟坟包不大也不深，两米多，半夜挖进去，完事了把洞口一埋收拾好痕迹，人不知鬼不觉。陪葬品也不丰盛，就是入殓时戴的镯子、项链、戒指、玉佩等随身首饰。

　　连续几年，客商和代庖把小镇周围能探询到的古坟盗了个遍，代庖也学会了打洞手法，但做的照旧本职行当，只是遇到古坟了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