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联系上必应帮的人,浅笑黄昏又执意去抚月楼吃。
醉叶和金宁只得陪她去。
他们点了一份“水中探月”。
水中探月其实就是酒酿糍粑。
糍粑被做成了弯月的模样。
他们边吃边视察周围的人,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一直到走出抚月楼的大门,也始终无人冒出来联系他们。
“是不是必应帮的人识破了我们的目的?”上马车之后,浅笑问醉叶。
“我想他们肯定认识你,究竟你现在名气也不小。你才把他们的人作为小偷扭送官府,却突然想联系他们,他们会怀疑被你抓的那兄弟俩已经叛变。”金宁抢着分析。
“他们现在可能正在核实这兄弟俩的情况,我们再等等。”醉叶相信浅笑的谋划能力。
“他们哪那么容易上钩?如果容易,捕快早把他们给端了。”金宁仍旧觉得浅笑是在异想天开。
必应帮在京城横行十几年,势力一直在扩张,官府拿他们一点措施也没有,自己才不信浅笑能把他们给揪出来呢。
“他们警惕性可能很高。我们下次换小我私家再来。”浅笑掀开帘子看看外面,夕阳的余光在屋顶染出一层金色的光线。
她决定去四周转转,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屋子挂牌出租。
既然自己在李公公面前说了要租房,自然就得租房。
这四周是各国使臣的聚居区,应该算是市中心最宁静又最平静的地方,
因为住着外国使臣,禁军布防许多,所以宁静。
商贩不敢来此喧哗,故而十分平静。
某处正巧有一小院子挂牌出租,而房东就在这院子的隔邻。
浅笑便联系这房东要求看看屋子。
原来,这是房东在自己的府邸旁造的一间小别院。
他本是为自己年迈的寡母准备的,没想到老母亲还没到达京城,半路就去世了,所以那个院子空了出来。
房东也是刚挂牌,里面的工具一应俱全,都很新,没人用过。
浅笑一眼就看中了那地方:
院子只有一进,正屋为三开间,在院子的正当中,所以将院子隔成了南北两个相对独立的院,工具有厢房。
南院的大门,正对着通往皇宫的主街道;北院西侧的小门,对着一个弄堂。
虽然只是弄堂,却十分宽敞,停车相当的方便。
最让她满意的就是后院有一口水井,水十分清澈。
水井虽小,但是人进去照旧绰绰有余的。
在水井里泡着睡觉,应该别有一番滋味吧?
不出半个时辰,她就定下了这个院子。
因为懒得再走进走出,她决定就此住下,要金宁回去接自己的用品过来。
醉叶哪放心他的宁静,坚持要留下来守着,等金宁来了再走。
浅笑觉得没须要,因为这个小院北面和东面被房东的院子包裹;
西面的弄堂斜劈面是万国译馆,弄堂有译馆的杂役24小时在照看停放在那里的马车和马匹;
南面大门的劈面就是禁军一个小驻点。
这处屋子即是四周都有相对可靠的人。如果有事,呼叫一声,随时有人能够接应,相当的宁静。
“走吧,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我反倒不方便。”浅笑赶醉叶走。
醉叶拧不外她,心想,那自己就先回去,再马上派人过来黑暗掩护,这么一点点空挡时间应该不会出问题。
醉叶走后,浅笑见没什么地方需要整理,屋子才被房东扫除过,很洁净,直接可以住人,便出了大门出来溜达,以熟悉周边的情况。
当她绕进弄堂,正巧看见了般岳慢吞吞上了一匹马。
她不知觉又去解脖子上的玉线,想把玉佩还给他。
可就是奇了怪了。
这玉线就像打了一个死结,基础解不开。
金宁曾帮她想过措施,照样解不开。
“说到这玉佩,简直比力奇怪。”金宁说道。
据他回忆,在自己和般岳还小的时候,有一次,有一群混混想抢般岳这玉佩。
他们把般岳抓起来,可想尽了措施也没把这玉佩解下来,哪怕用小刀子割也没能将玉线阻遏。
不得已,那些小混混只好放弃。
自己其时对般岳说,怪不得你的玉佩一直能完好无缺地留在你脖子上,否则早被人抢了,或者你早卖了去换吃的了吧?
般岳说自己就算饿死也不会卖这玉佩。
厥后浅笑生病,病得太重,他决定典押这玉佩换成钱去救浅笑。
可是他也是怎么解也解不下来。
“我都不知道他这次是怎么解下来的。”金宁奇怪地审察他这玉佩。
想到此,浅笑决定找般岳本人帮自己解下这玉佩。
远远地见他始终保持那种趴在马上的姿势,她便已往打招呼。
可是他却毫无反映。
她推推他,他失去重心,直接从马背上摔下来,惊得她赶忙伸手接住。
幸亏她是在海底长大,蒙受着人类所难以蒙受的水压,所以天生力气惊人,很轻松地就将这么一位壮硕的男子接住了。
“喂,般岳!般岳!”她喊道。
可是般岳紧闭双眼,睡得很香。
鼻子发出均匀而轻微的鼾声。
她擤了擤鼻子,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
这酒味让她感受头晕,脚开始变得轻飘飘的。
“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她一边埋怨,一边换了个姿势背上他从西门进了自己的院子。
守马车的杂役一直在某辆马车的车夫座上瞌睡,这一幕正巧没看见。
浅笑把般岳放到卧房的床上,刚松开手,他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抱住,看成被子一样搂着,还翻了个身,大腿架在她身上压着。
她已经被他的酒气醺醉,跟他一样,醉酒的反映就瞌睡,于是随着他一起呼呼睡起来。
不外她酒精的消化能力很强,不久就苏醒过来。
她感受全身被热浪包裹着,不外这热浪里饱含蒸汽,使皮肤滋润无比,十分舒服。
她的手脚被束缚着,另有气流在头顶吹拂。
她仰头,只见般岳的脸离自己很近。
原来是他在抱着自己。
她赶忙推开他。
他翻了个身,仰躺着,手却不知觉地拽住她的长发,继续打着呼噜。
“喂,般岳!”她喊道,见他没反映,拍拍他的脸。
他梦呓了一句:“浅笑。”
“你装睡吧?”她问。
他没有回覆,又翻身对着她,把她的长发紧紧地抱着,搁在自己的脖子底下,嘴角还露出笑意。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脸,心无法自制地扑通扑通跳起来。
只见他浓眉像一根根玄色的松针、额头就像晴空万里的青天,高挺的鼻梁如同山峰,好一副波涛壮阔的美景!
他的那张嘴唇,轮廓明白,厚薄适当,肉嘟嘟的——
天啦!
她捂住自己的嘴,晚膳明明吃得很饱,怎么牙缝这么痒?
是饿了吗?想把他当美食一样地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