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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妻一枚

出岭

懵妻一枚 袁熙 8944 2020-05-07 11:02:19

  空山新雨后,大雨事后的黑风岭越发的洁净,连空气中都透着淡淡的泥土味。悬崖边,我与云煜立山而站,周围好生热闹。

  “它们从哪里冒出来的?”悬崖边,我哆嗦的双手死死的抓着云煜的衣服,由于用的力太大,手上都冒起了青筋。一双大眼,赤裸裸的盯着周围同样赤裸裸盯着我们的庞然大物。

  一群,对,不远处一群身壮膘肥的老虎,就在不久前看到了洞口的老虎,愣是虎视眈眈的撞开了洞口,冲了进来,想要活撕了我跟云煜,还好云煜眼捷手快,拉着我冲了出来,但是,没想到外面另有一波,它们里应外合,配合得相当有默契,硬生生将我们逼到悬崖边上。

  “我昨晚杀那两只兽应该是它们兽族之首,如今,怕整个山岭中之大兽皆在此处了?”云煜一脸平静,并不惊慌的开口。

  我看了一眼右手边看着我双眼发亮的老虎,双腿都在发抖,“那,,,,,,,它,,它们”云煜低头,看了一眼脸色发白,双手死紧抓住自己连话都说不清的叶希,眉眼一低,看向身后的深渊下的湍急的河流,眸中精光一闪而过。

  “别怕”他伸手握住我发抖的双手,一手围绕住我的腰,双眼看向我身后,在我耳边低喃问道:“会水吗?”

  “啊”我抬头,顺着他的视线,有些惊奇的看向身后模糊的河流,心脏骤然收紧,他不会想要跳下去吧!

  “会,,会,会是会,一点,可是?”我视线停留在了他猩红的胸口周围,白色的外衫早已鲜红一片,鲜红的血还在慢慢往外渗,适才逃离时幅度太大,他的伤口再次裂开,身后这悬崖我目测至少五十米,我已经连续烧了两天了,他也身负重伤,失血过多,先不说跳下去会不会游泳,我真怕这巨大的冲力,我跟他跳下去便直接砸晕了。

  “你的伤?”我有些担忧的伸手摸向他的胸口,触手一片湿润,酷寒鲜红的血染满了我整个手心,波及了我整个眼球。

  “不行,你伤口裂开了,跳下去你会死的,不能,你不能”我反守为攻,挣脱了腰间的手,站在了他前面,双手张开盖住了那群虎视眈眈盯着他的老虎。

  身后,云煜看着身前护住自己的叶希,眉头轻挑,被女人护在身后,这于他,照旧第一次。

  “叶希,你信我吗?”看着眼前单薄瘦弱护住自己的身影,云煜嘴角勾着笑意。

  “信,我一直都信你!”女子张着胳膊,回覆的爽性坚定。字字灼心,云煜原本清冷的眸子瞬间变得黝黑。

  她为何那般相信自己?

  “那你怕吗?”见她没有转头,他再次问道。

  身后响起冷冷的问话,我趋着身子看着虎视眈眈逐步向前的老虎,笑道,“怕,但是我更怕你死?”

  女子依旧没有转头,清冷坚定的话语随着这悬崖上若有似无的微风,响彻了整个山岭,身后,云煜脸上笑意僵住,黝黑的眸子越发黑沉。

  劈面,那群老虎追了我们一早上,早已饿了,如今迫不及待的朝我们慢慢靠近,它们接纳左右前后困绕的战略,很显然想要活吞了我们,并不想我们跳下去。

  “云煜”看了一眼离我们愈来愈近的虎群,我慢慢往退却了几步,身子抵住云煜,小声问道”你的轻功还能使出来吗?我们只要飞上去,踩着虎群的身体,借力能出去吗?”

  云煜冷着眸子看向亦步前进的兽群,冷声道“我内力受损,纵然能逃离悬崖,它们定会舍命相追,届时,在想回到此处即是不能,死路一条?”

  我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他,劝说道“跳下去,我们也未必能活?”

  “不试试怎么知道?”男人自信的话我还没听清,腰上一紧,他已经抱着我纵身一跃,跳了下去,我尖叫回眸,只捕捉到了悬崖边上老虎的身影。

  “啊,,啊,,,”周围婆娑疏影,流水伴着冷风拂过,我与云煜像落地的石头倾泻而下,重力全在脚下,基础没有重心,这样掉下去,别说被水淹死,砸也要砸晕。

  “抱紧了”这时,头顶传来云煜的声音,腰上一松,我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紧接着,云煜从腰间抽出折扇反手即是一挥,“咔嚓”一声,身下一道白光闪过,瞬间散开,我们下滑的速度竟是变慢了许多,但是仅仅只是几秒左右,又变快了。云煜再次挥舞扇子,瞬间周围如有磁场,强大的磁力将我们坠落的速度减慢,一直到我们快要掉入湍急的河流中。

  这时,我紧挨着胸口的脸上一凉,猩红的血液顺着我的脸即是往下留,我惊慌着抬头,看向他瘦削的侧脸,苍白的嘴唇,以及右手那摇摇欲坠的折扇,心下大紧,伸手即是接住了快要从他手中滑落的折扇,快速插到了自己腰上,对着双眼快要闭上的男人高声嘶喊道“不要,云煜,你抓紧我,不能放手,知道吗?知道吗?不要放手?‘’

  只闻得“咚”的一声,女子急切惊慌的召唤瞬间淹没在了湍急无情的流水中,一白一篮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急流中。

  苍山脚下一客栈,二楼厢房。

  “云莫,给公主传信,说我们已抵达苍山”书案前,云一正在整理一些明黄些的折子。一旁,明月也在资助。

  “好”云莫颔首,快速离去。云莫离开后,房间里面便只是剩下了云莫与明月,两人皆是默不作声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房间里面出其的平静。

  须臾,云莫折身,清冷的眸子看向一旁忙碌的青色身影,照旧忍不住开口了,“明月,你能不能别选她?”

  他与云一打小随着令郎,没措施,谁让他们是宗祠之后,他们的主子今生只能是云氏之主,但是明月差异,她有的选。

  明月抬头,看向他,冷冷道“我为何不能选她?”

  “你明知她乃何人?她与令郎今生恐怕都分不清,你为何这般?”云莫看着一脸清冷的女子,清俊的脸上满是忧色。

  云氏死士并非一般贵族能比,放眼整个玄州,云氏都称得上是大族。那么,死士是什么?死士就是为他们的主子而生,为他们的主子而死?终身不得脱离。

  明月放下手上泛旧的书籍抬眸,看向云莫,“云莫,我以后的主子即是女人,令郎允许回到云都便给我碟书,从她将我从艳湖救起那刻开始,我今生的主子即是她,为了女人,我宁愿为死士?”

  云莫眸色收紧,瞳中之痛一览无余,“你为何?堂堂贵族小姐,明明有着大好年华,你为何?”云莫上前,走近她,继续说道:“主子胸有沟壑,所图并非一览城池,他日她必为主子之人,你跟了她,即是云氏之死士,永不脱离,除非死?”

  明月清冷的脸上一抹笑意,白皙的手拂过肮亓灰尘,“云莫,日后之事谁也说禁绝,顺其自然吧!女人,岂论她日后如何,我柳明月都将赴死追随”

  坚定,决绝的话语响彻整个房间,明月转头,看了一眼云莫,眼帘一低道,“你忙,我去看看云家军是否安置好?”说完,折身即是离开,留下一脸痛意的云莫。

  月明星稀,已是黑夜,黑风岭下,一抹烛光。

  “如何?”窗沿边,纳兰一身纯白色的绸装,妖艳的大眼看向黑茫茫的山岭。

  绿萝低头,道“回禀公主,奴婢已凭据你的付托,领导数百人将岭子出口近百里皆是找一一遍,并未发现令郎之行踪?”

  纳兰转头,看向绿萝,晶莹的双眸中透着凝重,“不行能,凭据日程,令郎今日午时便可出来,为何?”

  “公主,会不会路上有些延误,令郎带着那名女子,误了时辰?”绿萝蹙眉,小心说道。

  “不会,令郎服务之严谨,纵然带着她,也定不会延误,除非?”纳兰秀眉轻蹙,脑海里突然想到今日凌晨山中传来浑朴之兽声,瞬间秋眸轻动。

  转身,急急遽的朝着外面走去,“绿萝,付托下去,带好人,随我去水源下头”

  “是”绿萝颔首,跟了上去。黑风岭的出口除了那条浮桥,即是那深不见底湍急的河流了。

  漆黑的夜笼罩了整个黑风岭,一声“嘶”叫,打破了黑夜平静,一群白马疾驰飞驰在夜色中,朝着转动的河流往下。

  某个溪流边上,一瘦弱的身影,正费劲的拖着另一个身影,往岸边走,慢慢的,慢慢的,她走的很慢,突然,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只在浅滩上留下了一地深浅纷歧的脚印。

  穿越,即是离不开穿越梗!我一直相信,倘若上天部署我来到这里,那么我即是是女主,怎可轻易的死去,因此,云煜随着我,那自然也是主角,死不了。

  “女人,女人”浑浑噩噩中,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入耳中,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眼竟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爷爷。

  见我睁眼,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大喜,惊呼道,“还好,你终于是醒了?”

  “你,,你,呃,”一开口,喉咙处一阵嘶痛,肚子里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处。

  “女人莫急,你风寒过重,伤及上喉,需得调治两日才气说话?”老爷爷起身,走至另一边,“这位令郎可不及女人幸运,伤的很是严重,一时半会怕是醒不来?”老爷爷沧桑的嗓音传入我的耳中,心下大痛,全身无力,我基础不能动,只能偏头一脸焦急的看向一旁木床上躺着的男人。

  现在的他再也没有往日的气宇轩扬风姿潇洒了,只见他脸色发白,嘴唇苍白干枯,原本的衣物已被换下,裸露的上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老夫打鱼时,在溪流边发现了你们俩,救回来已有三日有余”老爷爷扶着自己白色的髯毛,一双充满皱纹的双眼中透着睿智。

  “他,,他,,,”我想问云煜怎么样,然,依旧不能说出话,嗓子嘶痛的厉害,急得我直皱眉。

  看出了我的急切,白须老翁出言抚慰道“女人莫急,你家情郎失血过多,老夫在为他疗伤时,发现他全身皆是伤,胸口处尤为严重”他侧头,目光将云煜重新到脚审视了一遍,继续说道“然,这位令郎身材颀长,骨骼异常,非习一般之武,内伤,老夫无能,只能先替他将外伤处置惩罚了?”

  侧颜,我看向云煜那一张木床躺倒尾,连脚都在外,不禁想到,他简直挺高。可是,内伤?我都不懂古代的功夫,怎么知道他的内伤?那位老公公口中的内伤难不成就是现代所说的伤到了内脏。

  “那,,那,,,”我是想说那该怎么办?但是说不出来。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全身也不能动,真真着急。

  “女人莫急?”见着我皱着眉头,一脸担忧,老爷爷又说话了,“适才你已服下草药,明日在服下一贴,风寒去了,自是能说话,莫急”

  我怎么能不急,不能说不能动,云煜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心里疼的直流血,怎能不急。

  “这位令郎皮肉之伤,老夫力所能及,至于内伤,怕是看他自个儿了,老夫爱莫能助?”老爷爷起身,托着佝偻的身影往外走去。

  “女人好生修养,明日老夫再来看你们?”目送老爷爷离开的身影,我回眸,视线停留在了劈面的男人身上,目光停留在了他那裸露的上半身,青紫的淤伤随处皆是。落水时,他明明快要昏厥了,却依旧将我包的严实,湍流中的冲力,撞击拍打岩石重力皆是他用后背受住了,

  收回目光,我眼里的泪珠再也绷不住了,顺着脸颊徐徐落下,嘴角一抹苦笑,我好想开口问问他:云煜,你痛吗?

  从我们相遇开始,他就一直在帮我,教我,救我,纵然带有目的,但他从未伤我。追念之前我从死人堆醒来开始,从与他相遇开始,他们口中的我都是很危险的,是个可怕的人物,但是他似乎一直都将我掩护的挺好。

  侧眸,看向躺在那里如同死去的男人,我心如刀绞:为什么明知困难重重,你照旧要带着我,掩护我。

  垂眸,闭眼,太累了,如果他醒不来,我也不想醒来。因为,在这里,又或者在这整个玄州,我都只认识他一小我私家,离了他,我该何去何从?

  三日后。

  “爷爷,我瞧着今日他的气色比昨日好!”木床前,我将最后一口草药喂到了云煜嘴里,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着嘴角。

  “老夫为他把过脉,脉相虽是杂乱,却依旧刚劲有力,应该会醒?”木屋前,老爷爷佝偻着背影,正在倒腾着他的草药。收回目光,我看向依旧昏厥的云煜,嘴角轻抿,伸手轻轻摸着他带着淡淡余温的脸颊。

  “今日,他脸上的温度可比往日要好一点,”指尖轻描过他薄薄的嘴唇,我轻笑道“嘴唇上也似乎比往日更有血色,这是不是证明他快好了?”

  大门口,老樵夫看着女子轻笑温柔的容颜,摇了摇头,“女人,若是你家情郎一直都不会醒来,你当如何?”

  “不行能,他会醒的!”我回覆的很肯定,很坚定。他是谁?他是云煜,虽然我与他从未深聊,却是知他所想,所求,所要,一展宏图尚不得,他不会一睡不醒?

  “哎”门外,老爷爷叹气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佝偻着身子端着他草药进了旁边的小屋子。适才那位是个樵夫,平日靠打鱼为生,自己懂点医,没事就采摘点草药,晚年生活也算充实。我风寒祛除后便能说能动,身上外伤较轻,除了那日在洞里被老虎踢伤的肚子上有点淤青,其它地方都好好的,他说好生调养几日便好。

  而云煜伤的就比力重了,我转头,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胸口处,这日为他换药时,我发现他的伤口处正在愈合,只是伤口比力深,好的很慢。加上失血过多,我们又在那江里泡得太久了,伤口被熏染后引发了高烧,昏厥不醒。

  这几日,老爷爷天天给他外敷内服,起色明显好了,我偶尔探他的鼻息,也很正常,至于为什么醒不来,我也不知道,或许如那位老爷爷说来,他受了内伤,体内脉相杂乱,需要时间调治,调治好了就会醒。

  今天白昼,我发现云煜折扇不见了,便去江边寻找,一到江边,我才发现我们顺着江水,已经飘到了黑风岭的劈面,这样说来,我们是不是已经出了黑风岭了呢?沿着江边一路往下,我找了很久,一直到太阳下山,也没能找到他的折扇。

  拖着疲惫的身子我回到了木屋,老爷爷已经做好了晚饭。

  “今儿上山,老朽运气不错,逮了只兔子,今晚你个小妮子可有口福了?”老爷爷坐在桌边,往自己那青玄色的杯子里面倒着酒。

  我看着他抿嘴一笑,走近几步,习惯性的抬起脚步往里屋走去,在看到木床上依旧甜睡的人后,眼底笑意尽失。

  “快来用饭吧,见你回来晚了,已经给他服了今日的药了”身后,老爷爷笑着看向我,“来用饭,见你平日对那腥重之物并不感兴趣,我今日进山采药特别弄了一些野菜,快,快过来尝尝?”

  “嗯”我嘴角挤出了一丝笑意,挑眼在次看了一眼云煜,走到了桌边,坐下。桌上,一小蝶咸菜,一碟绿油油的野菜,另有一大盘兔子肉。我伸手夹了一块兔子肉在老爷爷满怀期待的眼神里放到了嘴里。

  “好吃!”入口细腻,没有一点腥味,加上老爷爷放了一点山上的野山椒,口感就更好了。

  “好,,好,,”老爷爷充满皱子的脸一悦,一兴奋又是往我碗里夹了几块,“丫头,吃,快吃,多吃点!”

  “嗯”我笑着点了颔首,看向老爷爷,心里暖暖的。这样的老人,晚年的孤苦,哪怕只是有人陪他吃一顿简朴的饭一ㄇ开心的。

  “你也吃,爷爷!!”我往爷爷碗里也夹了几块兔子肉,“你也多吃点!”

  “好,,好”爷爷笑得合不拢嘴,拿起筷子,吃起了晚饭。

  一顿简朴的晚饭,却也是吃的我心里像是淌着蜜一般,如果,此时,他能醒来,我该有多兴奋。吃过晚饭,我与爷爷如往常一般,一人给云煜擦身,一人给他换药。今夜,云煜胸前的伤口恰似又长好了一些,手上的温度也越发柔和了,只是,看似似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他为何一直不醒。

  帮云煜处置惩罚好伤口,擦好身,穿好外套,爷爷便去休息了。夜色已至,我替云煜盖好被子,拖着自己满身疲惫的身子,坐到了劈面的小床上,双手抱膝,枕着脑袋,呆呆的看着劈面的人。这几日,一到夜晚,我都市这样坐在他劈面,痴痴的看着他,一直到睡着。

  翌日,一阵嘈杂的打闹声打破了原本平静的早晨。我正睡的迷迷糊糊,只听得“哐当”一声,木门被人踢开,一道强烈的阳光照了进来,刺的我睁不开眼。

  “你们是谁啊?”我伸手揉了揉眼睛,还没看清怎么回事的时,脖子上一凉,一把明晃晃的剑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马上,我双眼睁大,瞬间没了睡意。

  “主子,主子,找到了,找到了,令郎,令郎,,,在这里呢?”一道清亮的嗓音响起,带着欣喜。顺着视线,我下意识看向云煜,这时,门口一暗,一道蓝色的身影急切焦急的走了进来,在看到木床上的男人后,靓丽的脸上满是欣喜。

  “我终于是找到你了!”她走至云煜,背向我,一道清新馥雅的香味飘过我的鼻尖。只见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探了探云煜的鼻息,又是伸手摸了摸云煜胸前伤口,最后抚上了云煜的手,搭上了脉。

  “还好,还好,,”她一边请着脉,一边喃喃自语,须臾,对着身边穿着与它同样颜色衣服的女子说道“绿萝,赶忙备马车,带令郎去回去?”

  那名女子大眼一动,连忙颔首,“是”,接着快速的走了出去。身边,女子转头,小心翼翼的替云煜整理好衣物,片刻,终于回眸看向了身后重新到脚一脸懵懂的我。

  有道一句:北方有美人,一顾倾城,在顾倾国!说的就是现在我眼中的女子吧。蓝衣素裹,黑发简束,精致的瓜子脸,肌肤胜雪,明眸清澈,螓首蛾眉,耀眼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把剑拿开”她长睫轻颤,并未看我,而是看向我身后的人,冷声开口道。

  “是”身后之人沉声回应,抽回了剑。这时,适才出去的女子,已经回来了,身后还带着几个裹得十分严谨手持佩剑的护卫。

  “主子,一切部署妥当”她上前一步,俯首说道,冷不丁,侧眼瞟了我几下,眼神清澈,透着一丝丝诡异。

  “你们过来,小心搀扶,”他们忙忙碌碌,小心翼翼的将云煜抬了出去,几步开外,蓝衣女子搀着云煜的腰,那小心翼翼的行动,以及眼底的柔情,看的我是真的扎眼。

  “走吧,女人”大队伍已经走了,剩下了我和适才那位大眼妹妹,叫什么来着,嗯,似乎是叫绿萝。我收了收心神,自顾从床上坐了下来,穿好了鞋,慢慢走了出去,她跟在我身后。

  门外,我只捕捉到了马车离开的一点点身影,瞬间已经看不到了,眼帘一低,掩盖住我眼底的失落,我走向小厨房。

  古代的字我不会写,爷爷应该是进山了,伸手取下了头上玉簪,我放到平日与爷爷用饭的小破桌上,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工具了。

  一旁,绿萝冷眼看向身边的女子,并未说话。

  “走吧”转身,我头也不回朝外走去。小路上,一匹白马,绿萝一个翻身潇洒的跃上了马背,然后,朝我伸脱手掌,“此处偏野,委屈女人与我同骑一骑了?”

  “呵呵”我冲她微微一笑,“没事”,走近几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手上一紧,她奋手一收,我一个旋身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她身后。

  “女人,请坐好”她侧颜小声提醒道,然后打马骑去。我自她身后抓住衣物,转头,看了一眼那破旧的木屋,抿嘴一笑,转头,视线已经越来越远。

  没什么好留恋的,这里注定不能长呆,唯一不舍的是那位美意的老爷爷,萍水相逢,救命之恩,他日有时机我定会回来看看他。

  看向周围飞逝的景致,再看向远处,早已没了马车的影子。眼帘一低,嘴角一丝笑意,我在心里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这下,他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纳兰别馆

  玄州五国,纳兰山下,苍山矗,琼水泄,景观奇特,修心养性之极地。黄昏的夜,夹着白昼淡淡的余温,似有着千丝万缕的情绪,时冷时热,窗边,淡淡的槐花香味充斥着整个院子。

  “女人,用膳了”来到此处,已经五日了,整整五天,我一直在这个院子里。起身,来到桌边,我伸手拿起碗筷。

  “他,如何?”每日我都市问上这么一句。然后回覆我的即是:令郎还未苏醒。

  “令郎已醒”清脆明亮的四个字,今日回覆的恰似差异。身子一怔,白色的玉竹筷子自手中滑落,“当”的一下,撞到了白色的碗沿边。

  起身,我看向身边的小丫鬟,眼底一亮,满是欣喜,“我要去看看他!”

  “是,女人请随我来”小丫鬟侧身,右手向前,示意我随着。见状,我手脚麻利的跟了上去。

  我想见他,整整五天,纵然我知道他就在我隔邻不远的地方,然,我却不能去看他,因为,那日,这个院子的主人便告诉了我,云煜未醒以前,我不得前去打扰她们的救治。所以,整整五天,我没有见过他,哪怕是昏睡的他。

  一路疾步走去,隔着适才的院落,小丫鬟带着我绕来绕去,在经过许多几何个院落后,终于来到了所住有他的院落。

  “女人,令郎就在里头,奴婢在此处等你”送我到门口,小丫鬟恭顺重敬的退到一边,示意我自己进去。

  院落门口,差池,应该说是院落周围,皆是那是我所看到的带着佩剑,黑衣严裹的护卫。门边,站着几个没带面罩的护卫,他们看到我走已往,连忙上前。

  “女人,请随属下来”冷着脸,一人走前前头,一人跟在我身后,带我进去。院落外面看似简朴,里面确是别有洞天。亭台楼泄,佳木茂盛,奇花烂漫,看似简朴的装饰,却随处透着雅致,花样单调却不失华美,如此有品味的院落,住的人又怎会简朴。

  一路来到一阁楼前,几步开外的楼梯处,两人停止了脚步,其中一人看向我,右手指向前,道:“令郎就在上处,门开着,女人请”话落,两人折身退下,留下我和一院子的护卫。

  顺着台阶,我慢慢走上前,槐花窗口前,我却停止了脚步。雅致的一角,精致的雕花床前,一男一女,谈笑有声,画面很是雅致。

  他恰似刚醒,苍白着嘴唇,然,那双耀眼的双眸已睁开,纵然瘦削的脸颊却也不失风华。另一位,床头侧坐,一颦一动皆是仙人之姿,瞬间,我双脚似乎僵住了,无法转动。

  片刻,我默默的转身,耷拉着脑袋,往回走去。而已,原本就是去看他醒了没有,就算隔着窗户也是看到,没须要去打破那份美好。

  我认可,我心里有些酸了,虽然,另有一丝心底的自卑。

  回到房间,我拿起了筷子,一口,一口再一口,慢慢的竟将一桌的菜吃的也是差不多了。吃饱了,我简朴梳洗了下,看向外面玄色一片,竟一ㄇ天黑了。这时,小丫鬟来收拾碗筷了,只见她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了桌子,对着躺在窗前暖榻上我微微低头,即是出去了。来到这里已经有几日了,我已经习惯这里人的冷言少语,言多必失,作为下人的她们都怕冒犯主子,所以都是行动表达一切,我拉,似乎一直都是仗势欺人,没什么实权,到是走哪里都能获得个女人的称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哼,不知道是该庆幸照旧该觉得可悲。收回视线,我找了个舒服姿势躺下,双眼呆呆的看向窗外的槐花。在这里,黑夜就是黑夜,没有灯光的奢华,因此,那满树白色的槐花在漆黑的夜里特此外显眼。白昼睡的有点多,夜里也没什么夜生活,我这几日,一到晚上,就是躺在窗边的暖榻上,看着那一朵朵白色的槐花,一直到睡着。

  床太大,太软,又太冷,我躺在上面会失眠。照旧暖榻好,小,软,温暖,隔着窗边,闻着槐花那淡淡的馥雅香味,我想今夜,我不会在失眠了。

  夜似乎已经深了,然,并不是所有地方都只能是在漆黑的夜里看到白色的槐花。

  “煜,今年此处槐花开的特别好,我做了点你最喜欢的槐花糕,你尝尝”纳兰红叶,一袭蓝衫,白皙修长的手上端着一碟糕点,踩着优雅的步子走进了屋子。

  伏案前,云煜凤眸轻抬,放下了手上的白色的笔,合上了桌上明黄色的折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向走近的人。

  “是吗?”薄唇轻启,却也是简朴的两个字。纳兰红叶走近,将糕点放置桌上,嘟囔着嘴“可不是,开了好些时日了,也是今年,若是往年,你还不得快要花谢才会来这里”她语气中多含有撒娇的意味,想来也只是想逗逗他。

  “呵呵”云煜轻笑,伸手拿起一块糕点,放到了嘴里,唇齿轻动,“入口丝滑,清香充鼻,甜度适中,你这手艺可是越发好了”

  纳兰红叶见状美目轻笑,自己也是伸手拿了一块,吃了起来。

  “她,似乎知道你醒了,却也没来看看你”纳兰红叶放下手上的糕点,坐在云煜身旁。

  云煜嘴角微动,眉头轻抬,伸手拿过桌上的折子,又是看了起来,“她可有受伤?”

  纳兰眸色一动,看向云煜,“熏染了轻微的风寒,其它的,都是外伤,这些时日,恐怕早已痊愈了”

  “那便好”云煜依旧是目不转睛看着折子,眼里脸上没有一丝心情,纳兰红叶嘴角一动,觉得有些没趣儿,深看了几眼云煜,即是离开了。

  云煜,我,一国之主,能给你的她给不了,虽然,她能给你的就现在来说,也是我给不了你的,所以,他日,我与她两人必有纠缠,但是,最后,能站在你身边的人,只能是我,纳兰红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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