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堂上跪着的,除了当日的陆南舟,又多了一个常临。
只不外这一次,傅衍并未在堂,称是病重,由沈墨替为讲话,不外估摸也不会再视察到傅衍头上去了。
“晋王,你深夜潜入大理寺刺杀山阳王,可是为何?”
“不外听从华王驱使。”凭据一贯传统,常临面不改色地将罪名移祸到了傅衍头上,口口声声说是受了傅衍指示。
此番话着实叫沈墨着实头疼,说好的不会与傅衍有关呢?
“晋王,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沈墨开口为傅衍反驳,“华王自昨日归府后便只去过一次宗祠,哪来的时间通知你去谋害山阳王?况且山阳王本就是将死之人,华王素来谨慎,何须节外生枝?”
如此在逻辑上存在漏洞的证词,这个晋王究竟是如何想出来的,当他们令郎是冤大头?
“此乃华王早前付托。”面对沈墨提出的质疑,常临冷静以对,“至于何以节外生枝,我如何知晓?不外是按命令行事而已。”
这般任性的言语叫人着实相信不起来,常临如此作为,叫旁人听来着实是有些胡搅蛮缠了。
惊堂木一拍,周念全当没有听到刚刚常临之言,更是不愿多与其空话,直接进入了下一步的审判流程:“晋王常临行刺狱中死囚,疑为其党羽,传召陆南舟问话。”因陆南舟被判了死刑没了官爵,周念自然是直呼其名讳。
陆南舟被带至堂上,他看常临的眸中是滔天怒火。
周念朝沈墨看了一眼,尔后询问道:“陆南舟,如今,你可愿说实话?”
“……我招。”
沈墨刚松了口气,便听陆南舟又说了两个字,叫沈墨险些当堂发怒,陆南舟说的两个字,恰是:“傅衍。”
用叶沉的话来说,‘傅衍是刨了你家祖坟照旧上了你家亲戚,用得着咬地这么紧吗?啊!’
常临的心安了下来,赞同道:“傅衍非但指示我行刺山阳王,还妄想伙同临国与梁国,试图篡位!两国使臣皆可证明!”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底气足了许多。
通敌叛国,谓为死罪!
在眉心捏了两下,沈墨也是钦佩与藩王们对诬陷傅衍的坚韧不拔,幸亏他们早有准备。
“既如此,不如请两国使臣前来问话。”朝上首的周念拱了拱手,沈墨面无惧色。
周念会意,立即差人去请两位使臣。
一炷香后,太叔淳与元烨并肩而来,此案再度审理。
“冒昧请二位使者前来,还望见谅。”身为主审的周念还要卖力向两国使臣赔礼,他越来越觉得为官之不易了。
眉毛一挑,太叔淳打了个哈欠,“本将还在温柔乡呢,就被你们给叫来了,见谅不了。”
周念犯傻了,太叔淳说话有违常理,这话他没法接。
幸亏沈墨反映快,赔礼道:“如此,一会儿子瞻便带将军去长安城的花街走走如可好?”跟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这是傅衍教他的。
勾唇一笑,玩味地审察了一下沈墨,太叔淳悠悠的飘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