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顾承影走的这半月有余可将我累得死去活来,为了让天子消气也为了守住军中的位置,我连觉都比平常睡得少些。
约莫二十来日时,眼看着离狩猎的日子越来越近,天子却迟迟没有给我下帖的意思,我躺在塌上,略微有些凄凉。若我没有随行狩猎的帖子,我如何带着流月去找苏宗意的麻烦。
平时里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是出也是层层叠叠的护院保镖,走的又是灼烁大道洁净地段儿。
打闷棍捅闷刀,行不通。
夜下事后,我牵马回府,一路忧愁,路过西街小摊时,食欲不振。流月这家伙,说是要给我公正,却一连几日见不着人影,我抬头一望,正在花月楼底下。
这段时间延误了,我竟忘了这里面有个蹊跷的老鸨和身手特殊的红筝。
楼上女人手绢一挥,扑鼻而来的女儿香,“令郎,上来坐坐嘛…”
上来就上来。
我拍了拍小马哥:“先回去!”
劈面说书的换了个大爷,但仍旧是个腐朽朴直的胖大爷,他用长袖遮了遮鼻眼,“不耻不耻。”
我一直不明白,像说书先生,画生秀才这类人,为何不找个清净的地方摆摊做生意,却偏偏喜欢挑在青楼门口。
这几日用饭时偶翻插画本才明白,青楼门口的穷书生大多是有心上人在里头,而那些年过半百的胖说书,大多是自命清高却又不舍名声的红尘俗人。
啧,人活一世就不能坦荡些。
老鸨照旧那个年轻的老鸨,她似乎对我印象深刻,迎上来时顿了顿,“令郎今日可有其她中意的女人?”
我摇摇头。
“红筝女人近日不在楼中…”,老鸨顿了顿,“若不令郎他日来?”
“她不在楼中?”,我甚是疑惑,“她既是你的女人,怎会不在楼里?”,我慢慢迫近,学着流月带着一丝邪笑,“莫不是你嫌我银子少,藏着掖着了。”
这回老鸨难得硬气,她抵死不动,任由我蹭上身去,我刚碰上又灰溜溜的下来。
“令郎不知,红筝之前尚是我楼中的女人,但不久前有人花了大价钱替她赎了身。如今红筝只暂住这里,我不能再管她自由。”
“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