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被人使了定身术似的,软软趴在她身上,唇与唇紧紧相贴,不愿意挪动半分。
摇曳篝火照映下,两小我私家影明明灭灭。一人失措,一人陶醉。
睫毛静静垂下,在她脸上扫过,弄得花棠心中一阵瘙痒。
这照旧喂药吗?
穆离眯着一双眸子,火光昏黄,照得眸中清澈光影幻化为迷离——
好软,好香!
“登——徒——子!”
花棠憋足了力向前一推,穆离身形晃了几下,琉璃双眸徐徐睁开,继而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花棠用力抹了把唇,抬眸狠狠瞪向穆离!
“哦,喂好了啊?”离开了那抹致命诱惑,他亦有些怔怔的。
花棠把头扭向一边。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别扭了......竟然没在第一时间把他推开,还让这个登徒子轻薄了自己这么长时间。
就算是妖孽喂药,也——绝不行容忍!
穆离遨游天际的神思算是兜了个圈回来了,“娘子姐姐不生气了,我只是给你喂药,喂药。”
呼——
花棠扬起巴掌,阴影笼罩白衣美人头顶时,却又无力垂下。
妖孽有毒,照旧剧毒!
好频频了,她都下不了手。
又是“呼”的一声。
这次是大风,刮得两人一身鸡皮疙瘩,也醒了醒两个昏沉沉的脑子。
“当心春寒。”她摁了摁太阳穴,如他所说,有些事搞不清楚,就不要搞了。
开心就好。可她不开心!也说不清的那种感受。
穆离扬起笑容,拉了拉衣襟,“娘子姐姐要脱我衣服?那继续吧。”
“醒了,就自己易服。我没你这么放浪。”
气呼呼地转过身,却见他红着一张脸,整小我私家软踏踏地倒了下去。
花棠一个鲤鱼打挺,挺到正当中,尴尬地顿住了——
“少给我装蒜!当本女人愿意给你易服,要真病了,就病死去吧!”
他原本平静伏在眼上的睫毛微微一颤。
花棠骂完一番后,坐在树下,怔怔看向明朗夜空。
“咦......”是她眼花了吗?
漆黑一片中,恍然有皎洁流光划过天际。
待她揉完眼睛后,又是一道细光,不......应该是两道。
“流星雨!”她惊叫作声。
漫漫夜幕,莹白精灵越来越多,迅速掠过,绚丽了整个夜空,斑斓在远方隐约的山谷内。
一抹笑,不自觉地绽放在唇角边,却如昙花一现,转瞬成了悲戚。
娘亲,曾经陪她看过流星雨。很久之前的影象了,却在每次抬头,目光触及到那些梦幻的光影时.......
心,最柔软的地方,被梦境轻轻敲击。
有的人,已不复存在。而现在,又是她一小我私家,傻傻地不懂怎么欣赏梦境。
“娘子姐姐,要我陪你一起看吗?”
昏厥的人儿,不知什么时候站起身来。
夜风吹起白皙衣袂,无数光影在他身后划过,闪烁、绚烂、绽放......在他的眸中。
有无数碎光闪烁,恍若天边那清浅星河。
梦境吗?
——心,最柔软的地方,被梦境轻轻敲击。
——不是她一小我私家了吗?可她照旧不会欣赏梦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