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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之恶霸从良记

第161章 董县令

女穿男之恶霸从良记 国糕风华 1997 2021-07-25 14:59:33

  “都说朱颜祸水,唉……娶媳妇照旧得选个普通持家的,模样好的凭生事端。”

  “张老六,瞧你这话说的,那你去年怎的休了你那原配媳妇,接着又娶邻村的周未亡人,你那原配媳妇计划家里,哪一样欠好了?不就是胖了点,黑了点吗?”

  人群中一阵哄笑,有取笑的,也有看热闹的,其中也不乏藐视挖苦的。

  “啪”的一声,惊堂木响起。

  “衙门重地,肃静。”董慈生皱眉,拍案呵叱道。

  一瞬间,堂内鸦雀无声,慧娘也停止了哭泣,抹着眼泪心疼的看向中堂身着囚服的陈言。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下狱了。

  第一次刘纵栽赃他酒馆来路不明,是以欺诈手段买来的,并有原铺子的户主做伪证,人证物证俱全的情况被判入狱十年,陈家与她娘家散尽家财,打点好官府的上下关系,罗县令做了和事佬,刘家尊长才松口放人。

  第二次下狱,是陈家唯一的酒馆里喝死了一名常客,刘纵咬口说是他卖的假酒,喝死了人,又有死者眷属连续上告,要求一命抵一命,周县令原来判了死刑,但此案疑点重重,又恰逢他升职年审,周县令不愿节外生枝,影响他考评,所以便把他扔在狱中自生自灭。

  这一次,刘纵旧案重提,煽动死者的家人要求重审此案,董县令只能凭据流程,先将疑犯陈言关押入狱。

  “董大人,这陈言为商不仁,售卖假酒,致孙老七身亡,人证物证俱在,都说你是董青天,那你可得为民做主伸冤啊!”

  孙老七的媳妇跟老娘听了这话,跪在堂前,顺应着发出了悲切的哭声。

  刘纵三百多斤的身躯站在堂下,身上的玄色绸缎长衫像蚊帐一样挂在他身上,脸上胖得肥肉都挤在了一堆,粗拙油腻,小眼睛目空一切,藐视的仰着头,手里拿着一把文人扇,跟他的胖手形成鲜明的对比,饶是四月的清凉天,他也骚包的扇起风来。

  苏妙辣眼睛的侧头,心中遭受了一万点暴击,此人神态体型让她有种照镜子的错觉。

  原来,我当年在别人眼中,就是这副猪头样!

  不,那不是我,忘了他。

  “少爷,此人跟您以前倒有几分神似。”朱全凑了过来,声音压得低低的。

  “咔”

  苏妙握拳,指枢纽咔咔作响。

  “嗯?你觉得他—像—谁?”险些是从牙齿缝里蹦出的声音。

  朱全身子一抖,脑子迅速归位,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双膝就要跪地陪罪。

  却被苏妙一把拽起,她咬着牙低声呵叱道:

  “给我起来,别让人起疑,这次爷不追究,以后说话过过脑子。”

  “是,是,是,小的知错。”

  朱全不敢借苏妙的力,忙站直了身体,唯唯称诺的应道。

  “朱二哥咋了?”周小丁听见消息,看着朱全白着一张脸关切道。

  “没事,预计没见过升堂,吓得腿软了。”苏妙扣着指甲缝,胡诌了一个理由。

  朱全不敢吭声,衣袖擦着脸颊的冷汗,忙不迭颔首回应。

  周小丁了然,揽过朱全的肩,低声宽慰道:

  “二哥莫怕,这董大人是文官身世,甚少在堂上动刑,此案已是板上钉钉,翻不出什么浪花,只是可惜陈言咯,照旧没躲过这一劫。”周小丁同情的叹息了一声。

  “怎么说?”苏妙不解的蹙眉。

  周小丁眼珠子四下晃了晃,揽着朱全靠近,低声道:

  “表舅,你有所不知,全县的人都知道陈言冤枉,历任的县太爷都心知肚明,你说董大人会不知道?我可探询过了,这个案子所有的人证物证都是铁证如山,董大人也没措施,况且,即即是有了新证据,董大人一没配景,二没靠山,怎么敢跟家大业大的刘家反抗,所以此案不外是走走过场而已。”

  不外是走走过场?

  苏妙看着周小丁惋惜又麻木的神情,心中像堵了一团棉花,脸色也徐徐沉了下去。

  “本官断案,自有定论,无关人等勿要插言。”董慈生猛拍惊堂木,清冽的嗓音带着不怒自威的严厉。

  声音震慑了众人,孙家两名眷属也停止了哭声,两双眼睛可怜哀切的看向董大人。

  刘纵脸上闪过一丝轻蔑,随后收起折扇,从鼻孔里发出冷哼,侧过脸去,不再讲话,但是连正眼都没有给董县令。

  昏暗的灯影中,看不出董县令的神色,他的身影反照在背后明镜高悬下的墙壁上,硬梆梆的朝服撑起他的双肩耸立,倒影在墙上的影子像宫殿的屋檐,方正且肃严。

  “陈言,这是去年孙老七喝过的酒,衙门做物证存封了一年之久,你再仔细分辨,是否出自你陈氏酒铺?”董县令严厉的声音从堂上传下。

  陈言戴着镣铐的双手端起酒碗,酒香传入他的鼻尖,那熟悉的酒香如同催命符般,让他脸色苍白。

  勿需再尝,酒香中那抹淡淡的果香,已经证明了一切,这是陈氏酒铺独占的果香,天下仅此一家,他钻营了五年才酿出来,刚卖了三个月就遭此横祸,真是造化弄人。

  “是,这是我酿的酒。”

  陈言神色挣扎了片刻,随后认命的闭上双眼,认可道。

  声音沙哑,带着不甘的痛楚。

  慧娘整小我私家瘫软在地,无人敢扶,她脸上已经露出绝望。

  “你可确定?酿酒方子不下百种,因粮食物种、气候、酒器等千变万化,其口味也有所差异,细微之变,你且再仔细分辨,这酒味与你所酿,是否是差?”董县令看着脸色苍白的陈言,耐心且严谨的询问。

  陈言的眼睛流下了泪水,脸上一片挣扎的不甘与惊骇,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这碗酒不是他的方子,但是事实摆放在他面前,诚信让他无法说谎,这绝对是他酿的酒,味道没有多一味,也没有减一分,可是,怎么就成了鸩酒?

  这酒他在酒铺卖了三个月,都没有失事,怎么那孙老七就偏偏在他店里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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