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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爱只是一种错

第十七章 此恨绵绵无绝期4

若爱只是一种错 雪狼王妃 7042 2020-10-03 19:14:02

  我随着孟怜珊穿梭在这迷宫般的宫墙内,孟怜珊不愧是宫中的老人,熟门熟路的带着我走在这纵横交织的小路上。

  之后,孟怜珊递给我一件宫女的衣服让我换上。与此同时,还递给了我一张人皮面具,想来我顶着这张脸泛起在皇宫之内一定不合适,于是,我将人皮面具戴在脸上,假扮成宫女的我们,悄悄地来到了凤凰殿外。

  原本一个月光如水,宁静安然的夜晚,却因为种种事件的交织纠缠,显得诡谲异常。此时的宫内灯火通明,可是空气中不知怎的,透露着一股濡湿的感受。我抬头望向那片黑漆漆的夜空,那一抹清冷的月光,在这幽深的夜晚透露着一丝丝的冷意。

  突然间听见旁边的角落里传来说话的声音。细细听来,这个声音是……宇飞?我实在是担忧宇飞的安危,于是决定已往看看。

  我转过头去,示意孟怜珊在原地等我。

  之后,我放慢脚步,蹑手蹑脚地靠近了声音的来源处。

  隐隐地在凤凰殿外的一处角落里,我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宇飞似乎在和什么人说着什么,那道身影,似乎是一个女人,我一时有些好奇,这么晚了,宇飞在做什么?

  我悄悄地靠近,躲在一个阴影之处偷偷视察。

  走近才发现那个女子的身影,竟然是方之柔!

  我一时感应很奇怪,更深露重的,宇飞和方之柔,为什么要选在这样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晤面?

  只见方之柔慢慢地靠近宇飞的身边,纤纤玉指搭上了宇飞的肩膀,柔弱无骨般依偎在宇飞的身上,媚眼如丝地盯着宇飞。方之柔凑近宇飞的耳旁说道:“傲柏,我这次帮了你,你准备怎么奖励我呢?”

  宇飞轻轻地握住了方之柔的搭上肩膀的手,不动声色的徐徐地挪开,低下头对着方之柔的双眼,轻轻地说道:“你想要什么?”

  方之柔浅笑了一下,双手环住了宇飞的头颈凑到宇飞的面前,“如果说,我想要你呢?”

  听着这话我着实一愣,难道说宇飞和方之柔,并不是今天第一次晤面,他们两个早就认识?

  宇飞幽深的眼眸之中,看不出一丝情绪,他伸手挽住方之柔的腰,有些懒懒地说道:“你似乎有点贪心啊。”

  “傲柏,你知道的,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方之柔紧紧地盯着宇飞的双眼,魅惑的目光里透露出一丝狡黠,似乎看到猎物那般伺机而动,在如此迷人的夜色之下,微弱的烛光,幽深的阴影之下,微风包裹着朦胧,平添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宇飞不做回应,慢慢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只鎏金碧玉簪,轻轻地插在了方之柔的发髻上,翠绿透亮的玉芯被自出机杼地做成了青竹叶的模样,清风淡雅,娇小可人,流苏垂下,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之前在圣乐大陆办差的时候,无意中获得了这只鎏金碧玉簪,知晓你喜欢青竹叶,便派人将玉芯做成了青竹叶的模样,你瞧瞧,可还喜欢?”宇飞的手温柔的顺着方之柔的发丝,轻轻地说道。

  方之柔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娇嗔的一笑,“傲柏,只要是你送我的工具,哪有不喜欢的原理。就算你给我的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看着方之柔发髻上的鎏金碧玉簪,我下意识地摸了摸手上的那只水蓝色的手镯,一时间,有些心绪不宁。

  宇飞定定地看着方之柔,缄默沉静了一会儿,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宇飞转身欲走,方之柔依旧没有放手,她轻轻地抚平宇飞眉间的微蹙,轻柔地说:“傲柏,我知道,你曾经被最信任的人叛逆,因此你从不会轻易地去相信一小我私家,傲柏,在你的面前,如果有一个愿意倾尽自己所有来爱你的人,你可愿意,对她许一个允许?”

  宇飞别过头去,故意不去看她眼中的深情,“方之柔,你僭越了。”

  那一刻,方之柔失望地低下头,她的玉手划过宇飞的胸膛,“可惜啊,你对我,总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哎,而已。”方之柔的玉手在宇飞的脸上划过,眼神之中满是痛楚,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之中打转,夜深人静之下显得我见犹怜。

  宇飞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挽住方之柔的手。

  方之柔见宇飞这般行动,一时间有些恼怒,说道:“你这般费尽心血地想要搪塞金楷瑞,甚至不惜虚与委蛇的来找我资助,为的可是沈尔云?”

  宇飞听到这话脸色一变,他似乎有些恼怒,一把推开方之柔,转过身去不做言语。

  宇飞的这番行动,似乎越发惹怒了方之柔。方之柔站到宇飞的面前,质问道:“沈尔云原本就是你名义上的姐姐,不管她和你是否有血缘关系,你们本就不行能在一起。”

  宇飞面色不悦,冷冰冰地说道:“既然方女官不愿帮沈某这个小忙,那是沈某唐突了,告辞。”

  “你等等!”方之柔见宇飞转身欲走,突然之间从身后抱住宇飞。

  月光之下,我看见方之柔的眼角滑落一丝晶莹,她的脸上交织着种种情绪,痛苦、纠结、伤心,抑或是恼怒。“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只有六岁,我就知道,虽然你的外表像岩石一般坚硬,但是我能知道,你的内心其实就像蒲公英那般柔软,只是,你的柔软从来未曾对我有过。我一直理想着能有一天走进你的内心,可是你对我,从未敞开过心扉。”顿了顿,方之柔放开了抱住宇飞的手,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晶莹。“我曾不止一次地理想过,在未来的日子里,和你一起走过风风雨雨,欣赏日出日落,造访名山大川,悠然自得的在某一个清凉的下午听着你的笛声。只可惜你的心里,我永远都只是一颗棋子。傲柏,你告诉我,从前的岁月里,你可有为我动过一次心?”

  宇飞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伟岸的身躯背后,是一双充满了希望和绝望的双眸。

  缄默沉静,无声的缄默沉静,方之柔最后照旧没有获得宇飞的任何回覆,直到最后的一点期待化为了泡影,方之柔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而已,我允许你就是了。”

  宇飞僵硬地站在那里,虽然他的脸上面无心情,但是我知道,宇飞从不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此时的他心里一定欠好受。

  宇飞没有转身,微微侧头对着身后的方之柔说了一句:“多谢!”说完,宇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宇飞走后,方之柔如同被抽丝般跌坐在地上,痛苦的流泪,她的纤纤玉手此时紧紧地攥成拳,双肩剧烈地发抖着,静谧的夜空之下,她的侧影,孤苦、落寞、痛苦、无奈,她爱上了一小我私家,可是结局,却只能是飞蛾扑火。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我不知道她和宇飞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此时的她,真的很让人心疼。

  直到适才,我才发现,原来宇飞和方之柔竟是旧识。从他们的言语中我听到了金楷瑞的名字,不知道宇飞接下来会做什么举动,为了鲛鳞珠和千菡氏,我不能让金楷瑞有事,我,是不是应该将这一切对宇飞坦诚相告?

  正在沉思,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丝极易不易察觉的声响,我转过头去,正准备动手,突然发现背后的人是孟怜珊,孟怜珊对着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一个果盘递到我的手里,拉着我的手,离开了那个阴暗的角落。

  我回过头去,发现那道落寞的倩影早已没有了踪迹。

  过了一会儿,孟怜珊带着我混入了宫女的队伍之中,我们伪装成给帝后送果盘的宫女进入了皇后的凤凰殿。

  七月十六日,卯时。

  天际霞光入水中,水中天际一时红。

  东方的一抹红霞烧红了天边的一片云彩,温和的阳光透过云彩,层层叠叠,此时的天还未透亮,一道道金黄色的圆弧在空中浮现。

  此时的凤凰殿依旧是灯火通明,天子与皇后坐在正殿之内。

  天子幽深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狠辣,而皇后则平静地坐在天子的身边,仔细地侍奉着天子。

  静妃与容妃陪伴两侧,容妃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于她而言只是一场好戏而已,与容妃差异,此时的静妃似乎还在啜泣,不停地用一方丝帕擦拭着红肿的双眼,究竟亲外甥女在她的面前死去,此时的她恐怕心里也欠好受吧。

  明阳王坐在一旁,缄默沉静不语,宇飞站在旁边,双眉紧蹙,严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金楷瑞,不管之前宇飞是否想要借千影楼杀手的手将计就计杀了金楷瑞,现在金楷瑞故意设计我请君入瓮在先,将我骗到他的厢房之内警告自己在后,再加上适才无意中,我看到宇飞和方之柔的对话,我坚信宇飞对金楷瑞恐怕已经起了必杀之心。

  反观金楷瑞,他平静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对这一切一点也不上心的样子,他静静地回望着宇飞要杀人般的眼神,挑衅的一笑。随即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由于之前受了伤,他的脸上依旧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白色的衣衫上胸口处,似乎还在隐隐渗着丝丝殷红。

  刑部尚书陈斌和方之柔也在凤凰殿内,假圣女柳依风,此时正面不改色地站在大殿之上。看这架势,这个假圣女的身份恐怕已经袒露了。

  我和孟怜珊悄悄地混在宫女之中,静静地视察着眼前的一切。

  刑部尚书陈斌向身边的方之柔使了一个眼色,方之柔心领神会,走到假圣女柳依风的面前,将她的袖子撩起。

  衣袖之下,雪白的手臂上绑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之上另有隐隐的血丝,看这样子似乎是新伤。

  我突然想起,圣女在刺杀天子之时手臂上受了伤,而现在,柳依风的手臂上就绑着厚厚的绷带。

  方之柔回过头看了陈斌一眼,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陈斌点了颔首,方之柔伸手正要解开她的绷带检验她的伤势,不承想,假圣女急遽抽回,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方之柔的手,眼神警惕,似是警告。

  方之柔嘴角微微上扬,一个掌风劈去,柳依风转身避过,方之柔的手顺势而下,一个用力将柳依风的绷带撕扯下来,紧接着,映入所有人眼帘的,是她手臂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假圣女的手臂上并不是刀伤或者剑伤,红彤彤的一片,竟然是烧伤。

  “公主的手臂这是怎么了?”方之柔紧紧地盯着假圣女疑惑地问道。

  假圣女不慌不忙,慢慢地拉下衣袖,遮住了手臂上那道狰狞的伤疤。“手底下的人做事不小心打翻了烛台,烫伤了我。”

  方之柔微微讪笑,紧紧地盯着假圣女:“这可真巧啊,入夜子时,凤凰殿受到十多名千影楼杀手的袭击,为首的那名杀手被沈令郎刺伤了手臂,而现在圣女在手臂上同一位置又被烧伤,实在有些过于巧合了吧。”

  假圣女平静地看了方之柔一眼,“方女官此话是何意?难不成是在影射我就是那名女刺客不成。”

  方之柔灵动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狡黠。“子时之时,我和金令郎在凤凰殿内假扮皇上与皇后,借此引出千影楼的杀手,沈令郎则在殿内设下重重埋伏,果真,千影楼的杀手突然泛起,为首的那名女刺客,被沈令郎划伤了手臂,那名女刺客无论从身形、外貌,照旧手臂处的伤痕,都和圣女殿下一模一样。圣女殿下是否可以见告微臣,子时之时,您在那边?”

  原来如此,怪不得明阳王在宴席之时召见宇飞,想来宇飞一早便获得了千影楼想要行刺的情报,便想来将计就计,提议由金楷瑞假扮天子,引出刺客,并借刀杀人。

  柳依风淡淡地听着方之柔的盘问,微微一笑:“方女官真是说笑了,我手上的伤,不外是手底下的人服务不力,意外将我烧伤了而已。若扯到和女杀手受伤的位置一致,未免也太牵强了,外貌身形一致,更是空口之谈。方女官,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我就是那名女杀手?本宫作为一国的公主,岂容你一个小小女官如此污蔑。”

  两人就这样坚持着,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

  大殿之上,所有人都在看着这场好戏。

  天子面色凝重,看不出喜怒,出了这档子事,一个处置惩罚欠好,即是两个大陆的战争。

  皇后黛眉微蹙,余光瞟着天子的反映。

  明阳王神色自若,似乎是胸有成竹一般。

  容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静妃紧紧地拉住天子的手,似乎在向他恳求什么。

  而金楷瑞和宇飞,正平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看着他们二人,我总觉得,他俩似乎在较着劲儿。

  方之柔面对柳依风的质问,不急也不恼,反而笑脸盈盈地走到了宇飞的身边,微笑着盯着宇飞。方之柔的眼神里,柔情似水。

  宇飞是没有理会方之柔,走到大殿之上,向帝后行礼之后,便转身,走到柳依风的面前,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说道:“此药,名叫缀行踪影。其中有一种名为片凝霜的药材。只要将此药材涂抹在人的衣袖之上,无论天涯海角,一定会留下踪迹。”听完宇飞的这一番话,假圣女双眸紧缩,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似乎正在尽力的控制着自己紧张的情绪。

  随即,假圣女突然跪倒在地,向天子行礼,高声说道:“这是污蔑,就凭你这瓶不知真假的药,就要将行刺的罪名安放在本宫的头上,你们此举究竟是何意?无论如何本宫都是圣乐大陆的公主,你们如此怠慢和诽谤。是不把我圣乐大陆放在眼里吗?”

  宇飞淡淡地笑了笑,继续说道:“鲛鳞珠在选秀盛典的宴席之上突然消失,皇上在第一时间立刻关闭了御花园,并派所有的侍卫在现场进行搜查,可居然一无所获,既然如此,那么事实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鲛鳞珠基础就是你偷的。因为不会有人想到鲛鳞珠会被线上之人监守自盗,如果说你的身份原来就是假的,那么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说到此处,假圣女紧咬着嘴唇,双肩剧烈地发抖着,她指着宇飞恼怒地说道:“沈令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此番推论基础没有证据。”

  宇飞转过身去,不理会假圣女,此时厉子墨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了宇飞。宇飞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盒子打开,里面是装着的,即是鲛鳞珠!

  天子身边的公公走下台阶将宇飞手中的盒子接过,交到了天子的面前。宇飞想天子行礼,说道:“启禀皇上,此鲛鳞珠,是草民在圣女柳依风的厢房内的暗格之中所发现的。”

  “这是栽赃,这是移祸。沈令郎,你这是安的什么心?我圣乐大陆,在沐家皇室,受此奇耻大辱,就不怕有朝一日,皇兄为我讨回公正吗?”柳依风此时激动地指责宇飞,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流着眼泪,痛苦地说道。

  “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金楷瑞笑着说道,锐利的双眸,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名假圣女,微微扬起的嘴角展现着他的从容与自信。金楷瑞向他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色,那名侍女走到众人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

  见到这名女子的那一刻,我愣在就地,怎么会只见眼前的女子那双诱人心魂的明眸双眼与眼前跪着的女子别无二致,二人一言一行,如出一辙,怎么会泛起两个一模一样的柳依风呢?

  此时的我突然想到,之前宴会开始之时,宇飞曾向我提过,白马驿站的白马山上确实发现了一具女尸,可是这具女尸,面部尽毁,只能从衣着,年龄和外形来判断,此人可能就是圣女。只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真正的圣女其实并没有死,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能够化妆成一名宫女混进皇宫。而这金楷瑞和这柳依风,显然是认识的。

  众人在真正的柳依风撕下人皮面具的那一刻,一片哗然,惊讶不已。

  再见到她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在宴会开始之时,我曾与这名侍女有过一面之缘。其时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觉得如此这般的妙人绝不是池中之物。是没有想到,金楷瑞身边的这名小侍女竟然会是圣乐大陆的圣女,柳依风。

  柳依风不慌不忙地向天子和皇后行礼:圣女柳依风,见过皇上,皇后。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子看着眼前的这一出闹剧,疑惑地问道。

  “本宫于几日前下榻白马驿站,七月十二日子时,一队人马突然突入白马驿站大开杀戒,若不是本宫身边的侍女忠心护主,扮成本宫的模样,恐怕本宫就命丧于此了。厥后幸得明阳王相助,至此逃过一劫。也多谢金令郎瞒天过海的妙计,才未让贼人奸计得逞。”说着,柳依风向明阳王深深地行了一礼。

  听了柳依风的话,我着实一愣,原来,金楷瑞从一开始就在结构谋划,我和宇飞都以为真正的圣女已死,却没有想到,金楷瑞偷梁换柱,就用一具假尸,让真正的圣女金蝉脱壳,此时现在,这个千影楼的杀手,在劫难逃。

  怪不得,之前我还疑惑,金楷瑞是怎么可能知道连水洺阁的暗卫都查不到的鲛鳞珠的消息的,原来真正的圣女就在金楷瑞的身边。金楷瑞,他不仅算计了我,我也算计了宇飞。原来从一开始,他才是那个下棋的人。

  我看向宇飞的偏向,此时的宇飞脸上依旧是那么的平静,但是微微发抖的肩膀袒露了他此时恼怒的内心。

  此时天子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我注意到他的余光似乎正在撇着明阳王的偏向,就在那一瞬间,天子突然微微一笑,对着明阳王说道:“皇弟有心了,此番若不是皇弟在前用心筹谋,恐怕两个大陆之间会因此贼人而生灵涂炭了。”

  明阳王跪在地上,恭顺重敬地回覆道:“为皇兄分忧,使臣弟应尽的职责。”

  我躲在宫女之中,将此二人兄友弟恭的场景尽收眼底,天子的脸上虽然带着微微的笑意,他那警惕的双眼和怀疑的眼神已经袒露了他此时的内心。

  是啊,明阳王此番,逾矩了。

  此时,陈斌转头看向假圣女,厉声喝道:“说,究竟是谁派你前来,你背后的买主到底是什么人?”

  假圣女跪在地上,始终一言不发。

  金楷瑞讪笑地说道:“这个幕后之人买通千影楼的杀手,一方面想要利用圣女的身份入宫行刺天子之外,另外一层目的,则是想要挑起两国的争斗,如果说圣乐大陆的圣女死在了尹泽大陆,那么圣乐大陆一定兵临城下。”

  我微微点了颔首。金楷瑞说得没错,这个幕后之人,走这一步棋,无论是输是赢,都可以到达他的目的,而这显然是冲着天子而来。我仔细一想,如果金楷瑞说得没错,那么买通千影楼的杀手之人,就绝对不行能是千菡家族的人,千菡家族虽然对天子有仇,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想要引起两国纷争才对。

  “来人,将这个假圣女关入大牢,大刑伺候,陈尚书,一定要把她幕后之人逼问出来。”天子一拍桌子,恼怒地吼道。

  “臣遵旨。”陈斌规则地向天子行礼说道。

  就在此时,假圣女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与此同时,不知从哪里,突然弥漫出一阵迷烟,人群之中,十多名太监妆扮的人突然拔出匕首,向天子皇后处袭击已往。杀手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向天子冲了已往。

  这时,天子身边的侍卫和在场的千影楼的杀手厮打起来,局面一度杂乱。

  为了不袒露身份,孟怜珊拉着我躲在一旁的角落里,偷偷视察。看着眼前的场景,我一阵惊奇,不是说,只有四人逃脱吗?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的千影楼的杀手?若不是如今假圣女身份被戳穿,所有的杀手选择孤注一掷,谁也不会想到,皇宫大内,他们竟然已经渗透到如此田地了。

  此时的凤凰殿内,尖叫声不停,太监宫女不停四处奔逃,刀剑碰撞的声音回响在店内,杀手们视死如归般,不计结果的奋力反抗,哪怕此时的他们,已被周围的禁卫军团团围住,天子皇后,另有一旁的静妃容妃在禁卫军的掩护之下,正在向凤凰殿外退却。

  就在我思考之际,我突然发现孟怜珊不见了踪影。我心头一惊,发现此时,孟怜珊正在悄悄摸摸地向天子身边靠已往,欠好,难道孟怜珊也要行刺天子吗?

  我心中暗叫欠好,在这种情况下,孟怜珊孤身一人基础讨不到任何自制,我慌忙地追上前去,希望可以阻止孟怜珊。

  此时的凤凰殿内异常的杂乱,地上已经躺了诸多尸体,鲜红的血液慢慢地流淌着,另有一些无辜的太监和宫女也倒在地上,此时的凤凰殿如同人间地狱一般。

  远远的望去,孟怜珊衣袖中的冷光慢慢地闪现出来,她正在悄悄地向天子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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