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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歌

第五十章 醉翁之意

夜深歌 昨日伤风 2106 2019-02-25 20:50:27

  “出了什么事?”

  启帧出了密洞,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及理智。

  “今日,韩王领着东瀛遣团体察启都民俗,谁料集市突然突入流匪,遣使当街被刺身亡。”肖远回覆道,顾帆站在他身后,低着头不说话。

  “城防如此之严,怎会有流匪潜入,还敢当街滋事?!”启帧拧着眉,质问道。

  “不仅如此,在富甲、商贾居住的坊区以及些许京官的府邸也连遭盗抢,城南黎民上供的粮食车队在城内上缴之前被当街焚烧,衙役加上黎民死伤已有五十余人。”

  “是一伙人所为照旧巧合?”

  “属下无能,暂时没有找到线索,但樊将军已下令封锁城门,一应人等不得随意进出。”肖远躬身请罪。

  “好,通知引环人让全城影子增强戒备,黑暗查探。”

  启帧付托过肖远,转头继续跟顾帆说道:“你,跟本王去禁军总府会一下樊将军。”

  “属下遵命。”肖远领命便立马去服务。

  顾帆随着启帧,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启帧走在前面,东风自得,顾帆却是满脸僵硬酷寒。

  “胆子不小,脸板着给谁看?”启帧转头瞅了瞅黑脸的顾帆,他照旧头一回见这个少年如此平静。

  顾帆小孩子脾气,也不管主子不主子的,就是不理睬他。

  “你得时刻记着,就算你把她当姐姐看,那她首先也是本王的王妃。”启帧更是自得。

  顾帆照旧不做声,启帧便也不再执拗,想着刚刚洞中的温存,又自顾自的乐了起来,不管他有没有听的进去。

  顾帆一时五味杂陈,他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受,气愤又失落,隔邻家的姐姐出嫁时,他似乎也有这种感受,但这次却又不尽相同。

  …………

  当夜,明帝紧急召见启嵚禹入宫,亲自盘问今日之事情。

  “回禀父王,我领着使团参访染织局,遣使欲感受东启市井之风,便提议步行横穿闹市,但谁料,一群流匪蒙面持刀突然突入,见人便杀,黎民四下逃散,遣使被突入人群,不幸被刺身亡。是儿臣无能,辜负了父王的重托。”

  “这光天白昼,怎会有流匪招摇入市,若照你所言,匪寇果真持刀冲撞,内城巡卫怎会懵然不知?”

  “儿臣愚钝,但依臣所想,这事绝非偶然。”

  “如何?”

  “先不管他们如何偷偷潜入的国都,但这群匪寇武艺高明,虽看似随意滋事,趁乱刺杀了遣使,但却在得手之后急遽散去。若为了劫财,市井皆是小商小贩,并不值得如此大动干戈,若单纯为了滋事,为何单单选了这个日子?东启民心顺化,帝业稳固,就算借那些贩夫走卒一万个胆子,他们也是不敢青天白昼果真与官府为敌的。”启嵚禹认真分析道。

  “匪寇若不是城外潜入那即是城中之人了。”明帝若有所思,“你且先退下吧。另有你母妃身体有恙,多进宫陪陪她。”

  “谨遵父王教诲,儿臣告退。”

  启嵚禹恭顺的退下,心里稍稍轻松了一点。

  今日真的是好险!那群匪寇武艺不俗,组织有序,瞬间而上,瞬间全身而退,定是细细周划而谋。

  果真刺杀遣使绝非如此简朴,像是有意针对自己亦或者其他,朝堂这趟混水,他真是深恶痛绝。

  越日早朝,朝臣激怒,各派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称奇的事,户部尚书首先上本弹劾是启嵚禹部署不妥,护卫不周,难辞其咎。

  工部尚书外貌上反驳其舍本逐末,事发突然,谁都不能未卜先知,但京都护卫不妥却是不争的事实。

  于是才有人当朝弹劾禁军首领樊离疏于职守,才导致流寇混入启都,引发骚乱。

  兵部自然是偏护着樊将军的,称他多年来鞠躬尽瘁、恪尽职守,未曾有所怠慢。

  之后有人赞同,樊离是秦王启帧举荐,论治军严防,能力自是不行挑剔。

  礼部争锋而对,称难道是秦王所荐,就能有错岂论,有过不罚么?!

  习武之人那有文人那些个弯弯绕绕的肠子,就此,他们硬是被带进了预先挖好的沟里。

  再加上东瀛使团遣副使不依不挠,称东启仗大国之威,缺乏宁静的诚意,不停向明帝讨要说法,惩治真凶。

  明帝震怒,限期三日要求樊离揪出真凶,剿平乱匪,否则免职核办。

  最后群臣散去,有人暗自窃喜,有人忧心忡忡,权利倾轧,永无止境。

  早朝之后,明帝又召集几位亲近老臣重议此事。

  大理寺卿本着怀疑一切的本能,认为大批流匪入城绝非易事,更况且携带武器;流匪无非劫财,却招摇过市,纵然蒙面也不合常理,若单纯滋事,时间所在又太过巧合,为何不直接冲撞东瀛使团,然而是乘乱误杀,总而言之,事情绝非如此简朴,很有可能是有人蓄意为之。

  中书令及刑部尚书则认为无论阴谋与否,内防疏漏应当按律处罚。

  但监察御史甄重新,却跳失事件自己,与明帝分析了事情的影响及可能的得失。

  “圣上,如果只是流匪滋事,重整内防,增强巡防即可,过失之错,刑律按典惩处更是容易。但万一是有人蓄意谋划,而又恰巧同时涉及两个皇子,那谋划者用心之深让人不寒而栗。”

  “两个皇子?”刑部尚书疑惑,而大理寺卿则摸须赞同。

  “圣上钦点韩王卖力接待遣使,遣使当街被杀,韩王难辞其咎,而卖力启都内防的樊将军又是秦王着力举荐,秦王更是举荐不妥,亦或者说是识人不明、缺乏远见。那么谁更得益呢?我想圣上心中自有分辨,究竟东启是圣上的东启,任何意外或阴谋折损的都是圣上威名,更有甚者,动摇国之基础。”甄重新说的很直截了当。

  “那依甄卿之言,该如那边置?”

  “按兵不动。”甄重新答道,“先不管背后之人是如何谋划,目前所有线索均系于圣上怪罪或是责罚樊离之上,最后的目的不外是打破当下城防军权的稳定,若是圣上不做任何调整,那一定诱逼背后之人做进一步的谋划,到时才更有迹可循。”

  明帝缄默沉静不语,若真像甄重新推测那般,按兵不动简直是最好的对策。

  之后他遣散了众人,独留下大理寺卿,秘密部署他暗自寻找真相,并部署御前近卫肖广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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