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武侠

古林歌声

第七回? ??破釜沉舟

古林歌声 雁阵惊寒i 6250 2018-01-06 10:08:48

  第七回???破釜沉舟

  ?

  晚餐后,杜文才又喝多了。望着杜文才日渐憔悴的面容,再加上他越来越少言寡语,每天都心事重重的样子。刘百合发自内心地对丈夫说了声,对不起。

  入夜,传来轻轻叩门声,刘百合知道是郭青玉,急遽起身下床,开门一看果真是他,急遽把他领到一旁,“以后我们不要再私下晤面了,你赶忙走吧。”郭青玉硬把刘百合拉出门外,猛地把刘百合搂在怀里,刘百合一边挣扎一边道:“你不走我就喊人了。”

  “哼哼!喊吧,我可不怕,喊来人让我告诉他们咱俩的事。”

  “你真鄙俚。”

  “这都是你逼的,你想甩了我?”

  “就算我对不起你了行不行?可我要对得起我的丈夫和公婆。”

  “现在才良心发现?以前想什么了?你们虽是伉俪,却无伉俪之实,我才是你真正的男人。”

  “我确实在心中深深地喜欢过你,现在也是,可最近我才发现,他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冷漠,虽然在他身上少了男女之间的那种爱,可他对朝廷的忠诚,对人对事的宽容和坦诚,是在你身上找不到的,可以说他的心一直是热的。”

  “他那只是仁义之师,最后的结局就是惨败和覆灭。大丈夫做大事就难免有人支付价钱,正所谓,无毒不丈夫。”

  “今天才算看清你的真面目,我看错人了。”

  “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为时已晚了吗?你让我快想措施,实话和你说吧,不管你愿不愿意,咱俩都是一条船上的渡客,以后要发生的事,你能够逃避得了吗?”

  “你明白地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不是怕咱俩的事东窗事发,让我快想措施吗?实话和你说吧,已经无法扭转和挽回啦!”

  “我们俩怎么认识了你这么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一切都是和你分不开的,给你送蓑衣时,我的整个计划就已经开始了。”

  “这么说,我进入了你蓄谋已久的圈套啦?”

  “历史上不知有几多正人君子被诛杀,政治是什么?就是阴谋企图!社会是什么?社会就是江湖。人在江湖飘,就很难不挨刀,把纷纭无章的江湖悄然于心,巧加利用,经历过生死后就知道,笑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得了权势又得美人,一箭双雕的好事谁人会吝啬手段呢?”

  刘百合马上觉天旋地转,欲哭无泪,她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自己可能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她挣脱了郭青玉,跌跌撞撞地跑回卧室,丈夫还在酣睡,她扑到床上失声痛哭。

  一个多月后的清晨,郭青玉和刘百合被侍卫同时叫到杜文才的书房,一进屋,二人就嗅到了一股差异以往的紧张的气息。二人究竟是做过龌龊之事,不知是福是祸,相互对视了一下,目光低垂,垂手粛立。刘百合更是紧张的险些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整张脸烧得似乎触火可燃。为掩饰内心不安,把目光投向杜文才,怯生生问道:“大人唤我们有事吗?”

  “最近心里一直很闷,找你们俩来说几句话,”拿起一杯热茶一饮而尽,“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其实每个孩子的秉性大部门是由怙恃决定的,再加上后天情况的影响和修为,便形成了每个完全差异的独立的个体,行事方式不能统称对与差池,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人的处世气势派头也迥异差异,对事物的体验也各自纷歧,上天造物也不是尽善尽美的,有长有短各有得失,不知这样看待事物对否?”郭青玉急遽赞同:“对,太对啦!”

  杜文才续道:“但有一样不行违背的就是,行事的手段是否对得起天地良心?!人,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就是人的生存规则,完全由暂时利益来权衡看法和规则。

  ”

  “哥哥说的是,说的是。”

  “所以,行事随处都要留有余地,尽可能的把能容人处且容人和相逢一笑泯恩怨做到极限,自己活的晶莹剔透,别人也不会把你当成生活中的障碍和负荷。”

  “哥哥说的对。”

  “其实,每小我私家从懂事的那天起都想好,可总照旧有不少人事与愿违,这当中有许多因素,虽然,社会有不行推卸的责任,有不少人,他们可能因病治穷,但是他们斗过了病魔又获得了再生。有的穷人,还能在别人需要他时,对别人伸出援助之手,老母亲拄着手杖,给重病的子女讨口饭吃,就可以忍受富人的鞭抽狗咬,是社会对人造成了影响。”说到此话锋一转,“就拿我来说,我对朝廷忠心耿耿,尽管想给后人留点什么,可能只是后人脚下的一块铺路石,一块小石子,紧靠一粒石子或一块铺路石是形成不了路的。最近,我也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百合到底适应不适应我?”

  郭、刘二人心头都为之猛地一振。杜文才又饮了一杯茶,“百合究竟比我小了十二岁,一个这样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险些每天都在独守空房,我许多时候都在想,我可能真的在无情地蹂躏着一朵鲜花?我现在想通了,百合和兄弟一起才算般配。”此言一出,郭、刘二人大惊失色:“年老何出此言?”

  “尽管我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尽管你们也尽量地躲避对方,可你们之间的每个举动和眼神已经告诉了我,这一切都是真的。”郭青玉的额头泌下了豆大的汗珠,刘百合也哭出了声来。

  “这就只能有一个结果……”郭青玉急遽跪倒求饶,“年老饶命!年老饶命!我也是一时糊涂才闹成这个样子的!”

  “放心吧,我不会同时杀掉我身边两个亲人的,你们一起走吧。”

  “大人,能再给我一次时机吗?没有资格做你的妻子,让我做你的下人也行啊!呜呜----好让我酬金你们杜家对我的膏泽,呜呜----”

  “其实我已经给过你们时机了,你们做得一切告诉我,我的决定是对的。”

  郭青玉拉起刘百合:“咱们快走吧,以后咱们会酬金哥哥的。”刘百合甩开郭青玉的手,跪倒在杜文才的脚下,“不!我不走!大人啊,已往的事我无法弥补了,你就看在年迈的公公婆婆的份上,让我留下吧!他们忠厚善良,不能让他们受到这样的攻击呀!”

  “这一切我会向他们解释清楚的,快些走吧。”

  “他们一直都在盼望有个孙子,不能让他们失望啊!”

  “早知现在何须当初?我不想隐瞒你们,我本想杀了你们,可我不想同时失去两个我信得过的人,也许,当初与你们的相识,就已注定了今日与你们的分手。”说着,“嘡啷”一声,抽出腰中佩剑,郭青玉和刘百合都惊出一身冷汗,知道这回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再看杜文才,面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高高的蹦起,双手哆嗦着把剑举向空中,然后往下猛地一挥,剑身平拍在桌面上,只听得“当啷”一声,宝剑被从中间折断。杜文才把手中握着的半截宝剑重重的摔在地上,又把已经写好的休书扔给了刘百合。

  刘百合捧着休书泪如雨下,怨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郭青玉拉了拉刘百合:“咱们快走吧,在这里只能让大人越发气愤。”刘百合一直盼望丈夫能够宽大自己,可她感应了这次她真的把路走到了尽头。

  她慢慢地跪趴到满怀气氛的杜文才跟前,扯住丈夫的衣襟,一边哭着一边恳求道:“大人!从我到杜家开始,就没给杜家添什么喜气,上下老小对我呵护有增无减,是我自己把路走到了尽头,我也自觉羞愧难当,我无以回报,就让我再给杜家满门磕几个响头吧!”说着,重重的在石板上磕了三个头。

  她慢慢地起身,环视了一周偌大的杜府,此时现在她才感应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和微不足道。那一道道曾经为自己挡风遮雨的门楼和红墙,似乎也在向她摇手离别……

  嫁进杜府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轰鸣炸响的炮竹声,那震天动地的锣鼓声与喧嚣的唢呐声此起彼伏,把整个杜府都融化在喜气祥和的气氛之中。

  丈夫那温暖有力的大手牵着另有些娇羞的她,步入洞房时兴奋又忐忑的心的慌跳。在青青花园中,那脚下的嫩绿小草,雨后那彩虹下府中的清新。

  曾几何时,笑的时候未必就是清爽剔透,闷的时候也未必就是孤苦惆怅,飘雨的季节里,透过纱般的雨帘,还能看到天边的一片净土和一抹阳光;飘雪的季节里,雪花砸在脸上,却阻挡不住脚下越发沉稳的法式,转头看时,更为身后留下的那笔直的足迹而感应欣赏欣慰。而此时,她只有任凭风雪的搜刮和拍打了,因为这段路是她自己走出来的。

  刘百合从地上捡起半截宝剑,高声道:“谢大人不杀之恩!”然后像收藏至宝一样,把半截剑捧在怀里,像做梦一般,被郭青玉扯着走出了杜府。她一直心乱如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她一时不知应何去何从。一直嘱咐自己,应恪守妇人贞洁孝道的老父老母,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就这样和一小我私家面兽心,自己一直没看透的人相互厮守了吗?她一步三转头,盼望着丈夫的转意转意,哪怕丈夫能够再多看自己一眼也好啊。

  她跌跌撞撞地被郭青玉领到了福来客栈,老板急上前:“您来的真是时候,张客官也刚到。”

  “嘿嘿,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咱们的好运来了,”扯着刘百合上楼,敲响了张三的房门,相互做了引荐,张三难掩内心推崇:“弟弟才气出众,弟媳也亭亭玉立美若天仙,真是有福气。”

  “多谢哥哥赞赏,哥哥又来做买卖?给弟弟指点指点迷津吧,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了。”

  “那好,我问你,干什么来钱最快?”

  “虽然是做官了?!”

  “那好,咱就做官。”

  “要是也能做督统那么大的官,我定要与那狗督统斗个你死我活。”

  “哈哈,胃口还不小,那就依你了。”一双犀利的眼睛在刘百合的脸上和身上游荡。郭青玉会意地笑了笑。趴在张三耳边低声道:“哥哥若能让我做上督统的话,弟媳不也就是咱自己家的人了吗?”

  张三脸上露出来诡讳淫荡的原来面目,笑道:“哈哈!那虽然!因为咱们是一家人嘛!为了你,为了弟媳,我理当推荐弟弟才对呀!”二人会意的哈哈放声大笑。刘百合并没留意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在一旁了无心思地黯然伤神。

  清晨,刘百合早早就醒来坐在那里发呆,屋外传来呼呼的风声,刘百合走到窗前,把窗扇微微地打开一条漏洞,向外张望。天空中,洋洋洒洒的雪花,随着劲风漫无目地的飘落。一对老人相互搀扶着走在风雪中,看着他们相依相伴,步履蹒跚的逐渐消失在雪中,刘百合深有感悟,触景生情,满上一杯酒,一边饮酒一边轻声吟道:

  “急遽人流中,突然间止步,凝目四望,木然中疑问,我是谁?凡尘俗世,滔滔红尘,百态人生中,我是谁?

  闲时独饮,不知桌旁到底少了谁?模糊中,棂外那摇曳的树木,忙碌的雀鸟。风雪中,那对还相依弓身忙行的老者,我顿悟,自己是广漠红尘中的一粒浮尘。世事轮回,坚持和永不懈怠才是命中主宰。“吟到此处,两眼已洇满泪水,把目光投向远方,低声吟唱道,“原来,半醉半醒中我才知道我是谁!落得个,风吹雪花开,玉树琼枝歪。寒梅杈间栽,鹊与影无猜。”

  那飘舞的雪花,似也领悟了这歌声的意境,被这歌声赋予了灵性,随着这曼妙的歌声和旋律而舞动。刘百合的发丝也随着这歌声,这飘动的雪花而轻轻地摆动。

  郭青玉急遽走入店中,刘百合关紧窗户,道:“我不想呆在这里了,照旧回娘家算了。”

  “等着吧,这里还会有你惊喜的工具!”

  “这话从何说起?”

  “到时候就知道了,以后这里的都统衙门就是我的了!”

  “哼!你又在说疯话了吧?真的是莫名其妙!”坐在一旁不去理郭青玉了。

  上午,满街的人来人往,很是喧哗。刘百合觉得外面和往常有些异样,急又开窗去看,所有的人均往都统衙门涌去,她也听得真切,有人在说,杜大人被钦差大人给拉去刑场问斩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刘百合呆住了,她把头扭向正洋洋自得的郭青玉:“莫非是你害的?”

  “应该说这是你我配合的心愿,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你真的是太可怕了,太狠毒了!她望着杜府的偏向,茫然若失,仅隔一夜的时光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人都说朱颜祸水,这话真的不假,正是因为自己,才使得两个男人走上了两条截然差异的路,一条是登天路,一条是黄泉路。她疑惑自己,如果几个月之前这种结果或许是自己所盼望的,可现在却如雷轰顶欲哭无泪。很久很久,她才站起身往外走,郭青玉伸手来拉她,她猛地在他的手腕上咬了一口,郭青玉叫了一声,瞬间鲜血直流,刘百合疯了似的奔出客栈汇入人流而去。

  刘百合捧着一坛酒来到刑场,这里早已聚满了人,她扒开人群,此时,她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就像似在梦境里一般。她径直走上刑场,先跪倒在公公脚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呜呜----您老就让我再叫您一声爹爹吧!我谢谢杜家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和宽容!呜呜----”杜福成叹了一口气,禁不住老泪纵横,道:“咳!起来吧,起来吧,你照旧不在这里为好啊,免得看了会揪心的。”

  “儿媳以后再也没有伺候您老的福气了!就让我再敬您老一口酒吧!”

  杜福成欣然地扬起头,张嘴接住儿媳双手哆嗦着递过来的酒碗,一饮而尽,婆婆已迫不及待了,嘱咐刘百合:“百合呀,你千万要好好地在世!千万要保住咱们杜家的根苗啊!算是娘求你啦!”此时的刘百合已是泪流满面心如刀绞,她强忍悲痛地应诺道,“母亲放心就是了。我一定会好好地在世,把杜家的根苗养大的。”听刘百合如此一说,杜老匹俦脸上露出了些许宽慰。

  杜文才抬起头望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心爱的刘百合,眼中闪过几许惆怅和凄伤,刘百合加速了脚步,跪倒在杜文才脚下失声痛哭:“是我欠好,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就让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要说这些话了,是我对不住你呀,我欠你的就让我下辈子送还给你吧。”

  “是我欠好才让你落得个如此下场。”

  “这已经是无法扭转了,幸亏我先感受到了,所以先休了你,怕的就是会有今天的结果而殃及与你呀。其实,我对死并不畏惧,这些年我不知为朝廷杀了多些人,这其中有该杀的贪官污吏,也有许多和朝廷作对的穷苦黎民,这回轮到我了,让我死不瞑目的是,我的二老双亲和满门老少也要陪我问斩。二老在我身上投注了毕生心血,母亲经常对我无数次地讲述过,我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给这个家庭带来的喜悦和惊魂的几天。我在降生后的整整三天里没有吃过一口奶,这可吓坏了盼了我多年的怙恃,三天里,母亲一直恋恋不舍的怀抱着我,眼泪噼里啪啦地往我身上落,父亲在我出生后的五天里,一直东奔西跑为拯救我而四处奔忙,寻找郎中为我求医问药,甚至为了我,一直硬朗的父亲背着所有人,跪地向上天叩重头,祈求上天能保佑我平安无事,咳!怙恃伴我苦读寒窗考取功名,可如今,我却对我恩重如山的二老无能为力,连累他们也上了断头台,真应了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他们历尽艰辛、默默无闻地把我拉扯长大,我还没来得及酬金怙恃的膏泽啊……”

  杜福成慢慢地扬起头,一脸的欣慰道:“第一眼看到你降临到这个世上时,我就知道了我肩上的责任和重任,虽然从小我对你很严厉,可你要相信,怙恃的手总是高高的举起轻轻地落下的。其实,我一直对上天心存谢谢,谢谢上苍赏给了我们一个智慧懂事、正直无私的儿子。你堂堂正正,对朝廷忠心耿耿,行事无愧与天地,你虽连累全家,但我们死而无怨!”

  时辰到了,众黎民当街跪倒一片,个个都是眼中含满泪水,为他们的青天怙恃官送上最后一程。

  杜家人的每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句句刻在刘百合的心上。人都说朱颜祸水,是自己把杜家满门间接地送上了断头台。她慢步走到杜文才跟前,双手哆嗦着捧起杜文才那黝黑消瘦的脸,久久地凝视着,此时,她全明白了,她与杜文才虽少了月下花前的耳鬓厮磨和打情骂俏的男欢女爱,可丈夫胸怀的是自己的黎民黎民,那才是大爱无疆的爱。

  她抚摸着杜文才那凌乱披散的长发,在衣兜里摸出一把木梳,一缕缕,一把把地就着她的口水,慢慢地将焦发捋顺,再一板一眼细致地把杜文才的辫子编得亮光光,结结实实,又细心地把辫子在脖子上缠了两圈,并牢牢土地紧。然后,她像一位母亲呵护自己的孩子一样,搬着杜文才的肩膀,左看看,右看看,她的双眼已涌满泪水。

  她愧疚地捧起酒坛,把酒坛放在杜文才干裂厚实的嘴唇上,“就让我再敬大人一回吧!让您暖暖身再上路吧!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再做你的妻子,如果你嫌弃我,做你家的一条狗,一只猫我也心甘情愿啊!”

  坛中的烧酒,顺着杜文才的嘴边奔流到他的衣衫上,刘百合的眼泪一直涌到心里。她没有勇气再去看杜家的人,双手一抖,酒坛“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上,被摔得碎裂开来。烧酒流淌到杜文才的脚下,酒气瞬间四溢飘散……

  刘百合声泪俱下的嘶哑着嗓音,泣不成声隧道:“我欠你的,就让我下辈子还给你吧!”起身跌跌撞撞地跑出刑场。

  追魂炮响了,每声炮响都揪在了她的心上,心里像火烧的一样难受,甚至比烧在心里还要难受百倍,千倍……

  在散去的人流中,再没找到刘百合的踪影。

  ?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