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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之恶霸从良记

第162章 审问

女穿男之恶霸从良记 国糕风华 1957 2021-07-25 16:21:44

  陈言百思不得其解,他端着酒碗躬身,脸匍匐在地,泪水大颗大颗的降低在地上;

  “草民确定,是我家酒无疑,但草民绝对没有杀孙老七。”他咬牙切齿,每一个字彷佛刀子割在自己身上,即便蒙受着莫大的冤屈,但是事实让他无法作伪。

  董慈生蹙眉,眼睛扫向堂下另一侧,那对哭泣悲痛的婆媳:

  “孙氏,你且仔细追念,孙老七去年正月十二日前,是否吃过其他工具?”

  “没有,他那段日子受了风寒,胃口不佳,第二日早饭都未食,就去了陈氏酒铺,说是喝点酒开开胃,哪成想,就在那酒铺喝死了,呜呜呜……董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家做主啊!”孙氏大哭,她婆子也跪瘫在地上,捶地痛哭。

  “嫂子,孙年老死前一日,一直在我哥哥家吃酒,吃了好些肉,并未听说熏染风寒啊,当日在场的许多人都在,都可以作证的。”田慧娘焦急的四下转头,看见人后,眼中惊喜,连连开口:

  “周婶,您快帮我作证,那日我小侄儿宝哥洗三,你在场的,孙年老可像熏染了风寒?他是吃了工具的。”

  “没…没,我不知道,我回去做饭了。”田婶侧过身,急切的摆手,随后跳着脚挤出了人群外。

  田慧娘的话堵在嘴里,随后看向一名中年男子,殷切道:

  “张叔,您……”

  话还未说出口,张姓男子连忙撇开:

  “慧娘,你怕是记错了,我其时去赶集了……”张叔垂着头,声音越来越低。

  田慧娘目光所到之处,相关的人都避开了她的眼神,一时间,空气都静默了。

  苏妙的心情,也随之极重起来。

  田慧娘凄凉的笑了,眼中荒芜一片,她的心一点点变凉,眼中的光也逐渐黯淡。

  她已经对哥哥家不抱希望了,当初为了她的事,爹娘贴了老本打点关系,才保全了言哥一命,哥哥嫂子对这件事原来就心有芥蒂,厥后言哥入狱,她再去求家里人资助,却被嫂子阴阳怪气的打发了,爹娘半点都不敢作声,她徐徐也跟家里断了来往。

  她目光怨恨的瞪着刘纵,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老天爷啊,这世间到底另有没有正义?

  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俩,就因为这张脸吗?

  她这辈子欠言哥太多了,她爹娘总劝她放弃言哥,找个远点的地方嫁了,可言哥明明都是因为她才冒犯的刘纵,言哥从未放弃过她,她田慧娘又怎么能做背信弃义的小人。

  田慧娘目光决然的摸着脸,心中盘算主意,若是言哥真活不了了,她就毁了这张脸随他去。

  “董大人,陈言都认罪了,看在孙家婆媳这般可怜的份上,你快些治罪吧。”刘纵“唰”的一声打开文人扇,肥胖的身躯随着手臂的扇动而哆嗦,脸上也带着自得的神色。

  “你是陈家作证的亲戚?”董县令突然开口,带着疑惑的尾音。

  “怎么可能,本少爷跟陈家穷鬼无亲无故。”刘纵嫌弃的瞪了眼陈言。

  “那你是孙家请来的讼师?”董县令右手握着惊堂木,手指摩挲着圆润的木棱边,郑重其事的问道。

  “孙家能请得起本少爷做讼师?”刘纵翻了个眼白,不耐烦的反问,不知道这芝麻县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然连他刘纵都不认识。

  “很好,即是如此——”董县令了然的颔首,随后话锋一转:

  “来人,将这个与本案无关的闲杂人等叉出去。”惊堂木啪的一声,陪同着突然转冷的严厉斥责。

  直到两旁衙役架起刘纵的胳膊,他才堪堪回过神来,转而怒目圆瞪,挣扎着大叫:

  “混账工具,本少爷是什么身份,你们竟敢如此对我!”

  “藐视公堂,罪加一等,给我掌嘴。”董慈生绝不留情的下达命令。

  “你敢!”刘纵怒火攻心,难以置信得尖声喝道。山丘县居然有人敢对他用刑,简直反天了。

  “大人不行啊!”下首坐着的陶师爷颤巍巍的撑着桌子站起来阻止,他疾步跨到董慈生的桌前,压低声音求情:

  “董大人,这刘令郎是刘家宗子,刘家在县里树大根深,帝京又有朱紫帮扶,万万不行冒犯他们,否则……”

  陶师爷余下的话未说完,结果已不言而喻。

  董慈生攥紧了惊堂木,面沉如水,缄默沉静许久,随后咬牙冷声道:

  “本官依法服务,又何惧哉?”

  “大人,你若因此事被牵连,后面又另有谁能为陈言洗涮冤屈?”陶师爷面露焦急,生怕这年轻县令意气用事,惹麻烦上身。

  这董大人聪慧又上进,山丘县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深得罗知府褒奖,连带着他晚年也过得较为舒坦,他不想节外生枝。

  董大人是寒门身世,除了上级赏识和自身的才学,其他的一样不占,他陶真在衙门混了四十多年,深知在政界,才学跟赏识在世家配景面前,是何等的不堪一击。

  陶师爷的话止住了他的行动,董慈生目光凝视着匍匐在地一动不动的陈言,另有满脸绝望哭泣着的田慧娘,咬着下唇,将憋在心口的火气咽了下去。

  陶真见状,立马挥着手迭声朝衙役嘱咐:

  “快,请刘令郎旁边听审,看座。”

  刘纵已经冷静下来,他重重甩开两旁架着他手臂的衙役,用鼻子冷哼一声:

  “耳朵聋了,还不快去给本少爷搬椅子。”

  一名衙役朝正堂望去,董县令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见他久未付托,心中叹息一声,便朝后堂偏向跑去。

  脸贴在地上的陈言身子哆嗦,端着酒碗的手也抖个不停,一会便全洒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完了。

  压抑不住的悲鸣从喉咙间发出,八尺男儿含冤的不甘与痛苦,如杜鹃泣血,让在场的人心中动容。

  一些妇人与老人不忍的转过头去,面带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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