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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以沫而相忘于江湖

第三十三章 相思成双

相濡以沫而相忘于江湖 简若尘兮 3116 2021-02-06 00:00:09

  回家一个星期是宝,待久了便成了根草,余沫目前就是亲妈眼里的那根草。

  “太阳这都爬到房顶上了,还不起床!”郝云扯着嗓子喊道,半晌也没有回应,于是她放下手中的抹布,冷静脸咚咚地敲着门。

  余沫翻了个身,拉着被子蒙住脑袋,待敲门声徐徐平息,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已往。

  “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和猪有啥区别?”余妈一边抹桌子,一边嘟囔着,“猪还能过年吃肉,养你还不如养头猪!”

  余大成正在洗碗,锅里的蒸笼上特地为余沫留了饭菜,听着老婆吐槽自家闺女,不乐意地小声嘀咕道:“咱家闺女是猪,那你不就是老母猪了嘛!”

  郝云的耳朵很灵敏,转头瞪了眼余大成,将抹布一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鼓鼓地说:“合计,你们父女俩就是来气我的!”

  虽然闺女是他的心头肉,但是老婆却是家里的天啊!冒犯了老婆,这个月的零花钱肯定就泡汤了,酒也没得喝了,烟也没得抽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余大成在心里盘算着,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郝云。只见他脱下手套,凑到沙发前,低声下气地说:“老婆大人,我错了!”

  郝云转过身,不理他。

  余大成按肩捶背,甜言蜜语,种种献殷勤,郝云的嘴角终于轻轻上扬。让人不得不佩服余爸骗人的十八般武艺,简直可以出书了。

  中午十一点多,肚子传来“咕咕”声,余沫才伸了个懒腰,爬起来觅食。

  宅在家里的日子,无事可干,余沫便过上了睡眠自由的生活,晚上刷剧至凌晨,白昼睡到日上三竿起。日夜不分,黑白颠倒的杂乱节律,连大姨妈都推迟报道了,脸上暴了好几颗痘痘。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厨房里的余大成朝着客厅喊道:“闺女,去开下门!准是老头出去打麻将忘记带钥匙了!

  余沫打了个哈欠,穿着睡衣,顶着鸡窝头,耷拉着拖鞋,直接开了门。

  “刚起床?”胡景哲端着一盘香肠片站在门口,望着她。

  余沫看清来人后,挠了挠毛绒绒的脑袋,有点欠美意思地“嗯”了一声。

  郝云刚晾完衣服,从阳台进来,看到立在门口的余沫问道:“谁来了?”

  余沫这才反映过来,侧过身子,让胡景哲进来。

  “郝阿姨!”

  “景哲来了啊!”

  “这是我妈灌的香肠,送点你们尝尝!”胡景哲将手上的盘子递了已往。

  郝云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伸手接过盘子:“有心了,你替我好好谢谢你妈哦!咱沫沫最喜欢吃香肠了!”说完,看了眼旁边的余沫。

  余大成和郝云从小就很喜欢胡景哲,谁让人家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呢。这会儿,两人正在热情地留他在家里用饭。

  “余叔叔,我爸妈还等着我回去开饭呢!”胡景哲礼貌地拒绝道。

  “景哲,你等会儿!”余大成松开手,说完冲进了厨房,纷歧会儿,他端着一篓包子出来。

  “这是我新蒸的地菜鸡蛋包!”余大成将篓子塞到了胡景哲怀里。

  胡景哲接过篓子,连声致谢:“谢谢余叔叔!”

  待胡景哲走后,厨房里,郝云洗菜,余大成切菜。

  “景哲有工具了吗?”郝云略有所思的问道。

  “听老乱说还没有!”余大成随口回覆道。

  郝云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凑到余大成耳边悄声说道:“你说他和沫沫有没有可能?”

  余大成切菜的手一顿,鲜血顺着指头流了下来,疼的他“嘶”了一声,忙伸进嘴里吮吸着。

  “怎么这么不小心!”郝云心疼地责备道,赶忙去客厅里掀开家庭药箱,小心翼翼地给他消毒,贴上创可贴。

  余大成瞅了眼余沫关闭的房门,压低声音说道:“景哲这孩子是挺不错,我也喜欢,不外从小当儿子看待,这突然要来拱宝物闺女,我有点接受不了。”

  郝云悠悠地叹了口气:“就你这点前程,女大不中留啊!咱们就这一个闺女,这要是背井离乡远嫁,咱们一年也见不到几回。我就琢磨着,这要是两人好了,这不挺好嘛。”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瞎费心了!”余大成低头继续切菜。

  房间里,余沫正在给江以濡打电话,怕爸妈发现,声音压的很低。

  清晨,电话铃声响起,余沫闭着眼睛,从被窝里伸脱手,拿过手机放在耳边,软糯慵懒的说:“喂!”

  电话里传来胡景哲温润的声音:“沫沫,下雪了!”

  余沫猛的睁开眼睛,直起身,跳下床,光着脚丫子来到窗前,拉开窗帘,天空中雪花纷飞,远远望去,屋顶、树枝、地面上白茫茫的一片,一个粉妆玉砌的世界泛起在她的面前。

  对北方的人来说,下雪在冬天是屡见不鲜的事,但是南方的冬天能见到一场毛毛雪,就足以让人激动不已。

  余沫见到如此美丽的雪景,开心地喊道:“下雪了!下雪了!”

  电话那头,胡景哲笑着抬头望着3楼窗户的偏向,徐徐开口:“我在楼下!”

  余沫打开窗户,探出脑袋。胡景哲穿着玄色羽绒服,戴着藏蓝色围巾,静静地站在银杏树下,头发上顶着一层薄薄的雪,望着她笑。

  “等我下去,一起堆雪人!””

  “好!”胡景哲嘴角轻扬,眼里一片温柔。

  凛冽的寒风,迎面扑来,余沫不禁打了个寒战,赶忙关上了窗子。

  不多时,余沫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红色的针织帽,泛起在了胡景哲视线里。

  见余沫跑了过来,胡景哲突然从背后拿出一个雪球扔了过来,打在了她的身上。

  余沫拍了拍身上的雪渣,蹲下身子,从地上抓起一把雪,团成球,向胡景哲扔了已往。

  雪地上,留下着两人追赶嬉戏的脚印,空中飘荡着银铃般的笑声。

  余沫气喘吁吁立在原地,举起双手:“景哲哥,我投降了!累死我了!”

  胡景哲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伸手欲拂去她眉间的凝雪,余沫下意识的转过头,从地上捧了一大捧雪:“我们堆个雪人吧!”

  “好!”

  江以濡点开微信,余沫发来了好几张图片:“A市下雪了!”

  他一张张点开,欣赏着一幅幅雪景图,目光在最后一张久久停留。照片中,她依偎着雪人,小脸冻的通红,头发有些凌乱,但是笑容却格外的辉煌光耀。

  “什么时候回来?”

  “大提要等正月十五之后!”

  看着雪人脖子上的藏青色围巾,江以濡的目光暗了下来,连眉毛都不自觉地皱了下:“我想你了!”

  余沫拿着手机,盯着那短短的几个字,一脸娇羞地在床上滚了几圈。

  正月初七,胡景哲出发前往K市,他刚把行李放进后背箱,就听到余沫的声音。

  “景哲哥,我和你一起回校吧!”

  胡景哲愣了下,不解地问道:“你不多在家待一段时间?”

  “在家里也没事干,还不如去医院实习,多学点工具!”余沫边解释,边提着行李箱往后备箱送,胡景哲伸手接过,放了进去。

  “这是卤牛肉和水煮灌肠,你去了自己热着吃哦!”余大成提着一袋工具赶了过来。

  身后还随着的郝云,她帮余沫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拉着她的手说道:“好好照顾自己,没钱了和我说哦!”

  余沫点了颔首,虽然老妈天天唠叨她,可是要离开了,照旧舍不得的。她伸手抱住郝云:“妈,你和我爸在家也要好好滴,照顾好爷爷哦!”

  郝云红着眼圈,拍了拍余沫的肩旁:“放心吧!”

  车子徐徐远去,站在原地的余大成和郝云才徐徐收回目光,擦了擦眼泪,转身离去。

  黄昏,江以濡从医院回来,远远看到门口有个女孩坐在箱子上,低头玩着手机。

  余沫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开心地跑了已往,跳起来抱住了他。

  江以濡伸手紧紧抱住了像树袋熊一样悬挂在自己身上的余沫,揉了揉她的脑袋,眼里全是宠溺。

  他一手抱着余沫,另一手拖着箱子进了门。“啪”的一声,门关上了,江以濡一个转身便将她抵在了墙上,低头寻找着她的唇,用犷悍而又炙热的吻,释放着多日不见的相思之苦。

  余沫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同时鸠拙地回应着他。

  隔着单薄的布料,余沫能够感受到江以濡滚烫的身体,她心里砰砰直跳,又兴奋又畏惧。

  江以濡突然停止了所有行动,俯身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将她拥入怀中,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

  余沫被他抱的有些不舒服,在怀中扭动了下身体,江以濡声音沙哑的在她耳边说道:“沫沫,别动!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

  余沫听后,立刻平静了下来。

  窗外皎洁的月色,屋内相拥而眠的人儿,一切静谧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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