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元烨楼上对门的太叔淳也同样收到了一封信,只有短短四个字:
‘藩王必削。’
随手将信丢入烛火,太叔淳痞痞一笑。傅衍着实把他的性子掌握的很准,太叔淳随性而为,但没有百分百掌握,他不会随便脱手,否则一开始藩王们找他的时候,他就应下了。
傅衍的话可不行靠?今后前种种来看,信中所述是一定的,他照旧不要趟这浑水。
于是当周颉敲开太叔淳房门的时候,见到的即是他衣衫不整,美人在怀,倚着门框的场景。
“庆王打扰本将生活,为的何事啊?”在美人脸上亲了一口,活脱脱一个浪荡模样,“先说好,这美人,我可不让啊。”
进屋后,太叔淳一直只顾与美人嬉戏,对周颉的话随意搪塞,到厥后,索性直言道:“庆王要待到何时?虽然本将不介意你在旁围观,但我的美人儿可是会怕羞的。”
“将军~”娇滴滴一声叫唤,衣衫已被太叔淳剥去一半。
“打扰了。”于是,周颉自然是无功而返。
周颉走后,女子拢起衣衫,向太叔淳颔首后跳出窗外,隐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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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常临躲过巡查守卫顺利混入缧绁,打开陆南舟的牢房后直接拔刀相向,陆南舟不备,肋骨被刺中一剑后立即开始还击,陆南舟究竟是武将,哪怕受伤了没有武器,常临一时也很难再伤到他。二人打得不行开交,最终照旧手握兵刃的常临更胜一筹,眼看刀剑就要划向陆南舟的脖子。
一块小石子撞击上常临的剑,紧接着即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无数盏灯笼亮起,常临想要逃跑,脚腕处却又是被一石子砸中,直直朝地上跪了下去。
两把长刀架于常临脖颈之上。
大理寺卿周念朗声道:“怀帝陛下所料不错,你们果真来杀人灭口了,想不到居然是您亲自前来啊,晋王。”
周念揭下常临蒙面纱巾的一刻,陆南舟马上睁大了眼,他如何也没能料到,和自己结盟的藩王竟会倒戈相向!他虽是鲁莽,却素来义气,违背盟约之事是想都不敢想的。
他明明没有出卖他们,可他们却想着要杀他这个已经被判死刑的人!
睚眦必报的陆南舟着实咽不下这一口气。但又怕是傅衍阴谋,眼珠子不停回转,老奸巨猾的他一时间还不会供述出另外三个同谋来。
“对了,山阳王。”让人把常临带下去离开关押后,周念凑近陆南舟小声的说了一句话,“我们抓住那个假扮小彩的人了,是一个擅易容术者,她对罪行招供不讳。当初宁王所言,具为真实,只不外,是受了平王指使。”
一颗石子落入刚从惊涛骇浪中平复下来的水面上,再次卷起水波不停。
看着陆南州昏暗不明的神色,周念使了个眼色,领导属下们离开了牢狱。
没有人注意到落在牢房里的两颗小石子,暗卫也在周念离开后闪身隐入黑暗。
这一次的局面,比傅衍料想的还要顺利。
翌日一早,大理寺的钟鼓声再响。已经是第三次了,黎民都已经淡然处之,去的路上还讨论着,这一回又会是哪位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