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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修得花月圆

第五十七章 宫院深深

三世修得花月圆 慧心融明 6363 2019-11-30 19:03:48

  玄宗回宫的路上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到了宫中,也不用晚膳,径自去了御书房,贤淑妃在紫宸宫与宸妃盼星星、盼月亮,待为将过年运动向圣上禀告一番以便奉旨完善,但御厨将饭菜热了两遍也不见圣上的影子。

  “姐姐,我这右眼一直跳个不停,心口也有点疼,皇上不会有事吧!”

  “善者神佑,妹妹不必妙想天开。”贤淑妃劝说着采萍却没敢说自己的右眼也正跳个不停。

  两妃着人去打探,探知皇上早己回宫去了御书房。两妃着人三番五次请皇上,皇上都不做理会。

  贤淑妃着人悄悄去问高力士,却原来高力士和今天随行者都没有用晚膳,皇上一言不发地在练书法,宣纸扔了一地。高力士和常随小太监们都不敢吭一声。

  高力士站在御书房门口,对前来问话的小太监说:“龙心不悦,恐怕咱家都要随着受饿了。这紫宸宫我看圣上暂时是不会去了。哎,宸妃……。”

  “高公公,圣上今天欢快奋出宫,为何回宫来闷忧忧不言不语?你等是如何护驾的?”贤淑妃从未对高力士和宫人这么说过话,此时言语和神态让高力士和随行者皆有点意外。

  “娘娘恕罪!”高力士欠身施礼道。

  “高公公请传禀,本宫要面见皇上。”

  “圣上付托过谁都不见。”

  “谁在门外喧哗?”缄默沉静许久的皇上终于开金口了。贤淑妃知道玄宗的性格,缄默沉静不语时必是有大事装在心里,一言不发闷出病来的事想想都有点后怕,于是便在御书房门一反常态问高力士以激隆基。

  “禀皇上,是贤淑妃要觐见皇上。”

  “让她进来。”

  随着玄宗话音的落下,高力士毕恭毕敬请贤淑妃进御书房,并悄悄说了句:“千万别提宸妃!”。

  “皇上练书法真到了废寝忘食的田地了,连睌膳都忘了,我和宸妃今天终于将望穿秋水的滋味体会到了。”

  “你宫中备了何膳?他们几个也随着朕受饿了,不如都去你宫中用晚膳吧!”

  “臣妾在紫宸宫与宸妃妹妹准备了皇上最爱吃的饭菜,宸妃妹妹等急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糟了。”高力士心里边嘀咕边望着贤淑妃,心情里满是大祸临头的埋怨。

  出乎意料的是玄宗很镇定,微笑着说了声:“照旧去慧贤宫吧,朕很久没有去那里用膳了。”

  “起驾慧贤宫!”随着高力士声音响起,几个小太监、小宫女忙点了灯笼,几个小太监赶忙收拾地下的宣纸。玄宗与贤淑妃并行着向御书房外走去,走了两步,玄宗转头对高力士说:“把画收拾好!”高力士一惊,头上不禁冒起了冷汗,他从适才的话里明白听出了一种杀气。

  “遵旨!”高力士应着声,摸了摸怀里的画,小腿不禁有点发抖。忙传御厨房为慧贤宫备膳。

  慧贤宫里有了一种难得的温馨,宫院内外皆弥漫着过年的喜庆。在整个用膳的历程中,玄宗都面带笑容,话不多,但给人一种亲近的轻松感。

  只有贤淑妃的第六感受和高力士的心知肚明判断出这瞒天过海笑容背后的不开心。

  “难为你为朕做的棉夹袄如此合身。”晚膳后玄宗穿着贤淑妃准备盘扣子的黄色绣龙夹袄说。

  “我这粗拙针线哪比得上宸妃妹妹的巧手,她给皇上缝的过年的棉袍和夹袄才叫绝伦,上面绣的龙就像要飞起来一样。”

  玄宗有一种心被揪起的感受,脸上的心情立刻变得凝重了。脱下夹袄说了声:“朕想把今年所有的折子看了,不给年留尾巴。”便挪动着极重的步子出了慧贤宫,贤淑妃看着玄宗落寂的背影,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心头。

  这时,玄宗猛回过头说:“从今后贤淑妃到御书房不用再通报,通达无碍方显家人之情。”

  贤淑妃忙谢恩,高力士一句:“奴才晓得!”在沉沉的夜幕里响亮而冗长。

  走过紫宸宫,隆基听到从宫墙里传出的降低的笛声,不禁放慢了脚步。这是采苹压到最低的吹笛声,但照旧飘进了玄宗心中,玄宗心乱如麻。似乎走了很长的路才走到御书房,玄宗看到收拾得干洁净净的御书房和为迎过年而挂上的灯笼和添上的灯烛,心里反倒有了一种更深的孤苦与寥寂。

  坐下来,看了看案头宸妃用隶书誊录的《金刚经》,心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这本他每天早朝前默诵《心经》后必读的经典带给他强大的心之力,伴他渡过了一个个处置惩罚朝政的智慧之旅;他又拿起旁边武惠妃用隶书誊录的《道德经》,这本他每天午时必读的经书,让他的心在繁忙的政事之余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洒脱。他正欲打坐默诵《心经》,却见高力士引着贤淑妃径直走进来了。

  “夜寒凉爽,贤淑妃不在慧贤宫歇着,来此做甚?”

  “臣妻怎忍心皇上孤衾单枕伴寒夜?自惠妃走后,皇上渡过的这样的夜晚太多了,好不容易宸妃能与皇上琴瑟和鸣,却为何又要这般折磨自己?明天即是年三十,圣上心情舒畅,大唐才会国运兴盛。天下没有解不开的心结,也没有过不去的心坎,皇上有什么难心事儿可说出来与臣妾共斟酌,万不行这般闷忧忧伤了龙体啊!”

  平时不太擅长言辞的贤淑妃,今天像换了小我私家,口中滔滔之语令高力士既惊又敬。

  玄宗站起来,似乎很深情地望了望贤淑妃说:“贤妃与朕同去紫宸宫可否?”

  “恕臣妾不能同往,解铃还须系铃人,皇上直把心里话问宸妃妹妹即可。”

  “你都知道了?”玄宗望了望高力士说。

  “略知一二,详情不知,但我知道宸妃妹妹心中皇上最重。”

  玄宗拉着贤淑妃的手双双走出御书房,太监、宫女们打着灯笼行于两旁,皇上心的舒展让他们紧绷的心也轻松了下来。

  “有话好好说,要让宸妃把话说完,莫让她也憋屈了。”紫宸宫门口贤淑妃为玄宗整理了一下领口柔声说。一种亲情般的温暖从玄宗心头冉冉升起。

  隆基只带了高力士进了紫宸宫,荷月、芝岚忙跪下迎驾。隆基看到厅堂的桌子上摆满了没有动过的美味佳肴。

  “宸妃呢?怎么,你们都没用过晚膳吗?起身说话吧!”

  “禀皇上,娘娘等不到圣驾,吹了阵笛子,吃了水果就进了佛堂。”荷月禀告完毕与芝岚谢恩起身。

  “怒臣妾接驾来迟!”采苹穿着海青从佛堂走出来忙跪下施礼说。

  隆基看到头发乌黑如漆低低挽了个松髻、全身没有任何华美装饰的采苹如出水芙蓉般跪在面前,宫灯映照下如仙子般清丽脱俗的神韵比白昼更美。

  “江贤士,平身吧!”

  “臣妾不敢?”

  “却是为何?”

  “辞旧迎新之时,皇上不来紫宸宫用膳,决非美味佳肴恼了皇上,定是采苹礼数不周冒犯了圣上,闭门思过,苦思冥想不知那边冒犯,请皇上明示才敢平身。”

  “朕今晚有许多话要与你讲,你且平身。跪着明白是要赶朕快走。”

  采苹起身脱下海青套了月白底绣紫梅的长夹袄坐了下来。

  高力士和紫宸宫的宫女、太监经常在帝妃智慧的对话中体味一种纷歧样的人生,现在的对话让他们又开了眼界,高力士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高公公,把画给我,朕来紫宸宫多,这里的宫人自然比别处的辛苦些,你代朕到犒劳一下吧,朕与宸妃有话要说。”

  高力士的心里终是不踏实,带了宫人们到厢房里饮酒、吃夜宵、说着古今、讲着笑话,命荷月、芝岚照应着正房里的一切,荷月、芝岚本是十分尽心之人,不用提醒心也是时时不离采苹的,时时在门外张望着。

  “朕今天得了一幅画,想与江贤士共鉴赏。”

  “只怕臣妾才疏学浅,不能品出画的灵魂来。”

  “朕说你能品出就能品出。”隆基说着话便开始打开画面,他真希望采苹看到画的一瞬间很惊奇地说:“这画上的人怎么有点熟悉!”但令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却活生生泛起在了眼前。

  江采苹见画脸色大变,拿过画望着隆基说:“皇上怎么会有这幅画?”恰这时荷月、芝岚两人进来添茶,看到采苹手中的画,异口同声受惊道:“这画不是早就埋在花园树下了吗?”

  隆基的心里一阵隐痛,他不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患得患失。原来这幅画正是江采苹连同那段不堪回首的情感一起埋葬在娘家树下的画,画中人是她和林慕容。

  “你们且退下。”隆基脸色苍白、目光凝滞,摆了摆手让荷月、芝岚出去。

  看到皇上这般情景,采苹忙跪下说:“皇上可愿听江氏采苹将这幅画的故事讲来。”

  隆基不发一言,支着额头的右手放在炕桌上闭目而坐。

  采苹把画中的故事讲了一遍,隆基能感受到她已完全走出了那个淹没在时光里的已往的故事,她那似乎在讲着别人故事的淡然使隆基心房有了缕缕暖意。但他却脱口说了句:“青梅竹马的故事甚是感人啊!”说完,示意采苹平身。

  采苹慢慢站起身,也不坐下,站着声道个万福说:“怎比得圣上与惠妃娘娘的千古绝唱呀!”

  “朕一直在纳闷,你为何从不提起惠妃,既便后宫中有人提起,你也总是绕过话题,难道你怕提起她吗?”

  “圣上与惠妃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伉俪情深,惠妃驾鹤西去,险些带走了圣上的半个生命。采苹因长得像几分惠妃,才有幸进宫伴驾,臣妾不想成为影子。”

  “江贤士冰雪智慧,朕的一片苦心竟然体会不到,朕为你所做的一切与武惠妃有联系吗?朕在紫宸宫亲植了各色梅花,如今梅花、荷花已在宫中随处可见,可她喜欢的花是芍药。”

  “采苹在闺中时错付真心,一心想过一种在琴棋书画相伴中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的生活,表兄为追求功名利禄的背信,撕碎了采苹心中憧憬的美好世界,深感世间男子看重的只是名利,把婚姻作为名利的筹码,美好的情感在追逐名利的欲望下贬值,遂下定决心不再染俗世情缘。”

  “平身说话,不必拘礼。”

  采苹与隆基隔着一张炕桌坐在炕沿说话,却似乎隔着千山万水,没有了往日四目相对的暖笑,也没有了往日对弈时说体己话的心心相印。这世上最远或最近的距离原是心的距离。

  “这么说来,江贤士进宫入俗是勉强为之?难道是张九龄与你怙恃作主?”

  “不,是采苹心甘情愿的。家父家母皆舍不得采苹别家乡入宫骨血疏散,是妾身感佩圣上难得的帝王真情、感伤世间这般重情重义的男子意然是开创了开元盛世的九五之尊的皇上而心生敬慕。其时采苹想既使到宫中当个皇上身边的宫女或者御花园里的女花工也无怨无悔,只要每天能看到皇上就是最大的幸福。”

  “是朕多年的思慕把你感召来的。”

  “多年的思慕?!皇上又说笑话了。”

  “庄生梦醒,彩蝶翩翩入心来呀。难道朕会仅凭着画像能画出江贤士的仙子神韵吗?难道卿进宫之前从没梦见过此时站在你面前的人吗?”

  采苹经这么一提醒,突然想起许多梦里温暖而模糊的的情景,原来梦早已在突破时空界限的前世心映中昨日重现,相互的亲切皆来于此。采苹发呆般直视着隆基的眼睛,似乎要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一种答案。

  “好歹吃点早点歇息,明天另有许多几何事,吃欠好睡欠好怎么能挺住。”隆基将双手放在采苹的双肩上,用温柔的眼神望着采苹的眼睛说。采苹羞涩地低下了头,那一低头的万千柔情在单簿身子的映衬下令隆基怜惜无比。他给了采苹一个轻轻拥抱,尔后用手轻轻梳了梳采苹额头的刘海说:“天若有情,唯愿今生永相伴。”

  说完便唤来高力士移驾驭书房。在路上,让高力士着人给贤淑妃送个平安信,谁知刚进御书房就看见贤淑妃正带了宫女在插梅花、摆睡莲,深紫色的梅花和淡紫色的睡莲让御书房立刻有了过年的生机。隆基谢谢地看了看贤淑妃说:“辛苦贤妃了,过来坐下说说话儿。”

  贤淑妃看到隆基的神情,便知误会已解开,遂示意左右退下后走到隆基身边说:“皇上应该气恼的是把陈芝麻烂谷子翻出来醉翁之意的人,而非宸妃妹妹。”

  “贤妃统领后宫是朕之大幸。”

  “宸妃妹妹对皇上的心与皇上对她的心一样真,皇上若心有疑惑实对不起上苍部署的这段殊缘。”

  “禀圣上,兵部司空乔欣觐见。”高力士走进来躬身禀告。

  “传!贤妃且回宫歇息,朕有要事要与乔卿讲。”

  “臣妾告退!”贤淑妃将手中最后一朵梅花插在隆基御书房案头海兰色的花瓶中后作礼而退。

  乔欣是张九龄选拨的人,确为难得之英才,在护驾、保平安、赴闽黑暗掩护采萍等重大事情上都深得圣心,从闽回京后玄宗将其封为兵部侍郎,但所有兵部大事皆与之亲自商量,兵部尚书年老体弱,已向玄宗提出告老回籍,玄宗准备着过了年就准奏,任乔欣为兵部尚书。看见乔欣玄宗十分兴奋,他不由想起了张九龄,张九龄治国的才气、选贤用贤的公正、文学艺术的修养是李林甫望尘莫及的山岳,更是与隆基心照不宣的默契,玄宗突然有了一种要给九龄写信的激动,但他照旧忍住了。

  君臣二人谈过春节期间边关宁静和皇城安康等话题后,玄宗突然话题一转说:“爱卿在闽黑暗掩护宸妃尽心尽力,受了不少苦,难道竟不知宸妃进宫前的婚配之事?”

  隆基也不知自己为何特别想从别人嘴里知道画中的故事。

  乔欣忙跪下说:“宸妃娘娘对怙恃做主的婚配并未允许,男女双方也无任何外交,所以没有禀报。”

  “怙恃做主?没有允许?爱卿说的是哪家?”隆基很想知道的是画中之事,却不意又冒出个怙恃做主未允许之事,便又急急追问。

  “是张丞相之子。现已成了皇亲国戚。”

  “没有理由不允许啊!所为何以?”

  “宸妃娘娘淡泊清魏,憧憬一种诗画酬和的平常日子,所以芳心暗许青梅竹马的表兄林慕容。”

  “厥后呢?”乔欣能听出皇上语气中不寻常的滋味。

  “林慕容攀援富贵,叛逆了宸妃娘娘。宸妃娘娘看似柔弱,却心性坚强,将所有与之有关的工具都埋到了江家大院的梅花树下,也将那段情感彻底埋葬了。”

  “你说宸妃娘娘淡泊清雅,想过平凡人的生活,那你如何看待她进宫之事呢?”

  “宸妃娘娘敬慕圣上的才干人品和对惠妃娘娘的帝王真情,所以下了决心要进宫,她的目的就是能经常见到圣上,对是否封妃并不刻意。”

  “你与她从未见过面,为何对一切了解得如此清楚?”

  “乔欣感恩圣上的信任,对圣上的交接不敢有丝毫的搪塞,故宸妃娘娘的一切尽在臣的掌握中。”

  “起来吧!宸妃的性情和人品朕是知道的,难得你如此上心。启动风信子仔细查查林慕容吧!”

  乔欣猜不透圣意,也深感不行理解。这不是圣上的气势派头呀!风信子是视察公卿的秘密组织,轻易不启动,只有告御状的人将公卿们贪赃枉法的事说得有理有据时才启动。之前由张九龄直接调遣,近日授权乔欣调遣。“一个小小的林慕容值得启动之吗?”乔欣心里嘀咕着竟不知如何回覆,呆呆地跪着也不站起。

  “朕启动风信子自有启动的原理,乔卿起身行动吧!”

  “臣领旨谢恩!”乔欣一边退身往外走,一边心里琢磨着,走出御书房,碰见高力士正拿了宸妃绣的棉袍往进走,宸妃与两个贴身侍女的背影在小太监掌的宫灯照明中渐行渐远,望着宸妃越发瘦削的双肩,乔欣终于明白是圣上太在乎宸妃了,这两个相互太在乎的人总要面临太多的挂碍。”

  “情深不寿。”乔欣心里突然冒出这四个字,叹了口气,摇摇头大步向宫外走去。

  隆基对林慕容充满了好奇,突然很想知道这个让采苹曾芳心相许的人究竟有着怎样的与众差异。但他究竟是一代英主,他想若林慕容德才兼备且有过人之处,看重仕途也不妨其做国之栋梁的前程,究竟这是天下人光宗耀祖、报效朝廷的原动力。

  年三十黄昏,乔欣将林慕容的视察陈诉及所有的视察资料放在了玄宗御书房的案头。看完卷宗,玄宗心中极为不悦,张九龄的门生、薛尚书的乘龙快婿、江采苹曾经的意中人,竟是这样一个不堪之人。玄宗的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胸口有点闷,将卷宗往前一推,起身在地上踱来踱去。

  正在此时,金仙、玉真公主派人送信过来,说寿王妃杨玉环已气息奄奄,最后的愿望即是见见寿王。玄宗突然想起寿王虽无罪回王府,但却基本处于闲赋和半禁足状态,这个状态与李林甫的尽力抱打不平有关,寿王是玄宗的亲骨血,该怎么看待自有主张,李林甫每逢上朝必奏此事的做法,给人玄宗为厚宸妃薄寿王的感受,这种感受正逐步成为皇亲国戚和重臣们的共识,对宸妃极倒霉,也使玄宗的威望受影响。玄宗命高力士传旨寿王马上去玄都寓目望杨玉环,晚上的大年家宴可不加入。

  一年一度的皇家年三十家宴如期举办,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之前的祭祖运动后宫只有贤淑妃加入。家宴之上,玄宗穿的是武惠妃缝的棉袍和贤淑妃缝的夹袄,宸妃的女工一件也没有上身。

  看着穿着得体、卓不不群、淡定从容的采苹,玄宗心里升起的春暖突然被卷宗中的寒流淹没,她竟然曾经对那样一小我私家许过芳心,他心中如梅兰竹菊之气节、如荷莲之高洁的至爱、灵魂朋友、知心知己竟然心中放过那样一小我私家,心中的疏离不停升级。恰此时看到黯然伤神的寿王,玄宗心中更不是滋味。

  “搬两盆芍药花换了紫梅花吧!”玄宗此语一出,贤淑妃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今天的晚宴将不欢而散。采苹心哆嗦了一下遂很快恢复了常态,那些后宫嫔妃们心中大为痛快酣畅,寿王及宗亲们已感受到了皇上的心意,心中窃喜。

  年三十的晚宴结束得比往年早了许多,许多晚宴中的项目都因时间之短自然淘汰。

  年三十家囯大团圆之日,玄宗在御书房坐到天亮;紫宸宫里的主仆整夜未眠;贤淑妃辗转反侧;江家大院点的108盏佛灯被风吹灭了一半。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章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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