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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哥

(三十五)为防王权利骚扰,秋菊让老二接四哥回家

老四哥 随风1981 2232 2017-11-21 19:03:56

  厥后是老三背着烂泥一样的四哥回家的。一路上,老三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这个弟弟真是多灾多灾,他还那么小,能蒙受得了这些吗?

  回抵家,秋菊看见四哥满身泥巴的样子,更是伤心欲绝,边哭边给他易服服,问他是和别人打架了,照旧自己摔的。

  四哥像个死人一样,一句话也不回覆。

  不外厥后秋菊把四哥衣服脱掉后,照旧发现了,他身上一块块淤青,肯定是被别人打成这样的。秋菊摸着四哥身上的伤,就像一把把刺刀刺进自己心里一样疼。有什么苦难,朝我这个老婆子来好了,我的孩子还小,老天你不能这样对他。

  厥后,老三又找永清哥借来伤痛药,帮四哥擦伤处。晚饭一ㄇ秋菊一口一口用勺子喂进去的。

  到半夜,四哥提倡高烧,并说着胡话。

  老三睡的死,都没听见,是大黑猫在四哥身边“喵喵”高声的叫声,把楼下的秋菊吵醒的,她赶忙拖着疲惫的身躯上楼检察。

  秋菊在四哥额头一摸,“烫!”

  这还得了,这么烫,怎么办?泰半夜的。秋菊赶忙下楼去端了盘冷水过来。适才上楼脚步声是很稀疏的“啪啪”声,现在下楼,上楼的声音很急促,“咚咚”作响,铿锵有力。当母亲当到秋菊这样,实属不易。

  秋菊就这样坐在四哥的身边,不停地给他换毛巾,虽然她眼睛里充斥着血丝,但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孩子就是她生命的全部,也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直到早上金鸡打鸣,秋菊一直坐着到天亮。老三因为尿憋得难受,起来拉尿,才看见他娘在四哥身边。

  秋菊用微弱的声音,让老三去把陈医生喊来。

  老三颔首允许,随即便套上衣服去叫陈医生。

  纷歧会儿,陈医生背着药箱过来,先摸了一下四哥的头,再把他嘴掰开,放进温度计。

  “38.5度,还好。”接着陈医生就给四哥打上点滴退烧。

  昨天那么烫,怎么只有三十八多度呢?都是秋菊的劳绩,她一直守着四哥,给他不停换毛巾,否则四哥可能烧得更厉害了。

  四哥到第二天早上烧退了,跟他娘讲的第一句话是:“娘,我不想念书了。”

  “什么不想念书了?是不是在学校有人欺负你了?好好跟娘说,娘去找老师说去。”

  “我就是不想念书了,没人欺负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昨天给你易服服的时候,身上都是伤,告诉娘,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那是我自己摔伤的,横竖我就是不想念书了。”

  秋菊鼻子一酸,带着哭腔道:“我这样辛辛苦苦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们几个能好好念书,未来好替我们家扬眉吐气,你倒好,一句不想读了,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你忘记你爹的遗嘱了?”

  四哥看不得娘伤心,连忙说道:“我也不是那念书的料啊。”

  “你结果不是还好的,龚老师都跟我说,你学习还可以,中上水平。”

  “娘,我说不外你,我去读,还不成。”

  “这就对了。”说着秋菊亲自给四哥背上书包,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四哥往学校的偏向走去。

  四哥脚步极重,去学校的路,他不知走了几多次,可以说闭着眼睛都能走。可今天,他觉得脚特别沉,似乎脚上绑了铁块一样极重,走在这熟悉的路上,有太多美好的回忆,以前他经常和三哥去学校后面掏鸟窝,欢快地走在这条路上;另有他和村里的小同伴有说有笑地来来回回;等等……

  可今天纷歧样,走在这条路上,似乎是走在一条充满荆棘的路上,一不小心就会被蛰疼,王权利可比那荆棘更厉害,可恨,像非洲的野狗,见了什么都咬。

  我到底要不要去学校,如何面对王权利,如果他真的见我一次打我一次,我该怎么办?今天不去也不行,妈妈在后面看着,她这么辛苦,我又怎么忍心让她失望呢?

  啊?……

  四哥陷入了沉思之中,但照旧迈着脚步,慢慢地走着,走得像一个八十岁的老头一样慢,步履蹒跚。

  秋菊直到自己模糊的眼睛看不到四哥,才放心地回家洗衣服。虽然,她知道四哥心里肯定有事,否则他不会说不想念书的,他身上的伤就能说明一切。如果真是和别人打架了,那真叫人担忧,我得掩护他,让他能放心念书才行,怎样掩护他呢?在学校里肯定不会打架,龚老师会管的,除非是在放学的路上,对,肯定是在放学的路上,那我让老二早点收工,下午到学校门口去接他,这样他们就不敢欺负他了。

  就这样,在秋菊眼里,四哥成了重点掩护工具,放学时老二会去接他。

  随着最后一次电铃声响起,“铃铃”,这是同学们最喜欢听的声音,一个个就像栏里刚放出来的小猪仔一样欢快,奔向回家的路上。

  可四哥心里很极重,每次放学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宁愿这个铃声永远都不要响起,永远都不要下课,永远留在学校里。学校就像妈妈的怀抱,能给他温暖,给他掩护,出了学校就像没有妈妈的野草,任凭风吹雨打。

  今天身上有伤,无法爬围墙,只能从学校大门走,如果王权利还在等他怎么办,怎么办?……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外。

  四哥照旧狠下心来,抱着书包,硬着头皮往外走。

  刚出教室门口,就已经看到了不应看的一幕,王权利和两个追随在门口不远处等他,王权利还洋洋自得地朝他招手,这是在挑衅,这是在刺激四哥的神经。

  不管了,四哥硬着头皮,低着头往外走。

  刚出校门口,四哥感受肩膀被人推住,走不动了,王权利不会在校门口打他吧?他照旧硬着头皮使劲往前冲,像一头斗牛一样冲。

  “寿根,你怎么了,是哥。”

  四哥这才抬起头看,虚惊一场,原来是二哥春根,一下喜形于色,露出了笑脸。

  “哥,你怎么来了?”四哥激动地问起来,心里想幸好他哥来了,要不今天还不知道怎么回家呢!

  “是妈担忧你,让我来接你回家的,你适才没事吧,怎么低着头走啊,横冲直撞的?”

  “没事,我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你来接我啊,这不是让同学们取笑我啊,哈哈。”四哥心情逐渐放开,还跟他二哥开起了玩笑。

  “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走,回家去,今天妈告诉我,包饺子吃,这会饺子可能都已经煮好了。”

  “有饺子吃,好嘞,回家啦!”

  兄弟俩手拉手,欢快奋兴地回家。

  四哥还注意了一下王权利,发现他已经不在了,看来他二哥的到来震慑住了他们,他们再厉害,二哥究竟已经是大人了,比他们高一头不说,每天干农活,身上也壮实得很,而且偶尔有空也会向永清讨教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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