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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府君子

第一百零七章:永生不老泉(2)

怜府君子 良喜 2119 2023-02-09 19:30:00

  江未寒是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唢呐吹醒的,久违的有种死后被人哭丧出殡的感受,吓得江未寒手舞足蹈的一跃而起,周围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直勾勾的看向他,眼中不乏疑惑之色,小孩马上羞的小脸通红埋头坐下。

  沈遗墨睨了江未寒一眼,冷不丁道:“醒了?口水流我一袖子。”

  江未寒这才摸了摸自己的嘴巴,擦洁净口水后一脸歉意道:“欠美意思啊,我睡着了。”

  沈遗墨倒是一脸无所谓,道:“没事,你叶叔替你赔偿我了。”

  江未寒不解的转头看向叶凌,叶凌没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一枚手绢递给了小孩,示意让他用来擦嘴,江未寒接过手绢,觉得惊奇,道:“叶叔,你怎么随身带了这么多手绢啊。”

  叶凌道:“早些年李大人处决了不少活人鬼魅,又不喜欢手染血腥,我贴身追随自然准备了这些工具,虽然现在已经不似从前了,却照旧习惯带着。”

  江未寒一边擦嘴一边颔首道:“原来是这样。”

  叶凌淡笑道:“被吓醒的?”

  江未寒这才回过神来,委屈诉苦道:“就是,吓死我了。”

  江未寒重新到尾看的戏加起来还不到半柱香,又听到几声吵杂的唢呐声,便向红台上看去,只见一个老生衣着富贵得体,腰侧玉牌满满,一脸愁容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面前膜拜着一群丑角,老生摸着一把白胡子直直的摇头,直至一位同样雍容华贵的妇人轻步上前在那老生耳边轻声细语的说了句话,那老生满脸愁容马上烟消云散似若柳暗花明般欢喜雀跃的起身。

  老生高声道:“好啊好啊,世间认真有永生不老泉,让我速去看看。”

  老生唱罢,闭幕撤台再度开幕,原本雕梁画栋的大堂摇身一酿成了个客栈模样,戏台中间摆着几块巨大的石头,似乎围绕着什么工具还在冒着热气。

  想来这不是梨园大会参赛的曲目,即是这场戏有第二幕,而且似乎是重新开始的,看来是要唱完整出。

  上幕老者话刚刚说完,台下便有人开始议论纷纷了。

  李择喜挑眉道:“这一出,唱的妙啊。”

  贺煜舟脸上露出诡异的笑色,胜券在握道:“我说了,不会让你失望。”

  李择喜捏着酒杯若有所思道:“泉封客栈的不老泉,是你的手笔?”

  贺煜舟淡笑道:“是啊,吸血鬼的血,能够让人永世不老。”

  李择喜道:“目的呢?”

  “若不是那群要死不活的老头为求永生几近疯魔,我哪有可乘之机有了今天的职位?”贺煜舟也端起酒杯和李择喜碰了杯,饮酒入喉道:“只需要一滴血而已,我获得的利益却是盆满钵满。”

  李择喜笑了,笑的却没有一点指责之色,相反她甚至有些欣赏贺煜舟的手段。

  “如今旧事重提,是又有什么利益?”

  贺煜舟也不避忌,道:“七十年前曾泡过那池温泉的一个老头,叫魏启染,自从我将泉封客栈的鬼血温泉换成了普通的泉水后求永生无果就把心思放在了铜雀失地上,动了我心仪的工具,自然要让他把心思放回他最在乎的工具上。”

  李择喜淡声道:“手握南四城还不够,如今你要套牢铜雀?”

  “否则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兴盛梨园?”贺煜舟勾唇轻笑,道:“我不只要铜雀,北冥也是我的囊中之物,老实说,若不是故陵有你这么一个真天子,否则我连一块地都不想给纪山河那个狗工具留。”

  李择喜道:“在我面前还如此遮掩,不太好吧?”

  贺煜舟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李择喜扬眉道:“你要铜雀,是因为你知道宫惊蛰两个月后就要下凡历劫,而历劫之地即是铜雀城,为了他历劫顺利你才要收取铜雀为自己管控,我说的没错吧?”

  贺煜舟道:“江至告诉你的?”

  李择喜淡声道:“这些事,不需要他,我也能知道。”

  “是。”贺煜舟颔首道:“我就是为了他,这是他的好时机,脱离江至的掌控,我就能见他了。”

  李择喜举杯道:“恭喜。”

  贺煜舟扬唇一笑,道:“多谢。”

  李择喜道:“那个老头呢?”

  贺煜舟闻言眸子微沉,笑的阴邪可怖,道:“他啊,一直都在。”

  李择喜神色微动,看向司鬼位置旁的那个男人,而立之年却十分沧桑,刚刚李择喜有意无意的瞟了几眼,这人一直都是满脸平静,直至台上这一出戏开始,这男人脸上才浮动起了色泽。

  是贪婪,是欲望,甚至像一只狗一样遇到了求之不得的工具在摇尾乞怜。

  李择喜低叹道:“可惜了,我住那。”

  贺煜舟道:“李大人想必是不求永生的。”

  李择喜道:“地方不错,景色秀丽空气洁净,原来以为能够安生一晚,托了你的福,今夜又是一番闹腾。”

  贺煜舟淡笑道:“贺府有许多空屋子。”

  李择喜道:“算了吧。”

  贺煜舟道:“介意什么?从前你又不是没在我贵寓借住过。”

  李择喜挑了挑眉,淡声道:“他不喜欢。”

  贺煜舟的瞳孔之上翻涌着愕然,再确定李择喜眼底没有一丝玩味的模样,相反,认真的完全不像是她的作风。

  “真是疯了。”

  贺煜舟靠在太师椅上直直摇头,话是对李择喜说简直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台上的戏还在演着,戏越演下去,台上的人就少几分,到了最后一幕,除了他们几个周围已经没有一小我私家了。

  几人注视着台上的老生,他简直求了永生,身边的人在他眼前一个个的老死,病死,最后老生含泪哀嚎不止,一瓶鸩毒,结束了自己苦求一世的永生。

  有些可笑,李择喜扬了扬唇,帷幕闭上,台上寂静无声,台下看客散尽,一出好戏,有人看了开头和热潮,却唯独没有人见这令人唏嘘的结局。

  江未寒看的是云里雾里的,不由得发牢骚道:“这演的什么工具啊,看也看不懂。”

  沈遗墨腿架在前面的太师椅上,看着贺煜舟的背影嚷嚷道:“贺煜舟,你这排的戏什么玩意,难看的要死,也没个女人。”

  贺煜舟拂衣起身,闻言笑了笑,回眸低声道:“需要的人自然为之动容,你个老不死的在这嚷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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