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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明宫花

第三十章 最怕独对细思量 一船飘摇两潮波 (二)

重生之明宫花 不伸懒腰的喵 2371 2019-11-14 11:10:32

  第三十章最怕独对细思量

  一船飘摇两潮波

  (二)

  长顺道:“女人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不外这变故,不说也是常有的!”

  打发了长顺,蘩卿便觉得自己烧了起来。她自己忖度着只是着了凉,也就没往心里去。整了整半干的长发,一边以手做梳,在脑后挽了个结,用手帕绑上,一边把昨天的事猜了个七七八八,应是谢嘉树看到她的字条后改变了主意。她悄悄琢磨着,送个狗应该不会引起推测,谢家现在不知道被几多双眼睛盯着呢,都是老狐狸成精,偷偷摸摸才更引他们怀疑。相反,被越多的人注意到,反而越宁静。最多了就是传传她与谢嘉树有私交,无甚大碍。若能传到杨家耳朵里,对她来说,就更算不上坏事了。

  “说起来奇怪的倒是这骆思恭,”蘩卿脱掉脚上的鞋袜,露出一双凝如羊脂的玉足,提着裙角在火边烤,“虽然是巧合,但究竟什么事能让他不惜冒犯甄家也要救她呢?他和甄家的目的一样吗?”

  想着,突然控制不住的吐了起来。许是炭的气味加重了不适,接着即是一阵头晕眼黑,头重脚轻。

  很快便有人发现了她的状况。是骆思恭。他刚换完衣服收拾齐整,听派守校尉低声禀了蘩卿向长顺探询的事,张口正想说什么,便听到一阵哐当的闷响从蘩卿在的房间传来。

  他连忙打发了回话的人,重新推开斜侧间的门。蘩卿在地上趴躺着,一双雪白的玉足横呈在深色的地衣上,特别耀人眼球。他倏忽避开目光,但靠近将她扳过来时,意识却始终无法离开那些圆润可爱的脚趾。

  眼前的人闭着眼,满脸刷白,满身打颤。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烧了。这可欠好玩了。他这才敛了心神,正色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蘩卿刚刚只是短暂的眼黑晕倒,现在虽躺着也照旧觉得天旋地转的厉害。她半睁开泛着水波的眼,虚弱却灵巧的道:“打扰了,表叔。”

  “既然知道我是谁。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你长得悦目,又这样子!船上都是粗人,”骆思恭不看她,边说边转身一把扯了桌布回手往她的偏向一甩,“既然是我的晚辈,”不偏不倚,正好盖住她的小腿和脚。“少不得我还就得在这里照看你了!现在,我去端盆水!”

  骆思恭对她的窘迫视若无睹,麻溜的把屏风搬到床前围住,转身出去了。

  蘩卿脸红如瀑,她听懂了骆思恭的话——船上的校尉都是男子,她这又病又湿的,有人冒失闯进来可就好说欠好听了。可这解释不情不愿的,可真是……

  强撑着爬起来,扶着床和桌子走到火盆边,拾起罗袜,再慢慢返回床边坐下,穿上。她气血亏虚的厉害,动了这一点就眩晕难忍,支撑不住的一头扑倒在地上。

  骆思恭从门外接过长顺送来的温水,顺便用眼神警告了他一下,什么该说,什么不应说,什么该做,什么不应做。看着长顺正襟颔首,快速的扫清了仓旁的校尉们示意,长顺颔首,他才返身回去。

  入眼却是蘩卿倒在地上起不来的样子。他有些无奈,重新把她抱回床上,自己坐到床边,打湿了自己身上的手绢给她敷额头,又打湿了她自己的,替她擦脸和手。

  “你怎么回事?”

  “我前阵子太久没有进食,气血跟不上了。没有大碍。”且中毒伤了心脉,不仅心率出了问题,还一直在带血。现在又感了风寒,不是雪上加霜吗!

  “别乱动了!”骆思恭瞟一眼尴尬的女人,冷笑道:“说起来,你照旧个孩子。虽然这些年页骆两家没什么交往,但我当年受过你外公的大恩,没齿难忘的!且与你大舅二舅都曾是兄弟!”

  蘩卿总觉得他上下瞟的眼神有点儿轻蔑,气不打一处来,就扭开了头。

  骆思恭哼笑,“呵呵!你别多想,今儿过了,明儿就忘掉!我也不会记得!懂了?”

  言下之意很明显。蘩卿悄悄撇嘴,却就欠好再别扭着了。“我也知道给您添麻烦了,您的美意,我只能以后再谢。幸亏,一会儿就能回月城了。”

  骆思恭知道她的意思,暗骂了句“鬼丫头!”没说话。他可没想过这么快送她回去。

  ——他昨天在谢家听人回禀绿萼的行踪,是去了页家。他有些受惊,之前,他并未将绿萼放在眼里,此番也本不必亲自去月城。而且,若他早知道会遇上堂堂国舅大人尊架亲自出动“接人”,他会不会跑这一趟还真难说。

  不提页家和谢家的亲密关系或许对他有用。他照旧不想浪费一个现成的借口:荣妃娘娘头一阵不止一次跟他提过页家,既然来了,那就顺便给她个惊喜好了。

  页问虚从小就是个刻板顽强的,欠好说话。但这女孩子在他的地方,可就纷歧样了。这么做虽然有些不隧道,但实在有利可图。少不得也就这样了!页家总不能指望他白担一回风险,他可不是为救人而来!又不是佛祖菩萨,来积品德善的。想着这些,心里就顺当多了。

  只是,觑着女孩子在灯光下显得越发倾城绝色的脸……到底男女授受不清,他和这女人这番算是有了肌肤之亲。虽然话是说她还小,但若她家人真拿这事调摆和谢家的纠缠,他也真欠好推将。

  突地想起在水下柔腻软滑的玲珑躯体缠将上来时那情景……酥软入骨……瞬间悄悄下了决心,退一万步讲,只要页家真拿这事换个交好,谢家那事上他就抬抬手又怎样!横竖有李太后的面子在哪儿搁着,天子陛下也说不出什么!

  可是,页问虚果真愿意吗?沈放那老货,养着这么个绝色美人,难道不想换个更大的利益?呵呵……而已……

  骆思恭半日不接话,蘩卿忍不住偷眼审察他,见他一副坦然平静的模样,心中有些着急。

  “表叔,你昨日去月城,是找我舅舅有事吗?”

  “是。”

  “我舅舅昨日去了苏州,这会儿应该回去了。”

  “是吗,那还得让他再跑一趟苏州了。我住在东城。”蘩卿心头一阵冒火。仓间不大,屏风围起来的空间就更小了。她躺在床上,原来就又难受又别扭,现在有火不得发,更急躁了。

  “表叔先送我回家不行吗?”

  “不行。”

  “表叔是找我舅舅有重要的事吧?”

  “是又如何?”

  “我舅舅很疼我。你找他干什么,不如跟我说?”

  “小屁孩懂什么!”骆思恭瞪眼,“老实躺着,别说话!”

  蘩卿被这话气到,笑看说话的人。一双黑白明白的大眼睛闪着水雾,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笑是冷笑多一点,照旧苦笑多一点。

  “我本不指望表叔这样目的性明确的男人怜香惜玉!至于亲戚,八竿子打不着,哪里来的情分!表叔不如直说,想用我的清誉要挟我舅舅什么?”

  “呵呵!怎么,你还觉得冤?和男人搂搂抱抱,不是你?”

  “好歹那时候我是被动的!刚刚在水里,我似乎跟表叔你更亲密一些?”

  骆思恭张了张嘴,“怎么?你想让我卖力?”问着,徐徐转头看已往。

  女孩子绝不避忌的与他对视,眯眼笑嘻嘻伸出小指,无声的用口型说:“做梦!攻其不备!无耻!”然后,翻了个美丽优雅自豪不行一世的明白眼,转开头,闭目不动了。

  骆思恭觉得自己心里一片平静,但拿着巾帕的手却微不行见的紧了一下。他入锦衣卫这么多年,从校尉、中尉到缇帅,从来只有被人怕被人敬的,从未被一小我私家明目张胆的指着鼻子骂,而且照旧个小女人!

  但是,他忍!他脸色难看的坐在床边,冷眼盯着眼前一脸恼怒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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