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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歌

第五十一章 琉璃金塔

夜深歌 昨日伤风 2046 2019-02-26 21:31:17

  秦王府暗卫忙着协助樊离一起查找流匪的藏匿之处,但启都之大,谈何容易。更况且那些作乱之人极有可能是蓄意假扮,引起骚乱。

  樊离有些急躁,究竟在天子脚下,又涉及外族,自己的失职百口莫辩,很是窝囊,他气恼的重重砸着城墙护栏。

  “樊将军,无需如此。”

  秦王不知什么时候泛起,站在他身边,抬头遥望整个启国都。

  “王爷,末将不是不敢担责,只是那些个贼人在我眼皮底下造次,而我竟然一无所知,这个内城统领真白当了!”

  “他们谋划周全,蓄意而为,又速决速退,你一时难以招架,也是常理之中的。”启帧语气似有慰藉。

  “三日之后若不能将真凶绳之于法,我便主动卸甲归田,也免得费了上好的锦帛御纸。”

  “那樊将军即是束手就擒,自己跳入陷阱,倒省的他们亲自动手了。”启帧侧身,眼神清冷,看着他说道。

  “王爷有何卓识?”樊离虚心请教。

  “圣上只叫你肃清流匪,你照做即是。至于抓捕真凶自是大理寺的职责所在,将军不必费心。”

  “肃清流匪自是不难,可圣上朝堂之上也决非戏言。”

  “将军以为这背后之人意欲为何?冲撞东瀛使团,引发黎民民愤,是为了挑衅官府威严?照旧离间忠君之义,最后撤换内防首领、重整禁军守卫、动摇自己稳固金汤内城防护?”

  “王爷莫不是说!”樊离大惊,这密谋造反,伺机逼宫可是犯上作乱的死罪,“当今朝堂,觊觎皇位之人不外寥寥数人,又会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将军以为呢?”启帧轻蔑的抬起嘴角,不答反问。

  “宁王?”

  樊离若有所思,说出了自己心里最大的推测。

  “自封城失利到赫和谈和,宁王毫无建树,难旋圣心,原先支持他的朝臣也多有犹豫,他很是焦急,可他素来自视清高,看不起我们这些莽夫粗汉,与武臣寡交,若是真是他做的,那么他又能推举谁来控制内城禁军呢?”

  “他这一年前线军营也不是白混的,有一两个追随之人也屡见不鲜。可是,他若真有逼宫的胆子,封城一役也不会如此失利。”启帧搓摩着手上的玉扳指,冷冷的回道。

  “不是他?那即是……”樊离有些迟疑,“皇后?她要为荣王铺平门路,镇西四十万雄师加上内城禁军,那围占皇城不外轻而易举。”

  启帧挑眉,没有给出明确的回复,只是从事件自己出发,提示道:

  “反观这背后之人的目的之后,我们再分析这挑起内城风云的两波匪徒便容易许多了。”

  “两波?”

  樊黎眉头深锁,很是不解,但又马上茅塞顿开。

  “我说呢,就觉得哪里差池劲,这下想明白了。集市冲撞使团的那波,选在白昼,又是闹市,不是为了钱财,只为乘隙刺杀遣使;夜里入户抢劫那波,只是障眼法,目的是制造流匪横行的假象,我还奇怪为什么强盗只抢现银,不夺私宝,原来是担忧欠好销赃,留有查证的线索;而当街焚烧上供官粮的那波,若是真的流匪所为,早在城外劫了去不就得了,何须搞如此大的消息。”

  樊离锤手嗟叹,但又转念一想。

  “那差池啊,要真是这样,他们不行能留下一丁点的证据给我们。”

  “那是自然。”启帧很平静,语气和心情都没有任何的波涛。

  “那我们就这么空等着?”樊离有些着急了。

  “当务之急,是解了将军的困顿,若你仍稳控内防禁军,他们第一步的企图自然不会得逞,那自然便会有下一步的行动,做的越多,露出的破绽也就越多,到时候再做计划也不迟。”

  “嗯。”樊离体现赞同。

  第二日,樊离喝令禁军总贵寓下增强守卫,护好圣上钦赐的琉璃金塔,不得有失,否则圣上怪罪下来,自己更是难辞其咎,官职不保。

  随后,自己领着两千精兵出城,围剿启国都外的流匪盘踞的斧头山。

  一日下来,斧头山流匪折损惨重,幸亏山路崎岖,禁军无法一力一网打尽,加上三日之限,樊离押解着二十余人便急遽回了国都。

  第三日,禁军对匪徒严刑逼供,但绿林之人铮铮铁骨,也一定不愿背了这违抗官府的黑锅,自是不愿招认。但樊离却命人放出风来,说流寇已然对刺杀遣使、入户抢劫之事招供不讳。

  接着,他装做浩劫不死,官职无忧,心情大好的样子,在禁军总府“私下”与官兵饮酒庆贺,一时自得,长醉不醒,被一众副将抬回卧房。

  因遣使之案已破,禁军总府的守卫也是恢复了往日。子夜的府内除了巡逻的卫队之外,别无他样。

  当夜,几个黑影悄然潜俯在屋檐之上,趁着府内巡卫换防之际,悄悄摸进府内正殿。

  琉璃金塔赫然立在正殿主案上,蒙面之人正欲偷走。就在这时,正殿灯火突然点亮,禁军四下而出。

  蒙面之人虽武功高强,但人单力薄,自是无法脱身,纷歧会便被众人拿下。

  这时樊离从后堂走出,没有半点醉酒的样子,他大呵一声:“总算是抓到你了!你以为我禁军总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么?”

  撤下蒙面,这几小我私家正式斧头山的二当家钱金手及两位辅佐。

  “呸!”钱金手当着樊离的面啐了一口,痛骂了出来,“堂堂内防首领,不外也是流氓无赖,自己没些个本事破案,倒想着把屎盆子扣在斧头山的头上,让我们替你背了这黑锅,今日你拿了我,但我斧头山但凡有一小我私家在世,就与你不共戴天。”

  樊离弯下腰去凑近钱金手笑着刺激道:

  “你不去怪那些打着你名号随处为非作歹的人,到怪起我来?来人,带下去严加看管,明天好回禀圣上,了了这烫手的差事。”

  说罢,他摆摆手,示意将监犯拖下去。

  “除了夜巡的卫队,剩下的人都散了,忙了这几日,好好歇息吧。”樊离这才真正露出一副轻松的样子,遣散了众人,自己回了房中休息。

  只是,待众人走后,另一个黑衣蒙面之人悄悄潜入正殿内,将琉璃金塔偷偷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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