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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山传奇

第十一章:顾少贵兵败落草 ,赵三太占山为营

姜家山传奇 性马由疆 3241 2020-04-05 21:04:07

  顾少贵在六郎屯兵败之后,率残部无所适从。六郎屯之战大大出乎顾少贵的预料,原本以为投在林万福的名下,可以重振旗鼓重立功勋,以此赢得朝庭重用,殊不知立足未稳便被不名武装打得溃不成军,三次迂回救主三次惨遭失败,最终只能领导残存的数十人怆惶逃窜。

  顾少贵不加思索已能推测林万福已经遭遇不测,上甘坪的军营也不能再回去了……

  顾少贵与林万福是同乡,早年在重庆綦江的大本营从军,后因蹇总兵一道命令,追随茅郎进入黔境,先是在桐梓一带运动,后进入义泉县的大山之中,大山无名无姓,因茅郎率众到这里屯垦,故曰茅坪。

  顾少贵一直追随林万福,林万福官至巡防营左哨统领,顾少贵是林万福属下的一位拾长。屯兵初进入茅坪,山野几近荒无人烟,兵士的生活十分清贫,但因茅郎带兵军纪严明,所属众将士十分勤恳,很快将茅坪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开垦了出来。官府将湖广、四川涌来的流民安置来这里,一些嗅出商机的商贩也纷纷加入,茅坪才徐徐有了生机。

  可这样的好景不长。茅郎寿终之后,左、中、右三哨统领互不相让,均以功高而竞夺巡防营统领之位,几番争夺之后原左哨统领林楚坪接任茅坪巡防营统领之职,顾少贵接任了林楚平巡防营右哨头领一职,或因同乡情谊,两人关系一直不错,可此时的巡防营已今非昔比。

  林楚平生性残暴,对下属官兵十分苛刻,对迁入的黎民、商家更是横征暴敛,徐徐,巡防营官兵与地方黎民对立起来。尤其是那些藏于大山深处的土著居民,不堪忍受屯兵的残暴统治,时常与巡防营发生摩擦。

  为此,当地居民纷纷逃离茅坪,巡防营此前垦荒之地不再有人耕作,军队也不能如从前一样自给自足,林楚平便把手伸向北边关山坪、阳通坝一带,南边的袁家渡、猪场、牛场之远的地方。岂知这些山民在该地界树大根深,对林楚平的入侵奋力反抗。最终形成军民之间敌对情绪,义泉县令将茅坪屯兵与土著居民的对立上报遵义府衙,府衙又报贵州省府。最终省府以抚慰民意为先,取消了巡防营的体例,林楚坪所属残部在地方武装的围剿之下,曾一度借关山坪作屏障栖身,却因关山坪山高林茂缺衣少粮,又遭到孙、彭、周几各人族的反抗,生存无依之下追随兵士纷纷逃离,最后连林楚坪也不得不隐姓埋名……

  顾少贵不知自己入夜时分遭遇的三股武装是什么来路,自己花了一个多月训练的新兵到底不堪一击。尤其是垭口之战遭遇的彭松之人,更是让其遭受重创。余下的残兵败将数十之众个个胆颤心惊,深怕厥后的追兵来袭。顾少贵如丧家之犬,惶遽不行终日,顾不得其余兵士安危,自顾一马当先拼命逃遁……

  无奈天公不作美,顾少朱紫马向龙家偏向逃窜途中突遇大雨倾盆,整个队伍被淋得如落汤鸡一般。到了龙家街上,追随顾少贵只有十余人。

  贵州的秋天一雨便成冬,缺衣少食的残部一夜奔袭早已是啼饥号寒,几个小头目不得不又重操打家劫舍旧业,在龙家街头上见人就抢,见食物就夺,把一个数百年的古镇弄得乌烟瘴气。

  龙家是一处商贸集散地,与熬溪里、合江里衙均只有二十里之隔,这里的黎民原本殷实,只是时不时遭遇天凉山匪患侵扰,全镇居民苦不堪言。当人们见有人突入镇子抢劫,第一念头即是天凉山秦大麻子又下山了,大街小巷迅速响起了铜锣之声,随铜锣之声有人大叫:天凉山秦大麻子来了!

  听到喊声,街上的男女老少迅速潜藏了起来,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顾少贵正愁投靠无路,听众人提起天凉山秦大麻子,心里一下有了主意,命手下人等尽其手段放肆掠夺,他必须以丰盛的财富作投名状,前往天凉山投奔秦大麻子。

  顾少贵在龙家大获全胜,掠得布匹、钱物、马匹等,十余人收拾所获物资乘天色未亮朝天凉山的偏向奔去。

  天凉山位于乌江岸边,早年为杨八郎屯兵之地,亦称八郎屯。从龙家往天凉山,需经过六塘河、杀人坳、六角冲,这些地方早年屯兵茅坪的顾少贵没少到过,路道十分熟悉,记得要经过的六塘河河水湍急,两岸悬崖峭壁甚是险要,过往行人只能靠绳索护身小心翼翼攀越往返。

  杜少贵一行十数人既有马匹又有物资,绳索滑动自然不切实际。

  顾少贵知道,除依赖索道过河,另有一条通道,需绕道六塘河上游二十余里的石浪水,那里阵势平坦,人、马均可趟水而过。

  石浪水是杨家的土地,杨家在那一代势力很大,据说有上百个火塘,相传杨氏族人是播州土司王府后裔,当年杨应龙兵败饮命海龙屯,独占其子杨朝炯镇守在数百里之外。杨朝炯并非谪出,系杨应龙偏室所生,一直没有认祖归宗,厥后杨应龙兵败海龙屯,杨朝炯自然就隐去了自己与杨应龙的关系,号称是宋朝杨八郎的子女,正好杨八郎就在天凉山屯过兵,朝廷见杨朝炯并无反叛之意,也就没有追究其真实出处。

  继杨朝炯之后,杨氏一族繁衍甚速,加之杨氏自古屯兵祖训,始终崇尚武德,族中男丁打小便习武弄枪,远近人等均对他敬畏三分。

  石浪水临水而立,山势突兀狰狞,九座独山如倒扣之大钟巍然屹立,自古就有“石浪水旁九口钟,十人出来九人凶”之说。

  顾少贵在茅坪屯兵时就知道杨氏的厉害,今日到此心里依然胆怯。石浪水离龙家只有十里之隔,如果天亮之前龙家遭劫匪之事陈诉合江里衙,官兵追剿过来只需一个时辰。顾少贵别无选择,硬着头皮而为之。

  顾少贵逆六塘河而上,十数轻骑被鞭子赶着驰骋如飞。他们到达石浪水宽阔处,天照旧大亮了。破晓时的石浪水浅滩,水面升腾起一层水雾,石浪水乡村之中死一般寂静。顾少贵不敢把杨氏彪悍之风告诉各人,土崩瓦解之下再也不能动摇军心。

  最终顾少贵知道是自己的错误,同行的人以为绕道石浪水迂回前行只是时间问题,未曾想到会有风险,致使杨氏族人拦劫之下,怆惶迎战,结果可想而知……

  原来,顾少贵在龙家街上局势掠夺之时,却有人暗自往石浪水偏向逃跑,龙家街头有石浪水杨氏族人眼哨,见顾少贵等人选择的是过六塘河,他们深知六塘河险要,必将绕道石浪水趟水过河。杨氏获得此消息,早已经在石浪水滩口布下了口袋期待了。

  杨氏有自己的武装,寓兵于民,有事即兵无事则民,获得龙家偏向传来的消息,全寨上下立即行动起来,近百人的力量委实让人畏惧。

  顾少贵的人马还没有上岸,只见从岸边的草丛、树林之中窜出多路人马,把他们拦在河岸。本想掉转马头往回趟,却发现在河的对岸又立即泛起一支队伍截断了后路。

  顾少贵一夜之间经历数次战斗,早已身困体乏,此时又遇强敌,自然难以遭架。面对两岸杨氏族人的喊杀之声,顾少贵猛觉大限快要,自己必将命送此地。

  随同的人更是惊悚无措。人马在河水之中聚集,河水阻力俱增,上游来的水流冲撞加剧,两岸乱箭频发。顾少贵等只能凭借马匹作掩护,躲入水中顺湍急河水往下游而去。

  六塘河多瀑布险滩,几经折腾之下顾少贵呛了几口水,体力徐徐不支便沉入六塘河中……

  或因顾少贵命不应绝。当日黄昏时分,顾少贵被河水冲到六塘河与乌江汇合的峰岩沙滩之上。一武姓山民下河吊水,发现一人另有一丝微弱气息,便将他救起背回家中,烧起火一番烘烤,过了两个时辰才苏醒过来。顾少贵恍称自己是六塘河上游的庄民,不小心跌入河中,对救命之恩谢谢不尽。

  武姓本就山野人家,不问世事,只知日出而作日落而夕,对顾少贵的来路也就没太追问。顾少贵在武家住了两日,武姓男子时常从河中打捞些鱼类熬汤给他补身子,顾少贵苍白的脸徐徐红润起来。

  顾少贵离别武姓男子朝六角冲偏向而去,一路上破帽遮颜丝绝不敢袒露自己身份。直到当日下午才赶到了天凉山下。

  天凉山一山飞峙江边,山下林木葱茏,山上怪石突兀。山巅悬崖叠嶂,其中一窟窿巧夺天工穿透山体,既可观六塘河滔滔江水,亦可俯瞰六角冲茂盛集市,窟窿之中别有洞天,开阔平坦数百平米,即是秦大麻子的山寨安扎所在。秦大麻子在此扎营十数载,官府曾派兵进剿,每每无功而返。

  天凉山在六角冲有眼线,顾少贵的行踪一直在他们的监视之中。顾少贵到达山门之时,早有人恭候在那里。顾少贵如当初薛良入伙一般,被看成特工蒙上眼睛带到大本营寨,此时已是二当家的薛良正在秦大麻子账中。

  顾少贵在解开眼罩的时刻,跪地拱手报了名姓,并说原本携大批物资人马来投,不意遭遇石浪水杨家军,最终捡了一条命来。

  薛良一听顾少贵的名姓,便三步并作两步走下座椅,来到顾少贵前左右检察,最终确认此人就是自己当初的头领,薛良与顾少贵险些同时一惊,没曾想失散多年的兄弟如今在天凉山聚在了一起。

  薛良将实情秉报大当家,秦大麻子大喜,天凉山虽数百人众,却个个草泽,见薛良称顾少贵头领,便立即命令大摆宴席,为顾少贵压惊接风……

  天凉山的静夜里,乌江河的涛声充斥穿洞宽阔的空间,即即是午夜时洞中残留的点点薪火,也无法驱赶天凉山的孤冷,只有遥远的六角冲街头点点星光,刚刚给这荒芜的山野带来几分温慰。

  顾少贵酒醒时分,已是皓月当空。天凉山没有温柔的月色,只能见到洞外的天空一派了灼烁。顾少贵猛然觉得有几分凉意,那丝凉意如同六塘河的冰凉,如同上甘坪飞虎关的刀剑,如同茅坪古屯中同室操戈的无情。适才酒宴上与秦大麻子、与薛良,与天凉山众弟兄的欢愉情景还响在耳边,可他却感受那么遥远、那么陌生……

  水鸭子的道观中,静缘师太正为赵老爷、赵夫人、赵巨细姐超度。

  这是一个家族的冤情,也是静缘心中始终的疼痛,静缘每每为亡魂超渡,时常怀着一丝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可当他摆好赵家三人的灵位,眼里却泪光闪动。静缘不止一次责怪自己,也曾期待六根清静,忘记已往那段孳缘,当他想起丙芝时,心里也就越发紊乱了。

  静缘一边诵念经书,一边却无规则避凡尘事。赵老爷一生温文尔雅,善良得宁可人负我、不得我负人,始终相信诗书传家,最终误读了人面遭受家破人亡。如今虽在彭老爷等江湖侠士的相助之下报仇雪恨,暂时的平静未必就是恒久的安宁。

  赵老爷的法事做了整整七天,在这七天里,丙芝始终跪伏在师太背后,紧紧闭上双眼,理想着爹娘当初对自己的种种温暖画面,不知不觉中泪水流淌成伤心的泉。

  入夜,丙芝想了许多,她想做完爹娘的法事便往金彭水走一趟,那里有她恩重如山的义父一家,另有自己苦命的姐姐。可丙芝一直担忧一件事,当日六郎屯的消息闹得太大,杀林万福事小,迁怒于官府终须有人背锅。丙芝不想这事牵连义父和其他人,她甚至想大仇已报,自己到官府投案自首也无后顾之忧,宁肯自己身首异处,也不希望牵连其他的人……

  静缘师太何常不思考同样的问题,林万福再是作恶多端,究竟是蹇总兵委任命百夫长,巨细也是朝廷命官,诛杀朝廷命官当是谋逆之罪。自己一个出家之人,名义上不问世事,实则是尘缘未了。

  一夜,静缘与丙芝娘儿俩都难以入眠,丙芝和娘说了许多未来的计划,静缘说待做完你爹爹法事,我也该还俗凡世,李老君道德经也是提倡正义与公正,所谓阴阳八卦相生相剋、因果报应并非是出家人才有,只有遵循天地、上苍、万物,俗家也好、道家亦罢,只有心中有道,便可以普渡众生。

  丙芝听娘的话有些云里雾里,但娘要还俗的话她却听得真真切切。这于丙芝而言,是喜是喜,是悲也是喜,在心里她一直在期待着,期待娘回归,能如人间母女一样过平凡日子。

  可她都知道,即便娘还俗凡尘,他们未来的日子注定不会平静,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把天捅了一个大窟窿,事情哪有说过就能过的。此前的时间,娘俩一心想的是报仇雪恨,结果他们没有去想,也不愿去想。

  当日,丙芝在赵家庄当着各路英雄、族人说的那番话,已经讲明她的志向,开弓没有转头箭,赵丙芝豁出去了。

  知女莫若母,静缘自然知道丙芝在想什么。娘儿俩深夜长谈虽言语恳切、贴心,却各怀心事。丙芝想将娘亲与爹爹的私情公诸于众,让娘有一个合理的身份回到赵家庄,重新振兴赵氏家族。而自己宁愿到官负荆请罪,言明林万福的罪状,是自己斩杀了林万福报仇。

  静缘的想法与丙芝同出一宗,定位却恰好调了个个,静缘想打出旗号,号称是自己联络江湖好汉斩杀了林万福为亡夫报仇,然后自己联络一帮道友找一个僻静的山头安营扎寨,以吸引官府视线,丙芝却可以回到赵庄,领导族中之人重整旗鼓。

  当静缘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丙芝之后,遭到丙芝的尽力阻挡,丙芝看上去温柔,其中颇有个性,尤其是这几年在彭庄与义父及众人的磨砺,身上多了些侠义风范,怎能让自己刚刚相认的娘亲替自己趟这风险呢。

  娘俩意见分歧谁也说服不了谁。

  为娘俩最终解围的不是别人,正是偏刀水的吴定国。

  吴定国上次在六郎屯与丙芝他们并肩作战,在战斗中体现出来临危不惧、处变不惊的风范让丙芝景仰,尤其是他在排兵部署、指挥若定、料事如神的才气与能力更让丙芝信服。在吴定国面前,不要说是自己,即即是诸如彭老爷这样的老江湖,对吴定国的指挥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那场战斗的最终胜利吴定国功不行没。

  吴定国为什么会在他们娘俩争论不休之时泛起在他们面前,丙芝并不知道,她只知道他泛起的正是时候,丙芝相信吴定国能够说服娘亲。结果是吴定国不仅说服了娘亲,同时也说服了她,能在娘俩针锋相对的意见中寻求一种折中又能让相互信服,这简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样的事也许只有吴定国才气做到。

  在赵丙芝随吴定国前往偏刀水精武馆孔学堂执教的当天下午,静缘师太将水鸭子的道观用一把大锁锁上,追随自己五年的小道童青儿也愿追随师傅还俗。师徒俩脱去昔日的道袍,穿上普通黎民的服装,静缘师太从路边的野地里,采摘一束野花,给青儿戴在头上,把青儿兴奋得手舞足蹈。

  静缘带上青儿,以俗家身份拜望了江湖上的一些朋友,然后又去了彭老爷的贵寓,把自己的想法说与彭老爷听。彭老爷觉得让一个女子去担责,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可顶不外静缘的据理力争,最终也只有随了她的意,并允许暂拔一批人马配合静缘。

  六郎屯事件半月之后,江湖中有了静缘为夫报仇斩杀林万福的听说。很快,这则消息在姜家山地界传的沸沸扬扬,若干版本让人听的毛骨悚然,有说静缘青面獠牙的,有说静缘阴险狠毒如索命阎王的,也有说静缘貌若天仙心似蛇蝎的……总之,什么样的说法都有,怪只怪林万福作恶多端,惹了不应惹的静缘……

  静缘还俗沿用了刘筱静的原名,对外却自称赵三太!

  人们对赵三太的名号不太了了,即便刘筱静是赵老爷的偏室,赵老爷从未纳过妾,刘筱静认祖归宗也应是二太太,何来赵三太之说。刘筱静有她的说道:她把赵老爷、赵夫人排在他的前面,自称赵三太,一来体现她对赵夫人的尊重,同时也彰显她鲜明的个性特点。

  赵三太一改之前遁入空门时的低调,果真声称林万福之死系她所为,如果林氏后人要复仇,只管找她赵三太即是。赵三太在江湖放出风声的同时,带上自己之前的道友,另有彭老爷临时拨给他的人马,声势赫赫往罗卜汝西南的铜岗岭开拔。赵三太选择奔赴铜岗岭的路线正是从水鸭子、六郎屯、经罗卜汝前往,让人感受出刘筱静真是六郎屯斩杀林万福之后,怕官府和对头的追杀,才奔铜岗岭遁迹而来。

  铜岗岭与罗卜汝官仓坡相隔三十余里,背倚姜家山支脉的长岗子,四周均是悬崖与高山,与东面的五堡山、南面的棕指山、北面的轿子岩隔豁相望。铜岗岭从众多山中佼佼不群高耸云端,常年笼罩在大雾之中,其高几何即即是罗卜汝当地人也未必清楚。

  赵三太之所以选择铜岗岭建设自己的踞点,一来因为钢岗岭有四周险要阵势作屏障,二来此地人迹罕至,居高临下将罗卜汝方园二十里的地方俯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即即是官府或对头来袭,自己也可以事先做好准备,待敌人冲锋上铜岗岭时,早就坚壁清野,销声匿迹。

  当年的铜岗岭原本也有一道观,赵三太随师父到过此地。厥后因铜岗岭主持张道长没有后人接替衣钵,圆寂之后便再无烟火。

  铜岗岭顶上却有一片开阔地,土地肥沃。山高水高、水源也十分方便,是种植农作物的好地方。赵三太到此以求自保的同时,也算是寻一生存之地。

  赵三太送别彭老爷的人马之后,追随自己的也就只有道友和六郎屯赵氏家族的部门人,总共也就三十余人。赵氏族人怕林万福残部或官府对赵氏家族追杀或问责,爽性追随在赵三太左右,之所以打出赵三太的名号,其实也是在笼络赵氏族人。

  更为重要的是,赵三太此举是吴定国谋大事的一步定盘棋。

  吴国之所以能说服他们娘俩或许正因为这一点。

  看上去赵三太是在独自坚守,其实她并非孤苦无援。

  赵三太的名号在江湖上一传出,替夫复仇的女侠形象立即受到江湖吹嘘,加之赵三太从不扰民,对山下居民秋绝不犯,是人们心中的义匪,一些走投无路之人也纷纷奔铜岗岭而来,投在她的旗下。

  两三年下来,赵三太的势力越来越大,在姜家山一带的威名日渐兴盛,铜岗岭赵三太营地聚集的各路英雄已达二百余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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