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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寻归处

第十九章 被迫远走

茉寻归处 莱若所思 3501 2017-12-30 21:50:00

  文府那个专门伺候城绝的小丫头清颜来到马厩唤城绝去用膳,城绝也没应她,丢下小丫头,自己去了文青的书房,找出了《御兵策》,或许皇上说得对,读些兵法才有灵活运用的基础。待他看到感受肚子有些饿时,正欲出门,却听见西宁和梓茉的声音。

  “不知公主唤梓末来此地方谓何事?”梓茉努力模仿者昔人的用词。

  文青出征,这书房除了早上扫除的人外,一般不会有人过来。这里现在也算是幽僻之处了。

  “你就是凌梓末!?那个被毁了容的丫头?”西宁直接挑明了话题,她明明比梓末小,却唤梓茉“丫头”?梓茉虽听她的语气有千万不快,正想高声反驳,可是脸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不得不明白,自己确实是毁容了,自卑感作祟,只好咽下要说的话,“民女即是。”

  城绝深知现在出去只会更激化现在这个情况,只能先听下去,另作计划。

  “高着!用毁容来博取我表哥的同情心,我表哥身份尊贵,岂是你这种贱民能攀附的起的?你以为你凭什么能住进文府,不外就是我舅舅舅母心地善良才可怜你让你住进来。我劝你别再痴心妄想,早些离开文府,消失在我表哥面前。”

  深呼吸,冷静冷静,啦啦啦啦,唱歌,让自己淡定下来,不知道那位哲人说过,做大事的人要会控制情绪,我凌梓茉要淡定,“公主所言,梓茉不甚明白!”

  “不明白?表哥和我的情感你是看到的。你认为一个男人因为恻隐或是愧疚娶了你,会幸福吗?再说了,让我表哥一辈子对着你这个丑女人,他不会厌恶吗?没错,我表哥是个卖力任的人,可是你想借他的责任心来到达你攀龙附凤的目的,那就……”西宁越说越气。求亲的事,她表哥都没有向她说过,凭什么和这样一个丑女?

  “够了!”城绝觉得西宁的话有些过了,正想推门出去,却听见梓茉打断了西宁的话,有些事她自己能解决,比他出头解决更好。

  “你这个贱民!居然敢打断本公主的话!”从小到大,这照旧第一遭被人截住自己要说的话!

  “你堂堂一个公主,不知道为国家谋福祉,小小年纪,满脑子都是子女私情,你羞不羞愧啊!你知不知道!这叫早恋,我们那个时代,这会被爸妈骂死的好嘛!真是……”梓茉一火大,居然顾不上自己现在是在古代,看着目瞪口呆的西宁,突然反映过来,“好吧!公主说的没错,我凌梓末只是个贱民,不配拥有你表哥给我的允许。但你若说我牺牲自己的容貌来博取同情,从而到达飞黄腾达的目的的话,这个价钱也太大了吧!试问公主,你敢吗?如果你天天闲着没事干,那么想要那个什么允许的话,你大可以和他在一起时,设个计,毁个容貌啥的。骗取一下他的同情心和责任心啊!”一口一个贱民,骂的梓茉实在忍无可忍,还好自己很少说脏话,否则一定爆粗口!西宁仍旧目瞪口呆的看着梓茉,“干吗?被点穴了?照旧没听懂本女人的意思?从小就是挨骂挨少……”

  “你们吵够了没?”

  正当梓茉准备开始流传现代化的教育理念时,霍城绝这样酷寒的声音,倒让她心中一惊。

  “表哥,她……”西宁见到城绝如同救星一般,突然美目含泪,似受了好大的委屈。

  “凌梓末!你凭什么这么跟公主说话?”霍城绝忽的对梓末吼道。城绝这会的重点倒没在意梓末那一些惊世骇俗的话来。

  梓茉被西宁数落,心里已如刀绞,本以为像霍城绝这样的人会替她解围才对,没想到他竟然完全帮着公主。这也难怪,他们才是一家人,自己算哪根葱?一个贱民外加一个丑的无法见人的容貌。

  “我要你给公主致歉!”城绝加重了语气。

  “什么!明明……”梓茉还没把自己种种理据拿出来辩说一番再次被打断。

  “不管什么原因,你与公主顶嘴,既是你之过。”城绝不再看梓茉。他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有何等委屈与不解,但他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措施了。

  梓茉狠狠咬着唇瓣,希望能通过嘴上的伤痛来抑制住内心的痛。

  “还不致歉!”霍城绝高声“提醒”她。

  梓茉紧蹙眉头,鼻尖一阵酸涩,抬头又望向城绝,一丝苦笑,打散了她的坚持,“对不起!”

  “公主,既然她已经致歉,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似有征求的语气,更有不容置疑的坚定。

  “本公主从来反面她那样的人一般见识。”西宁才没那么容易松口,只不外,她很满意表哥始终站在自己这里。

  “那就去用膳吧!”城绝现在的冷漠比第一次相遇更增几分,这种冷漠让梓茉感应一阵寒意,冻醒了自己。真的从未痴心妄想过吗?

  书房前只落下孤零零地她,文府中她始终是个外人,她凭什么立足于这里?因为那些贵族们自以为了不起的同情心?何须让那些所谓的贵族用他们那居高临下的姿态来蚕食她本因自卑而日益缩小的自尊心?一片秋叶落下,落入她的心。大树连它所孕育的叶儿都不挽留,那我呢?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纵然是,也不外是他们眼中的贱民,寒意袭来,冬日正一步步迫近。

  深秋的夜空似乎格外高远,墨蓝色的幕布上,缀着星光。纷歧会儿,薄薄的云儿遮住了那本就微弱的光线。城绝送走公主后,本想回屋看会兵书。可没坐一会儿,心绪扰得他不得安宁,去吹吹风,也许清凉的秋风会带走他心中的急躁。

  是那个身影,那样一个正如她衣上的荷那样的女人。这些日子,他在潜意识里已视她为朋友,为知己。这是本就没有朋友的他,显得越发珍贵。她身上有他所欣赏的闪光点——她明白为别人着想,而他却不懂。

  梓茉静静的坐在院内的石凳上,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所在。

  “今天我赢了呢!”梓茉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这样静谧的夜,他的脚步声有瞒得过谁?

  “啊?”

  “今天我赢了!”梓茉站了起来,秋风拂过她面纱的一角,朦胧间他似乎看见她恢复了的容颜,只是一刹那,面纱重新覆在她的脸上,“今天,我告诉我自己绝不行以在你们面前留下眼泪,我真的做到了。凌梓茉才不是那种懦弱,只能受人欺凌哭鼻子的人,我的尊严,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捍卫了。我,我是不是很厉害?”不争气的眼泪照旧落下,沾湿了面纱。梓茉抬手拂去泪珠,“看来,我照旧输了,输给了自己。”

  “梓末!”城绝心头一惊,看到这样沮丧的她,自己居然会这样唤她。听着她飘飘的声音,看着她带着笑意说这番话来,心中泛起无名的酸涩,“公主的话,别放在心上。”

  她的名字,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是“梓末”而不是凶巴巴的喊着她的全名。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似乎格外的动听,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色泽,看到他不知名的心酸又涌上心头,那抹神采再次黯然。

  “好!”爽性的不像梓茉,“谢谢你,……夫人专门开导我,她说,公主是金枝玉叶,从小没受过气,你那样做其实是在救我。”

  梓茉其时听到夫人的话时,差点脱口而出,谁不是独生子女,谁从小不是怙恃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是公主,了不起嘛!但是,她照旧记起自己是在古代,在古代公主就是比她这个小平民了不起得多。

  “梓末,你真的没事吧?”城绝不太确定眼前的人照旧不是那个叽叽喳喳的凌梓茉了。

  “没事!没事啊!”怎么可能没事,凌梓茉,你干嘛装的那么坚强,其实你跟本就不是那种人啊!你可以高声哭出来说你很惆怅,很委屈……可是,然后呢?换取他的同情心去可怜她?她不要!

  “没事就好!”城绝实在不知道还可以慰藉她些什么。

  “你记不记得,我有次来文府,你问过我一个问题?”梓茉看向他,恰巧对上他正看向她的眼光,“不记得了吗?你问我,我若有匹马会给它起个什么名字?”

  城绝面对她的问话不知如何回覆,其时说出这个问题不外是想扯开话题,随口一问,没想到她还记得。她的眼中放佛已有决绝之意。她要做什么?

  “我已经想好了,一言以蔽之,‘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天健’,虽然不是很好听。”梓茉并没有在意城绝的反映,恰似想用短短的时间说出许多几何事,也来不及去关注他的反映。

  “君子以自强不息?天健?好!就用这个!”城绝重复着梓茉的话,听她这么一说,心倒也放下了,梓茉不会去做傻事。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倘若七年之后,我的容貌依旧如现在这般,你仍愿履行当日的诺言吗?”

  “君子一言,重若九鼎,岂有变换之理?我霍城绝说出去的话,决不食言!”城绝虽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莫非仍在质疑今日自己的做法?

  “好!!有你霍城绝此言,我凌梓茉今生无憾。”梓茉就这样站在城绝的面前,“记着,我叫凌梓茉,茉莉花的茉。”

  “啊?”茉莉花的茉?不是那个末吗?城绝突然想到密林中昏厥的她迷迷糊糊说出的话,她认真是……

  今晚异样的举动让他摸不着头脑,但他相信梓茉会好好的。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城绝,城绝……欠好了,梓末走了!”一早,子衿拦住准备进宫的城绝。

  “走了?”城绝惊道。

  “是啊!往常这时候那丫头早忙活起来了,结果我去找她,她的衣服都没了,只留下这封信。”子衿将信递给城绝。

  恩已断,情意难全。君之恩义,茉无颜已还。不忍累君终身,唯有划分。今辞去,留玉佩于信旁,叩谢!茉决离,云游四海。望君以自强不息,茉必在天涯各处觅君之劳绩;愿君寻得匹俦,共赴今生。茉自当祈求于天地,盼君早日功成名就。正如君之名,城绝也,绝敌军之城池。此乃茉今生之夙愿。有缘续见,梓茉敬上。

  “她走了!”城绝看完信,看着那个“茉”字,徐徐道:“她怎么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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