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念之前那被蒸汽包裹的感受,浅笑伸手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的胸膛,果真又探到了温暖的热浪。
这些热浪就是从他身上源源不停地散发出来的吗?
为什么这么湿润?是不是因为他的身体里也有许多许多的水?
他体内的水能化成水蒸气?
只要自己靠得够近,就能滋润自己的皮肤?
她忍不住羞羞地笑起来。
这样的热浪比冰凉的水让皮肤感受更舒服,就连心里头都暖洋洋的。
她用手捧住自己的脸,觉得心跳有些快,脸有些热——
与他相拥而眠,比在池塘更享受啊!
“呀!”突然传来惊讶的一声。
她抬头,只见金宁正落荒而逃。
她赶忙起床。
“呀!”她也叫了一声,因为头发被紧紧地般岳拽着,所以自己起不来。
金宁鬼头鬼脑地从门外露出头。
“进来吧,哥。”她说道。
金宁手里拽着一根棍子进来,神色恼怒地问:“这个坏蛋是谁?!”
他适才来找浅笑,见门是开着的,所以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进来了。
结果看见浅笑跟一个男人抱在一起,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他赶忙逃出去,找了一根棍子进来,心里越想越气:
才多长时间,就有一个禽兽钻到浅笑的房间里来了?
非得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不行!
浅笑可是至尊无上的皇妃的命,岂可随意被人欺负!
“是般岳。”浅笑说道,仍旧摸着自己发烫的脸。
金宁听到这个名字,有些发呆,看不出来是什么心情。
横竖他的眼睛太小,眯成了一条缝。
不外显然他受攻击不小,语气十分地绝望,问道:“他欺负你了没有?”
浅笑心想幸好般岳已经当众向自己求婚,怎么说自己也是他的未婚妻,所以被人看见自己和他这个样子,应该不至于太吓人。
她解释道:“没有。他喝醉酒了,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金宁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自己了解般岳,他一旦喝醉酒,就会昏昏大睡,睡上一天一夜也醒不外来。
既然是这样,他不行能欺负浅笑。
不外,他更紧张了:“那你怎么睡在他边上?”
一个睡着了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让她睡在自己身边呢?除非是她.....
“恁着干嘛?快资助,没看他抓住了我的头发,我起不来!”浅笑嘟囔。
金宁赶忙过来把她的头发从般岳的手里掏出来,还不解恨地打他的手背。
般岳却仍旧没有醒过来,只是中断了一下呼噜,翻一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幸亏只有我看见。”金宁露出万幸的样子,把浅笑拖下床,拉着她逃难似的离开房间。
到了门外,金宁严肃地警告浅笑:“再也不行如此荒唐,否则,你只能被迫嫁给他了!”
浅笑不解地用手指搅着自己的发梢,心想,我在海里跟种种各样的动物一起睡过觉,可从来没有谁划定,睡觉了,就一定要嫁给它。
睡觉,其实就是一种享受的历程,不应该有任何极重的结果吧?
凭据人类的规则,如果睡一觉就必须嫁人,那自己以后照旧离般岳远远的比力好。
究竟自己是生活在海里的生物,怎么能够嫁人呢?
可惜,他身上的热浪感受真好。
“我现在就去通知骞叔,赶忙把般岳挪走。你可千万不能再让男人进你的院子了,否则,你的名声会很臭,真会嫁不出去。”金宁再次警告,自己是怕她做不成皇妃了。
“放心好了,我肯定会让男人进我的院子。”浅笑斩钉截铁地回复,自己才不在乎能不能嫁出去呢。
“你怎么这么不听劝!”
浅笑笑道:“难道你不是男人吗?难道醉叶不是男人吗?难道你们进我的院子就一定是干坏事吗?你这满脑子想些什么!”
金宁讲不外浅笑,着急地说:“不行,我非得把小月叫过来守着你。”
“别,千万别!”浅笑拒绝。
接下来,自己晚上注定得住在水井里,可不想弄个电灯泡照在身边,搞得自荚媚课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不能正大灼烁。
如若被人发现自己有这种癖好,预计它所引起的震惊,会比金宁发现自己跟般岳睡在一起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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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岳总算醒过来,美美地伸了一个懒腰,不知觉就把穴道给解开了,全身舒服得不得了。
刚做过的美梦仍旧历历在目。
他为此都不舍得醒过来。
梦境太美了!
他梦见,浅笑就躺在自己的怀里。
自己还搂着他的长发,把它当被子、当枕头。
他闻闻手掌,上面留着她发丝的清香,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不外,怎么可能呢?
如果梦想能成真该多好!
骞叔听见屋内有消息,赶忙进来,伺候他洗漱。
“我睡了多长时间?”般岳看看窗外的光线,判断是午时,心想自己醉酒不行能短时间醒来,所以至少应该是第二天了。
“您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现在。”骞叔的回覆证实了他的判断。
唉,喝酒真误事!
他按按自己的头,追念了一下。
其时自己离开驿馆,上了马就睡着了。’
一定是那匹智慧的马把自己驮回了家。
“好好犒劳闪电。”他付托骞叔。
闪电是他为自己的坐骑取的名字。
“闪电这次又立什么功了?”骞叔问。
“我醉酒,不是它驮回来的吗?”他反问。
“大人弄错了,您是小人从浅笑女人那里接回来的。”
般岳十分受惊:“我怎么会在浅笑那里?”
骞叔解释说浅笑女人在译馆边上租了个院子,正巧看见他醉酒,从马上掉了下来,就带回家中,然后通知自己去接的。
这样啊。
他禁不住抬起手放鼻子底下闻闻,简直有她的发香,难道自己所梦并非是梦?
想到此,他的心里头暖融融的。
不外,他的神情又紧张起来:“浅笑女人为什么要搬迁?”
“她说是原来的院子准备全部用来做书馆。”
“就她一人住在那儿?”
“只有金宁。”
他的心情舒缓多了,付托道:“骞叔,准备彩礼。让各人妆扮得精神点。”
他决定立即去造访浅笑,再次慎重其事地求亲。
正准备出发,齐王来访。
“不见。齐王若问起,就说我已经先走了一步,不知道去了那边。”他嘱咐骞叔,又强调,“你们一定要装束整齐点,到浅笑的院子外期待。”
说完,他牵着闪电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虽然自己现在阻挡太子,也知道齐王是太子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但是自己不想结交齐王。
因为自己不想加入到齐王的阵营中去。
自己就算阻挡太子,也是以自己的力量去阻挡,而不是结党营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