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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府神仙传之魔海狂蝶

第十五章:李代桃僵

紫府神仙传之魔海狂蝶 西门寻豹 3004 2018-11-06 07:00:18

  听了太子的肺腑之言,双云闭目不语。

  半晌才轻叹口气说:“妾在山里待久了,乍去宫中只恐惹人笑话,这件事且等等再说吧。而且,妾原来就知道欢喜时短,疏散时长的原理;你既身系家国,更不行只以臣妾为念,命里有缘时,一定会再见的!”

  翼风深感她的矜持与大义,心情庞大的搂过来又要亲吻,却被她轻笑着挣脱了,轻盈的帮他结好衣带。

  太子只可付之一笑。

  随即与双云略略用了些点心,就依依而别了。

  。。。。。。

  出了深山,没用两个时辰王城就到了。

  如今这里已是戒备森严,收支城门都得接受盘查。

  翼风暗叹,乘着马径直来到哨卡旁。旁边一个哨兵立刻呵叱道:“下来!”

  翼风在马上巍然不动。

  其他的守城兵立刻围上来,唰地抽出了腰刀!

  “住手!”

  守城官这时泛起,仔细审察了他一下后、突然单膝跪地:“太子殿下!”

  其他人都吓坏了,立刻跪了一地:“殿下恕罪!”

  翼风这才下了马,微笑着扼守城官扶起来,和颜悦色的说:“你的手下很机敏嘛!”然后向四下一挥手:“都起来吧!——这是本太子的过错,你们何罪之有!”

  军兵们心悦诚服的纷纷起身,自动精神丰满的列成两队、以示接待和尊敬!

  翼风于是重新上马,在军民信任的眼神、和守城官的陪伴下直奔王宫。

  。。。。。。

  反王这会儿,正在王宫里如坐针毡呢。——两天的功夫,儿子不见了,羽士也没了影儿,就连他日夜宠幸的妖姬春娘、也毫无征兆的在回城的路上消失无踪!

  整个王庭里,现在空空荡荡,只有剩下的几个老臣还在身畔。这令他很恐惧,开始知道忏悔了,也开始憎恨起了那个公冶春申:若不是他大包大揽,若不是他巧舌如簧,自己也不会去打自己亲哥哥的,更不会失去这么多……

  现在的元帅蒙玺,原来是太子的武艺老师,沙龙失踪后就由他来暂时取代。当下见大王郁郁寡欢的沉思不语,从席上坐起来说:“大王,胜败乃兵家常事,虽然我们丢了几座关城,也不外是些边边稍稍而已,大部门领土还在,王城还在!而夏兵远途跋涉,又有前面关山阻隔,只要我们坚守不战、他们不久必自散的。”

  反王长叹了口气,说:“寡人在乎的并不是山河,因为它原来就是我哥哥的,他要拿、尽管拿去好了,——寡人如今已是行迁就木,儿子已丢了,还要山河何用?现在唯一割舍不下的,是那个知心知肺的美人春娘啊!想当初,有她在寡人身边、每日何等欢喜,一旦不见了身影、却撇的寡人好苦,简直寝食难安啊!”

  这一席话,不亚于油锅里倒了一桶冷水、让蒙玺一下子通体全凉,一屁股跌坐回席上。

  其他众臣这时也面面相觑,各各无语,甚至哭笑不滴!

  王庭再次陷入缄默沉静。

  好大一会儿,庭外突然有脚步声,守城官乐颠颠的跑进来启奏:“陛下陛下......殿下、殿下到了!”

  君臣都是一惊,不约而同的起身向外望去!——就见他们的太子殿下,现在正一脸灰尘的泛起在殿脚下!

  翼辰这一喜非同小可,竟连滚带爬的跑下了御座,一边嘴里喊着:“王儿、王儿,我的王儿啊!”

  翼风急遽跑已往双膝跪下,也哭道:“只因儿臣的优柔寡断,以致父王蒙尘、家国倾危,翼风悔之晚矣!”

  翼辰老泪纵横,说:“儿呀,你并没有错,是为父打错了算盘、才引火烧身的,都是公冶误我,公冶误我呀!”

  一边扶起儿子走上御座,当众说道:“寡人老迈,对王事已力不从心了。天幸今日太子归来,寡人便将社稷万民、统统托付给他,望众卿鼎力辅佐、共度时艰!”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个昏王今天总算说了句王者该有的话,令群臣立时欢欣踊跃,离席拜贺新王!

  太子却是无动于衷。

  说实话,他不是不想当这个王,但由于另有一个“挽狂澜于既倒”的计划、需要他亲自去完成,所以现在还不是时候,立刻推辞道:“父王,不行!——一者您正在盛年,臣民正需您的威望来同御外侮;再者儿臣尚无准备,临阵换将可是兵家之大忌呵!”

  怎能翼辰这个时候,真的是万念俱灰了,就像畏惧“夜长梦多”一样、立刻就把王印和兵符取了出来,说什么也不干了!

  可翼风依旧推辞。

  蒙玺看不下去了,立刻躬身奏道:“殿下:陛下今日之举,可比尧舜啊,您怎忍心却了陛下美意呢?况且您英武仁孝之名在外,正是万民所望,应当遵从陛下才是啊!”

  众臣这时也一起出班劝进。

  翼风无奈,只得暂时接了兵符剑印。然后到后宫更换了衮服龙冠,重新进殿受贺。

  拜贺已毕,新王就在大殿上、召开了他的第一次御前聚会会议。

  先命蒙玺挑选五千精兵、马不停蹄进驻到辽山的各个隘口,布成疑兵之势以阻挡夏军;然后又令各城各邑,急调戎马和粮草来驰援王城。

  各官马上遵命治理。

  翼风随即又传下一道口谕:严格封锁今日禅位的消息,今后的一段时间内、对他依旧以太子和殿下相称!

  然后封沙龙的弟弟沙文为相,并在解散庭议后单独留下他议事:“本王刚从夏军中来。那边士气虽盛,但粮草供应艰难,否则早已兵临城下了!所以,我才一面在辽山口外虚布疑兵,一面计划以太子的身份、亲自去趟夏营,设法劝说伯王退兵。我走之后,王庭上的事就交由你来打理了,务必在十天之内、使各地勤王的军马到位!”

  沙文大惊,立刻劝谏道:“殿下,自古君不入险地啊!况且臣下初登相位,诸事尚需殿下扶持。”

  翼风一笑:“你的才干我是清楚的,本王宁静上的事你更不用担忧,天子说到底、也是本王的亲伯父啊!更况且,他素有宽仁之名在外,是决不会难为我这个小辈的。”

  沙文依旧心有疑惑。正想继续进谏时,老王翼辰突然泪流满面,从怀里掏出两封信札说:“王儿呀,你说得对,你伯王简直是天下第一的宽仁之人,之前的事也简直都是父王的错,是我被那个妖道用妖术迷惑了!”

  说着将信放到桌上:“而且你不知道的是,这次叛逆你伯王的不光是我,另有你的堂兄——翼方!”

  翼风心里猛地一跳,急遽拿起细看,见上面写道——

  臣侄翼方,拜上叔王殿下:最近边民闹事,本不应干戈相见,但父王老迈,侄随屡谏而不闻。致令劳师远征、生灵涂炭,实非宽仁之主所宜为也!故而,翼方情愿甘冒不孝之名,而阻父王屠戮之心;自克日起隔离粮草、军马供应,使父王最终知难而退。并割让骆伽城以北八百里沃土于叔王,以重归旧好,云云。

  翼风看完倒吸一口凉气:“如此看来,此事果真不能全怪父王了。若非翼方联通在前,妖道蛊惑在后,父王是决不会掉臂兄弟情义的!”

  翼辰含泪点下头。

  沙文这时疑惑道:“那么这个翼方,为何要这样做呢,对他有什么利益?”

  翼风思忖了下,突然一笑:“我想这个症结,应该在我的那位堂弟——翼丹身上吧!”

  翼辰点下头:“不错。在他最近的信里,就曾特别提到过丹儿。说他一心卖萌邀宠,又恃宠而骄,从不把他这个哥哥放在眼里。所以这次你伯王命他勤王,就故意派了他来,且只带着随身的几个侍卫。”

  “这厮好狠毒啊!”

  沙文不由咋舌而叹。

  “所以,”

  翼辰通红着老脸说道:“要求你伯王许和,这封信就是我们最好的解脱,而且还得我去。也许……他看在我被人蛊惑,或者往日的兄弟情分上,会原谅我的!”

  翼风起身走下丹墀,按剑走了几步说:“可父王想过没有:如果您亲到夏营,伯王一定会对您痛下杀手的!”

  翼辰一怔:“不……不会吧?”

  翼风宽慰的一笑,停下解释说:“父王请想:以伯王之聪,他现在会没察觉翼方有异心嘛?”

  “呃……虽然。”

  “那么他现在最怕的会是什么?”

  “虽然是担忧翼方,怕会因惧罪而反叛!”

  “父王差矣!”

  “为何?”

  “因为他知道,翼风基础没这个胆,却最怕、也最恨有人给他这个胆!”翼风冷笑着返回廷上:“所以儿臣以为:纵然明知儿子藏奸,伯王暂时也绝不去揭穿他的,而且还要设法为其遮掩。如此一来,父王还能将信当众交给他吗?”

  翼辰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一拍脑袋说:“我真是老糊涂了!……真要是那样的话,你伯王即便原谅了我的过错,可为了翼方也会把我2灭口啊!”

  “所以,伯王那边只能儿臣去。”翼风淡然说道:“而且若不出所料,翼方必因惧罪而赶往大营牢军,以试探和消解伯王对他的怒气。真到那时,这封信可就有大用了!”

  翼辰喜欢的连连说好。

  沙文更是敬佩:“殿下如此英明神武,我有穷若不兴盛、连天理都不容了!”

  翼辰在兴奋了一会儿之后,却突然有些忏悔,把王位提前给儿子了。

  。。。。。。

  翼风带上几个侍卫,搭车离开了王城,很快就来到了辽山口外。

  他这时想起了双云。

  一开始,是寻思着先去见见她的,又恐怕缱绻起来误了正事。忧郁了好一会儿之后,最终照旧一咬牙、从她的山脚下一越而过!

  可他刚已往,胡双云就从上面的密林中现身出来。脸上带着一种如嗔似怨,又阴晴不定的心情。

  “娘娘,”

  这时她的大雕也从林中出来,突然口吐人言道:“要不要弄只熊把他吓回来!”

  “信不信我把你酿成只熊!”

  双云面无心情地说道。

  。。。。。。

  离开辽山口外,就是一马平川的高粱地。沿官道行了不上十多里,突然看见尘头大起,迎面一哨军马飞驰而来!

  为首的那名哨官,一看车子上插的是有穷国的旗号、立刻指挥部下将他围住,一面派人去后边禀告主将翼丹,和令郎曹瑞。

  这时翼风不慌不忙的下了车。

  哨官立刻一拽马缰绳,厉声盘问道:“你是何人,干什么的!”

  翼风轻轻一笑:“我是有穷国王派来的使臣,衔命觐见天子!”

  哨官一听是使臣,也就不再问,急命人闪开门路,放他去见王子。

  这时翼丹跟曹瑞正边走边聊呢,听说截住一个有穷国的人,赶忙一策马赶了已往,迎面正与翼风相遇。

  翼丹和曹瑞,突然都觉得这个少年眼熟!

  但翼风却眼尖的很,老远就认出了自己的堂弟,看对方一直在望自己、便不温不火的打了个招呼:“贤弟,不记得哥哥了吗?”

  “你是……堂兄?!”

  翼丹一下醒悟过来!——前几年翼风去过纶城的,和翼丹性格也很相合。而且因为翼风大他几个月,对他格外友爱,做事也很大方,所以留给翼丹的印象一直不错。

  其时翼丹一认出是他,急遽跃下战马。曹瑞也认出眼前之人,就是救自己的那个有穷太子,慌忙下马见礼:“殿下!”

  翼风其实并不知道他是谁,只礼貌性所在了下头。

  翼丹将马交给侍卫,迎已往抱住他说:“不知兄长来到,小弟有失远迎!”

  翼风拍了拍翼丹的后背,喜极而泣:“丹弟!……真没没想到,你我兄弟会在这种地方晤面,真正让人又喜又痛啊!”

  说完唏嘘不已!

  翼丹宽慰着笑道:“王兄无需伤心。前者你不忍心叛将伤害我父王,又在乱军之中救下了曹将军和数百将士,此事父王已经知道;他极赞你的仁义与贤德,险些每日都在数说。所以兄长来的正好,快随我去见父王!”

  翼风感伤万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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