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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传奇之明珠劫

第三十一章 异路归途(3)

九幽传奇之明珠劫 简秋鸿 6088 2019-10-14 08:50:00

  湖泊岸边绿树掩罩着两座青铜虎兽,长桥的索子正是从虎口中吐出去,秀才走到虎兽前面,才发现这两头铜兽眼中竟镶嵌着两颗碧绿的珠子。珠子有茶碗巨细,材质类似玉石,泛着绿油油的光线,光影在其中一晃动,倒似虎眼怒睁,随时要扑出去一般。

  长桥索子泛玄色光泽,不似普通铁质,底下两条长索上铺着的竟是水晶般的板子,湖水波光打在水晶上,幻出七彩。

  秀才心中笑道,这座桥也只有在这九幽十八狱才不至于被人拆分抢夺洁净。他立即迈步上桥,这水晶板如何脆弱,他也不敢大意,始终提着内劲以防自己踏步过重,要是损坏了这座桥,结果却不知是什么。

  秀才走到长桥正中距离之时,向南边望去,只见一道奇景撞入眼球。湖水南岸倾泄成河,从一高一低两座山峰之间流出,先说这两座山峰,先前在山上看不清楚,这时候只见一座山雄浑高峻,便似一个威武上将虎步一扎,矗在那里;另一座山却又矮又小,如同一个瘦弱的农夫,歇宿在一隅,犹自气喘吁吁。这两座山对比实在强烈,可这却不是最奇,原来湖水泄出的河流从两座山峰之间流出,到了远处成了一条白色细线,这条线笔直延伸,竟使人一眼看到海上一抹深蓝。

  秀才知道,今后处到达海边怕不止百里,这条河流不转一道弯,而群山又确实让出如此一条直线,使人一眼望到海,实在让人惊叹。

  秀才叹息了一回,正要继续前行之时,忽觉眼前一阵炫目彩光,只见桥下湖泊底部白色沙粒之上,不知何时铺满了玉石玛瑙,翡翠琉璃,另有数不尽的珍珠,认不出的异宝。

  这么多世人见了恐怕要疯魔的珍宝摆在眼前,秀才却只是笑了笑,口中叹道,“原来这湖泊是没有底的。”说完便继续前行。

  他才走几步,桥下荡起一阵水花上来,秀才只见湖水从北岸颠簸起来,徐徐在水中滚起一个漩涡,漩涡中却冒出一小我私家来。

  秀才停下脚步,那水中出来的是个女子,这女子身上白衫滴水不沾,在阳光下泛出华光,头上额上尽饰珠翠,显得华美无比,而且这份华美并不损其天成容光。她踩着湖水踏步而来,身上长袍随风而动,一举一动,恍若出游的龙宫仙子,一身华贵,一身优雅。

  “见了这么多财宝都不动心,还说我这居处是个无底洞,我不亲自出来,倒让你轻易溜已往了。”她脸上浅笑,可是人们在这笑意中却越发规则心神,因为她站在湖水上,与万物成为一体,人们尊敬她即是敬仰自然。

  “在下无意冒犯,多有冒犯。”秀才抱拳答道。其实他先前以为这片湖水只不外三四尺深浅,厥后见了这些珠宝心中才蓦地一惊,这里湖水清澈致使一眼见底,其实看到的距离和实际的距离又不知差多远,而且那湖底白沙多数是光线迷人眼球,并不是真的湖底。那些珠宝泛起同白沙一样原理,如果有贪财之心起,入水去捞珠宝,便性命不保。

  而且在湖岸边时,周围皆是树木,湖面却没有一片落叶,秀才知道这湖水肯定有异,是以一直留神索桥是否有什么机关,以防掉到水中。不外没想到这里主人会用财宝来迷惑他,哪知钱财是这世上他最不看重的工具。

  “这些工具在你眼中是否庸俗不堪?”女子看了眼水下珍宝开口问道,她谈话时也自有一股雍容华贵仪态。

  “在下既不将它们看作俗物,也不将它们看成珍宝。”

  “无能离乎色相,也不拘泥于色相之中,小小年纪有如此心境还算不错,你已往吧!”

  秀才心中纳闷这女子年纪也不外二十多岁,却称他小小年纪,不外这女子的气质超然出尘,即便笑时也自华贵中透出庄严,优雅中凝聚肃穆,让人心中敬佩,所以他当下也不多争辩,口中称谢,便欲离开。

  哪知他才回过头,脚下长桥却忽的不见,入目处是茫茫湖水,且无边无际,皆放五色色泽。他知道这是湖主所出另一道难题,绝不张皇,当下闭上双眼,以耳为目,以心为目。

  湖水仍在,索桥仍在。

  当他踏步下桥,只听到身后一阵水声零落,耳畔远远传来那湖主的声音,“弱水之上,心无畏惧,幻梦之中,以心为眼。小丫头辨人不俗,你走吧!”

  秀才朗声谢道,“多谢湖主赐路。”他转头看时,只见人物已渺,只有一片静湖,一索长桥。

  秀才继续前行,眼前一片树林,林中皆是参天古树,冠盖绵延近丈,枝干交织纵横,遮天蔽日。冒出地面的遒劲树根盘错缠绕,长满幽绿湿滑的苔藓,树根底部堆着不知几多年的腐叶。秀才先时不知,进来后才发现其中地形虽然不庞大,可门路曲折回环,眼前景物又无几多变化,极容易迷失偏向。

  秀才每走一处,都在树干上留下记号,以免迷失偏向而不自知。幸亏他在林中并未遇阻,只不外两里路,这片树林就到了尽头。

  秀才出了树林才发现,自己在林中绕了一大圈,原来竟到了湖岸南边,先前所看到的那座大山现在正处在右手边,到了这山脚下更觉其高峻威武,也更使得人渺小微弱。

  这山脚与树林的夹角是一片旷地,旷地那头是一条尽是大石的干枯河沟。秀才到了旷地之上,正要检察偏向时,突听身后一阵巨响,响声震地。又听一阵笑声自右侧而来。

  秀才望时,只见左边大山上飞掠而来一个细长黑影,笑声正是从这黑影身上而来。而那阵巨响却是从他身后山脚下一块巨大岩石后传来,那块岩石四周散土被这阵响声震起来,看起来像是岩石也被这阵巨响震的晃动起来一般。

  那山上细长黑影刚到眼前,笑声蓦地而止,“高老二,你又输了。”

  大岩石后转出一个粗壮人影,两只熊掌般的大脚在地上一顿,巨响也戛然而止,唯有灰尘飞扬,“谁输了,我的路程比你长,你不要耍赖。”

  那瘦长身影是其中年男人,身高足有九尺,却十分的痩削,他站在那儿,就如同在地上立了一根竹竿;那粗壮的身影也是一其中年大汉,他身高不外四尺,腰身足有装酒大瓮般粗,手脚肥厚阔大,他站在那儿,狂风暴雨也休想使他挪动分毫。

  他们一个高,一个矮,秀才忽觉得这两小我私家便像先时见到的两座大山一样,可是又有哪里纷歧样。若是让那高的有这般粗混,让那矮的是那般痩削,或许就对了。

  “谁耍赖了?高老二,愿赌服输。”瘦长男人黑瘦脸上极为自得,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那被叫做高老二的男人听了,脸上腾起怒容,显得极为恼火,吼道,“我是高老大,你才是高老二,你是不是想动手。”

  这矮壮的男人天生一股气力,内力又浑朴异常,他这一声吼出去,若龙钟轰鸣,只听一阵阵回声从山谷里传来。

  “高老二,你既是高老大,怎么又住在小人山。”瘦长男人越发嬉皮笑脸道。

  粗壮男人听了这话,脸上怒气更盛,脚下一蹬,一只手掌呼的一下向着瘦长男人打去,这一掌力道沉厚,脱手也迅速。瘦长男人见这般,躲的也是迅捷异常,他偏躲之时,嘴中还不忘记说话,“高老大,有话好说,好说,何须动手。”

  粗壮男人哪里听他解释,一掌未打中,另一掌紧接着脱手,他身子看似鸠拙,可是身形移动丝绝不慢。

  秀才看二人动起手来,急遽退开几步,心中却又不禁可笑,这二人明显是冲着他而来,却自己动起手来。

  矮壮男人一套掌法使下去,瘦长男人也不是一味闪躲,他身子一翻,两条腿不停踢出,倒将掌法化解十之八九,若有一丝喘息时机,便又四处游走,那矮壮男人一时也奈何不了他,所以脸上怒气憋的通红,掌下更不留情。

  瘦长男人见了这般,边打边道,“我们今天来不是打架的,我就认可你是高老大,行不行。”他这时也不敢嬉皮笑脸了,只躲得远远的,免得被追上。

  矮壮男人听了这话,收住掌法,口中哼一声道,“你果真认可了吗?”他说这话时不笑也不怒,十分的认真。

  瘦长男人见他不打了,脸上又堆起笑,连忙道,“认真,认真。”

  秀才见他们一个诙谐,一个严肃,一个明显只是随口一说,一个明显当了真,心中暗道,这两小我私家暂时而已手,待会儿只怕还要打起来。

  矮壮男人听了瘦长男人的话却不怀疑,立即道了一声好,转过头来冲着秀才高声道,“小子,脱手吧!”他若是不争辩时,认真是惜字如金。

  他一句话不多说,上来就叫打,这是秀才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秀才还没来得及开口,那瘦长男人接话道,“你一上来就要开打,要是打死了怎么办?”

  矮壮男人不耐烦道,“打死了就打死了!”

  瘦长男人嬉笑道,“要是打死了,小阿瑞到时候来了你怎么交差?”

  矮壮男人被这句话问的一愣,似乎极为犹豫,他想了一会儿,招招手喝一声道,“哪里那么容易就被打死了,先打了再说。”

  矮壮男人明明是懒得去想这个问题,瘦长男人却抓住这个时机高声道,“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阿瑞来找你,可别扯上我。”

  矮壮男人早已脱手,哪里注意到瘦长男人的话,瘦长男人话音未落也是随之脱手。秀才先时见他们两个一问一答,似乎完全没当他在旁边一样,他也就退开到一边,没想到这两人吵归吵,脱手都是极为迅捷。

  他们一个出掌,打的虎虎生风,一个出腿,踢的劲准有力,而且他们虽看似不合,脱手之时配合却异常默契,就像这两只手与两条腿原来就是长在同一小我私家身上。

  秀才不敢大意,他不明二人套路,先不停闪躲开来,谁知那瘦长男人除了腿法厉害,移动也快如闪电,他游走间便将秀才逼到一处,而那矮壮男人的双掌便抓住这样时机打向秀才。

  秀才只有先接了矮壮男人双掌,可是脑后生风,瘦长男人两条腿又踢来,他一侧身,一个跳跃,身子凌空,一只左手接了矮壮男人双掌,双脚却将瘦长男人的腿踢开。那矮壮男人一双肉掌如何了得,秀才只觉全身一震,他同时撤回左手和双脚,悠的退开十步。

  要说瘦长男人的身法快,秀才这一招却比闪电还要迅速,因为基础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退开的,矮壮男人回过神,口中大喝一声,“好”,双掌又自向秀才袭来。

  矮壮男人双掌虽没伤到秀才,秀才却暗自心惊,因为这矮壮男人的内力认真十分了得,他们手掌相接时他只觉得如触一座钢铁大山。怪道矮壮男人将一套掌法打得如此威猛,因他内力坚强至极,且又深厚无比,他体内便如铸了铜墙铁壁,他能打得人家,人家却无法伤他分毫。

  秀才明白了这个原理,当下不再硬接,那瘦长男人的身法他也看的不差了,立即不再是躲闪,反而是随着那瘦长男人的法式来调整自己的法式。瘦长男人脸上露出疑惑,他每每向左时,秀才已到了右边,他向右时秀才却到了左边,他若是向前,秀才便也向前,虽然看似照旧他在追秀才,实则像是秀才追着他。

  瘦长男人口中高声道,“兀那秀才,你竟将我的法式都看透了,果真是个厉害角色。”他仍是笑容满面,即即是被人看破了身法也一点不愁,反而言语间还十分兴奋。

  秀才心想这小我私家嘴上虽一味说笑,看似诙谐滑稽,但是心思缜密,这么一会儿便已经明白了自己是如何躲过他的。

  瘦长男人虽然再无法到他身旁,却可将他退路都堵住。矮壮男人这时掌力更猛,法式也更快,待双掌至面前,秀才忽的从袖中掣出一把折扇,这扇子点到矮壮男人右手掌心,又是一横,打在矮壮男人左手手背之上。哪只矮壮男人一双肉掌肥厚,秀才这一点力道打上去半点反映也没有。

  矮壮男人一招不中,又是一招。秀才并不惊惶,他连退几步,左手伸出在空中画了半圈,右手半开,向内画圈,他此时虽没抓着那把折扇,可是他这一动一画之间,那把折扇却不掉落,反而随着他手势变换方位。

  矮壮男人看得心中惊诧,他左掌已经拍到秀才胸前,却突被一股鼎力大举所阻,待他想要收回时,这股鼎力大举蓦地变得绵柔,竟使他撤掌不得。此时他右掌也已被秀才左手绕住,既不得前进,也不得退却。

  矮壮男人两手被无形之力所敷,秀才左手突然在胸前一绕,矮壮男人两只手便情不自禁的随着一股鼎力大举游走,秀才此时右手折扇挥出,在矮壮男人手臂上急点,矮壮男人只觉得手上气力一断,内息竟再也提不上半分。

  秀才所使这几招正是当初教那农家少年的那套拳法,只是他练这套拳法已法自然之理,内中一股柔和之力,搪塞矮壮男人那刚猛内力,正是以柔克刚。他这一绕一收之间,四两拨千斤,使得矮壮男人只能随他所动,而这把折扇一点,又将矮壮男人手臂上所输内力阻断。

  秀才折扇正要点到矮壮男人右手臂上之时,忽觉耳边生风,瘦长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袭到他脑后。他心中一惊,他虽一心搪塞矮壮男人,但是时刻注意着瘦长男人的动向,而这瘦长男人此时的身法实在太快,以至于他基础没有察觉。

  瘦长男人口中大笑道,“高老二,怎么这么不中用,竟吃了这小子的亏。”

  秀才现在不得不躲,他左手在矮壮男人右掌上借力一推,身子急遽侧开去,堪堪躲过了瘦长男人这一踢。只是他身形还未立稳,瘦长男人不知何时又绕到他身后,这次却是踢他左肩。

  瘦长男人这一动一踢之间,身法比之先前竟快了十倍不止,他大笑道,“小子,这可是我练了几十年的‘下山不愁’,怎么样?”

  秀才听了这怪异名称不禁愕然,他不知这瘦长男人正是眼前这座大人山主人,十几年前因与矮壮男人比试速度,便决心练成一门上山下山的绝快身法,他十几年每日都在在这大人山上上下来回,果真练成这一手“下山不愁”,还未来得及与矮壮男人比试,今日遇到秀才,便拿出来先试炼一番。

  俗语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他这一手功夫能够叫做“下山不愁”倒贴切。瘦长男人厥后练这“下山不愁”其实已不是为了胜矮壮男人,倒是他自己始终一点兴趣在其中,是以这门功夫已是炉火纯青。

  秀才这时暂时抛开矮壮男人不管,一心只躲瘦长男人,那矮壮男人此时也跟不上他们二人,只先在一旁看着。

  若单论功夫,秀才并非不敌瘦长男人,但是瘦长男人身法实在太快,他时而出拳打肩,时而踢腿攻秀才下盘,套路不定,防不胜防。秀才原来身法不慢,可在这“下山不愁”面前,便如一只等着被捕的兔子,待得老鹰到了身边才急遽闪躲,实在泯灭心神。

  瘦长男人练这功夫时每日上下不止百回,体力绵绵不停,秀才知道长时间耗下去于己倒霉。到半盏茶功夫时,秀才忽觉颈后生风,瘦长男人大笑声传到耳畔,“小子,看我这一拳。”

  那待在一旁的矮壮男人此时缓过劲来,口中也大喝一声,道,“小子,再打。”

  这时秀才若要避开瘦长男人这一拳,急遽中一定躲不开矮壮男人一掌,而且容不得他半分犹疑,一前一后,一拳一掌,已近他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瘦长男人与那矮壮男人口中同时道一声,“咦?”

  拳打空,掌也劈空,秀才竟然从二人眼前消失。二人还未回过神来,一个忽觉自己拳上一震,一个觉自己手掌一痛,竟划分又被秀才打了一拳,回了一掌,各自向退却开。

  瘦长男人一个翻身止住退却之势,矮壮男人大脚往地上一砸也顿住身形。

  只是他两人的惊愕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秀才满面浅笑的站在不远处,口中道,“多谢两位相让。”

  瘦长男人大叫道,“不平,不平,你怎么躲开我‘下山不愁’的”,他口中说着不平,身子就又向秀才袭去。

  秀才脸上笑容不减,眼看着瘦长男人到了身前,他忽轻轻一让,又将瘦长男人甩开十步远,瘦长男人越发不解,又追赶已往,可是这时候他再快,也快不外秀才。秀才身如云雾,变换莫测,不仅在于“快”,更多了奇诡二字,往往于不能挪动之方位挪动,不能变换之身形变换。

  瘦长男人这时候是拼了全力追赶,纷歧会儿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他停下来道,“不行,不行,小子,你这套功夫叫什么,怎么这样快?”

  秀才犹豫了一下浅笑道,“这套功夫叫做《烟波愁》。”这套功夫是剑潇门独门秘传,同一剑潇潇冷雨落一样有所禁忌,剑潇门传人不能轻易使出,即便使出也不能道与世人知道。秀才起初犹疑了一下,厥后心想这九幽十八狱倒是一片世外之地,而且这二人绝非歹人,不用刻意忌惮。

  瘦长男人道,“烟波愁?你比我快,看来愁比不愁好,那我也将名字改作下山愁。”他自己的绝学没能胜过秀才,不恼怒也不沮丧,首先却想到为自己所创功夫更名字,又显出诙谐滑稽之态。

  秀才抱拳道,“这要多谢两位承让。”

  《烟波愁》乃是一位武学奇才所创,不仅是外在身法,更是一套内功修为,曾经还配有一套剑法,若是全力施出,缥缈难测,奇异灵诡,认真使对手如处晚秋寒江,愁人心思。秀才这般说,实乃自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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