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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杠精

第22章 脱虎口李密暗生仇

大唐第一杠精 水鱼要吃素 2768 2020-09-28 11:30:00

  李大德知道了一个大八卦,极其鬼扯。如果不是从李建成嘴里说出,他都怀疑是野史杜撰出来黑他爸爸的。

  原来李元吉刚出生的时候,因为长的太丑,就被他亲娘,已故的唐国公夫人窦氏给扔大街上去了。或许自幼便在北周皇宫中长大的窦氏实在接受不了,这么貌美如花的她会生出个这么丑的孩子吧。

  不外也合该李元吉这小子命不应绝,又被其时侍奉窦氏的侍女陈善意给捡了回来,偷偷抚育。待到李渊下班回了家,才知道发生了这么一档子事。

  从那之后,陈善意就成了李元吉的乳母,也成了国公贵寓一位特殊的下人。

  究竟是对李老四有救命之恩的,李建成等亲眷对她都保持着应有的尊重,并不以下人待之,而是称谓她为“陈阿媪”。

  当年事情发生时,李世民和李玄霸都还小,唯独李建成了解前因结果。不外涉及母亲,轻易不会乱说,这事也没几小我私家知道。至于为什么会告诉某人……

  李大德是绝不会认可他故意套话的,更不觉得葡萄酒这种工具也存在上头一说。基础就是李建成自己憋的太久,急需找人倾诉。

  掌灯时分,偏厅里品茗醒酒的兄弟两人扯完了闲淡,便转去了中庭书房里说正事。

  “喏,这是老……咳,阿爷写给你的信!”

  李大德想起来李渊的交接,掏出怀里暗兜装的那个窝得皱巴巴的信封。李建偏见上面封口的火漆掉落,便笑着虚点了点他。

  “这不怪我,他自己没封牢!”李大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呵,信你才怪!”

  这边兄弟两人低声攀谈,言说李渊信中交接的事,分析接下来的部署。与此同时,远在百里之外黄河对岸,一处叫牛家村的某间草屋中,神态憔悴的李密正捏着半截瓷碗碎片磨着手腕上的绳子。

  隔着帘子的茅屋外间传来低声的谈笑以及杯盘碰撞的轻响,看守他的人现在已然半醉,基础就没注意里间的消息。

  得益于在牢里挨的几顿毒打,奉旨前来押解的御卫怕他死在路上,就没给他带枷锁,只是用绳子捆了。这就给了他逃跑的时机。

  历史就像是故意开了个玩笑一般,某杠精此前戏说揍他是为了救他,还真没说错。

  天子跟前的卫兵自然不是潼关守兵那般没见识。蒲山公名声在外,晚饭还多得了一杯酒。但也正是这杯酒,才让李密佯装伤重把酒盅摔碎了,藏下了这枚瓷片。

  外间的攀谈声徐徐弱了,过纷歧会儿就传来鼾声。等到油灯熄灭,月光下的灯捻冒起一股青烟时,一道黑影便慢慢从里间掀开当门的帘子,走了出来。

  李密的指尖滴着鲜血,那是刚刚太用力,被瓷片边缘割开的口子。

  不外他也并不在意,只是脸色淡然的走到趴伏在方桌上的两人身侧。左右看了看,便抬手从一人腰侧的箭壶里抽出一支弩箭,反手捅向劈面侧趴着的兵士露出的喉咙,同时伸手去抢他腰间刀柄。

  “噗!”

  鲜血飞溅在桌上,后者登时惊醒。张嘴欲叫时才惊觉自己喉咙剧痛,马上抬手捂着脖子后腿,又被凳子绊倒摔在地上。

  “苍啷!”

  月光下一抹清冷的刀光忽地亮起,李密抽刀在手,转身便斜劈了已往。

  彼时响动声才惊醒另外一人,正惺忪着醉眼抬头,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却见刀光袭来,不等反映,便已掠过他的脖颈。

  “噗通!”

  尸体向后栽倒,翻在地上。

  李密收了刀,没理会兀自发抖的尸体,而是绕开桌椅,走向另一边的兵士。

  后者俨然未死,只是死死的捂着喉咙上的弩箭,蹬着双脚退却,眼中尽是恳求之色。

  月光下,被溅了一脸血的李密歪头看了他一会儿,就在后者挣扎着欲跪下时,举刀劈了已往。

  一刀,两刀……

  屋子里不停响起劈砍之声。直到倒下的尸体不再抽搐,李密才喘着气直起身来,俨然已成了一个血人。

  “啐!”

  吐掉嘴边的零碎,借着月光卸下尸体腰间的手弩和箭壶,挂在自己腰上。随后躲在窗户后面,悄悄向院子里看去。

  押送他的这队御卫共二十人,队正已死,另有六人在院外值夜,另有十二人在两处茅屋中休息。

  他决定再等等,待到值夜的兵卒困乏之际再行动。

  转身看了看桌子上狼藉的酒菜,李密走近扶起一个凳子,坐下来倒了一杯酒,小口的喝了起来。

  古时候的鸡都很勤快,但这并不是褒义。

  农村养过鸡的都知道,所谓雄鸡报晓,基础就是这货睡不着起来瞎嚷嚷。夜间鸡鸣响起时,距离天亮都还早着呢。

  不外这种困扰在牛家村没有,因为这里的人基础穷的连鸡都养不起。

  没有鸡,自然就没有雄鸡报晓。

  月光不知何时慢慢隐去,夜晚到了黎明之前才真正黑暗起来。

  茅草屋的木门开启,李密在院中站了一会儿,待大致能看清周围的轮廓,才慢慢转向另一边的草屋。

  他走的很慢,每一脚都在踏实之后未发作声音,才抬起另一只脚。

  猛兽在偷袭时,会刻意矮下身子,贴近地面匍匐前进。他现在的状态便如猛兽一般,矮下身子,压低肩膀,提着横刀小心翼翼的行走。

  另一间草屋的门并没拴住,轻轻一推便有响亮的鼾声传出,在院子里格外难听逆耳。

  李密猛的闪身进去,关门时发出“砰”的一声轻响。

  屋内的鼾声猛的一滞,待过不多时,便又响了起来。

  仍旧是歪着头,静静的站了一会儿,脚步才慢慢走近。

  “噗”的一声响动传过,微不行闻。但其中一个鼾声却突地消失,同时有“呲呲”的声音响起,像是有什么工具漏了气。

  木门再开启时,内里已没了任何声音。李密如法炮制,又走向第三处草屋。

  事情最终照旧出了变故。

  或许他也没想到,作为天子近侍的御卫,居然也有偷懒的传统,大咧咧的跑回来睡觉。

  双方院子里走了个照面。

  “呦,屙尿啊?”

  为首的兵卒基础就没看清是谁,还以为是睡觉的同僚,便挥着手嚷嚷:“老子困死了,回去睡会儿!”

  李密没有做声,低着头向后走。待最后一名兵卒越过他,嘟囔着“怎么有股血腥味儿”时,便突然转身捂住他的嘴,手中一截弩箭在他脖颈上连刺两下。随后便一把推开,大步冲向前面的人。

  他的行动很快,待前面几人听到倒地声转身时,他已经连杀两人。第三人刚一转身,就被一箭捅在了眼睛上,捂着脸大吼着后腿。

  “小心!”

  “是那贼厮!”

  “杀了他!”

  横刀纷纷出鞘,李密却在这时快速退却。同时抬手举起腰间的手弩卡上一支弩箭,歪着头瞄准。

  弓弦响动,近距离的弩箭射在脸上,直接把迎面一人带得向后栽倒。而此时另外两人已经冲到近前,举刀便向他砍了过来。

  李密转身就跑,却冷不防却被脚下未死透的一人抱住双腿,砰的一下摔在地上。

  横刀险之又险的划过,在空气中发出“呜”的声音,随即再次劈下。

  前者快速挣扎,可眼见这人死死的箍住他的腿,一时挣脱不开,便大叫道:“我是天子要见的人,你们敢杀我!”

  劈过来的横刀顿了一下,李密顺势再装好一支弩箭,抬手便射。

  “噗!”

  这么近的距离,御卫身着的铁束甲基础就挡不住军弩的劲道。

  “狗贼子!你敢!”

  仅剩的兵卒破口痛骂,却见身前人影已丢了手弩,抬手抓过正倒下兵卒身前的横刀,就这么握着刀刃连人带刀撞了已往。

  骂声戛然而止,两道身影翻腾喝骂着纠缠到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一人突然翻身坐起,低着头在那大口喘息。过纷歧会儿,便神经质一般“呵呵”的笑了起来。

  “凭你们,也配杀某?”

  天放亮时,牛家村东头的草屋燃起大火。火光后的黑黑暗,一人骑着军马转道向风陵渡口,在渡河之际,望着远处的潼关目露杀气。

  他可没忘在牢里莫名挨的那几顿毒打,听说是个令郎哥儿花了钱,故意让他刻苦头。

  “李元吉是吧?你给我等着……”

水鱼要吃素

《新唐书》:初,元吉生,太穆皇后恶其貌,不举,侍媪陈善意私乳之。及长,猜鸷好兵,居边久,益骄侈。常令奴客、诸妾数百人被甲习战,相击刺,死伤甚众。后元吉中创,善意止之,元吉恚,命壮士拉死,私谥慈训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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