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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中年忧伤

第十九章 两代人两种思维的碰撞

青春的中年忧伤 慢迅 6157 2019-04-16 06:55:11

  这天,江筱言去妈妈家接蒙蒙回家。

  最近因为顾林溪的事情,蒙蒙一直住在姥姥家。现在顾林溪的状况好转了,他也想女儿,所以江筱言决定把蒙蒙接回来。

  吃过了饭,江筱言帮妈妈收拾完了碗筷,洗完了锅,就准备带蒙蒙回家。

  蒙蒙正在一边看动画片,一边吃着柚子,她不愿意回,央求妈妈让她把手里的柚子吃完。

  江筱言允许了,她看着女儿慢慢地、一点点地咬着手中的柚子,她虽然知道女儿拖延时间并不是为了吃,而是要把这一集动画片看完。

  她原来想敦促女儿快点吃,但是一想到最近自己都没有怎么体贴过她,就又舍不得说什么了。

  她在沙发上坐下来,也拿了一瓣柚子吃,边吃边问妈妈:“妈,你是用什么措施让蒙蒙愿意吃柚子的?她以前可是坚决不吃,总说柚子有点苦,现在又说柚子酸酸甜甜的很好吃,这变化可太大。”

  江妈妈笑笑,说:“我呀,多的就是措施。你小时候挑食的毛病不就是我治好的?现在芹菜也好,莲花菜也罢,你不也都吃?”

  看电视的蒙蒙因为动画片的可笑,随着电视上的人咯咯笑起来。

  江筱言把头从看女儿的偏向转过来,看着妈妈,说:“瞧瞧,我还不知道您的措施,您的措施呀又简朴又粗暴,就是吃柚子奖励电视,她呀,是把看电视的快乐融到柚子里面吃了。”

  江妈妈叹了口气,说:“我不否认电视起了一定的作用,但是,主要照旧每天勉励蒙蒙少吃一点点,要有耐心,慢慢的,时间一长,蒙蒙也就觉得柚子好吃了,蒙蒙现在可爱吃水果了,不光是柚子啊。”

  “不外,电视您最好照旧严格控制,每天看电视时间绝对不能凌驾半个小时,对眼睛欠好。”

  江妈妈却没有接她的话,语气不无担忧地说:“蒙蒙接回去行不行?不行就在这再住一段时间。我看林溪那个样子……唉,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你就好好体贴体贴他。”

  江筱言知道怙恃和她一样对顾林溪的状态感应很焦虑,他们也为自己帮不上忙心里干着急。

  她对妈妈说:“妈,您和我爸也别着急了。林溪这几天状态许多几何了,就是另有些善后的事情需要他忙碌和配合,所以今天没有来。不幸中的万幸,究竟没有出人命,情况还不算太糟,处置惩罚结果也不会太苛刻。”

  “处置惩罚结果出来了?”之前一直静静坐在阳台躺椅上的爸爸这时候说话了。

  为了不让怙恃担忧,他并没有把学校对顾林溪的处置惩罚结果告诉他们。

  “还没呢,”江筱言撒了个谎,她说:“他们院长和校长都找他谈过了,说学校尽量会给他争取个宽大处置惩罚,应该最后的结果也不会太坏。”

  江妈妈听到这话,长长出了口气,可是坐在躺椅上的爸爸却没有体现出轻松的意味,他说:“话虽这么说,责任追究下来,该是怎样就会是怎样,不会给你打人情分。再说,人家院长和校长也得为这事肩负相应的治理责任,心里肯定也不舒服。我就怕这事最后把林溪的饭碗给打掉了。”

  说完,一口长长的叹息慢慢在父亲的喉咙里一点点呼出来。

  江筱言正在思考要不要把处置惩罚结果说出来,究竟早晚得给怙恃说。

  她还没想好怎么说,妈妈说话了:“是啊,我和你爸这整夜睡不着啊。我们老了,蒙蒙现在上幼儿园,没有几多作业,我们也就是早上送,晚上接。可这眼看就要上一年级了,一年级可就得中午也得定时按点接送,这虽然我们也还没有问题,能帮你们。要害是领导作业,我们就困难了。”

  停了一下,江妈妈又说:“原来想的是蒙蒙上林溪他们学校的隶属小学,隶属小学又在他们大学里面,这样林溪管起孩子来也比力方便,我们再帮衬着你们带孩子……要是林溪被学校辞退了怎么办?”

  江筱言知道不得不说了,所以他就把学校的处置惩罚结果说了,这个结果比起怙恃睡不着觉担忧的情况总归是许多几何了。

  江爸爸这个时候才体现出轻松的神情,他说:“哎,还好还好,事情没丢。只要饭碗没丢,此外都不重要。”

  江筱言看着父亲如释重负的心情,想到林溪要告退的事情,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敢把这件事告诉怙恃,她还没有想好怎么让怙恃接受这个事情。

  她笑着说:“爸,我感受你和我妈就是老看法,什么就要有个牢固的,有体例的事情,一辈子才气旱涝保收。要我说呀,我都想让林溪把学校的这事情辞了,你看看他那些体制外单干的同学,哪个不比他混得好?一个穷老师,除了牢固就没有此外利益了。”

  江妈妈立马反驳道:“钱要几多是个够?比尔盖茨还觉得他钱少呢。钱多钱少看你怎么个过法,人呀,踏踏实实地干一份稳定的事情,比什么都强。那些做生意的人,那日子过得就跟坐过山车一样,一般人哪能受得了?赚的时候大赚,赔的时候有可能全家都搭进去了。我呀,只希望你们舜畛当当的,健康健康的。”

  江爸爸也开口了,他说:“你妈妈说得对。你当初把林溪领家来,我和你妈第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孩子的踏实可靠,所以在你们的亲事上,我们不提任何要求。当初你王叔叔的儿子看上你,你看不上他,我们也不多说什么,情感的事我们让你自己做主。你王叔叔家够有钱吧?厥后还不是一笔买卖亏了,倾家荡产了。钱这个工具,少了虽然欠好,但是不是权衡事业优劣的尺度。林溪现在这份事情就挺好,体面,天天跟知识打交道,条理也高。你再少拿他那些什么单干的同学比力。”

  江筱言原来想通过自己的这么一个开玩笑的方式来探探怙恃对顾林溪辞掉这份事情的态度,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没有想到怙恃这么严肃,她越发不敢再提这件事了。

  回抵家,她把怙恃的话给顾林溪转达了,两小我私家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告退这件事不告诉她爸妈,瞒着他们,能瞒多久是多久。

  顾林溪说:“横竖我也不急,等这学期结束了再说,说禁绝还得等下学期结束呢。”

  “怎么还得等下学期结束呢?你不是已经允许丁元洲了吗?”江筱言不解地问。

  顾林溪沉思了一下,说:“我不放心我的几个结业生啊,怎么也得指导他们下学期全部顺利结业啊。”

  “学校不是已经取消你的研究生导师资格了吗?”

  “不管怎样,这些学生的结业论文是我指导的,我比力熟悉。就算不让我当他们的导师,我有义务指导他们把论文做好,我得对他们卖力。”

  江筱言不再追问了,她知道顾林溪就是这样一个卖力任的人,除了他自己的性格之外,也因为他上研究生时候的那个导师。

  顾林溪的导师治学严谨,事情认真,对他和他的同学们都特别卖力,尤其很是照顾踏实肯学的顾林溪。在他博士结业以后,也是在导师的力荐下留的学校。所以当他的导师生病去世后,顾林溪悲痛了好长一段时间。

  她拍了拍丈夫的肩膀,笑着说:“想你的导师了吧?”

  顾林溪点颔首,说:“尤其是最近,我特别想李老师。我在想,如果李老师还在,我就可以找她去说一说我心里的话。”他的语气有点伤心,有点惆怅。

  江筱言问:“那人仆人总那边能这么干耗着时间等你?商场考究的就是时间效率,人家能行吗?”

  “筱言,你不了解他,他知道我做这个决定不容易,所以给我给了充实的时间考虑。而且,他现在还在项目相助的接触洽谈阶段,我也有时间把学校这边的事情处置惩罚处置惩罚。”

  江筱言似懂非懂所在了颔首:“对,学校这边的事你都得部署好。”

  随着顾林溪情绪好转和家里的气氛开始逐渐轻松起来,江筱言开始自我加压,天天加班了。

  她是一个较真又卖力的人,她手头压了许多的活,这令急性子的她心急火燎。虽然手头的活许多,但是她宁可加班把每一件事都做完美,也不愿意搪塞了事。而且,自重新的罗副主任来了以后,对她很是照顾和体谅,她也更欠美意思在事情上有任何马虎。

  这天下班后,江筱言还在办公室加班,她眼睛盯着电脑,手底下噼里啪啦敲着键盘,全神贯注地事情着,完全没有发现有人进来。

  直到来人说了话,她才意识到,她抬头看到了一个高峻魁梧的身影。

  那小我私家笑着,问了一句:“小江,还不下班啊?最近天天加班啊。”

  江筱言连忙站起来,说:“罗主任,怎么您也还没走啊?我以为单元只剩我一小我私家了呢。”

  罗副主任名叫罗浩,是在吴副主任被带走之后从刊行部调过来的,他顶替的正是吴副主任的位子。

  江筱言觉得罗副主任名字好听,人也随和,通情达理。他和吴胖子的服务气势派头完全差异,他从来不搭架子,遇到同事也都是笑嘻嘻地打招呼,完全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所以,虽然他到编辑部时间并不长,人缘却是特此外好,特别受各人恋慕。

  “或许是因为你事情太认真了吧,所以才没发现另有别人。”罗副主任笑着说。

  江筱言说:“我最近因为家里的事,落下的事情太多了,得赶忙补一补。”

  说完,又欠美意思地加了一句:“罗主任,谢谢您啊,要不是您帮我担着,我落这么多事情……”

  罗副主任冲她摆了摆手,又笑了笑,说:“别这么说,谁家里还没点事?我看你连续加班一周了,怎么,家里的事都处置惩罚好了吗?”

  江筱言谢谢所在颔首,说基本解决好了。

  罗副主任说:“那就好。照旧那句话,如果有什么需要资助的地方,你尽管说。”说完,又问:“怎么?八点半了,还不回?”

  江筱言笑笑,摊了摊手,说:“不回,我再呆一会儿,把手头的这篇完成再回。”

  “那孩子谁带呢?你回去太晚了孩子行吗?”罗副主任又问。

  “孩子我爸妈带着呢,我和孩子爸爸忙的时候她就晚上睡姥姥家了。”江筱言如实地说。

  罗副主任叹口气,听不出来是无奈的意思照旧庆幸的意思,他说:“有人给你管孩子,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那我先走了。你也收拾收拾早点回吧。事情啊,永远干不完。”

  江筱言看着罗副主任徐徐远去的背影,不知道他适才那句“有人给你管孩子,就是最大的幸福了”是什么意思。她也不再细想了,坐下来继续事情。

  没写几个字,又有人在她的办公桌上敲了敲。她抬头一看,王卓尔正笑吟吟地看着她,那笑容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

  “卓尔,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江筱言嘴上问着话,手上却没有停下来。

  王卓尔不说话,仍然看着她,仍然意味深长地笑着。

  江筱言停止了打字,盯着王卓尔的眼睛,问:“怎么了?受刺激了?你别这样怪怪地看着我,怪吓人的。”

  王卓尔这才开口了:“我来了好一会儿了,看你和罗副主任讲话呢,就没有进来。等罗主任走了,我才从卫生间出来。”

  “那又怎么的呢?”江筱言笑着问,“我和罗主任讲个话,你这么偷偷摸摸藏到卫生间干什么呢?”问完,她自己止不住咯咯笑起来。

  王卓尔在她肩上打了一拳,说:“哎,江筱言,你说你怎么这么讨厌呢?我美意来找你,你还骂我偷偷摸摸,好歹我是虚长你几岁的大姐呢,你知道尊重前辈吧?”

  江筱言又笑了,“好好好,我的前辈,我的大姐,妹妹这厢有礼了,我给您致歉了。您说您来找我什么事?”

  王卓尔被江筱言的这番话和姿态逗笑了,她又在江筱言的肩上打了一拳,说:“少贫了,走,走,走,关上电脑,收拾电脑,和我一起用饭去。”

  “我这手头还忙呢。”

  “走啦,走啦,就当我求你陪你吃个饭,总行了吧?”王卓尔撒娇的样子很可爱。

  江筱言一边关电脑一边说:“现在知道一小我私家的欠好了吧?一小我私家,用饭都没有人陪,多孤苦。找小我私家嫁了吧。”

  “我想嫁,也总得有人想娶啊。”王卓尔的这话明显是句玩笑话,但是却透着隐隐的伤心。

  “那你那位人事部的小帅哥呢?”江筱言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走远了几步,她怕王卓尔的拳头又过来了。

  王卓尔却并没有追过来打她,而是脸色凝重地说:“走,咱们边用饭边聊。”

  饭桌上,两小我私家吃着饭,江筱言很想再问问在办公室未完的谈话,但是王卓尔却光用饭不说话。

  终于,江筱言憋不住了,问:“卓尔,你有心事,你给我说说吧。”

  “关于人事部那个高翔,”王卓尔开口了,“其实单元的人传的话没有错,我们一直在谈恋爱。”

  听到此话,江筱言口中的饭粒差点喷出来。她一直拿那个男孩子开王卓尔的玩笑,只是为了刺激让王卓尔找小我私家结婚,虽然单元的人也在传他们两小我私家的事,但是她知道那不外是疑神疑鬼的谣言而已。况且,王卓尔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她就越发坚信王卓尔和那个男孩子没有什么。

  最重要的是,王卓尔比那个高翔至少要大八九岁呢,这个年龄鸿沟太难以跨越了。

  但是,无论她内心感应何等不行思议,她都不能体现出来,她必须体现得淡定,她是王卓尔最好的朋友,她不能伤她的心。她说:“卓尔,我替你感应兴奋。”

  “你觉得我们合适吗?”王卓尔问完,又补了几个字:“我想听真话。”

  江筱言真诚地说:“你想听真话,我也想说真话。”

  她看着王卓尔热切的目光,继续说:“两小我私家谈恋爱合不合适,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我打个比喻,你别介意啊。就好比是穿鞋,合不合适脚知道,别人看多悦目也得脚舒服才是好鞋子。所以,合不合适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你自己,问你的内心。”

  “那年龄呢?”王卓尔继续问。

  “按世俗的眼光,两小我私家年龄般配虽然最容易接受,但是事实证明,年龄相差许多的男女照旧照样可以相爱结婚的。年龄差,并一定非得男的比女的大才气被人接受,女的比男的大,人家照样生活幸福美满的多得是。”

  王卓尔叹了口气,显然她对江筱言的这番什么也无法说明的太过笼统的话并不满意。

  “卓尔,”江筱言把手伸已往,抓住王卓尔那纤长秀气的手,说:“卓尔,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爱他吗?”

  王卓尔没有回覆江筱言的问题,那个关于爱不爱的问题。确切地说,她不想回覆,她不看江筱言,但是却把手搭在了江筱言的手心中。

  江筱言也不说话,她就那样等着王卓尔回覆,可王卓尔就是不回覆。

  江筱言等不下去了,她再次追问:“卓尔,你必须告诉我,你爱他吗?我必须知道这一点,才气给你给出最合理的建议。”

  王卓尔松开江筱言的手,把额头上的刘海往后拨了拨,她的刚做的镶着钻的紫色的指甲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我不知道。”她说,“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他,我只知道他给了我一种纷歧样的感受,你知道我一直是不婚主义者,所以在他追求我的时候,我也没有想许多,横竖又不结婚嘛。可是——”她不说了。

  江筱言追问:“可是什么?”

  王卓尔沉思了一下,说:“可是我们两小我私家差异的地方太多了。首先,就是年龄。我37了,他才26,我们之间差11岁呢。一开始,我怕别人说闲话,说我老牛吃嫩草,所以我们约定在单元要保密。厥后,我就发现年龄差异,想事情的方式要领就很差异,好比,我喜欢男人成熟稳重,可是他却总是让我觉得像个孩子,他撒娇的时候,我有种是他妈妈的感受。再好比,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时候会说我太沉闷了,他总是想逗我和他同龄的女孩子一样活跃,唱歌也好,跳舞也好,用饭也好。你说,我都这个年纪了,能和那些小女人比吗?”

  江筱言点颔首,问:“然后呢?”

  “其次,就是别人的目光。先不说别人,就说我爸妈,我有次试探着问他们,说我找个二十几岁的男朋友怎么样,我爸妈虽然心里急,但是照旧劝我找个和我岁数差不多的,哪怕二婚也行,还说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图你什么?”

  “那他的怙恃呢?我是说高翔的怙恃什么态度,你知道吗?”

  “一开始我考虑到他的怙恃肯定不会同意我们交往,又想着说横竖我们是先谈着试一试,又没想结婚。我知道他也不敢告诉他怙恃,可是厥后他给他怙恃说了。”

  “他怙恃怎么说?”江筱言问,她急切地想知道男方怙恃的态度。

  “他说他怙恃同意了,”王卓尔的眼神昏暗下来了,“可是我知道他是骗我的。因为她妈妈来找过我。”

  “他妈妈来单元找你啦?”江筱言一惊。

  王卓尔点颔首,说:“他妈妈来找我,他并不知道。他妈妈也求我不要告诉高翔她来找过我。”

  “为什么?”江筱言不解。

  “他妈妈来劝我,她说我和高翔不合适,她说我不了解高翔,他们只有这一个孩子,所以把他惯坏了,说了许多他的坏毛病。说我年纪这么大了,再也经不起耗了,说一旦谈了很久最后又离开了,受伤更深的是我,我找工具就更困难了。”

  “她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些话也太伤人了。”江筱言有些气愤的说。

  “我不生气,因为换个角度,我妈妈可能也会是这样的反映。”王卓尔说,“我伤心的是她竟然说我这个年龄生孩子很困难。我们还怎么都没怎么呢,跟生孩子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个年纪怎么啦,人家四十多另有生孩子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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