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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哥

(三十六)清明节来了客人,四哥想投军

老四哥 随风1981 3545 2017-11-28 20:26:23

  从今后,险些每天都市泛起老二的身影,老二像个父亲一样,掩护着四哥。

  没有了王权利的骚扰,四哥就越发专注练功,永清也教了他一些简朴的套路。

  永清对四哥说:“真正的功夫,并不是你掌握几多套路,当你去实战的时候,再好的套路都是空的,要害是看谁的拳硬,拳快,腿快,所以你要多练基本功才对。”

  “谢谢哥,我知道了。”四哥认真地听着。

  四哥就每天对着永清家门口的那棵柿子树撒气,出拳,踢腿。刚开始没打几下,手就打痛地不得了,血都打出来,可四哥像着了魔一样练,或者说是自虐一般地练,痛的时候脑子就会想起王权利打他时的痛,另有胯下之辱,想起这些,人就恨得咬牙切齿,把柿子树想成王权利,使劲打他,打他……

  永清一把拉住四哥:“寿根,你怎么了,可不能这么练,手上都出血了。”

  “我,我……”四哥一时还回不外神。

  “走到里面,我给你敷点药。”

  “不用,没事的。练功受点伤,流点血不正常嘛。”

  “不行,你还在长身体,再说你妈会担忧的,走跟我去。”

  “好吧。”四哥提起他妈才很不情愿地已往,自己伤点不算什么,主要是怕他妈担忧,一担忧就整天没精打彩。

  四哥就是这样练功的,虽然有点极端,有点疼,但经过一段时间,手上起了老茧,不怕痛了,拳头也逐渐硬起来,腿也是换了几层皮,踢腿也有些劲道了。

  但四哥总送照旧个小孩,功夫还略显稚嫩,要到达随心所欲,叱咤风云之势,尚需时日。

  眼看清明节到了。

  各人都陶醉在节日的气氛当中。各家忙着做餜。餜是用碾碎的糯米,有的糯米中放入烫过水碾碎的艾草,便成青色的,青餜,再用水和成面,取一小块用面杖擀平,拿起放在手中,白面包入菜,或者豆瓣酱;青面包入红糖和黄豆碾成的粉末,又香又甜。随后像做包子一样,把它们包在一起,放入一个印餜的模具中印一下,像个月饼一样,模具可以选择种种花纹,有花鸟,人物,或者字迹,图案优美,让人看了食欲大增。最后放入蒸笼中蒸一段时间,把面粉全部蒸熟,餜会变得玲珑剔透,香糯可口,人间美味莫过于此!

  这天四哥学校里放假在家也帮着秋菊做餜。秋菊擀面皮,包豆瓣酱,四哥则拿着模具印餜,他家的餜印是字“团团圆圆,”边上也有些花边,极其精美。

  他们家多数是白皮餜,青餜很少,不是因为他们不喜欢吃,主要是红糖太少,没有钱,也没有粮票买,就这点也是到小爷爷家借来的。小爷爷知道他们几个小的喜欢吃甜的,就把他攒的一斤红糖给他们了。他们老了,牙都掉的差不多了,更不能吃红糖,留着到夏天就会坏掉,挺可惜的。

  那时物资匮乏,甜食少之又少,别说小孩,就是大人都很喜欢吃甜食。很少吃的缘故,吃起来都特别香,特别甜。

  老三在灶台烧火,锅里已经放上一笼餜,已经能闻到餜的香味,特香,闻一下就能使人回味无穷。他仔细地视察着火势,让火总保持旺盛状态,早点把餜蒸熟,肚子早就“咕咕”叫个不停。

  一家人其乐融融,似乎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此时,有个四十几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着中山装,身形伟岸挺拔,目光坚贞,骨子里透着军人的气质;手里牵着一个头戴军帽,身穿军绿装,和四哥差不多岁数的男孩,手里还握着把木手枪,走进四哥的家。

  “嫂子。”那男子走进四哥家的门槛便喊了起来。

  秋菊还忙于擀面,包餜,耳朵也有点不灵,基础没有注意到男子。

  倒是四哥首先注意到了俩人,抬头审察这一对父子。

  “嫂子。”那男子走进了,又喊了一声。

  四哥用脚踢了一下秋菊,“娘有人喊你。”

  秋菊这才反映过来,慢慢抬起头,用模糊的眼神仔细地看着他们,用脑子仔细搜索着有关他们的印象,似乎并不认识啊?家里也没其它啥亲戚,很久很久都没有人来他们家走过亲戚,他们到底是谁?会不会走错家门了?……

  秋菊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这对父子。

  “嫂子,你看看,还认识我吗?我是小鼻涕,拥军。”男子走进秋菊跟前,仔细地让她瞧。

  “小鼻涕,拥军?”秋菊照旧没想起什么,仔细想着这个名字,似乎有点印象,又似乎不认识,岁数大了,容易忘。

  “我是水才哥家长工东狗的儿子,小的时候,我就认识你,就是你给我取的外号“小鼻涕,”看看,还能记起吗?”

  “东狗是你爹,你是东狗的儿子?”提起东狗,秋菊这才模模糊糊想起有这小我私家,是老抠家以前的长工,人很老实肯做,他是有个儿子,经常穿不暖,所以经常流鼻涕。秋菊和老抠是表兄妹关系,过年到老抠家贺年时,就经常看见流着鼻涕的小屁孩,就给他取名小鼻涕,以前是个脏兮兮的小孩,现在都这么大了,变化这么大。

  “嫂子,你想起来了。我就是小鼻涕,拥军啊,这个名字照旧老爷给取的,未来让我参军报效国家,有大前程。”

  “那年你爹死了,之后就不知道你的下落,你这些年去哪里了?来坐下,好好跟嫂子说说。”秋菊弄了个板凳给他们坐下,这才隐隐约约想起,那年是老抠捉去投军那年,他爹东狗也生病走了,之后便没听说这个小鼻涕的小落。

  “我是办完我爹的后事后,就自己出去流浪,顺便去找年老的。我一边要饭一边找,随处都在打战,连要饭都要不到吃的。我吃过树皮,吃过野菜,像流浪狗一样风餐露宿。一次我饿晕在地里,厥后新四军救了我,给我看病,给我吃的,之后我就不想走,就参军了。随队伍,打走了鬼子,打内战,万幸的是我虽受过频频重伤,但没死。之后新中国建设后,我到云南投军,在那里是营长,一直到今年,我复员回龙游,在龙游人武部做部长。平时都没空回来看看,今天是清明节放假,就回来祭祖,顺便看看年老。这是我的儿子,小东。”

  拥军把小东拉到身边,指着秋菊道:“这是大娘,叫大娘。”

  “大娘好。”小东也不怕羞,一看就是城里见过世面的孩子。

  “真乖,都和我家寿根差不多大了。等下在大娘家吃餜。”

  “好,谢谢大娘。”

  “对了,嫂子,今天怎么没见年老呢?”拥军突然想起老抠。

  秋菊顿了一下,一时没开口。

  “年老他出门了?”

  “我爹死了。”四哥看他娘说不出口,他说了。

  “死了,怎么回事啊?嫂子?”

  秋菊这才慢慢把老抠整小我私家生及死的历程说给拥军听。

  拥军听得很仔细,认真听着每个细节,叹息老抠人生的坎坷,没有想到那次听说年老把人捉去做壮丁后,就阴阳两隔,世事无常啊。

  四哥则仔细地望着小东,这个和他年龄差不多,却过着和他纷歧样生活的小孩。特别是他身穿的军装,军帽,很是神气,威风八面,不像他身上粗布麻衣,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个小乞丐,另有他手上的木手枪,虽是木做的,但刻工精美,上点黑漆的话可以乱真,真漂亮,如果给我玩一下该多好。

  小东注意到四哥望着他,就主动和四哥打招呼:“哥哥,你好,你是不是喜欢我的木手枪啊?”

  四哥低头不语,以前他也不主动和别人打招呼,特别是生人,城里的小孩就是纷歧样,胆子这么大,都和我主动打招呼。

  小东看四哥这么腼腆,便得更主动,“想玩就借你玩一下。”

  “拿着吧,寿根。”秋菊开口叫了一下。

  “拿去玩吧。”拥军也开口。

  四哥这才勉勉强强拿去玩,拿在手上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把它磕到碰到,爱不释手,真像影戏里游击队长腰上此外手枪,特威风神气。其时在四哥的脑子浮现一个想法,我要去投军,背着手枪“啪啪”把一个个坏蛋都打死,对,要打也先要把王权利打死,再就是老赖,把他们一个个欺负我,看不起我的人都打死,那才解恨。

  四哥握着这把枪,在发呆,思绪已经飞得很远很远……

  “要这样玩。”小东看四哥发呆,以为他怕羞,不知道怎么玩,抢过教四哥玩。

  小东拿着枪对着拥军“啪啪,打碎蛋,应该这样玩。”

  “小坏蛋,爸爸怎么教你的,枪口禁绝瞄准人的,你又忘了。”拥军责怪他对着自己。

  “哈哈哈,我是给他做个示范而已。”

  此时,老三喊道:“娘,餜蒸好了。”

  “蒸好了,端过来吃,再放一笼下去。”

  老三自己先拿出一个吹了吹叼在嘴里,再把蒸笼端过来,自己早就饿得不行了。

  “你个小馋虫,拥军别介意,拿去吃吧,穷人家也没什么好吃的。”

  “哪里啊,嫂子,我可也是穷人家出生,以前要不是老爷和年老,我也不行能有今天。”拥军被秋菊说的欠美意思,拿起一个吹了一下,就放入嘴中。

  “爸爸,好欠好吃啊,我也要吃。”小东也早就饿得不行了。

  “虽然好吃,照旧爸爸小时候那个味道,快拿去吃。”

  小东也津津有味,毫无忌惮地吃了起来,吃像难看得要死,狼吞虎咽。

  反观四哥在自己家反而腼腆得很,慢慢地吃。

  秋菊看着他们吃,自己心里别提多兴奋,这么多年,就这年这个节过得最开心,最热闹。

  吃完后,秋菊就领着拥军去他爹东狗坟上祭拜。

  拥军虽是军人出生,但当他看到他爹的坟时,眼泪照旧止不住地往下流,究竟他离家有这么多年,从未回来祭拜,实属不孝,可自古忠孝难全啊!

  后又到老抠的坟上,时隔半夜多,坟头已经长满草了。

  拥军也是哭泣着悼念老抠,并诉说着小时候的事情,另有老抠被捉去做壮丁后,自己去寻找他的种种艰辛……说着说着,更是哭成泪人。

  到黄昏拥军才依依不舍领着小东,离开村子,并允许以后有空会再来,并对秋菊说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去城里找他。

  秋菊颔首允许,不外她是个要强的人,一般没有特别困难的事情,她是不会去麻烦他们的。

  四哥则憧憬着穿军装,拿着手枪,去投军成为了他新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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