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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明宫花

第三十一章 最怕独对细思量 一船飘摇两潮波 (三)

重生之明宫花 不伸懒腰的喵 2519 2019-11-15 10:15:22

  第三十一章最怕独对细思量

  一船飘摇两潮波

  (三)

  “我是真有事找你舅舅!合则两利的事而已!晚一点让你回家而已,就这么对救命恩人!你这孩子,真不懂事!告诉你,我这辈子从不伺候人。若为个不知好歹的,还真是不值当!”

  蘩卿心里理亏,可嘴上不不愿认软,“我晓得了,我很荣幸么!不外呢,表叔啊,话可别说满,一辈子还长呢!”

  “……”骆思恭起身往屏风外走,闻言“呵”了一声,“放心!就算我后半辈子天天伺候人也没关系,横竖不会是你!而且,有一点我想你得知道:通常能让我破例的,都要支付很大的价钱!”

  蘩卿斜眼看着屏风外,“人家原来当表叔是救人的大英雄咧!不外说两句玩笑话,就变要挟!跟晚辈如此!表叔好没意思!”

  “英雄?”骆思恭想笑,他一面坐到桌旁喝水,脑中下意识的勾画出女孩子说这话时一张灵动不满的俏脸,“你看对了,你表叔我呀,从不是什么英雄。告诉你,我今天是情非得已。”

  蘩卿愣了片刻,“表叔不用再三强调,放心,我又不……”

  “那最好。”骆思恭缄默沉静了一会儿,“你那会儿想都不想地跳河,不怕吗?”

  “怕啊!可我不跳,表叔还会救我吗?肯定掉头就走啊!跳了自然表叔也有可能不会救。但好歹一试,死就死了,总比落在贼人手里好!”

  这女人还真是……“哼!刚刚那阵势,你觉得你死的了吗?”

  “……”是啊!

  “所以,你怎么确定是我的?昨日我可是临时决定的路线。”页问虚和孙斩香不会平白无故跟这丫头提自己。那就是,他来了苏州的事,页家严早就知道了?那谢家呢?

  句句不忘套话!蘩卿一笑,“谢家这船,红衣锦衣。除了你还能有谁?”

  还真是智慧!“这么说,我一到苏州你外婆或你舅舅就跟你提过我了?”

  “……”

  “看来,页问虚和谢家果真往来密切,按这互通消息水平来看,真的当一查一问。”或有人把页家列为谢氏当查的九族亲友,不是没有原理的!

  蘩卿一时语塞,这事没法解释,就哼了一声,“原来,谢五的到来是你有意放出来的?狡猾!”

  “哈哈哈!反映够快啊!哎呀!你托错胎了丫头,该生做须眉男儿才对!”

  “哼!”蘩卿不领情。

  “也是,女孩子有魄力更难得。其实你还算不错,很机敏!虽然名节有损,但你也无需放在心上。”

  蘩卿没想到他突然又换了话题和语气,正扬旗备战,心下大哂。转身到里侧,细细想他所作所为,觉得他外虽冷淡,但还算细心周到,对自己也丝毫没有冒犯之心。虽言语之中随处含着问询,但一心公务,心无旁骛,当算的一个正人君子了。想着,不觉好感倍增。

  只是她到底是女孩子,这老男人明明和自己水下搂抱,算有了肌肤之亲,却明里暗里都是嫌弃不想卖力之意,这个仇总是有些不小。想着,心下一动。看来,这个一箭之仇她照旧得报报。寻思了一会儿,她起身靠着床柱坐好。

  “这是谢嘉树的房间。表叔,床下柜子看看有没有他的工具,衣服什么随便有一套就行。我快难受死了。”

  “你怎知道这是谢嘉树的房间?”骆思恭没好气,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那架屏风,是谢大令郎亲手做的,他售卖的缂丝品只刻大号或表字,送人的刻小字。你看看屏风下面。你自己写一幅字挂书房,会署名吗?”

  骆思恭暗觉有理,走回去仔细看,果真没有署名。蘩卿觑着他的行动,“对啦!自己用的才不用刻名字那么麻烦的啊。”

  骆思恭转头看,“没刻字你怎么知道是他亲自做的?再说,凭一架屏风,就能断定这是他的房间?也许就是送人了呢?”

  后一个问题,问完他就忏悔了。果真,蘩卿嗤笑道:“谢家的晚一辈除了谢嘉树,谁还能这么任性的在家族的船上划出自己的土地?”

  蘩卿右手随意的把玩着颊边的刘海,抬起自己的左手示意,“而且,他的左手受过伤,刻出来的工具与人差异。错不了的。”

  骆思恭看她一双似笑非笑的妙目直射着自己,心中一动,“不行能!他的手很好。”说着,附身拉开了床底柜。底柜里什么都没有,骆思恭示意蘩卿侧身过来看,她看了一下,撇撇嘴。

  骆思恭站起来,重转出屏风,往书桌那边走,试探道:“你能看出来?”

  “不能啊!”蘩卿见他懂了,放了心,就车轱辘话来回说了,“我其实是瞎猜的!谢嘉树那人怪得很,他从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工具,我猜这是他的房间,自然就是他做的屏风了,再说上面又没名字,不是很明显吗?”

  谢嘉树几年前胳膊肘受过伤,伤愈之后,左手莫名其妙的却出了问题。这是谢家的秘密,舅舅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她是前生谢家败落后听杨恒说的。

  而那副让甄贵妃中毒的缂丝画,是被人偷换过的。这事前世几年后才查出来的,那时候骆思恭已经死在了播州,无法知道他当初是被人利用了的。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表叔,我想吃工具。”蘩卿想到骆思恭前世死的那么早,心下有些惆怅。

  骆思恭起身递了点心给她。看着她取了一块,却不吃,“缂丝呢,用的是平纹木机,这种机械比之平常的绸缎梭机简朴一些。但其对手工艺人的技法要求也高许多。织者用通经断纬的要领,先经后纬。它跟画画一样,要先结构。又跟画画纷歧样,画只要举手点墨,而缂丝,则要镂刻挖织,一根一根丝线纵横排列,盘算巧妙,才气排列到位。一般情况下,一副缂丝制品,需要许多人一起制作,但谢嘉树这小我私家有一套奇特的要领,除非特别大的制品,他通常都是自己做的。”蘩卿看着骆思恭,“你说,一小我私家完成本需要几小我私家才气完成的作品,他自己的手完好尚且难,手有问题的话,是不是会未便一万倍?”

  骆思恭目中清波流动,“你的意思是?”

  蘩卿一手挑着颊边的碎发把玩,一边点心送到嘴里,“我的意思是,人常说,通经断纬,都是要人配合的。双手不能配合,他就要想些措施才行。你想想?通过其他媒介间接配合的制品,与手工配合的制品,纵横之间肯定有差异。是吧?”

  这个,找武艺高明的老工匠鉴别一下是可以看出来的。这种妙手虽少,但绝不行能没有。

  “我都说了,是猜的,表叔也可以不妥真!哎呀,这点心真难吃啊!”她嘀咕一句,嫌弃的将点心重放回盘子里,不吃了。

  骆思恭自己随手拿起一块来吃,一边敛目凝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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