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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传奇之明珠劫

第三十二章 异路归途(4)

九幽传奇之明珠劫 简秋鸿 4342 2019-10-15 08:50:00

  瘦长男人听了秀才的话突问那矮壮男人,“高老大,你输的服不平。”

  矮壮男人高声道,“服。”

  瘦长男人又对秀才道,“我也输的心服口服,不外我今天一定要破了这套烟波愁,小子,你摆开架势,我们再来较量一番。”他说完冲着高老大道,“高老大,打赢了这小子,我才认你是真正的高老大。”

  秀才没想到他还想打,不容说话,两人又围将过来。

  这两人本是受人所托前来考验考验秀才,此时输了本该放秀才已往。可这瘦长男人是个武痴,又是随性而为的性子,今天既然遇到了这么一门厉害功夫,而且其厉害水平又是他生平所未见过,哪里肯轻易放过。那矮壮男人经他一激,也早忘了二人次来目的。

  二人这般较真,秀才真是哭笑不得,他知道这二人没有恶意,是以决不能脱手伤人,而他一时之间若想挣脱这两人又还确实不行能,是以只好边打边想战略。

  秀才与这二人缠斗之间,来到旷地尽头那条河沟之前,秀才见了满河沟的石头,心中一动,立即跳下河沟,带着两小我私家在大石之间绕了好几个圈子。

  河沟中有巨石阻挡,两人不像先前那般紧缠在秀才身后,秀才一有时机便出掌推动其中大石,那瘦长男人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这几块石头就想盖住我们吗?快点出来,好好打一场。”

  瘦长男人嘴上虽这样说,可是几个圈子绕下来,忽的发现自己与高老大两人四周皆是石头,无论怎么绕都绕不出去,而且还失了秀才的所在。

  就在二人摸不着头脑之时,忽听秀才声音远远传来,“多谢二位承让,在下先走一步。”他刚刚带着这二人进了河沟,推动石块并非无意之举,而是暗自排布阵法,等这二人反映过来,他阵法早已布好。

  这阵法虽然临时排布,也不是十分厉害,但是瘦长男人与矮壮男人于阵法上一窍不通,哪里摸得着门道。瘦长男人高声喊道,“小子,你这用的又是什么功夫?”

  秀才听了道,“高老大,这是传自道家的地缚阵。”

  秀才这句话说完,只听阵中传来一阵争吵。那矮壮男人声音道,“高老二,他怎么叫你高老大,明明我才是高老大。”

  瘦长男人声音带着几分自得道,“你没打败那小子,高老大自然是我,你是高老二。”

  只听那矮壮男人又是一声大吼,秀才面上浅笑,心道这两人果真又打了起来,立即转身离开。

  秀才顺着干枯河沟向上走,直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到尽头,这河沟起源处是一座清秀小山,山上瀑布下来成一个深潭,潭中流出的水冲成了这条河沟。只是日积月累,这座深潭被攻击的不知有多深,或许与地下暗河相通,潭水遂都从地下流走,地上的河沟无水便干枯了。

  此时日已西斜,秀才过了眼前这座山,只见前路曲折回环,此身又在群山中。

  再走一个时辰天已黑透,到了一处峡谷之中,峡谷两边山势险峻,一线月光将两边绝壁照的凌厉森寒,一只夜枭的凄鸣声时不时自右边山腰上传来。秀才不知这九幽十八狱究竟有多大,决定先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出发去寻阿瑞。他周围检察了一番,跃上峡谷边上一颗大树枝桠,就着大树枝干靠下来休息。

  秀才自今晨天还未明至此,一路上虽无大险,却也十分劳累,此时靠在枝干上想着这一天所见奇景奇人,心道这九幽十八狱听着无限凶险,可其中既没有凶神恶煞,也没有恶鬼罗刹,同世人心中所谓地狱背道而行。反之,这里人虽奇,却既非阴险狡诈之辈,也非争名夺利之辈,所见诸人个个如同世外出尘者,各自有一番世人所无法企及之态度。

  阿瑞曾同他讲过九幽十八狱中除了她爹爹妈妈外,另有许多叔伯兄姊,恐怕今天所见这些人正是他她口中所指一部门。听今天众人语气,想是都极疼爱她,阿瑞从小被这些人围绕着长大,怪不得有那样一种单纯性情。秀才想到阿瑞,心中涌起一股温暖,脸上不自觉露出笑意,想着与她相识后的点点滴滴,不由得慢慢睡去。

  睡至夜半,忽的一声凄厉长鸣,秀才蓦地惊醒,他抬头看时,只见半山腰那只夜枭扑腾从林中飞出,在月下形成一道黑影。

  秀才摇摇头,正要再睡之时,忽觉树下有异,他一低头,发现大树底下几双绿莹莹的眼珠子正不声不息的盯着他。秀才心中一惊,仔细审察时才发现自己树下不知何时已围着四五只白额大虎。

  秀才先前选在树上休息即是怕遭山中野兽袭击,没想到藏身树上竟也被这些猛虎发现,而且这些大虎没发出一点声音,几双惨绿的眼珠子在大树的黑影中就像是一盏盏绿灯笼,显得十分诡异瘆人。

  这些大虎没有任何行动,秀才一时也不敢妄动,野兽靠的是气味寻物,而人却靠一双眼睛视物,在夜晚要想从这些猛虎中脱身实在是不易之举。对这四周地形秀才不甚熟悉,也不知道这条峡谷尽头又是怎样,他提防生变一时不敢再睡。

  幸亏这些猛虎一时爬不上树来,只要能挨到天明,情况便于自己有利。

  可就在此时,山顶上突然传出一阵笛声,笛音乐调转换奇异,时长时短,时低时高,曲子的每一个乐调都恒久沉淀在空气之中,待到下一个音符出来,便与先前笛音混淆,几重笛音交织起伏,在空气中回荡来去,时而降低绵长,时而短促急厉。

  原来平静潜伏在树下的猛虎听到这笛音,灯笼般的眼睛转动泛光,口中发出低吼,纷歧会儿笛音一阵短促急催,五只大虎吼声变大,显得极为焦躁。秀才这才知道,这五只白额大虎乃是受人驱使。

  大虎不能上树,此时受笛音所催,脚掌直往树干上扑打,这大树虽然粗壮,在五只大虎攻击下枝干也不禁猛烈发抖,秀才知道再撑的一时半刻这大树便可能被老虎撞得枝干摧折,再也无法藏身。

  不外一会儿,枝干果真咔擦一声断裂,树冠倾斜将倒,秀才一跃而下,那五只大虎随即掉头向秀才扑来。这些老虎一爪下来少说也有一两百斤力,秀才一脚着地借力急遽退开。

  月光下看得清楚,这些白虎长有七八尺,中有一头大的更是长近一丈,吼叫时露出一口森森白牙,让人心生寒意。那悬崖上笛音此时转入绵长,五只大虎片刻间将秀才团团围住,秀才心知自己若是逃走肯定跑不外这些四爪猛兽,是以只有以静制动,等着白虎攻击时再随机而动。

  悬崖上绵长笛音回环往复,总是在降低处彷徨,一时半刻竟不再变化,五只猛虎虽目露狠戾光线,但对这笛音极是臣服,只是围着秀才,脚掌不住的在地上刨动。秀才心想,这吹笛人一时不再驱动老虎攻击,恐怕就是为了使被困人心神紧张麻痹大意时再发动进攻,立即肃清心神,不敢松懈。

  双方僵持片刻,悬崖上人似乎失去耐心,笛音由降低处陡起尖促,曲调出来便似啼血一般哀泣。当头那只大虎在笛音中一声怒吼震彻悬崖,向秀才面前猛扑已往,其余四只大虎也于此时从差异方位齐扑向他。

  当头那只大虎扑起之时,秀才身形一动,如一道闪逝的光线,一瞬间跃上半空,比那猛虎跳起来还要横跨一丈,猛虎扑下之时,秀才径直落到虎背上,他两脚一踩,一只四五百斤的大虎身子竟往下一沉。那老虎原来因失了目标便急躁,现在发现敌人正落在自己身上,口中恶吼不停,身子不住摇摆,几欲甩下秀才。

  秀才甫一落稳,顺势骑在虎背之上,一手牢牢揪住老虎后颈皮肉,一手成掌拍向老虎头顶。老虎一时吃痛,顿了片刻,随即越发狂暴,张开血盆大口,直想转头咬下秀才。可秀才哪里能容它转头,拳掌不停招呼到老虎头顶,那老虎也是刚猛强硬,秀才掌中险些是五六成的内力,它犹自暴怒不驯。

  旁边几头大虎见了这景象,在一旁龇牙怒吼,即便笛音不停敦促,却照旧不敢围过来。原来秀才见到这几头老虎时便视察到,身下这头老虎颇有领头之势,所以一开始他便计划着先制服这头领头虎。果不其然,其他白虎现在都慑于领头虎的威势,不敢扑过来厮咬。

  秀才一顿拳掌下去,身下那头大虎怒吼渐息,它口中喘着粗气,身子也不再乱跳,最终平静下来。秀才不敢大意,一只手掌仍是紧紧抓着它后颈皮毛,其他老虎见领头白虎屈服下来,竟瞬时也变得平静许多。

  崖壁上笛音一歇,又是一声夜枭凄鸣,原来平静的群虎在这一声枭鸣中蓦地躁动不安,其他几头老虎更是退到领头虎背后。领头白虎口中低吼一声,来回走动了一圈,忽的极为平静的站到原地。

  秀才料想恐怕是吹笛人要到了,抬头看时,只见左右两边山上各掠下一个极大的黑影。秀才心中称奇,这两边崖壁险峻陡峭,无路可走,可这两个身影却老鹰一样迅猛灵敏,片刻间便到眼前。

  秀才借着月光看时,却见两边山上来人都各骑着坐骑,这峭壁险崖之上,即即是人也难以容身,这二人却骑着坐骑一路飞驰而来,真是匪夷所思。

  左边山上下来的是个黑衣赤发的男子,面目轮廓明白,冷峻神色中透着英武之气。他身下坐骑体型如牛,四蹄强健,满身青黑之色,在他束缚下,极为平静温顺。右边山上下来的是个身着淡红衫子的女孩子,面庞白皙,眼睛深邃有神,一头棕色的卷发如海浪般飞扬到腰间。她的坐骑全身雪白,看着形状似马,却又比马儿越发神骏特殊,而且通身透着一股灵气。

  那女孩子也不外阿瑞般年纪,她上下审察了秀才几眼,高声道,“明白,过来。”她指着秀才身下那头白虎,指间捏着一截翠色竹管,刚刚所听到的笛音即是由这竹管吹出。

  白虎听得女孩儿声音,口中低吼了几声,却又迫于秀才之威不敢已往。

  女孩儿面色一变,正要发怒,一边黑衣赤发的男子突然道,“小夜,不要无礼。”这男子看着冷峻严肃,但是说话时十分温和。

  女孩子听了黑衣男子的话忽的展颜一笑道,“知道了,杉吟哥哥。”

  黑衣男子点颔首,从坐骑上一跃而下,走上前来对着秀才道,“这位兄台,多有冒犯,幸会。”他语气十分客气,虽然只短短三句话,却让人心生好感。

  秀才心知现在这几头猛虎不再危险,于是一起一落,洁净利落的站到地上,抱拳答道,“小弟步可名,幸会二位。”

  秀才眉目浅笑,举动洒脱豪爽,那黑衣男子眼中不禁流露出赞赏之色,也道,“步兄,在下彳余杉吟,这是家妹彳余小夜,多有冒犯。”

  两人答话之间,皆觉对方乃是潇洒豪脱之人,都对对方心生好感。彳余杉吟又道,“我兄妹二人也是受人所托,兄台胆识特殊,我们只是献丑而已,在下所

  居卧眉山庄翻过两座山头即是,来日兄台回来时可去一坐,我也好送上清茶赔罪。”

  秀才连忙笑道,“岂敢,小弟来日一定前去庄上造访。”

  彳余小夜在一旁听了,对着彳余杉吟娇声道,“杉吟哥哥,就这么让他走了吗,他打了明白,我……”

  彳余杉吟听了柔声打断她道,“小夜,他去找阿瑞,你不是一直吵着要见阿瑞吗?等到他们回来时,你便能见到了。”

  “哼,我知道,若是将他留在这里,阿瑞姐姐自己就会来找小夜玩了。”

  彳余杉吟听了这话,轻声责备道,“小夜”,他语气中虽有责备之意,但是眼中满是宠溺之色,那女孩子轻哼一声,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彳余杉吟转过头对着秀才致歉道,“步兄,小妹顽劣,让你见笑了。”

  秀才笑道,“哪里,哪里。”

  彳余杉吟抱拳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兄妹二人便告辞,步兄再会。”

  秀才亦是抱拳离别,彳余杉吟跃上坐骑,突然又看向秀才道,“步兄此去路途虽不太远,但是山路难行,不如我赠一代步工具送步兄一程。”他话音一落,口中一声哨声,忽见山中奔出一匹毛色棕红的骏马。

  那骏马虽然强健有力,但是四蹄踏地无声,一看便知不是凡品,而且这时谷中还站着五头白虎,它却绝不畏惧。秀才正要称谢,一转头发现兄妹二人都已进入左边那座山上,坐骑一起一跃之间渺然远去,那五头白虎也随之散入山中。

  此时月已西沉,秀才牵了马,慢慢步行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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