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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杠精

第23章 结构东南伯当卧底

大唐第一杠精 水鱼要吃素 2857 2020-09-29 00:05:00

  李大德猜的不错,河东世家与朝堂上的关系果真不像外貌那般和谐。

  又或者说,世家与朝堂大佬们的关系照旧很和谐的,只是单纯的与天子陛下合不来。

  这有点像后世开公司,员工与领导层的关系总是有好有坏,但大部门员工都市在背地里骂老板黑心。

  虽然,杨广这位老板,是不能用这么low的词汇去界定的。

  史学家们为了界说他的是非功过,简直要吵破了头,最后只能勉强冠以一个各人都认可的“野心勃勃”。但只说野心,却又小看这位隋世祖了。

  作为天子,他的花样和远见是没的说的。前推六百年,即是号称“穿越鼻祖”的王莽,也绝壁没有他看的深远。

  无论是开凿运河、完善科举,照旧连通西域、南下百越,都是利在千秋的。无数后人都为此得利。

  就算是眼下被人诟病的远征高句丽,那也是事出有因。

  或许后世很少有人知道,杨广他老子隋文帝杨坚也打过一次高句丽。原因即是后者联合西突厥屡屡犯边,不停试探大隋对界限的底线所在,对辽西的垂涎傻子都看得出来。

  领土是天子的逆鳞,触之则死。

  于是杨坚决定揍他,派了汉王杨谅起三十万雄师出征。结果因为天气恶劣又遭遇瘟疫,仗还没打起来,隋军就死的差不多了。

  这件事,一直是大隋朝堂乃至天下黎民心里的一个疙瘩。等到杨广上位,高句丽又摩拳擦掌,新仇旧恨加起来,就彻底激怒了这位原来脾气就欠好的天子,直接尽出全国军力,御驾亲征。

  结果嘛,上过初中的都知道。

  昔人说“知耻尔后勇”,要是这事到此为止,杨广回到京城后卧薪尝胆,总结经验,未必不能上演一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戏码来。

  但稍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个急性子。别说十年,一年他都等不了。

  他在登位为帝之前就带兵替他爸爸灭了陈国,平了江南。登位后又北击契丹,南征吐谷浑。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而且就以高句丽那种得了自制就卖乖的尿性,现在不揍得他跪下叫爸爸,转头他不得上天?

  于是仅仅是在第二年,大隋还没在损失了数百万民夫青壮的伤痛中缓过乏来,天子便又下令,开启了第二次东征。

  再雄厚的家底,也扛不住这么个造法。这就好比去投资,杨广投的全是那种二十年才见到第一笔分红的买卖,却不想想下个月的伙食费都要掏不出来了。

  他不在乎。

  老虎不会对猎狗解释它为啥吃肉不吃翔。

  同样的,高绝的远见也养成了天子陛下自负的性格。他懒得和大臣们解释必须把高句丽尽快打残的原因。

  他自己知道只要熬到这一波投资回本就发达了,眼前的困难他可以忍。但陪他一起做买卖的世家贵族却觉得风险已经高过了预期。

  弘农杨氏首先提出了要撤资,可杨广不允许。于是杨玄感就趁他第二次东征时起兵造反,想摘他家里的桃子。

  虽然结局很遗憾,杨广第二次东征没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实力保留的很完整。打高句丽未必能赢,打他却是绰绰有余。

  而到了第三次东征,世家们便都有些肝儿颤了。董事长一意孤行,眼看资金链就要断了,工人们都在闹事,他却还要把现金流往外砸。这样下去公司不就要破产了吗?

  于是在第三次东征时,杨广就连兵都召不满了。大部门州郡的青壮都假借自残以逃兵役,世家子弟更是跑路的跑路,隐居的隐居。实在藏不住了,爽性就投了乱党。来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就连李建成的贵寓,都养了许多逃兵役的门客。而河东柳氏更是在永济以西,沿黄河东岸至中条山下的农庄里修建了无数棱堡箭楼。关中外有险关口口,这种军事设置修在河东要地,防的是谁,各人心知肚明。

  各人的想法很一致:董事长是指望不上了,但自己的家底说什么也要保住,大不了就独立出去,建设一个新的公司。

  所以各地的民变看起来闹的凶,但真正揭不开锅的那些人是没力气折腾的,大部门搞事团伙的背后,都有至少一个世家在支持。

  因为只要土地上有人造了反,就不用再给朝廷缴税了嘛。

  “不外河东距离工具两京太近了,朝廷雄师朝发夕至,短期内大规模的起义肯定成不了事,顶多就是几个小股伏莽四处流窜。只要天子一天不离开工具两京,河东世家便一天不敢冒头,谁联系也没用。”

  李大德和王伯当现在坐在一处偏院的凉亭里,正听前者在那胡吹:“但河北和山东便差异了,已经闹了两年还没彻底平息下来,世家们的胆子就大了。就算眼下的几股义军被灭掉,很快便会有新的冒出来。而你要做的,就是去分桃子。”

  王伯当已经知道他这位恩公嘴里不时冒出来的“桃子”,并不是真的桃子,而是凭据语境的差异指代万物,于是便问道:“恩公,这分桃子……”

  “我也是昨晚刚知道的,最近山东那边很快就会有场大战发作。啧,河东世家在朝堂上的人不少,天子陛下放个屁他们都知道。这不,齐郡张须陀升官儿了,被朝廷指派去平叛。那什么左孝友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河北的卢明月没准要来凑热闹。韦城那边又冒出来个瓦岗寨,预计也想伸伸手。”

  说到这里,李大德顿了顿,脸带疑惑的嘟囔了句:“过黄河去打架,也不嫌折腾……”

  “恩公,”王伯当眨了眨眼,小心的提醒道:“韦城是在黄河南岸。”

  “是么?”

  李大德隔着石桌愣愣的看着他,待过半晌,便恍然的低声道:“哦,我忘了黄河会改道……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说着,便抬手把石桌上面的茶盅摆开,以指代各路反王,接着道:“一旦张须陀被挤出齐郡,整个山东就再没有制约义军生长的势力了。但我看这几人都是咸鱼,搞欠好要去送。所以你……”

  话没说完,却见王伯当皱眉,疑惑道:“恩公何以见得?旁人不说,这卢明月某却是知晓。拥兵数十万,实力强劲。那张须陀受制于朝廷,顶多带两府之兵,怎是他的对手?”

  “啧,伯当兄,我教你个乖!这打仗啊,不是谁人数多就稳赢的!”李大德摇起手指,冷笑道:“这些义军起事急遽,往往即是裹挟了青壮黎民一股脑的乱冲。打打顺风仗还行,一旦遇到硬茬子,第一时间没打赢,即是输了。人数越多,输的就越快!”

  王伯当追念了一下这一年内接触过的几股义军势力,发现还真像李大德说的那般,便不再言语。

  就听李大德接着说道:“所以你其实去山东并不是去资助的,而是准备收拢溃兵,在别人失败之际再拉起一支队伍来。然后找一股相对最弱的势力去投靠。”

  “为什么是最弱的?”

  王伯当又不明白了。

  呵呵,眼下最弱的瓦岗寨以后才是爸爸,我会告诉你?

  李大德翻了个白眼,砸砸嘴不耐烦道:“雪中送炭你不懂么?那会儿张须陀携大胜之威,正是他们瑟瑟发抖的时候。这个时候你带人泛起,还愿意给他们当小弟,谁都市把你当成肱骨心腹的。”

  “喔!”王伯当恍然般颔首道:“如此,某便能乘隙生长自己的实力,待恩公举事时,便有了足够相佐的实力。”

  “这还不够!”

  却见李大德又从石桌下面提起个袋子,“哐”的一声放在桌子上,似乎分量不轻。某弱鸡甚至还喘了几口。打开却见里面是黄橙橙的金块,另有不少金银首饰和珠宝。

  “这些你拿着,昨晚刚和我年老要的……”

  “恩公,你!”

  王伯当勃然变色,急遽离席站起,抱拳道:“伯当既然决定相随,便不会叛逆,恩公何以……”

  “哎呀!”李大德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撇嘴道:“不是给你花的!到了那边儿要多交几个朋友,投其所好嘛!无论是造反的照旧当官儿的,各有各的用处!也好方便你探询消息,最好能建设起来一个消息渠道,这可比你手下有几万军队强多了!你不知道,昨晚听年老说天子在朝堂上的一举一动,柳家隔天就能知道,可羡慕死我了!”

  “啊?”

  王伯当张了张嘴,“不是给我花啊……”

水鱼要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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